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幾個簡單的小戲法過后,那化人又向客人們表演了“隔空取物”、“畫鳥高飛”等戲法,其中有不少都是司徒錫前世讀《鵝幻匯編》時見到過的,但真人演出他還是頭一回見。
臺上一個接一個的戲法讓人目不暇接,臺下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等到戲法演完,司徒錫等人也為那化人獻上了自己的掌聲。
接下來則又是一些歌舞表演,范老還在演出中途向客人們介紹了玉酒居內的各種新式糕點與飲品,并向所有客人免費贈送了一杯紫蘇熟水。
客人們聽聞這熟水有養生的功效,聞之氣味香甜,飲之又口感極佳,不由都對這熟水贊不絕口。
這場演出直到午時才結束,玉酒居也宣布正式開業,司徒錫招呼著三樓的一眾客人暢飲了一番,酒局一直持續到了下午。
玉酒居火爆的生意也是持續了一整日,離開的客人們將早間的見聞向友人們吹噓,許多人都慕名而來,項先生在下午與傍晚又加說了兩場評書,還是講的那《三國》的頭三回,而到了傍晚時分,玉酒居內來聽書的客人已經排到了店外。
玉酒居第一天的營業毫無疑問是成功的,司徒錫卻并沒有等到晚上老張頭他們清點營收與慶功宴的環節,他在與陳芝酥等人告別后,就很快乘著轎子趕回了家中,因為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今日鐘離愔沒有陪他前往玉酒居,是因為早間她去了淮明公府。
鐘離愔想要去見言玥一面,這事兒目前只有去找鐘離昧才有可能辦成,再加之言家如今處境不好,她有些擔心她的舉動會不會為家人添麻煩,于是她早間便回了淮明公府一趟,與鐘離昧面對面溝通了一番。
當司徒錫到家時,鐘離愔也已然回到了家中,她正獨自坐在院子里。
見到司徒錫回來,鐘離愔立即起身為司徒錫倒上一杯熱茶。
“娘子,岳父那邊怎么說?想來只是要見言姑娘一面,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吧?”司徒錫在鐘離愔身邊坐下。
“嗯,父親確實沒有說不許,他說只要持著他給你的那塊令牌便可以進入言府……”鐘離愔在說這番話時略有些躊躇。
“怎么了?岳父大人還說了別的什么?”司徒錫看出了鐘離愔有些困擾。
“父親雖說言家之事可以插手,但還言此事頗為復雜,讓我們夫妻二人自行拿主意,妾身如今也不知該不該走這一趟了。”鐘離愔有些犯愁,連鐘離昧都說言家的事情很復雜,那想來言家如今的形勢是非常嚴峻了。
“對了,墨哥兒還讓妾身為相公帶了個賀禮,他今日有課,因此沒法到玉酒居去找你。”鐘離愔拿出一個小小的錦囊放在司徒錫面前。
司徒錫將那錦囊拿起,他早上沒見到鐘離墨,便知道他肯定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不然像這種熱鬧的事情,以他的性子是定然不會錯過的。
松開系住錦囊的繩帶,司徒錫從中取出來一塊鐵質弧形令牌,上面以小字密密麻麻地刻寫了百來個文字,司徒錫讀了一遍,才明白手中這牌子是何物。
這令牌正是一塊鐵券,也就是所謂的免死金牌,想來是鐘離墨上次受賞的那塊。
“娘子與岳父大人說事之時,墨哥兒可在場?”
“是的,墨哥兒確實在一旁聽著。”鐘離愔點點頭,有些疑惑司徒錫是如何知曉的。
“這是一張免死鐵券,想必他近日也了解了一些言家的事……”
看著司徒錫手上的鐵券,鐘離愔微微一愣,隨即嘆一口氣道:“墨哥兒有心了……”
“只是這鐵券可能并不能起到作用。”
鐘離愔是清楚這鐵券的分量的,免死鐵券,聽上去似乎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人的性命,但實際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萬能,這一點從楚皇能如此輕易地就將之賞賜給鐘離墨這孩子就能看出了。
先不說這免死鐵券一般只有獲賞者才可以用之,在有些時候,只要陛下不想再看到一些人,即便是他有鐵券在手,也是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的,最多只能拖延些時間罷了。
“娘子先將其收下,這世上可沒有無用之物,只有不懂靈活使用之人。”
關于言家的事情,司徒錫最近也托花搖影去搜集了些情報,據說是言家內查出了大量來路不明的金銀珠寶,還有人說言老爺子與那日放火燒毀魚心街諸多店鋪的歹人是同路人。
司徒錫是知曉魚心街一事內幕的,這言下之意也就是說言老爺子可能與刺殺庚王的那些黑袍人相勾結,再加之前些日春獵時又有些黑袍人現身制造亂象,也難怪鐘離昧說言家的情況較為復雜。
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還得去親自瞧瞧才知道。
鐘離愔與言玥的感情很好,言玥是她僅有的幾個好友之一,鐘離愔近日來總是面露憂色,司徒錫還是希望她能多笑一笑。
“娘子,明日一早你便與我去一趟言府,去見見言姑娘,也順便去問問如今的形勢,搞清楚這事的實情,到時候再根據情況做判斷,如今想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只能先如此了,只是……”
鐘離愔輕輕點了點頭,話說到一半,輕語忽然急匆匆地小跑著來到了院中。
“姑爺,有客人來訪,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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