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五十三章:這才叫繁盛美景,他深得民心

翻頁夜間第二百五十三章:這才叫繁盛美景,他深得民心第二百五十三章:這才叫繁盛美景,他深得民心→:、、、、、、

郭嘉一向不愛多問,但他知曉曹操性子,和公孫度無親無故,即便是他這事兒做得明白。

也并不能讓曹操將公孫度當做值得信任之人,他一定要遼東的詳細地圖,都是為了日后好行軍。

至于要不要動兵攻打遼東,選擇的權力依舊還是掌握在曹操的手中。

只是,這樣的決定對于徐臻或許不是太好,繼續查探遼東地圖,必須要做得隱秘不可查,絕不能泄露給公孫度知曉。

否則等同于將徐臻給他們的勸說與承諾全部推翻,那這份恨意,就自然會落到徐臻的身上。

這件事,須得說明白。

郭嘉想到這,幾欲開口言說,但是都忍住了,最終還是決定寫一封書信去給伯文。

畢竟,他給徐母的禮物太多了,還是得提醒一番。

“下次真不能再收徐伯文任何禮物了。”

他自己不收禮,天天來送禮,還不送給我,給老夫人,不收又還不行,畢竟老夫人看見他都是又敬又怕又有些愛戴的。

“唉。”

幽州,涿郡。

徐臻回到涿郡與曹純一同理事,各地的官吏盡皆是新換上任,有些是自外地而來的士族。

有些則是當地百姓口碑極好,又得名士推舉而起。

徐臻看著郭嘉的書信,微微一笑。

和曹純說道:“你看,奉孝也知此事不可明面上干,要悄悄刻畫遼東地圖。”

“但終究,與你不好,”曹純面色難看,“你為何要寫信給丞相,讓他繼續下令收遼東地圖呢?”

“因為我要打遼東,”徐臻淡笑道。

這斬釘截鐵的態度讓曹純登時愣住,原來如此。

“那,你還特意給公孫康出建議,說這些事?”

“那是自然,穩住其心方可行事,等地圖刻畫,各地民情都盡皆知曉,官吏、武將也都收得評價,深入了解,接下來攻打自然容易許多。”

“但是干這些事,至少花費一兩年,伯文不會覺得勞累嗎?”

“我求之不——嗯……還是會累的,不過為了丞相,為了大漢,個人的勞累又算得了什么?”徐臻笑著說道。

曹純愣了半晌,心里一陣愧疚。

他到幽州來駐軍,領著一萬多虎豹騎,還有四萬本部部曲的中軍步卒,本以為沒有戰事打算一直吃許都送來的軍餉。

現在和徐臻一比,感覺自己不是個東西。

“伯文,你這話,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沒事,還有事要請兄長幫忙,到時候才好行軍,也是兄長之功績了。”

徐臻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曹純臉色一振,當即興奮的道:“何事,你直接說便是!只要我能做到,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徐臻笑道:“軍餉、軍糧,在出兵之前就要靠兄長去許都要了,畢竟我乃是冀州牧,還要兼顧討要并州糧草,再去要幽州糧餉,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哦,哦,是這個啊……”

嘖,你小子鬧了半天在這兒等著我吶。

曹純咋舌幾聲,撓了撓頭,感覺上了個當,但是又把赴湯蹈火這句話說出去了。

硬著頭皮也得干。

“行吧……”

時年秋季,冀州人力與幽州人力,集十余萬北遷,并且與遼東居住之民一萬余人,取材挖石,開始鋪開馳道。

逢林開路,遇水搭橋。

為商隊造出了一條道路,同時引百姓入幽州,送了幾十支商馬隊伍進入右北平郡,又一路進入遼西。

而彼時,公孫度的兵馬剛好在遼西北已經玄菟郡西側的盧龍塞外,探尋袁熙的下落,所以得見這一遷徙盛況。

不由得感慨百姓盛情高漲,遼西、遼東這些原本荒瘠之地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等景象了,這個時候,徐臻親自帶兵來助。

幫忙在沿途修路之地與人挖土,號召軍民一同伐木,親自監督造橋。

一連數月,始終在外風餐露宿,遼東百姓聽聞,紛紛來一觀,果見徐臻在此之后,送來家中余糧和自家釀的美酒給將士解渴充饑。

公孫康聽說之后,同樣帶兵來幫忙修路、伐木,挖石煉材。

整個遼東的工匠不敢違背,當即來幫忙,于是活活讓工期縮短了一半。

走的時候,徐臻那眼神恨不得把公孫度直接咬死。

他的獎勵少了一般,自律值不過區區一萬五。

這更加堅定了徐臻要親自馬踏遼東的心,畢竟兵不厭詐,等攻下遼東,公孫度父子如何安置那又是后話了,反正他們只要肯歸降,定然比遼東只高不低。

好在,這一次大動工數月之后,徐臻親自得見遼東各縣鄉城池外,的確開墾了不少田地、果園等,雖土地不夠肥沃,但是卻可產糧食,每年增產十萬石決計不在話下。

這些新開墾的田土,還有那些已經逐漸在修復之中的荒土,日后都可以成為百姓歸心的安置根本。

遼東一個郡,就有半個幽州大,當然,大部分是無人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道路崎嶇,山道眾多,若是沒有修馳道之前,要繞道玄菟才方便進入,或者是橫穿大山,騎兵難行。

步卒也容易迷失在高山之中。

現在就不同了,這主干道沿途設立崗哨接應,便足以出兵行軍。

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但自秋收結束后,遼東的天氣迅速寒冷了下來,北去的那些商隊也都趕著封山之前,回到幽、冀各郡。

這一趟,也讓遼東子民得到了許多南方的貨物,而回來的商隊也是帶著巨量的糧食和布匹,還有域外的奇物回來。

但是徐臻這半年,卻真正讓公孫氏的兩父子膽寒。

遼東,襄平治所。

公孫度的頭發又白了許多,穿上了貂絨大氅,在堂上火坑旁坐著,座下是個馬扎軟凳,就是來自于冀州商品。

以往沒有人做這樣的軟墊小座,但是現在冀州巧匠做出來,深得百姓喜歡。

茶余飯后,在院子里擺上馬扎,坐著聊天,稍微吃點吃食,比什么都悠閑。

以往老百姓到了日落之后,便認為是天睡了。

普通的老百姓家基本上都會去睡覺,在日落之前,若是無事也沒有別的愛好。

也是聚在一起聊天,等著日落,站累了就找凸石坐下,或者蹲在墻根發呆。

冬天里無聊無事的人丁還可以蹲著數屋檐下的冰棱有多少根。

現在多了點別的玩意,冀州木牌、冀州棋等等,冀州巧匠做的象棋、五子棋、圍棋等,據說徐臻還發明了一種紙牌游戲,叫做“斗士族”,深受百姓與曹操喜愛。

這一趟,深得民心。

“哎呀,”公孫度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讓人將躺椅抬過來,靠近火盆旁,又換著躺了上去。

幾聲聽似哀嚎,實際上乃是舒適非常的叫喊后,在躺椅上活動了一下腰部,對身前不遠處的兒子沉聲道:“光是這一趟,咱們就到了這么多商品,若是挑選些許賣去高句麗和夫余,從中可以換得多少珍寶。”

“這位車騎,可怕著呢。”

老頭挪了挪肩膀,閉著眼感慨,“若是再年輕二十歲,還可與車騎周旋,如今親得遠遠見了一面,他居然在笑。”

“如此勞累搭橋修路,他居然笑得合不攏嘴,仿佛有所得,卻也的確有所得,得民心呀。”

“我遼東的百姓,也開始口口相傳徐車騎的事跡嘍。”

“父親,這是好事!”公孫康當即拱手鞠躬,盡管他有些寒冷,但是卻很守禮儀,沒有跟著過去蹲在火坑旁,不過面色還是興高采烈,“他是真的為民。”

“所以才有民心。”

“且,徐車騎事跡傳揚遼東,對百姓流民乃是振奮,現在與幽州已經又相連,等開春之后,我們也可以組商隊到幽、冀兩周。”

“比之當年,隔絕遼西等地,以天塹自封要好得多了,此為遼東繁華之景,父親應當高興才是。”

“高興不起來呀,”公孫度閉著眼慵懶的說著,“現在通商之后,來往甚多,不過若是徐車騎此前所言確實,應該會保我公孫氏吧?這個冬日,還得再去打探一番。”

“趁著風雪封山,康兒你得去將崗哨巡防都安排好才行,不可掉以輕心。”

“咱們,不害車騎,但是卻要防著兵馬忽然入遼東,等開春之后再看看,與這位車騎交涉,還需要數年彼此信任方可。”

“康兒不能輕信他人。”

公孫康鞠躬咋舌,“父親不必如此,我看車騎不是奸詐小人。”

“唉,你就是太天真純良,學不會生存之道,為父我便是從不輕信他人,才有了今日的家業。”

公孫康不說話了,低頭靜待父親指教,公孫度是位嚴父,對外敵和奴籍之人而言比較殘暴,性情古怪,說不準何時就會大發脾氣。

所以公孫康大部分時候還是講孝道的,不和父親頂撞。

“徐臻,這是收買人心之法,還是刻意為之,否則他為何會笑?便是早就想好了要先將名聲傳入遼東,亂我子民之心,弱我公孫氏的名望。”

“是,父親說得有道理。”

話雖是這么說,但公孫康始終不覺得徐臻會害他,自己的父親那是太過多慮了。

“咱們還是要做好防備,明年給的谷種,放點空谷在其中,讓幽州種不出糧食來最好,或者把谷物種子全都蒸熟。”

“都是好辦法。”

“嘖,父親……”

“唉,你不懂,有道是慈不掌兵,你不懂兩地百姓,咱還得是得了好處,滿滿再想辦法坐擁遼東的好。”

公孫度睜開眼來,稍微打了個呵欠,睜開眼看了一眼兒子的眼神。

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略有失望,“康兒為何如此看著我?”

“父親,這個時候可來不得半點內訌,咱們還需要數年,才可得曹氏認同,日后能否延續家族,就看這位車騎給的功績,還有許昌城那位丞相抬愛。”

“我還是覺得,守住內外較好,今年徐臻離遼東多進……差一點就進城了。”

老頭起身來沉思了許久,實際上他的內心也在天人交戰,舍不得冀州商品,又不敢繼續開放,總覺得徐臻和虎豹騎,還有十幾萬百姓一齊來,宛若有威壓一般令他坐立難安。

這里面要是有細作,以后就不得安寧了,遼東居民之中,若是口口相傳徐臻的功績與事跡,以后百姓要如何尊稱。

此次,雖然徐臻未曾進城,卻已經足夠讓公孫度害怕了。

“兒啊,容我再想想,明年的朝貢還給不給……”公孫度說著,閉上眼皺眉思索。

漁陽郡。

徐臻回來后在此暫且歇腳。

同時讓麾下宿衛營的將士都拿出自己所畫的詳細部分地圖,合在一起便是大片區域。

用簡單的線條來勾勒山川,上面用小字點下密密麻麻的標注。

徐臻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記下的地形最多。

在合一處之后,又排除掉那些不能使用,略有偏差的部分。

勉強可成大圖,這就已經可畫到襄平之外百里之地了。

有些地圖是心腹商人所給。

這年頭,也不是誰都會畫地圖,懂山川化圖這等本事的人,都是老斥候,或者是士人中懂得地勢之人,原本就少之又少。

是以徐臻軍中能用的也不多,幾十人慢慢刻畫,就這些人還是他培養出來的,很多人宿衛營舊部都看不懂地圖。

刻畫時暗中行事不令人知曉,慢工細活,卻也畫了主干道兩側的山林地形小道出來。

徐臻掃了一眼,記住了地圖劃分,而后想到了一路所見所聞,大概識路了,就是有些秘密的小道,卻是一條都沒找到。

“嗯……現在行軍,有五成把握神速奇襲,大破遼東,但仍舊還不夠。”

典韋打了個呵欠,甕聲道:“君侯,還要等幾年?”

“一兩年吧……”徐臻瞇著眼看著地圖,頭也不回的說道,“屯軍、積糧,準備好開春之后,看公孫度如何反應。”

“若是繼續往來,便還有機會,若是沿途立下崗哨,就要考慮行軍了,這條主干道設立后,真不想這么快就用上。”

“誒,那就等吧……”

典韋唉聲嘆氣,又沒啥仗打,這半年逛跟著君侯給百姓干苦力活了。

“別急,定遼東千萬不能急,”徐臻喃喃自語。

這時候,典韋歪頭來看了一眼,頓時埋怨道:“這圖,俺看著奇怪。”

“都是外側道路、山道的圖紙,又有什么用?要是有個懂畫地圖的遼東人幫忙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忽然肩膀一沉,被徐臻猛然抓住了肩頭,典韋定睛看去,發現車騎滿臉驚喜。

“阿韋,我還真知道一人,就在遼東中!肯定懂畫地圖,可以一尋!定可為我助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