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三百零八章:你到底是哪頭的人?我好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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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兩日。

果然蒯彭就到了襄陽,送到的時候曹操剛從軍營回來,同行的人還有蔡瑁、蒯良。

正在衙署大門口的時候,蒯彭被人押著到了門口,曹操看了一眼,正在登臺階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一時間樂呵呵的看了過去,“喲,真就來了?”

蒯良在后面臉色頓時慘白。

“你們看,我早說過徐伯文很快就有解釋來,這個人肯定就是解釋!”

曹操指了幾下,然后帶人進了正堂,其余之人緊隨其后。

蒯良想跑,但是被曹丕叫住了,也就不好再有計較,不過他記得住曹丕是笑著叫他站定的。

進了正堂,曹操直接走上了主位上,立刻回頭輕松的笑道:“說吧,你是何人,來此何事,伯文有什么要說的?”

“回稟,回稟丞相……車騎說小人回來,是來求生活命的,小人名蒯彭,暗中糾集了死士兩千五百四十七人,想要刺殺車騎,但是被,被車騎擊退殺沒了……都已經沒了。”

“但是,但是車騎已經原諒我了!他說只要我回來,我蒯氏就絕不會有禍端!”

“說得對!”

曹操當即抬手,虛虛一指蒯良,當即說道:“蒯良、蒯越,刺殺大漢車騎,斬首示眾,立刻拖出去。”

蔡瑁一聽這話,立馬就想要去勸,但是曹操虎目一瞪,卻是意有所指的朗聲道:“任何人不可多嘴,不必多勸誡,否則同罪。”

這句話說來,很多人都愕然不語,左右對視一眼后不敢開口,宿衛拉了蒯良出去,直接去鬧市口斬首。

接著也有校事到城中府邸內,抓捕蒯越,除此之外蒯氏的家產全部都要充公,所有的奴籍之人,全部回歸漢籍,家里百年的家產全部都要交給襄陽。

恐怕不亞于十個巨富商賈之家。

盤根錯節的姻親關系,全數要被抓到校事府徹查一番。

為何敢如此?

就因為蒯彭在。

只要蒯彭不死,那就可以認定暗殺車騎的罪名,若是蒯彭被人殺了,那更好辦,剛好蒯氏一個人都不會剩下。

其實徐臻送他回來,那也是想看看曹操怎么處置,因為選擇權的確在他手中。

只要他愿意,將蒯彭直接殺了,就沒了人證,蒯氏全都能保住,對于蒯越、蒯良來說一定是大恩,荊州四族都會感恩戴德,為他賣命。

不過,曹操沒那么選擇,干脆利落的選擇滅蒯氏一族,這就可以給徐臻一個交代了。

蒯良被殺,蒯越身死。

而到傍晚,曹真也回到了軍營,一切事情都風平浪靜,徐臻應當再不會有橫生枝節了。

曹操也過了一段時日安心日子,不過帶郭嘉巡營的時候,知曉曹真已經回來,并且人進了大帳,所以也偷偷去了曹仁大帳之外,聽到了幾人的動靜,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偷聽。

他知道,曹真一旦回來,肯定會匯報很多狀況,而這些事情,都是不能當著人在明面上說的。

果然,剛湊近就聽見曹真再說話。

“您可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血染江河啊,兩岸都有很多死尸,據說徐臻是拉了一船的死士走的,竟然裝不下。”

“可惜了,沒有機會下手,而且也不敢下手,子孝叔若是親眼見到,就能理解了。”

曹真喝了一口酒,直到此刻語氣都還是諱莫如深,不敢大聲交談,只能壓低聲音柔聲而言。

讓曹仁始終在保持沉默。

曹操和郭嘉在帳外一側稍微對視了一眼,彼此暗笑,果然沒那么簡單。

他們都是知道徐臻實力的,勇武過人,領兵進退有度,帶兵言律近乎如癡,四百精銳恐怕四千都難以拿下。

“當年項羽,幾十騎親衛騎軍,在垓下一樣可以進退自如,高祖幾萬大軍圍剿,一樣讓他跑了。”

“將和。”

曹仁終于開口,“這就是兵法所言,將和。”

“上下同欲者,如臂使指,伯文帶兵當世難有人出其右,若是再加上其人勇猛,恐怕堪稱一句當世無敵了。”

曹操聽了這話,當即就動了心思,準備進去一敘,不過接著卻聽見曹真說道:“若非是遇到了張遼,還真打算去見車騎一面,告訴他我是來暗中保護。”

“什么!?”

曹操聽聞此話,頓時心里一緊,幾乎是脫口而出,連忙進了帳內,怒視曹真。

此時,曹真看他進來,立刻起身來站得筆直,誰能想到丞相現在聽墻角的習慣越來越嚴重了,老了老了這么招人煩。

撇開這軍中身份而言,您還是我義父呢,天天蹲墻角聽。

煩死了!!!

“子丹!你再說一遍,見到了張遼,未曾說明來意??”

“是,是……的確是這樣,有何不妥嗎?”曹真略微汗顏,此狀況不是很正常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豈不是,被張遼看到了伱的兵馬,卻不曾打招呼,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

曹操有點心急了,所以說話也就沒那么客氣。

“那不會,丞相多慮了,我藏得很好,他怎能認出我來?”

“再說了,即便是認出來了,又能如何,我沒有對車騎動手,只是在外暗中護衛,一番好意總不能因此被責怪吧?”

曹真混不在意,乃至臉上都還有笑意。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曹操板起臉來,十分嚴肅,沒有要和曹真隨意交談的意思,讓他也馬上局促起來。

臉上笑容也馬上收了起來,登時咂了幾下嘴巴,稍稍后仰了一下,準備等著挨罵。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目前為止做錯了什么。

“你怎知沒有被發現,張遼本來就是他徐伯文甲騎營的統帥!!”

“他本就是偵查為主的!”曹操近乎于喊,這下是真的動怒了,“你們這么輕看他的能力嗎?這么不信任徐伯文的眼光嗎?張遼雖然是降將,可他的才能絕不在曹氏諸將之下!”

“蠢笨如豬!”

曹操痛罵了一句,臉都氣紅了,“你們暗中行事,為何不來事先稟報!”

“這,這不是怕……”

曹真明顯已經得了曹丕暗中提點,所以現在說話才沒有顯得那么震驚。

不過他的確是怕被罵,以往多次行事只要和徐臻相關,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試探,都要被痛罵,哪里還敢再開口。

“怕什么!?現在就不怕了嗎!”

曹真咬了咬牙,沉聲道:“我,我是暗中保護車騎,怎能說成是暗害!我無罪!”

“你把這句話咬到死!”

曹操當即轉身,不多時曹純就進了帳來,帶著虎豹騎兩位統帥,將曹真直接按住,然后拉出去打了二十軍棍。

整個過程中曹真一直記得曹操最后指著他腦袋說的那句話。

咬死。

所以他一直在喊冤,一場軍棍行刑下來,后背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但是始終沒有改口,就是沒罪。

被打完之后,曹操馬上讓人扔上了馬車,命令他的部曲將人送去追徐臻的兵馬,送到他面前去,同時而去的還有一封書信。

幾日之后,江夏衙署。

劉備在案牘后發呆,已經很久沒說話了,一直在發呆。

“四百宿衛渡江,痛擊共四千人,一路斬殺走,這徐伯文不得了!”

“這車騎可真不是當年那些將軍可比的。”

“當初皇甫、何進將軍他們,雖位高權重,皇甫將軍功績斐然,深得民心,可戰力豈有如此之盛,連當初東來的西涼飛熊軍,也不曾到這等地步!”

“當真可傳為一段佳話!”

簡雍、孫乾等人,喝著熱湯喝著酒,仿佛指點江山一般,大為暢談。

全然不顧劉備受得了受不了。

他也去了一千多兵馬,折損了不少。

“別說了,”劉備出聲止住,但是已經不打算再感慨了,“此舉,沒什么好贊嘆的,無非是作戰勇猛,但刺殺不及,今后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徐臻已去北方,接下來我們還有大戰,諸位不必再繼續吹捧。”

“馬謖的消息,如何了?”

“哦……”簡雍和孫乾回過神來,自然也不再繼續交談,收歸正色。

畢竟的確,他們也損失了不少人,而且行動失敗去吹噓敵軍,也不是什么好事,說得幾句也差不多了。

孫乾正色道:“已經答應了,吳侯也知曉現在的狀況,本就不會拒絕,在下看來,只是雙方在交談之時,需要有主導。”

“如同聯軍,也要有盟主在上,否則不好調度,此次馬謖去,無論如何結果都會是兩家交好聯盟,但是……爭一個主導罷了。”

劉備微微點頭,“那就好,煩請公祐與江東書信聯系,不可斷絕。”

“嗯……劉琦公子最近身體不太好,恐怕要稍有休息,不必去叨擾了。”

“公子的病還沒好嗎?”

孫乾關切的問了一句,劉備面色一寒,苦笑搖頭,“當真可惜,正是在壯年之時,沉迷于酒色,唉……他這病,應當是服了什么藥物所致……”

“罷了,不說了。”

劉備擺了擺手,不太愿意提及此事,不過數月,江夏重任就逐漸落在了劉備的肩上,以往劉琦還會經常出現在軍營和高覽商議大事。

但是現在已經很少出現了。

“徐臻雖又有揚名,但好在他已經不會再來南方了,接下來打仗要面對的還是曹操。”

劉備稍稍捏了捏拳,這些年是因為有徐臻在,所以在他心中稍微掩蓋了曹操的影子。

可實際上,他輸給曹操更多。

而且仿佛是天生的弱曹操一頭,只因當初在曹操麾下停留過一段時日,不是靠天子的衣帶詔,現在都還出不來,即便出來了也要被人詬病很久。

第二日。

劉備睡醒之后馬上得張飛來報,軍營那邊有人送來消息,魯肅和馬謖已經在路上,讓劉備把大營再移近江邊。

而后即將開始商議,吳侯那邊已經有決斷了。

“孫策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小娃娃,當年他父親還要叫兄長一聲兄弟,他江東就算是再狂妄,也總不能什么都不給,只拿我們當那些游騎吧!?”

張飛跟隨劉備匆匆出門。

大步流星去大門街道,同時嘴里快速的介紹道,當下面色有些不舒服,因為雖然嘴里的話很硬,但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三弟不要亂說,現在是吳侯。”

劉備面無表情的呵斥了他,上了馬車一路前行,在馬車上也是心中忐忑,現在兩人既然歸來,那說明馬謖出使應當已經有所建樹。

但就不知道,談來的結果怎么樣。

東方不亮西方亮,總得有一方收獲吧?!

江邊軍營,劉備等人到達之后,等待半日,魯肅和馬謖就靠岸攜手而來,至少表面上還是樂呵呵的。

只是魯肅對馬謖應該沒有一開始見到時的尊重了,神情之中滿是隨意之色,笑容顯得也是并不由衷。

在江邊一處木屋內落座,木地板上擺放了幾個蒲團,讓人上了擺放案牘與酒水。

命庖廚去準備酒水。

等落座之后,劉備率先開口,和善的笑道:“劉琦公子本身是打算親自來迎接的,不過最近深秋之后,抱病在床,所以難以勞頓來此,只能我們兄弟來迎,還請先生切莫責怪。”

“不敢不敢,都是一樣的,”魯肅眼眸一晃,仿佛有所猜測,不過卻沒人讓人察覺到什么,依舊帶著微笑。

停頓片刻后,立刻笑著說道:“吳侯與江東文武,都已經決定聯合,以抵抗曹軍。”

“但,還請皇叔做主,稍稍讓步些,在江東的還好,幼常因年輕氣盛,和許多大儒發生了口角,差點大打出手,惹惱了不少人,為此,在下傾盡家產賠禮道歉,方才平息。”

劉備聞言,看了一眼在側的馬謖,他氣度還是平靜,于是自己氣堵了一下。

你這個年紀……是怎么還能淡笑穩坐的?不覺得羞愧嗎??

不會還以為自己談成了是大功一件吧?

“要,讓步什么呢?”

“若是奪回曹操所占之地,荊州當歸江東所有,皇叔可客居于此,劉琦公子依然是江夏太守。”

“或者,各憑本事,不可暗中搶奪。”

劉備登時一愣,荊州之地,兵家必爭,江東得荊州就可以從偏安一隅的揚州出來,爭奪中原。

他們一旦擊潰曹操,可以迅速擴張壯大,原因無他,江東可是積蓄了十年的糧草兵馬,甚至是文武賢才,都經營得宛若高城堡壘,底蘊深厚。

若是開口答應了,一旦得勝怕是壓制不住,可若是不答應,曹操不日要來進攻,又改如何?

江夏、江東,都是水戰先行,陸戰恐怕只是試探防備,那么水戰……又得是江東主戰,江夏水師只能在側威脅。

“嗯……此事不敢答應,要問過劉琦公子。”

“皇叔不必擔心!”馬謖拱手而下,“劉琦公子那邊,在下有自信說動他!荊州收復,各憑本事便是!”

劉備:“……”

他盯著馬謖,陷入了長足的沉默。

你小子到底是哪邊的人?現在我已經看不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