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十一章:虎豹騎啊,隨便帶帶咯

“既然不知,那就算了……”

曹仁放下手中的水碗,砰地拍了一下案牘,道:“你幫我去下令,讓我軍中之前東南營的二千人留在兗州,配以八百戰馬,兵糧肉糜,聽從徐臻調遣。”

“子孝兄長這是……”曹純沒明白這意思。

為何還要相助呢?!

你們不是不待見人家嗎?

曹純雖然和徐臻打過不少交道,也不反感,甚至還承了徐臻的情,一直在操練青州兵。

但是現在由于依舊沒有升任,所以頗為有些不耐煩,但他對于徐臻,還是很有好感的。

“之前我在陳留東南營招募的兵士,和徐臻也是舊相識,這些人自然是愿意跟著他的,”曹仁坦然朗聲道:“這些兵馬,非是我精銳,但依舊也是老兵。”

“徐臻就出自我東南小營,他用著也順手,若是此次在兗州鎮守,他可立功,便算是先還了些許曹氏之恩情。”

曹仁說完這話,當即起身來,雖然沒有盯著曹洪,但是意有所指卻都是在他,沉聲道:“我這人,雖然不會耍嘴皮子。”

“但明白一點,有恩必報,他對我曹氏全族有恩,若是老太爺死,主公不知情緒必遭打擊。”

“酸楚之語,不必多言,我雖依舊不喜徐伯文,但恩情能不還么?”

他說完,曹洪的臉色就掛不住了。

濃密的胡須下,臉頰馬上脹紅,但卻還是笑著打了個哈哈。

“這兩千人,子和你去交給他吧。”

“等明日出征之后,再派遣將軍交予他手,我已暗中和主公說過了,此調令暗中交托,不給其余將軍知曉。”

若是其他的外姓將軍知道,又要發酸了。

畢竟那可是兩千老兵。

這養出來,得花費多少錢。

別說是人手的各種軍俸與獎勵,光是配備戰馬、軍備與每日用度的吃穿糧草,都是一筆不菲的錢財消耗。

“誒,我知道了。”

……

曹氏的幾位宗親將軍出來,走到外面吹了冷風,才算是松了口氣。

在曹仁的軍帳內,壓迫感居然一點都不小。

當初一起追隨而出的族中兄弟,他們算是從小便認識,現在曹仁已然大便樣了。

為將已久,身上滿是肅殺與威嚴,并且心思遠慮,格局不小,無形之中就壓了他們一頭。

被說了一通后,曹洪倒也不太服氣,只是剛才于帳中不好明言罷了。

出來了倒是唉聲嘆氣,拉著曹純勾肩搭背起來,“子孝也被那小子騙了。”

“這有什么好還恩情的,等攻徐回來,大哥封他二千石的時候,咱們不說話就是了。”

“是是是,”曹純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曹洪湊近來接著問道:“子和,你聽了那小子的話,去日夜操練青州兵,得了什么好處?”

“沒有吧,”曹洪攤手,簡直不要再幸災樂禍,“白費心思,到現在不還是個宿衛統帥?”

“宿衛為親近之人,做統帥說明大哥信任,沒什么不好的,”曹純干笑了幾聲,如此回應道。

“那你不要領兵了?”曹洪擠眉弄眼的盯著他,“日后若是真的成就大業,你就做個執金吾?從護衛主公,到護衛皇宮,這輩子不都是個看家護院兒的?”

“子廉,”曹純臉色板了下來,“好了,知道伱心中不服,但伯文不愿領兵,與我等自不會有所沖突。”

此時在場的宗親將軍不少,諸如曹真、夏侯淵、夏侯恩等都是面色嚴肅,不發一語。

他們知道曹洪脾氣沖,口無遮攔,沒少縱兵搶糧,心里真正的氣,恐怕不是來自于這些。

攻城之后,劫掠糧食財寶,那是尋常之事,許多將軍都會如此,特別是亂世作戰,更是以此激勵麾下將士賣命。

如果約束像這般嚴苛,威信與仁義倒是有了,那這些犒賞的錢糧與安家費,就要自己掏錢去發放。

一來一去,麻煩事就多了。

徐臻之策實際上,也算是侵害了不少將軍本身的利益,倒不是因為錢少了,而是需要耗費心力去御下。

平日里本來就帶兵嚴格者,自不必擔憂。

但本身不看重劫掠,只當是常理的將軍,就很頭疼,甚至會讓士氣低落。

“唉,行行行,不說了,回去整肅軍紀,隨后攻徐。”

曹洪拍打了幾下曹純的肩膀,“還是子和你好啊。”

“宿衛左右,便可有功!”

“你!”

曹純頓時咬牙,平日里多為退讓,怎生今日還得寸進尺了!

無不無聊,一直說,煩不煩!?!

此刻,戲志才匆匆自前方走來,筆直朝著曹純而來,幾人自然立馬收聲。

斗嘴歸斗嘴,但還是不可給他人知曉,向外表現出來這些宗親將軍必須是團結如鐵板一般。

這點道理,誰都明白。

更何況,戲志才是真正心腹謀臣,為軍中祭酒,幾人身為將軍還是要尊敬的。

“軍師。”

“軍師可是有軍情?”

戲志才很快到了身前,對曹純道:“子和將軍,主公剛到主帳,命你領虎豹騎。”

“什么?!”

曹純眼睛一瞪,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身后那些將軍也是目瞪口呆,神情呆滯。

虎豹騎?!

這,這可是最近剛剛耗費巨甚,才組建而得的一支精銳騎軍。

虎騎與豹騎。

虎騎為重甲騎兵,而豹騎則是輕騎兵,善于追擊與騎射。

這些人員選拔,多是自那七萬青州兵之中反復挑選,選拔而出,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這些精銳選出后,應當是曹操親自率領。

這一萬余精銳,幾乎耗盡了兗州近幾年來的錢糧。

曹純也只是騎術與射術的操練將軍罷了,現在居然要讓他領這一支兵馬?!

“怎么會……”

戲志才眉頭緊皺,莫名其妙的左右看了一眼,“子和這些時日,與青州兵操練訓馬時,算是同寢同眠。”

“如此深得人心,青州兵本桀驁,為賊兵所歸降,猛士壯丁自然不少,是以主公以威名震懾,伯文用仁政令其感激,如今子和以交心讓其信服,虎豹騎仍舊為主公麾下,但讓子和將軍來領軍,不必這般驚訝吧?”

曹純臉色一凜,不知為何,驕傲的下巴卻先忍不住微微抬了起來,連胸膛都為之一挺,中期平和的道:“當然不奇怪。”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領虎豹騎,也是對末將之鞭策,這可是,虎豹騎啊。”

“子廉,虎豹騎啊。”

曹洪嘴巴張了一下,馬上又閉上了,最終偷看了曹純幾眼,無奈附和點頭,“子和如此日夜操練,得將士信服,自然是當仁不讓。”

“厲害。”

“厲害什么呀,”曹純背著的手抬起一只,在曹洪面前擺了擺,謙虛道:“無非是,嚴于律己,治軍以法而已。”

隨便帶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