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三百零四章:藏心,就要像劉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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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張遼對黃忠抱了抱拳,轉身快速離去,不到一刻鐘點了兵馬立刻就滾滾而走。

他的騎兵腳程非常快,估計不用三日就可以追上徐臻,又或者暗中保護,不讓他走得如此危險。

四百人,想來也是太單薄了,張遼恨不得將自己麾下三萬人都調去,一個高順,一個典韋,恐怕抵擋不住這么多暗殺。

畢竟,人家是別有用心的,你若是防范,豈能全數防范下來?!

“父親!”

舒城衙署內,黃敘不解的問道:“若是車騎自己是刻意如此呢?”

黃忠眼睛一瞪,“笑話,若是刻意如此,為何不提前告知我等?反而將我大軍支開?!”

“是啊,就是不希望我們去,才支開大軍!”

黃敘馬尾搖晃,面白英俊,身姿挺直,這些年在趙云麾下學槍法,在家中黃忠親自教導箭術,如今也是一員猛將。

軍中少有敵手,年輕一輩中人,都頗為敬佩他。

已經有部曲三千多人可以領軍,平日里立下的功績也不少,但喜歡和諸葛亮在一塊混,所以思緒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受影響,又或者說是得教導。

黃忠愣了愣,眼眸稍稍晃動,當即咳嗽了一聲,“這我不管,反正車騎沒說,就不能讓孤身犯險,這太危險了!”

“你別問這么多了!趕緊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我知道,接人!”

黃敘無奈的笑了笑,張遼將軍既然都已經走了,現在說什么也都沒用,只能等他去到了車騎面前,多兩千人調遣,應該能護住他這一路。

在來到舒城之前,黃敘就已經想通了一件事,車騎離去,是遭到了丞相怒罵的,并且以眾怒難犯,將車騎調任去幽州。

把天子詔書都準備好了,從冀州牧調任為幽州牧、并州刺史。

此兩地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冀州繁榮。

如此,表面上看起來丞相怒火中燒,出手整治,并且給車騎一個公報私仇的罪名,讓荊州士人頓時歡慶。

但少部分人當然知曉,其實并非有怒火,不過是刻意為之罷了,兩人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些計策。

所以,這一趟虎豹騎也只是送了三十里。

中間南陽郡、汝南郡,都沒有兵馬出來迎接,這段路途是較為危險的,因為車騎只有四百人。

為何要這么安排?!

黃敘心里明白,這恐怕又是某些計策,同時曹氏也要暗中行事,又或者某些人想要看看,車騎這么多年不曾動仗,現下到底還能否用兵,能否親自征戰。

或許,其中還有曹氏對車騎的試探。

這一趟,恐怕是波云詭譎,不可猜測之局勢,各方人心都很容易被試探出來,而且,一旦真的遭到了刺殺,車騎麾下眾將士是何等反應,其實都很重要。

想要看,那就這一次看個夠。

至于車騎是什么心思……黃敘猜不到,但他一直堅信,徐車騎絕不會讓自己身陷囹圄。

“父親,接完了人,咱們到汝南之后,還是要派兵去渡口迎接車騎,”黃敘思索許久,在臨走之前還是囑咐了一句。

“知道啦!”

黃忠大咧咧的笑了幾聲,欣慰的看著兒子,嘀咕著:“這小子,現在居然也知道給我下命令了,還動軍勢用兵了,唉,總比之前好。”

當初黃敘,可是病入膏肓即將要死之人,現在還能或者,已經難能可貴了。

襄陽。

衙署后院,曹操最近將政事交給郭嘉、荀攸他們,自己則是安然在家中休息,送了伯文走后,整個襄陽城內的官吏已經開始鞠躬盡瘁,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所以,接手之后的荊州,真正輕松了太多,曹操什么都不用做,一樣可以高枕無憂。

不過現在,曹安民來給他送了一封情報,未曾拆封看過,曹操拿起來一看就笑了。

“刺殺,刺殺,明目張膽刺殺我最愛的伯文,這些人真該死。”

曹操收下了書信,放進了自己衣服內兜之中,臉色并未有多少動容,仿佛就像是看到了一封尋常的消息。

曹安民送了書信就走了,和曹丕行了一禮,院落內,只剩下曹操、曹丕父子,場面一度十分安靜,沒什么人說話。

曹操在觀察庭院內種植出來的植被花朵,曹丕聽到了刺殺之事,但是不敢多問,就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父親開口。

他知道自家父親一定會開口來談及此事,但一定會消磨他的耐心,主要是,曹丕此前想到了一些消息,所以他不能裝作不知情。

曹真,已經不在襄陽了,這件事他是知曉的。

“子桓,”不知過了多久,曹操終于開口,一聲就打斷了曹丕的所有思緒,他咳嗽了兩聲清嗓子,馬上趨步走近,躬身而下道:“父親。”

“刺殺徐伯文,你參與了嗎?”

“我?我為何要刺殺兄長?父親您這是在問什么?”曹丕茫然的回道,伴隨著苦笑,雙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不過反應非常細微,并不會被察覺,自己父親一向如此,喜歡用這些話來拷問他,這也算是一種考驗,習慣了之后,曹丕的心性也算得到磨煉,雖然他不知道父親有什么怪毛病。

對自己,總是和對兄長有所不同,就好似兩人在他心中的定位,截然不同一般。

“沒有嗎?伱和子丹關系極好,我兩天前得知了消息,子丹已經離開了襄陽,帶兵巡查南陽北面,剿滅當地山賊,據說是博望一帶的山民,告知官吏有山匪,所以派兵去鎮壓。”

“好像有這回事。”

曹丕回憶片刻,仿佛想了起來。

曹操嘿嘿一笑,“你這是在藏什么?你們行事難道我還不知道?無非是要以此嘗試,能夠殺死伯文。”

“伯文一生功績甚篤,特別是在我曹氏,堪稱天大的恩情,若是尋常打壓當然不可,連他犯錯我要懲罰,都只能明降暗升。”

“若是,可以將他重傷,乃至刺死!就可以讓我曹氏真正沒有了后顧之憂,現下,普天之下所有的諸侯,唯有他徐臻一人,是我曹氏心頭之患!是吧?!”

曹操輕松笑了起來,曹丕頓時滿面茫然,“不知道父親在說什么,兄長不是我曹氏的恩人么?”

“這些年,立下的功績,可是無人能比。”

曹丕微微張開干澀的嘴唇,面色慢慢發白,仿佛有些不理解,帶著些許擔憂。

曹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輕笑,“無妨,你們若是能成,我絕對不會責罰,反而會暗中賞賜。”

“為何?”曹丕神情一動,好奇的問道。

“伯文的確該稍稍放下兵權了,同樣,我也想看看,他若是被刺殺,麾下哪些將軍會為他賣命。”

“難得的機會。”

“你們做得很好,包括你在內,已經有長遠目光,開始為曹氏謀劃,日后這家業,子桓也可有一份功績在內。”

曹操贊許的點了點頭,曹丕嘿然一笑,這是少有的得父親夸贊,一時間忍不住撓了撓頭,“哪有,都是子孝叔叔的功績。”

“果然。”

曹操語氣一寒,頓時整個庭院內仿佛霜降一般,氣溫瞬間凝固,曹丕一下傻了眼,再凝望自家父親的時候,臉上哪里還有半點笑容。

全是冰寒的怒意,這種怒,根本不是外表可見的爆發,而是藏于內心的冰雪,甚至他的胡須抖動都在說明其內心按捺不住的殺意。

“父,父親……”

曹丕笑容凝固了。

我剛才還在沾沾自喜呢,這表情,分明就是在詐我……父親這是在套我的話呀!!

“說!是誰的主意!”

曹操冷然一喝,左手習慣性的去摸劍,不過他卻沒有帶劍在身上,可這動作,已經嚇得曹丕直接匍匐在了地上。

“子廉叔叔的書信!從徐州送來,密信送至子孝叔叔手中,而后子孝叔與子丹商議,兩人便打算動手!”

“自襄陽去一千五百人,父親定然不會發覺!而后徐州與揚州都會南下一千余人!扮成山匪截殺!可沿途埋伏,將兄長刺殺或重傷!”

“最好是重傷!又或者是活捉,日后不必殺死兄長,若是失敗了,一樣可以撤離!反正擺明了此次乃是荊州士族!”

“我們絕不會被懷疑,全部是子弟兵中的生面孔死士!”

曹丕很干脆,他太了解父親了。

要么就別認,一旦被察覺了,那就絕對不能死扛,否則將會招致更大的禍端。

這等事,不至于讓他懲處宗親家老,畢竟事情還未曾發生,若是派遣飛騎去追,還可以制止。

“兒雖知曉,但都是子丹告知,并沒有參與,唯一的罪責便是,沒,沒有喝止……”

“一群蠢夫!”

曹操怒極而喝,從不遠處找到了自己新的佩劍,噌地抽出來后,放在了曹丕的脖子上,居高臨下頗為厭煩的盯著他,沉聲道:“你真的,沒有參與?!”

“沒有!”

曹丕的身體在被劍尖觸碰的瞬間,猛然一顫,這一刻是真的感覺到父親的殺心,心里又是絕望又是委屈。

早知道,就不承認了!

應該一直裝傻!

曹操凝視著他的表情變化,劍尖向內稍稍壓進去些,曹丕的脖子都因此刺破,一滴血順著劍尖凝成血珠,若是有旁人在看定然會屏息心疼。

感受到疼痛,曹丕的身體開始大幅度顫抖,雙手攥緊了自己衣擺兩側,已然不知父親是真的震怒,還是故意在以此來教導自己。

總之,他現在心里,又絕望又后悔。

“真的沒有!我只是知曉!”

“我立刻就會去問子孝,若是他所說與你不同,死罪可就不可免了,身為人子,不能以坑騙謀私利。”

曹丕此時咬著自己下唇,滿臉決絕,跪地顫動,緊閉雙眼不知如何回答,片刻之后沉聲道:“沒有!父親盡管去問!”

“這就對了,”曹操忽然另一只手伸出來,蓋在了曹丕的頭頂上,“總之,你我沒有參與,此事你我也不知曉。”

“父親?”

曹丕睜開眼,又猛然抬頭來,神態略微錯愕苦悶。

原來還是在試探我!

“哼,”曹操冷笑一聲,“若要藏心,便學那劉玄德,藏得深深地,任何人都別看出來,連自己都要騙過去,否則,便是蠢材。”

“兒,兒不懂父親在說什么……”

曹丕似是受教,低下頭去俯首。

“放心吧,我不會去問子孝的。”

曹操輕松悠閑的笑了,笑容里依舊充滿了慈愛。

拍了曹丕幾下腦袋,然后說道:“給我澆花,這些植被就交給你了。”

晚上。

曹操親自來到了軍營主帳之內,背著手走入大帳之中,彼時曹仁正在看軍情情報,看到曹操之后立刻放下手中事務,迎上前來滿臉堆笑。

“丞相!”

“怎么,今日到軍營來了?!”

“是,是有事要下令?還是有人作亂?”

“唔,”曹操背著手,并不怎么感覺并沒有多少情緒變化,語氣十分平常的道:“我就是來問問,刺殺伯文的事,怎么樣了。”

“這,這件事……”曹仁面色一寒。

“沒有下令刺殺,是讓子丹等人,沿途暗中保護,以免伯文被荊州士族所暗算,畢竟他這一路沒有多少宿衛。”

“哦,那子桓是否知曉此事?”

曹操又意有所指的問道,沒有糾纏曹仁的說法,畢竟這個說法,在曹操看來非常高明。

懂的人不會點名,不懂的人,都會夸贊曹仁暗中保護,乃是恩情。

若是沒人知道,那剛好就算了。

這便是老狐貍的說法。

“知道。”

“參與了嗎?”

“沒有。”曹仁立刻快速回答,不敢讓曹操多等,“二公子,沒有參與,只是子丹告知了此事。”

“嗯,好,護住伯文安危,隱蔽些,不要讓他發覺,不可勉強行事。”

“喏。”曹仁拱手而下,目送曹操又轉身離去。

這一來一去,甚至他的后背都已經沾上了不少冷汗,然后就是深深地后怕,因為不知道丞相現在是什么心思,只覺得變得比以前更為深沉,極具威勢。

三日后,在南陽境內舞陰地帶,人逐漸多了起來,這里是博望東南方,相隔不到百里。

徐臻兵馬到此,就發現跟隨的人已經不少了,至少有三撥人在跟隨,但是都沒有動手的動向。

他每日行軍在休息之時,都會派出兵馬、甚至是親自去探尋附近的痕跡,每每都能有所獲。

在這個過程中,某些能力和自律值,都會當做獎勵發放到體內,讓徐臻的各項能力有些許提升。

在思考的時候,智力可以提升。

奔跑勞累的時候,武力可以提升。

查探感悟之時,對軍事勘探偵查的理解可以提升。

雖然成效非常低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日積月累,一年下來同樣也可以增長不少。

徐臻現在的地位,車騎加上兩州之地,還有三十萬雄兵。

都讓獎勵的增幅變得越來越大,而且領地內,百姓越多,政績越好,獎勵也會有所提升。

如今一日至少可得500自律值。

“一共三撥人,車騎,渡船嗎?”

高順在徐臻面前,已經查探到了附近來的兵馬,但是沒能查出是哪些人的兵馬。

“渡船,這三撥都沒有我想看到的人,不等了。”

徐臻起身,率先走在了前面。

都是荊州士族,不戴甲只有刀,這些人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脅,沖上來連宿鐵甲都不一定能斬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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