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三十三章:我公務在身,我心系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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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嗚嗚!”

老婦人牙都快沒了,面龐滿是皺紋,肩膀瘦弱塌下,站起來也直不起腰,這是常年做重活壓出來的毛病。

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再看一眼自家參軍未歸的兒子。

“老婦,謝過君侯,以后俺這兒子,就給君侯賣命,給君侯賣命!”

“唉喲,老人家不必我謝啦!”徐臻叫宿衛來扶起了她,接著說道:“您兒子是俘虜!趕緊說幾句貼心話吧,說不定明日就缺糧把他驅逐了!”

“嗚?!嗚嗚!!”

那老婦愣了下,眼睛仿佛都睜大了些。

一下子哭出聲來。

徐臻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騙您的,趕緊和兒子多說幾句話,別拉著我謝就行了!耽誤我時間,我還得去理政呢老人家!走了!”

“嗚嗚!”

老人家嘴巴咂了幾下,看著徐臻的背影先是委屈了片刻,而后破涕而笑。

臉上像一朵綻放的花朵,嘴里露出了一顆不太潔白的牙齒。

這只是戰俘營內的一個縮影,此刻上百家眷進入戰俘人,到處都是哭泣之聲。

妻子見到了丈夫、父親,老夫老翁見到了多年未歸的兒子,當然是泣不成聲,而其余那些沒有家人的孤兒,此刻也是落淚鼻酸,心中羨慕,也都各自站得遠遠的觀望這一幕。

還有沒等到家人戰俘,伸著脖子往戰俘營外張望,期盼著家人能到來相見。

每當有人問起現在在冀州過得如何,這些家眷絲毫不掩飾對徐臻的感激,夸贊之語不絕于耳。

是以哭聲更盛,這些戰俘聽聞了內政之策后,逐漸的對現在的冀州有了更深的認知,是以在相視之下,很多人也都有了決斷。

為了護衛冀州而死,并無不妥,跟隨君侯入營,哪怕是日后再打仗時,需要他們去沖鋒陷陣,也在所不辭。

而徐臻早早的離開了此地,到了主帳之中,時不時的觀看系統界面上的進度,每叫來一名收到家信的百姓,進度就會有所進展。

因此,徐臻也有了空閑來看書,從甄氏家中所藏的各種古籍書類,此刻都擺放在徐臻的主帳面前,堆積在主帳之內。

徐臻可以在一日之內,將這些書籍全部看完,增長自己的學識,學識增加,對于其余與智力相關的能力,都有間接的增長作用。

看書三個時辰。

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百姓進入到戰俘營,和自己的家眷見面,隨著人越來越多,進度也在不斷增加。

徐臻放下書簡,再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主帳門口。

你讀書三個時辰,自律值200

學識小幅度增加

讀書的事件已經中斷,主要是徐臻的思緒斷了。

帳門外站著個身材不高,但頗為雄壯,身穿黑色袍服,鬢角略微有斑白發絲的中年人。

威儀不凡,胡須濃密,背著手站立便宛若山岳橫關一般,見徐臻的目光看過來,當即露出笑意。

“伯文,你還是日夜苦讀,學習不休。”

“曹營上下文武,三日不學就要落后你極多。”

徐臻深吸一口氣,也不因為讀書被打斷而惱怒,當即起身拱手,快步迎了出去,深鞠一躬柔聲道:“主公。”

“您怎么到冀州來了?”

“我先去的清河,聽聞伱一直在中山大營,于是催軍前來,”曹操面色含笑,宛若家中老翁,在主帳內逛了一圈,眼中所見都是清凈整潔,徐臻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每日都會將軍帳打掃整理得一絲不茍。

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撓,這軍帳,所有物品擺放整齊,地上灰塵不揚,甚至很多地方還鋪了毯子。

毯子上也是宛若九成新。

“你還是和往常一樣,不愧是你。”

“這些年,沒變過,還在堅持律己,任何事都不該有改變,”徐臻平靜的說道,“地位雖然不同當年,功績也逐年掙得,但初心不可改,我依舊還記得當年求入主公營中時,是為了什么而奮發。”

“好,好心性!”

曹操夸贊了一句,實際上內心有些汗顏,因為在擊潰袁紹之后,曹操的確有休息的心思,而且逐漸覺得世間應當不會再有敵手了。

天下諸侯之中,能有一戰之力的無非是劉表而已,可惜劉表已經老了,年邁之姿,雖雄不威。

與之交戰也無趣,今日來,再見到徐臻,倒是讓曹操心中驚醒,任何時候都不可掉以輕心,世間人才輩出,或許還有強敵在外。

“主公謬贊,”徐臻頓時拱手鞠躬,笑道:“其實我是自己有所得,才會一直堅持。”

“也不必每個人都學我,畢竟不是每人都能收獲良多。”

曹操當即后仰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徐臻一眼,嘴角一撇說道:“你這話就有些自傲了,誰說別人就不能有所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收獲,不過多少而已。”

“你有堅守,他人若是能做到如此心性,難道就不能提升嗎?哼哼哼……”

曹操說著拍打了一下徐臻的肩膀,讓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片刻后,曹操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笑著看著徐臻。

“為戰俘寫信告知家人,以此來增進軍民之情,親自寫信,以收戰俘之心,此刻所有并州軍,應當都要歸附于你了。”

“當真妙計,我真不知該如何夸贊你,伯文當真是世間少有的名將,日后你之事跡,定可寫進史書傳誦,你也可成先賢被人所學,功德無量。”

“主公又謬贊了,我是真心想為他們做點事,”徐臻稍稍違心的摸了摸鼻子,雖然也有這份心,可實際上還是為了限時任務。

“這些戰俘,本來就離家多年,又被袁紹裹挾而走,我如此對待,剛好可與袁紹對比,日后再收戰俘時,便可更好讓其歸心,在并州和幽州,至少還有十五萬以上當年袁紹帶出去的冀州兵。”

“他們都想要回家。”

曹操聽聞此話,才算是信了徐臻幾句,當即嘆了口氣,“是啊,戰亂連連,袁紹兵敗,居然連當地百姓都不肯放過。”

“也是為兒子計,沒想到他的兩個兒子如此不爭氣,若是袁譚還在的話,恐怕還不至于爭得如此熱火朝天。”

不,只會爭得更兇,他們仨能把幽州、并州攪得亂成一鍋粥。

徐臻暗暗的嘀咕了一句,同時又抬頭與曹操問道:“主公,您還沒回答我,突然到中山有何事?不會是來查我如何用那八十萬石糧食吧?”

“我豈是那種人?!”曹操頓時瞪了他一眼。

“此次來,是為了進軍。”

曹操背著手在主位上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到徐臻面前,沉聲道:“袁尚我還沒有殺,這一次也作為俘虜帶到了中山,并且下令虎豹騎與我部曲虎賁正在往這里趕。”

“而我則是,提前以輕騎先來冀州,怎么?不歡迎我?”

徐臻頓時嘀咕,“主要是沒錢招待。”

“什么?”

“我說,主公來了蓬蓽生輝,定然好生招待。”

“嗯,這就對了。”

晚上。

徐臻讓許攸陪同曹操飲酒,剛好用的是甄氏送來軍中的窖藏佳釀,冀州的酒比起汝南的酒要烈許多。

陪了一夜,許攸的膽汁都要喝吐出來了,才算是讓曹操稍稍高興。

徐臻則是早早回到衙署,和典韋演武修習,提升苗刀熟練度。

一年苦練,堅持不輟,現在苗刀已經突破到了登峰造極,加上徐臻的武力如今達到103,實際上發揮出來的武藝,足以讓任何猛將難以應付。

也就典韋還能稍稍抵擋數十個回合,但也是險象環生。

在大漢之中,徐臻單挑已經沒有敵手,但時至今日徐臻依舊沒有自滿,天下之大,應當算上所有外族。

或許在某處還有體質更好的人,絕不能因此掉以輕心。

第二日。

徐臻到任上的時候,曹操早早到了衙署正堂來等待,不過卻沒有越過徐臻幫他理政,只是過來先行觀看。

看到徐臻到來,曹操展顏一笑,問道:“你為何要在各處收集古卷書籍?聽聞這些書籍都是甄氏所藏?”

“個人所好。”

徐臻理所當然的回應道,“主公是不是沒事做?”

“嗯?!”

曹操眉頭一挑,對徐臻笑了笑,“這話是什么意思?那我走?”

“這倒不是,昨夜喝了這么多酒,為何今日還起早來理政?”

“嗯,冀州如今之政事,我大多都了解,倒確實是無事,你的政事我又不好幫你批閱,無趣。”

“不如,今日暫且放一放,隨我在中山國逛一逛,看看各地民情如何?”

曹操此次來,還真是想先來冀州,和徐臻再得時機游玩幾日,多月未見,不如當年親昵。

那時候在兗州雖然只有一州之地,可日夜都能得見,自己還曾親自培養教導過徐臻,否則豈能有現在徐臻的才干!

什么叫天下雄主,便是親自培養一位才能與自己能相提并論的文武全才,何等的滿足感。

此刻的曹操,詩歌都已經想好了三四首了,等游玩到動情之處,張口就可以吟出來。

“那不去,我得理政,主公見諒,此時冀州之內秋收將至,很多事情都要親自下令,安排部署,否則或許會有亂子。”

“嘖,我特意從許都提前趕來!”

曹操臉上笑容微微一僵。

我縱馬八百里來陪你玩,你居然要泡在這些內政監查的奏札里?!

這些東西七日一觀,半月一閱便可,我從未見過有人日日都看,有些政事若是不重要,擱置就是了!

尋常理政之事,都是按照常理來批閱,寫來寫去就是那些話,讓各地官吏按照民情自行治理決議就是了。

根本沒必要親自來看。

“這,這沒辦法……”

徐臻咋舌了幾聲,左右相顧支支吾吾,看了看站在右側不遠處的典韋,而典韋這一次也很聰明,直接低頭打盹,假裝還沒有睡醒。

諸葛亮則是咳嗽了一聲,而后起身拱手說道:“丞相,君侯,在下要去軍中查巡守之情,看昨夜是否有異,查在外是否有幽州的消息。”

說完直接走了。

賈詡根本沒來衙署,當然,也有可能是早早來了看見曹操在,打了個招呼就跑了。

其余的將軍都在軍營,壓根不回衙署。

而許攸昨夜吐了一夜,估計現在還在睡覺,同窗相見乃是分外能聊,并且曹操還一直覺得虧欠許攸,當年他立功沒有多少封賞就算了,曹操還猜忌許攸會居功自傲,結果人家根本沒有半點傲氣,一直低調行事。

與他的估計是大相徑庭。

楊修、陳登則是都在清河,不曾到中山國來,此刻正堂之中,除了打盹的典韋,就剩下徐臻和曹操在大眼瞪小眼了。

“徐伯文,你非要在這虛耗是吧?”

“不是虛耗,當真有政事要理,越到秋收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今年若是有所差池,來年糧草不足,豈不可惜了?”

“冀州數百萬百姓,若是吃不飽怎么辦?”

曹操緩緩深吸一口氣,胸膛重重的挺了起來,嘴角無意識的上揚,臉上的笑容滿是怒氣,緊接著又從鼻子里呼出了兩行粗氣。

咬著牙道:“既是君侯,又是州牧,已經到這個地位了,還像個吝嗇財主似的,計較那些許糧草!”

“你和我出去逛!等秋收了我再給你調三十萬石糧,三萬斤豬肉!”

徐臻此時肅然起敬,當即拍案起身,神情嚴肅鄭重不已,喘氣之聲都重了許多,沉重的道:“您說這個,便有些侮辱伯文了!我是為了冀州百姓,難道是為了錢糧在此故作虛偽嗎?”

“五十萬!”

“走吧,去中山,我知道有一處地方,山清水秀,適合體察民情,我讓人先去準備好果蔬佳肴,美酒款待,與主公暢聊天下事,另外,還有一人名為崔林,乃是崔琰弟弟,正好引見給主公,此人內秀于心,大器晚成,所學頗多。”

曹操:“……”

說話間,徐臻已經走到了曹操面前來,一只手向外做請的手勢,另一只手搭在曹操的手肘上,微微欠身彎腰,十分恭敬。

這份態度,謙卑得讓典韋都醒了。

在后面擠眉弄眼,臉上滿是褶皺,仿佛吃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不愧是您,我的君侯。

這個標題是老邢第一句臺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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