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二十八章:厲害是厲害,就是窩里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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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離譜了。

陳禛看了很久,無法下決斷,只能立刻撤軍幾里,先遠離戰場,免得被波及。

在高處可見,冀州兵就像是潮水一樣涌來,高高的浪潮猛然撲岸,一瞬間蓋住了幽州兵馬,那等滔天軍勢,就好像漩渦一樣在外奔涌,讓這五萬石糧食無處可逃。

然后他們也不戀戰追殺,見到冀州將軍們領兵而至后,牽招只能帶著大部隊撤走,特別是新丁這一萬人。

剛剛才到手,總不能在戰場上被人殺了吧。

牽招退守一段距離后,袁熙的大軍就到了,但他們趕到的時候,五萬石糧食已經被徐臻全部帶走,現場連戰馬都沒有留下,說明他們是趕著糧車直接走的。

“糧食呢??!全搶走了!”

袁熙手握馬鞭,拉著韁繩在現場繞了好幾圈,腦瓜子始終是嗡嗡作響,他想不明白徐臻為什么會干這種事。

大軍出動數萬人,居然不殺人,不奪城,就為了搶五萬石糧食,一輛百車糧食就這樣沒了。

“沒了,都沒了,他們根本不交戰,那些騎兵不是沖著殺敵來的,就是為了給那些刀盾兵搶糧食!”

牽招看了個滿眼,當即出來稟報,神情無奈而且痛恨,眼神都在震顫,“那些刀盾兵,每個人都扛了好幾袋糧食,如此輛車減重后,跑得很快!”

袁熙頓時上身后仰,差點眩暈之下從戰馬馬背上摔落下來,他心底里滿是憤恨,“他的刀盾兵是牲口嗎!”

“袁尚呢,袁尚為什么不出兵來阻攔!我大軍到此,若是他兵馬過來合圍,我們可以圍剿徐臻精銳,至少可再得不少斬獲!”

徐臻麾下兵馬的軍備有多香,不必再提了,若是能再多點斬獲,軍力必然再上一層臺階,日后越發的雄厚!

可偏偏沒見到你袁尚的兵馬!

袁熙都快跳起來了,這種時候你不敢出動?居然除了這一萬步卒,沒有見到別的任何大軍,二十萬父親的兵馬當年在北疆那也是戰無不勝的雄師,怎么到你袁尚手中這般的畏縮不前!

“少公子的兵馬,后退了幾里,迅速撤離了戰場。”

“好哇,”袁熙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整個人都明悟了,“袁尚是打算袖手旁觀,我算是明白了,牽招!帶一萬兵馬走!”

袁熙怒視了并州的方向,到這時候他都還沒看到任何使者到來,這個袁尚,比之父親不足十之其一,豈能堪當大任!

寵壞了胡作非為,不識大體,無能無德卻要占據二十萬兵馬!

“走!”袁熙憤恨之下,領軍而回,他就當已經給了五萬石糧食了,反正一萬人也已經到手,回到幽州日夜操練,便可提振軍心。

十里之外,袁尚趕到聽完了軍情之后。

整個人陷入了難以名狀的震撼之中,“我糧食呢??伱為什么不出兵去搶回來!”

他抓著陳禛副將的衣領,瘋狂的搖晃。

“少主,我怎么做事啊!?手里就這點兵力,沖上去不是被徐臻白圍嗎!”

“但是你可以拖延時間,等我們大軍到此!”

“末將,末將怕損失慘重!糧食不得兵馬也丟了,如此保不住主公留下的兵力!”

“蠢貨!”

袁尚上去就是一拳,打在陳禛的面門上,力道很大,將他打翻在地,郭圖等人當即要勸,但卻晚了一步,袁尚直接抽刀而出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沉怒道:“陣前怯戰,當斬!”

噗嗤一聲,直接斬首。

這一刻周圍之人全都盡皆膽寒,特別是郭圖,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陣前怯戰延誤軍機雖然是大罪,但是最終這場大戰沒有起,誰也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也不能說是罪過,而且他所想,便是保存兵力,不至于一刀斬殺。

這是非要在泄憤立威了。

郭圖陷入了沉默之中,心里也是略有寒意,這人是我說的部將,當著我的面殺了他,全然不顧我的感受。

這等人并非明主,我擁戴他不如大公子袁譚,只可惜,在戰場上被斬殺。

小公子的確受寵,正因如此到現在都還沒能獨當一面,如此之人難成大事,二十萬兵馬恐將會毀于其手。

“諸位請記住,日后怯戰者就是這等下場!眼睜睜看著五萬石兵糧被奪走,而不敢舍生御敵,退避三舍,此等將軍會讓全軍怯戰,今日斬之,提振諸君,當心硬如鐵,戰不可怯!”

“喏!”

在前兵馬將士,此刻不敢有任何遲疑,當即點頭稱是,不敢怠慢。

袁尚稍稍有些冷靜了下來,慢慢的舒緩了一口氣后,怒容慢慢消失。

發泄了怒火之后,袁尚的理智也算是逐漸恢復了,接下來嘆了口氣,對郭圖道:“公則先生,此次斬怯戰之將,乃是為了安定軍心,還請不要多心。”

“現在,還請先生為我派出使者,去請見兄長袁熙,五萬石糧食還得再給,我一萬兵馬已經給他了,還送去了一名領軍將軍。”

“如此誠意,應當有所轉圜的余地。”

袁尚臉色鐵青,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沒有信心,心里并不覺得袁熙會給,但還是心存僥幸,萬一給了則還能修復一下兄弟關系。

郭圖深鞠一躬,神情還有點落寞,心情并不輕松,畢竟自己的副將就死在面前,斬殺的時候根本沒有問過他任何意見。

“在下這就去。”

一個時辰后,郭圖派使者找到了袁熙,約定在代郡前見面,兩人得以相見。

“什么糧食?我不是給你了?五萬石我一分都沒往下壓!”

袁熙呼吸都在抖動,伸出手向下戳了戳,看動作很是用力。

“兄長這話就不對了,那糧食還沒交到我手中,就被徐伯文搶走了。”

“怎么可能,一萬兵馬和糧食,乃是一同交易,你自己麾下兵馬怯戰,恨不得腳下生翼,飛到天涯海角去。”

“怎么糧食丟了又來找我!?”

袁熙說到這,當即冷笑起來,“弟弟,你不會是來找我耍賴吧?我可不是父親母親,不會這般寵著你,寵得胡作非為,你以為你真的有能力勝任二十萬大軍的統帥嗎?”

“韓信點兵,方才多多益善,你能帶數萬兵馬已是勉力而為,現在帶二十萬,怕是連日常操練兵馬也做不到,我看若非是高覽將軍幫你,現在還不知要亂成什么樣!”

“袁熙!”

袁尚被這一番話氣得暴跳如雷,當即一拍拿馬背,右手去摸刀,就打算催馬和袁熙拼命,但是被旁邊的郭圖死死的扯住了韁繩。

“少主息怒,”郭圖嘆了口氣,抬頭對袁熙執禮而拜,拱手鞠躬,輕言細語的道:“二公子,此番乃是徐臻突然奇襲,出動大軍只為搶這五萬石糧食,其心二公子定然能看得通透,怎能中了他的奸計?”

“二公子,徐臻此計,乃是奪糧而讓兩位公子內斗,挑起兩位公子兄弟不合,區區小計豈能奏效?我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如此大動干戈,卻不思交戰,只為坐山觀虎斗,我們不能如他之愿。”

袁熙眼皮一抬,對郭圖并不尊重,他已經被這些文士弄得心神難平,氣怨難消了,冷哼了一聲后道:“那,先生這話是何意,既然知道這是計策,怎么縱容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來找我胡鬧?”

“你!!”

袁尚又待動手,腰間的刀都因此鏗鏘作響,而同樣還是被郭圖大力拉住,郭圖依舊笑容不減,語氣平靜,說道:“二公子,這次我等來,是為了余下約二十萬兵馬求一條活路,五萬石糧食,是救命之糧。”

“如今被徐臻一搶,好不容易換來的糧食就沒了,若是尋常,自然可忍氣吞聲,等待再種,但現在如何能等?”

“還請二公子,再撥三萬石糧食,為安定軍心,否則主公留下的這幾十萬軍,豈不是都要餓死?兵馬可戰死,但決計不能因饑餓而死,如此軍心定當離散,日后二公子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袁熙傲然仰頭,胡須微微一甩,臉色變得冰寒無比,冷淡的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當然沒有,豈敢威脅二公子,二公子乃是主公親自推舉而上的幽州牧,怎敢威脅,是以此乃是請求,而不是威脅。”

“請求?”袁熙當即看了一眼袁尚,笑道:“養不起二十萬兵馬,為何要強占?不就是你們這些饞臣在側,妄圖掌控我袁氏兵馬?郭圖,你狼子野心!見我袁氏兵敗,退走幽州,就看上了麾下兵馬,我這弟弟本來年幼,才干淺薄,資歷尚短,如何能鎮住三軍,由此必須要仰仗你、逢紀等人,你們恰好掌控袁尚,實際上乃是控制二十萬兵馬,現在無糧,正好結束這鬧劇吧,若是將兵馬歸還,我不會怪罪你們。”

“二公子,此話便是無端猜測了,”郭圖被說得慍怒,也不知是否說中了心中事所以情緒失常,但語氣卻越發的不善,“在下跟隨主公十年之久,鞠躬盡瘁,嘔心瀝血,這些年沒有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愿保住主公留給小公子的二十萬兵馬罷了。”

“若是小公子為袁氏之主,那自然是要接防幽州的,二公子不尊主公遺令,強占幽州才是令我等無比失望之事!你居然愿眼睜睜看著主公留下的兵馬受苦挨餓嗎!”

袁熙頓時放聲大笑起來,拉過韁繩調轉馬頭,直接轉身就走,片刻后又回頭來瞥了袁尚一眼,“那就等兵馬沒了糧食,再來幽州求我便是,現下是不可能了!我已經給了五萬石,這場交易早就完成了。”

袁熙差點被氣笑了,說這話來逼我妥協?若是說眼睜睜,你們又何嘗不是眼睜睜看著這些兵馬挨餓,不肯送來我幽州,明明只要送來就有糧食可吃食。

“三弟不必再來撒潑,我不是父親,不會寵著你胡鬧,沒有父親萌蔭庇佑,你也該成點氣候,被這些弄權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袁尚氣得臉通紅,瞪袁熙的背影瞪得睚眥欲裂,恨不得現在一口咬死他。

奈何還是被郭圖拉住,直到袁熙兵馬離開,什么也沒給他留著,是半點面子都不給。

“公則先生!你為何要拉著我!”

“我今日便可拿下袁熙,以此威脅幽州!便不會再受他羞辱了!”

“不可能的,少主,”郭圖面色陰沉的搖了搖頭,慢悠悠的沉聲說道:“他有騎兵五百在附近,若是真的動手了,我等定然會有麻煩。”

“少主不可如此沖動,我有一計,待一個月后,軍中缺糧時,可再來請求二公子相助。”

“還要來求他!?”袁尚眼神一變,臉上的漲紅是一直沒有消下去,憤恨的看著郭圖,“先生若是如此委曲求全,不如現在就投了袁熙去!”

“不急。”

郭圖平靜的道,不再過多解釋。

一個月后,袁尚軍中糧食已經快沒了,所有將士都在省吃儉用,等著使者出關外和諸多諸侯將軍做交易,換來數萬糧食可食。

但眼下這數日,卻只能干等著,挨餓等待糧食送回來。

袁尚著急忙慌的時候,郭圖又去了一封書信,言辭懇切請求袁熙送糧食來援,并且為當日口出狂言而道歉,愿自己親身到幽州受責罰,換取糧食。

袁熙依舊不肯。

于是數萬并州兵發生了暴動,大量的兵馬出走,朝著幽州而去。

在代郡之前大肆求救,袁熙聽聞大為欣喜,終于等到了這一日,并州無糧而暴動,于是父親留下兵馬只能來投奔他幽州。

這些年,幽州屯糧足備,大多還是當年他為幽州牧的時候,父親在世時資助了幾十萬軍糧,又內政種地多年,才有了這時候的底蘊,這是養軍的資本。

他下令收納這些來投奔的兵馬,并且發了糧食,然后當天晚上,代郡主城就被郭圖攻破。

并且大肆劫掠百姓,縱兵搶糧,直至收取了所有城池,攜民而入城,準備在秋收的時候開始收取地里的糧食。

此后一日,袁尚領十萬大軍進入代郡,大食飽腹一日,在各城池駐守兵馬,嚴防袁熙來犯。

袁熙氣得破口大罵郭圖小人行徑。

“兵不厭詐。”

中山郡,從無極縣甄氏家中出來,徐臻到了軍營馬上就聽聞了這消息。

對此絲毫不吝嗇評價,“郭圖這仗打得真漂亮,以弱示強,讓袁熙自大,最后反間奪城,破其防備,輕而易舉。”

“只是可惜。”

賈詡喝了一口水,疑惑的問道:“可惜什么?”

這計策的確很漂亮。

徐臻笑了笑,看著軍報道:“他要是對外敵能這么厲害就好了。”

“窩里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