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六十一章:干什么?打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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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典韋頓時離開了木樁處,連忙跑到徐臻眼前來,滿臉堆笑,但是笑容里面多了些許無奈和期許之色。

“啊?沒有嗎?”徐臻背著手在他這帳內來回晃悠。

臉上滿是自在神色。

“誒,當時我可說了,你去打呂布,我要你點東西。”

“你是拍著胸脯和我保證,沒問題,除了這顆項上人頭,君侯您拿什么走都可以!”

“俺沒說過!”

典韋眼睛都瞪大了。

您現在心狠就算了,怎么還平添了編瞎話這個毛病!??

“天地良心,俺真沒說過項上人頭這句!”

“那就對了,拿什么走都可以這句是說過的。”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典韋沉默了片刻,而后猛拍大腿,直接坐在了蒲團上,一臉的絕望,“您拿吧,多少給俺留點。”

“好!伱留下二百匹,剩下的都給我牽主營去。”

徐臻聽見他這么說,那當然是眉開眼笑,一揮手要了一千八百匹,其實甚至還更多,因為當時典韋撈到的呂布兵馬有兩千多一點。

他留下二百,徐臻還能多十幾匹。

這么一聽,典韋當即就不干了。

“干什么干什么!?!打劫啊!打劫也沒有您這么打的啊!”

他蹭一下站起來,想了想徐臻現在的武藝,又坐下了。

此時徐臻嘿然一笑,道:“你還別不服氣,你當時說,我讓你帶兵打呂布,你就聽我的,那你現在就說我讓沒讓你去吧。”

典韋不耐煩的甩了甩頭,“俺又沒打到呂布。”

“那廝不是您抓的么?”

“那我不管!”徐臻頭一揚,“呂布來找的我,我可沒有去壞你的好事,你抓了陳宮難道不是功績?”

“抓個區區陳宮算什么功績!要不把功勞算給您,就說您同時抓的呂布和陳宮。”

徐臻眉頭一皺,“他們倆相隔一百多里,我同時抓?”

“俺要那兩千匹馬!”典韋頓時耍起渾來,就差在地上直接一躺了,“俺不管!反正俺沒斬到呂布,沒揚名!將士們就指著這兩千匹馬來補充軍備了!”

“補充軍備?!”徐臻此刻一聽這話,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笑了起來,慢悠悠的道:“那好,算你典韋厲害。”

“嘿嘿——”

典韋還沒來得及笑開,徐臻接下來的話讓他笑容頓時又凝固了。

“既如此,現在我和你算算私藏戰利的事情。”

典韋:“???”

“什么私藏戰利?”

徐臻走到了他案牘前,拿了一小壇酒起來假意端詳,同時接著道:“你副將齊豫,賄賂百金,外加一對完璧古玉,這是你親口說的吧?”

典韋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很輕,但是脆生。

“我現在要查你軍中將士是否私藏金銀玉器!!還補充軍備,你們富得流油!”

“天地良心啊!”典韋人都麻了。

您這輩子的布局是不是全在俺身上了!

這些東西您以前都是直接散給將士的!

“這,這您以前……您以前是自己犒賞軍士的啊!”

“那這一年我沒說你們就自己分了?”徐臻似笑非笑的看著典韋。

帳內陷入了長足的沉默。

典韋一時,倒是也無言以對,主要他們確實是自己分了,畢竟上交上去徐臻也是分配,還不如自家兄弟分得平均一點,而后繳納到大公子那。

按照金銀犒賞的數量,并沒有什么問題,典韋也是個嚴肅帶兵之人,分得當然很周到。

但若是按照流程,也確實違反了軍令,沒有告知徐臻。

“您以前不是默認啊!?”典韋瞪大了眼睛問道。

徐臻一副無辜的表情,攤開手道:“我什么時候說默認了?我只是不知道啊,現在剛有人舉報你。”

“那怎么才能忘記呢?”

“你留下二百匹,其他的拉到主營去。”

“哎呦……”

典韋深吸了幾口氣,胸膛氣得劇烈起伏,一時間嘴角都撇下去了,眼睛不斷瞟向徐臻,眼睛里有霧水盈動。

“俺不干!”他忽然甩手,“怎么都不干!俺這么跟您說吧!要馬沒有!要命也是不給!”

“隨您怎么辦!若是非要拉走,就把俺貶去喂馬!”

典韋話說到這,吼聲如雷起來,直接躺在地上不動了。

但別說,話說出來之后心里始終是虛的,典韋現在眼睛都不敢看徐臻。

總覺得一顆心宛如墜向無底深淵,而且一直在飛速往下掉,呼吸都不順暢了。

糟了,這沒外人一吐為快了。

要是以后真去喂馬了怎么辦?

子龍和仲康來了。

現在又得了張遼和高順兩將。

我是不是要失寵了?

典韋心一懸,又想要趕緊道歉了。

而且,徐臻越是不說話,他心里越是緊張。

完蛋。

“你還敢跟我犟!?”徐臻此時,沉默片刻后直接開口,“當初是老子求爺爺告奶奶,最后找了子和兄長把你從宛城撈出來的!不然你這忠武侯就釘在墳墓上了!”

“你現在跟老子耍渾!?”

“啊?!”

“老子給面子叫你一聲典韋兄長,真當你比我大了是吧!上次打呂布,你給我下跪那事——”

“君侯,我錯了。”

典韋聽見這句話當即翻身而起,連滾帶爬的過來捂住了徐臻的嘴。

滿臉認真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錯了,真錯了。”

“噗,”徐臻打開了他的手,吐了一嘴的灰塵,沒好氣的盯了他一眼,接著沉聲道:“那一千八百匹,我能不能拿走吧?”

“能,以您的名氣與威望,把俺剩下的兩千匹也拿走都行。”

典韋生無可戀的說道。

“滾你的蛋!我能要你那寶馬?”徐臻嘴臉頓時變得痛心疾首,捶著胸脯和典韋在推心置腹,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你本身的戰馬,都是多年養成,早已親近,怎能橫刀奪愛?”

“而呂布的馬,雖然是西涼馬,可從未養過,不與將士親厚,如何能行軍?我呢……吃點虧,要了這些馬去自己訓,給你省了多少麻煩。”

徐臻說到這,又拍打了幾下典韋的背,“那以后又產了馬,不還是要給你嗎?”

“你看我,空無一物,從無多占,兩袖清風。那我都君侯了,連一匹屬于自己的名駒寶馬都沒有,我現在騎的還是呂布的坐騎,二手的。”

唉喲,這哀怨口倒得……俺若是能學到一半,現在別說有一萬匹馬了,萬匹絲都到手了。

典韋想到這抬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說的是——赤兔?”

“對啊,我無私吧?”

“是是是,您說得是。”

典韋慌忙點頭。

“嘿嘿,這就對了。”徐臻當即笑臉就露出來了。

從帳內到帳外的這段路,典韋轉頭看了他好幾眼,愣是沒想明白為何,現在能這么不要臉呢!

現在君侯真的是天下無敵。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典韋笑臉相送徐臻離去。

等他上馬走遠之后,門外的副將當即豎了個大拇指,道:“將軍好威風!敢直接拒絕君侯!君侯果然最寵信您!”

“滾!”

典韋頓時怒罵了一句,關上了軍帳的門簾。

副將和宿衛面面相覷。

摸了摸腦袋。

新兵營。

徐臻訓練的刀盾兵三千已經差不多訓出了基本素養,但他接下來說出了一個新的操練方式。

翻越山林而隊形不散,每日規定時間所有人必須來回。

否則晚上趕不上晚飯。

若是不行的就會淘汰。

當天下午,徐臻就親自帶他們跑了一趟。

從正午用餐后,在三刻出發。

在日落之前。

所有人都從營地外名為小湯山的山林里,縱深二十六里翻越奔回。

同時手持刀盾,不可攜帶。

一開始大家都在哀聲嘆氣,心里不忿。

可每次抬頭就可看到徐臻還在放慢速度等他們,又提起氣來跟隨在后。

主要是徐臻最近擊敗了呂布,在軍中的威望風頭無兩。

本來典、許、曹、趙四將就各有風格,身先士卒、鎮軍威望、曹氏之威、儒將風范,帶出來的兵馬也都是十分信服,作戰勇猛。

而徐臻更是各方面讓士兵崇敬,在軍中越久,越發的快要將他奉若神明。

所以也都堅持回來了。

在第一批人到達前,徐臻已經換好了衣物,清洗完畢,在軍營門口背手等待。

每每目光所及,所有兵士都會精神一振,盡力跑向軍營。

一直到最后一人回來,剛剛日落。

徐臻滿意的點了點頭。

盡心操練士兵,自律值200

刀盾兵操練:89%

雄風深入人心,魅力1

魅力:97

嘖,又是魅力。

沒想到,還能得到一個額外的獎勵。

但徐臻沒想到是魅力。

苦惱。

要不以后把字改成彥祖算了。

夕陽落下。

徐臻吃飯之后,一千八百匹戰馬拉到了主營之中。

他帶著典韋親自一起去分配。

讓典韋有足夠的參與感。

西涼戰馬比起之前的馬匹,要高大些許,腿腳健碩。

當然,有些草料沒吃夠的,顯得也瘦弱。

有的戰馬,甚至還肯開口吃肉的。

光是飼養就要花不知多少軍費。

“唉,果然耗費錢糧,俺還真養不起。”

典韋嘆了口氣。

徐臻認真的道:“三支兵馬。”

“甲胄騎兵,若是長距離行軍,必須要配備每人三匹戰馬,主戰馬必須健碩能奔,體力綿長,奔跑有力。”

“除此之外,還訓練刀盾兵,并且輔以翻山越嶺之能,日后可以在各種復雜的山林內作戰,培養其陷陣之志。”

“還有弩箭兵,孔明在督造弩箭,以大連弩車,和小型手弩為主,讓善射之人使用,可遠近而戰。”

“怪不得。”

典韋忽然領悟了徐臻的用意。

“騎兵以張遼為將,刀盾以高順率領,而這弩箭兵,恐怕您是在等荊州那位黃中郎將。”

“不錯!”

徐臻當即回頭直視著典韋,面帶微笑。

“這三支軍營,由我直屬統率,日后會是我培養的軍力,用以征伐各方,這是我的兵馬。”

“阿韋你與仲康、子龍,都屬外派之將,各自可取功,這兩千戰騎,當我欠你的。”

“只是這樣,您會否太過危險?”典韋同樣面色嚴肅,如此安排,身邊用的可都是降將。

典韋其實根本不心疼那西涼馬,自家兄弟,自家君侯,無所謂欠不欠。

若是他們一旦產生了虎狼之心,在某種情況下,很難救援。

典韋當然明白徐臻放他們為外派各自領軍的好處,以后若是再有戰利,只需上繳部分,并且平日行軍還是在一起,看似沒變,可戰利所得是真正放給他們了,這可比兩千匹馬重要多了。

想到這,典韋內心又不是滋味,既有感動,又有擔憂。

當然,也有些欣喜,畢竟這樣做的話,只要沒有土匪來打劫戰馬,基本上是一年比一年富裕,說不定數年之后,整個軍營的兵會變得更多,因為他們可以各自招兵買馬。

“當然不會。”

徐臻重重地拍打了典韋的肩膀,“記不記得主公那句話?”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典韋深吸一口氣,當即嘆道:“您背負太多了。”

“那要不把剩下二百匹也給我算了……”

“嘖。”

典韋頓時臉色一變,當即轉身就跑。

今夜值守,還要和君侯呆一整個晚上。

千萬不可再提及這種話題!

“哼!哼哼!好啊。”

許都,丞相府。

曹操看著曹仁送來的戰功表,臉上滿是笑意。

對身旁郭嘉笑道:“今夜,倒是好消息不斷。”

“將此表呈上去,改動一個部分。”

曹操指了指書簡,指引郭嘉湊過去看。

“此處,伯文敗呂布,改為伯文率軍敗呂布。”

郭嘉眉頭一皺,不解道:“為何要如此?”

“伯文勇武內藏于身,此次許都雖平,但仍有暗流,”曹操想起了當初刺殺徐臻之時,無人懷疑。

還有當初董承一黨對徐臻的風評。

故而有此一想,道:“隱藏伯文個人勇武,日后必有大用。”

“嗯……好。”

郭嘉點點頭,不做懷疑。

擊敗呂布,和率軍擊敗呂布,雖然功績都是一樣的,并無二致。

可這話就耐人尋味了。

伯文不是武將,本也不要那等武藝揚名,而他為人謹慎,藏起來反而更好。

郭嘉不禁想到了青釭、倚天這兩把劍。

青釭拿給了夏侯恩跟隨徐臻后,曹操新得佩劍名為倚天,意為倚靠天子而行事,所以號令群臣。

兩把劍都有當世罕見的鋒芒,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但卻都藏在鞘中。

“走,隨我去看看呂布、陳宮。”

“明日就要行刑了,今夜再去見最后一眼。”

曹操背著手走在前方,神情頗為輕松。

讓郭嘉則是收拾了書簡連忙跟上去,同時也問道:“丞相為何非殺呂布不可?可使其為死棋而上黎陽,去與袁紹相拼。”

“虎狼之子,我既疑之不可消除心頭之患,何苦要用他?”

“與袁紹作戰,不再兵將之廣,而在精、勇、忠。”

曹操凝實著郭嘉,道:“奉孝不可,因怨而廢此度。”

“奉孝受教。”

郭嘉臉上表情恢復,當即拱手。

這句話,倒也是真正提點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