“祖宗莫怪莫怪。您要是沒進去,下次我聽誰說你進去了,我就替你割了他的舌頭。
您要是進去了,祖宗,爺爺,我這陣子確實走不開,沒去看您,多包涵。”
又說騷話!
“別給我來這一套。來,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做的。”
我把造假的那批玉器扔在他面前
他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
“哎喲,高祖宗,這東西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是哪個王八蛋胡說是我做的,我閹了他做太監。”
“不是你,是誰做的?”我嚴肅地說。
“哎喲,祖宗誒,真不是小人做的。”
“即便不是你做的,你也能給我查出來是誰做的。”
“祖宗,你饒了我吧,我可沒這本事。”
“又裝!這才多久沒見,別的本事沒長進,裝傻的本事可長不少。”我又拿出白釉壓手杯。
“這個呢?”
“白釉壓手杯?”他從懷里掏出放大鏡,看了半天。
“祖宗誒!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我要是有這樣的東西,我這個小破店就發了。”
我從包里拿出二十萬:“說實話,這些錢就是你的。”
他瞅了瞅錢:“祖宗,你就算給我兩百萬,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閻王爺。這種事情您得問他。”
他嘴里說的閻王爺正是不二茶樓的老大,閻青山。
閻青山進去的消息,外面的人知道的不多。
他這話有三個意思,一,可能就是隨口說的,二,可能是想從我嘴里打聽消息,看看閻王爺在哪。三是,我為什么不去問閻王爺,要來問他。
我最近頻繁出入不二茶館,在古玩街開那么大的店,游大嘴肯定知道。
江湖上混,有的話能說,有的話不能說。
不二茶樓確實是個消息很靈通的地方,但是這樣專業的消息,他們不一定知道。
閻青山和游大嘴相比,閻青山知道的消息范圍更廣,游大嘴知道的消息更專業。
閻青山不懂鑒寶,只知道傳遞消息。
游大嘴知道消息,也知道如何鑒寶。
我一手握著他的手,反手撇過來:“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萬惜悅大驚,表情驚恐,似乎在說,你那么厲害,剛才……
游大嘴大喊:“哎喲喲,祖宗誒!就算你把我這只手撇斷了,我還是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絕對一個字不漏的告訴你。”
“放屁!別人信你,我還能信你。要是你真的不知道,你就不用混了!”
我說著又用力撇他的手,“咔!”,我聽到一聲骨頭的聲音。
“祖宗誒,你輕點,一會把我弄脫臼了,你還要送我去醫院,多麻煩啊!”
“醫院那么遠,去醫院麻煩醫生干嘛。我弄脫臼了,我給你接回去。”
我說著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帶我去里面看看!”
“祖宗,你可以進去,她不行!”游大嘴另一只手指著萬惜悅。
萬惜悅立刻就不樂意了:“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這點規矩都不知道,你還混個毛!”游大嘴一臉鄙視。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笑出聲。
萬惜悅見我嘲笑她,口氣更不爽:“你什么破規矩不說我怎么知道!”
萬惜悅炸毛了,估計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她是新手不知道規矩。”我解釋。
游大嘴解釋:“行吧!高祖宗都替你說話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那里面都是技術活,被你偷去怎么辦?”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我是小偷嗎?那你不怕他偷你的東西?”萬惜悅不服氣。
“我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他看不上。我還想偷他的呢。”
“我不會偷你的東西!我人格保證。”萬惜悅很認真地說。
“人格管個屁用!你就在外面呆著,里面還是不能進。”游大嘴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萬惜悅。
萬惜悅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綠的。
游大嘴這話沒說錯,在這個地方,人格確實不管用。
萬惜悅強勢地命令:“我就要進去!”
我好好地說:“你就在這待著吧。”
“我……”萬惜悅有些膽怯“你不是說讓我跟緊你嗎?我不進去怎么跟?”
沒想到平時,霸氣十足的大小姐居然也會害怕。
不過也正常,人之本性,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會害怕。
“你就在這等著,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喊,我們在里面的屋子,你在外面喊我是聽得到的。”
萬惜悅很不情愿,她猶豫了一下:“好吧!”
我帶著游大嘴往里屋走。
剛進屋,他就吵著:“祖宗誒,都到這了,快把我放了。”
他甩甩他的手,哎喲喲直叫,一臉埋怨:“那娘們是你女人啊!”
“不是!”
“既然不是,你帶她來干什么!你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游大嘴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我默笑:“你別怕,她不會舉報這里的。
“不是,你還帶過來?你是不是想泡她。”
“她想泡我還差不多!”
游大嘴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你用我在娘們面前耍威風,我這戲給你演得怎樣?是不是給我點勞務費。”
“勞務費!你還真是騷!我給你兩拳要不要?”
游大嘴立刻閉嘴,他知道他打不過我,要是我真給他兩拳,他可受不起。
里屋是他造假的地方,我觀察著他的造假工具,都整整齊齊放著,殘余的玉料跟萬惜悅店里的玉料也不一樣。
確實不是他做的。
“祖宗誒,你這下信了吧。”
“我剛才在外面看到,你店里有一批玉鐲跟我這個看起來差不多,那玉鐲從哪來的?”
“外面那個是我自己做的。你這個從哪來的,我還真不知道。”
“還是不說?”我質問。
“祖宗,你也會說差不多。這個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同一個方法做出來都不一樣。”
我仔細回憶一下,剛才萬惜悅拿起來的那對玉鐲。從質量上看,確實跟萬寶齋的假貨差不多,但是造假的手法就不一樣了。
“呵呵!”我冷笑一聲,又問,“最近有誰家出玉器假貨?”
“祖宗,你問這話不是白問嗎?誰家出貨能滿大街到處喊啊。”
這話也沒錯。
見不得光的地下生意確實不能喊,每家都有自己的規矩,怎么做只有自己家才知道。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看看這些東西像誰家的手筆,查出來,我不會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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