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滴軟肋,還需千錘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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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臻當然不知在蔡文姬眼中居然還能是個少年郎。

只知道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話都不說。

也只能在回到陳留后,在衙署門前下來再關心問詢幾句。

“蔡姑娘,一路似乎不悅,讓我來瞧瞧你?”

“徐伯文!”

里面傳來了蔡文姬怒急的聲音,還在提還在提!!

但馬上又長舒一口氣,緩緩道:“今日隨君侯同去,令文姬多漲見聞,乃文姬幸事,今夜可否讓文姬設宴款待君侯。”

“不行,家中夫人還在等候,況且已經日落了,在下還有要事要辦。”

新婚燕爾。

蔡文姬心里一緊,莫名其妙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這個“要事”!!

還能是什么!

徐伯文!!

呼……莫生氣,莫生氣,生出病來無人替……

蔡文姬此刻內心有些錯亂,不過既然徐臻已經這么說了,自然不必再多邀。

這是第二十次拒絕。

不對,今日已經同行了一次,從此刻算起,這已經可算是第一次了。

還好,只是一次而已。

“君侯既然忙碌,那文姬先行到驛館休息。”

“驛館?蔡姑娘在陳留沒有置辦宅院嗎?”

“未曾。”

蔡琰心中一暖,頓時松了口氣。

至少他還是知道關心的。

總歸不算是毫無動心。

“那真是遺憾,幸好我有,住驛館的確多有不便,還是自己家中舒適。”

蔡文姬:“……”

“文姬告退了。”

“好。”

徐臻在馬車外抱了抱拳,目送馬車離去。

而后看了看天色,日落時分。

剛剛好。

一切都很完美。

“吃飯。”

徐臻跨入家中大門。

并且安排董訪先行帶今日得見技藝的人去推行,今日不光有官吏、亭長,己吾縣令,還有許多善于武藝的鄉勇猛士。

大家心中都是頗為敬佩,對徐臻今日之行贊譽有加,是以都雄心勃勃的連夜推行。

反倒是中院。

典韋此刻剛起床。

許褚也從軍營內回來,與徐臻、夏侯恩左右而行。

今日徐臻未出城時,夏侯恩到軍中點人跟隨而出,后有親自安排了衙署正堂,乃至是府邸周遭的巡防排布。

多至二百人巡守,此時還在換班之中。

對于徐臻的保護,不光是他自己十分小心,而是在出行之前,曹操特意將他叫到司空府,囑咐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命夏侯恩必須要保護徐伯文的安危,若是子脩也到了陳留,一樣要舍命相護,甚至還給了他一把削鐵如泥的佩劍,危機時刻,可用以御敵。

夏侯恩千恩萬謝的持劍而來,所以此刻盡忠職守,安排多一倍的人手。

他也是有勞苦的。

許褚在軍營練一整日的兵,更是勞苦。

只有典韋睡了一天。

“君侯,醒了?!”

典韋剛出來就遇到了徐臻,于是笑著打招呼,準備上去打幾句哈哈,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這世間,心智堅定如我家君侯這般人,不也是睡到了下午才起來走一圈。

看這模樣,估計是剛從軍營或者內城某典農所回來。

“那是,哪有你忠武侯能睡啊,直接睡到下午起,您才是臥龍。”

徐臻直接拱了拱手。

典韋哈哈大笑,“唉呀,俺家君侯成婚,自然是高興,昨夜貪杯,多睡了一會兒!”

“哼,”徐臻冷哼了一聲。

甚至還瞪了典韋一眼,旋即直接出中院的右側廊庭,準備繞到后院去。

此刻,諸葛亮路過典韋身旁的時候,道:“已經去了一趟己吾附近,剛回來。”

“啊?!”

典韋頓時懵逼了。

再看許褚和夏侯恩的時候,臉色全是在求證。

兩人都點了點頭。

許褚道:“我一直在練兵。”

夏侯恩抱拳,表情認真嚴肅,“在下安排巡防,護衛君侯左右。”

“那我……”

典韋下意識的摸了摸頭。

我睡了一天。

臥槽?!

太遺憾了,回己吾不叫我!

我好不容易回鄉一次!

而且還是可以衣錦還鄉的那種!

居然不叫我!

回到后院。

徐臻進了房屋門后,發現案牘上已經擺放了許多美食珍饈,餐食不多,不算鋪張浪費,甘梅坐在榻上等著,手中還有賬冊在看。

見到徐臻回來,雙眸頓時明媚,輕快起身趨步而來,美艷生姿但神情卻是很溫柔正派,只是顰笑間,顧盼生情。

“夫君,回來啦!”

“夫人準備得好餐食!聞著就香。”

“這湯是妾身去做的,藥羹,有固本培元之效,以往在家中時娘親所教。”

“還補啊!”

徐臻當即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甘梅撩了撩頭發到耳后,臉色微微發紅。

“這里還準備了糕點。”

她找了個別的話題。

此時徐臻坐在了一側,大快朵頤。

將糕點暫且放在了一邊。

夫婦兩人簡單的用了餐,食不語也。

過了約摸半炷香時間,叫婢女進而收拾,大多菜盤都已經吃光,果然奉行了徐臻一貫的原則,并不浪費。

此刻,耳邊居然也響起了提示聲。

你按時晚飯,食物不曾浪費,自律值30

自律值:4280

哦?!

徐臻頓時眼睛瞪大。

仔細的回憶起了自己這接近三年來的用餐。

從來沒有在意過,幾乎都是和典韋等人一起吃。

“我倒是不浪費,主要是典韋,大骨頭啃一口就扔。”

而且,誰也不知典韋到底一餐吃多少,所以都是盡可能的多拿。

于是自然會浪費。

哪有我家夫人這般,朱唇輕啟,細嚼慢咽!

典韋誤我!!

徐臻大為后悔,如此算下來,這得少拿數千自律值吧?!

四舍五入損失了一千萬。

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夫君怎么了?”

甘梅關切的問道。

到近前來,對徐臻自然是毫無防備,于是吐氣如蘭縈繞徐臻眼前,登時稍稍心猿意馬了些。

徐臻苦笑道:“無事,無事……”

“只是想起這些年有一點點浪費,如今得夫人操持,方可這般節省。”

“主公的曹氏家風之中,有內誡令推行,命家中眷屬,乃至仆役婢女,都不可鋪張浪費,以節儉為風。”

“故而推行為風氣,令麾下文武效仿,此內誡令,在三州之地的百姓中,都有所流傳,為一段佳話。”

“若說為夫嚴于律己的名聲乃是主公推崇而起,目的是讓官吏可效仿,以此為百姓謀利;那曹氏的內誡令,便是自老太爺起,一生奉行而出的,雖總有些許時日有人觸犯此誡令,但我記得,每每觸犯,必有觸發。

他們終歸還是在力圖推行節儉風氣。”

“嗯……”甘梅清點白嫩的脖頸,下巴線條分明,雙眸仿佛受教一般,聽得很是認真,“原來如此,那妾身日后同樣會奉行此道,為夫君操持院落之內。”

“雖不及司空之族那般嚴律,但可令此成風,不讓夫君為難。”

“那真是太好了。”

徐臻當即輕輕撫過甘梅的臉,隨著動作,甘梅的雙眸仿佛有光盈動,盯著徐臻看得喜笑顏開。

就仿佛被給養滋潤的花朵,嬌艷欲滴,臉上滿是幸福感。

“夫君吃點心。”

她拿起了一塊。

徐臻笑道:“吃進口點心。”

“何謂,進口。”

“就是,伱先吃,吃到口中再喂我。”

“哈哈哈!”甘梅當即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原來如此。”

她叼住之后,同樣是毫無防備,上身前傾,準備來喂徐臻。

此刻徐臻的心跳忽而加快了幾分,當即起身來,道:“夫人,夫人!!停停。”

“我說停停!”

徐臻當即躲開了,臉看向別處,而后不斷的咳嗽清嗓子。

自律,自律!!!

徐伯文你清醒一點!!

要敢于挑戰你的軟肋!!

“夫人,晚上還有公務在身,而且,我,我要練武讀史。”

“等我,夫人等我大概兩個時辰。”

“一個時辰吧!唉呀,軟肋啊!!必須要千錘百煉才行!”

“好,呵呵呵……”

甘梅笑吟吟的看著徐臻快步離去,也不煩惱,只是感覺自己難道在君侯眼中已經變成了老虎么?

她發現,君侯居然還有羞澀地一面。

此前聽聞他為民推行惠政之時,可是不畏艱苦親自帶領。

有所賞賜從不私留,盡數分賞于麾下兵馬,并且也不貪名,都說是主公所賜。

戰場廝殺,從不退縮,每每與典將、仲康將軍他們并肩作戰。

如此正大光明,剛正不阿之人,居然還會羞澀。

頗為有些……窘迫般的可愛。

徐臻到了中院,找典韋立刻來練武。

其實宿衛這幾人,都已分得宅院在外。

本可以不用住中院,屬于可住可不住,但宿衛值守的時候必須要在衙署。

不過他們家眷都在許都,孔明身為弟子,一人在中院又沒有宿衛,是以住進來反而有伴,平日里若是深夜要商議政事,孔明好盡快喚人。

中院演武場,徐臻與典韋對練,諸葛亮在旁屋舍廊庭的下讀書。

而許褚、夏侯恩都是從旁觀看。

仿佛與從前并無二處。

與此同時。

九江郡,治所城中。

此時呂布已將兵力牽至此處。

又得袁術兵馬六萬,以紀靈為救援使。

靜待開春之后,天氣回暖,趁徐州還未能屯田耕種,立刻分兵而攻,可取廣陵也。

軍策行略早已做好,諸多將軍也是磨刀霍霍,軍中將士多為暴徒,自然樂于劫掠,到徐州之地,袁術、呂布都不曾會半點阻攔。

此次出征,哪怕城破而奪,也不可顧慮百姓而徐徐不攻。

是以既是雷霆勢,士氣當然高漲。

袁術,也會順應此戰之時,公布仲家天子之名,稱帝以安四周之心,從此大力收攏周圍賢才志士,爭霸天下。

如今,他可不光有呂布一人。

當時在迎漢帝途中,被徐臻伏兵擊潰的楊奉、韓暹領兵來頭,在揚州與徐州之間安置,袁術給其糧,讓他們兩人縱橫暴行,劫掠百姓。

如此也可為一軍。

現如今可謂準備妥當,隨時可攻也。

此時,在衙署府邸之中。

呂布身前有一女,手持畫戟緊握,身上鱗甲貼體,身姿曼妙而柔韌,四肢修長腰肢纖細,皮膚雖白卻并不嫩,有韌勁力量感,頗具線條。

她頭上束發于腦后,著裝頗有幾分溫侯之姿,面容頗具英氣。

此時正煞氣凌然盯著呂布,道:“我不嫁。”

“雯兒。”

呂布沉聲輕喝,頗具怒意。

此時他金刀闊馬坐在榻上,臉色很是難看。

“公臺伯父如何說過?雖茍全于揚州,當尋機求穩固爾,不可于袁術同流,合污!如今父親竟要如此嫁我?”

“雯兒身流五原之血脈,無士族文雅之氣量,若是見得袁術犬兒如草包,當會一戟斬首也!”

呂布拍打了一下身旁床榻,傳出沉悶之聲。

“豈能讓你來教訓我?!”

他雙目圓瞪,但面前女兒絲毫無懼,同樣站得筆直。

呂布家眷這些年隨同奔逃,此女為嚴氏所生,名呂雯,自小習武,也跟隨母親學文。

奔逃數年,甚至還偷摸上過戰場。

可堪稱亂世武姬也。

呂布將之嫁與袁術之子,其實并非是向袁術獻媚。

而是需要以此為質,得數萬兵馬統領。

所以才會有婚約。

但這女兒性剛烈,任性妄為,竟然一直不肯出嫁。

是以空有其名!

袁術已經催促了不知多少次,大事將近,卻依舊還是如此倔強,不識大體。

都快平日教導武藝寵壞了,尋常男子尚且不可敵她一合,如何能嫁袁術犬兒,況且婚配之事,實際上公臺確實說了不知多少次,但呂布又羞于拒絕袁術。

畢竟寄人籬下。

本以為可拖到取徐州之后。

但現在看來,低估女兒孤傲之心了。

今日再提時,她竟然是身披戎袍而來,一副要赴死之相。

“箭在弦上,豈能隱而不發?!”

“女兒隱于軍中便是,父親可認一義女而出嫁。”

說這話時,她一雙英俊美目,還望了一眼在遠處背對端坐的美嬌娘。

反正這小娘,不也是被她的義父王允送來的。

不也用來做計策了嗎。

“你!”

呂布虛了虛眼,但這話倒是讓他有些動心。

不錯……

若是如此的話,日后更好脫離袁術,只在這一戰而已。

若是可得徐州,便可得曹操囤于徐州的百萬糧草,固守城池。

兩人若是相斗,我自可以鼎足之勢而存。

曹操攻我,我與袁術一同相攻。

若是袁術攻我,我自可與曹操同抗,如此便可高枕無憂也。

夫問唇亡齒寒者,若懂兵勢,必然能成掎角勢。

只是,如此是否要被世人罵做反復小人……

“若真如此,真不知你要尋何人為良配。”

呂布憤恨的道。

“自然是能令女兒臣服者。”呂雯背負畫戟,傲然而立,神情漠然,但今日得解脫后,當即轉身出門去。

呂布嘆了口氣,上何處尋這等人,即便是有,也多與為父互為仇敵,怎能聯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