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錫立刻望向那漆黑的山洞,他并沒有看到其中伏兵的身影,卻發現又有六根箭矢接連朝他們襲來。
“殿下!”沐居正用短刀彈開了向他疾射而來的飛箭,一躍來到了司徒錫身前,七弦也在閃開之后取出武器護衛在司徒錫左側。
“七弦,你去保護墨哥兒。”
“哼——”
暗箭難防,幾聲悶哼從身邊響起,司徒錫環顧周圍,陳譜所帶的三名護衛都中了箭,其中一人已然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馬匹也受到了驚嚇,皆咴咴一聲向一側跑開。
陳芝酥正扯著陳譜的領口,他們二人沒有受傷,看起來她剛剛是在危急時刻將陳譜從馬上拽了下來,這才讓他躲過一劫。
周圍共有十二根箭矢,射了兩輪,六個人么?
司徒錫這次是對楚國的安保措施徹底失望了,上回是在皇城街道親眼見到皇子遇刺,這回又在楚皇組織的春獵上遭人埋伏……
這世道,原來被刺殺是常有的事嗎?
眨眼間,又是第三輪箭雨自洞內而來,司徒錫冷靜下來觀察,這些人似乎是盯準了自己的目標的,到目前為止他與陳芝酥、鐘離墨三人都沒被瞄準過。
有了之前的經驗,幾名受傷的護衛早已提前警惕,他們艱難地躲閃開,還沒來得及慶幸,一股暈厥感涌上了他們的腦袋,三人閉目昏死過去。
“箭上興許涂了毒,小心些。”司徒錫來到了幾人身邊,查看他們的狀態,雖然都還有呼吸,但俱是臉色慘白,嘴唇發紫。
“何方鼠輩,只會放暗箭不成,可敢出來與某正面交鋒?”
沐居正再次輕松地擋下箭矢,他取下自己身后的弓箭,拉弓瞄準山洞內連續回以三箭,而后竟然快步向山洞沖了過去。
見到他向洞內之人挑釁,司徒錫不由頭疼,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立即撤退逃跑么。
再看看周圍這幾人,陳譜與鐘離墨都還愣在原地,陳芝酥也持著弓準備支援沐居正。
“都上馬,墨哥兒,你與陳兄先逃,去通知外面的人,再順道找些援兵。”司徒錫大步流星走到鐘離墨跟前,“七弦,你去保護他們,回程路口的那將士說不定會攔路。”
“你也走,我只負責護你周全。”七弦則搖了搖頭,他緊跟在司徒錫身側。
“哼哼,想走?”一道冷笑聲自司徒錫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他們連忙看去,竟然又有五名黑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側的山路上。
“咦?這裝束……”七弦眼睛一瞇,再次靠近司徒錫一步。
黑袍、黑色的面巾,與上次刺殺左明立的那一批歹人是同樣的打扮。
而另一側,沐居正見到了又有新的敵人出現,也不再前進,快步退了回來,眾人靠近在一起。
山洞內的六人也終于顯現,他們也同樣是一身黑袍。
“別讓人逃了,那對兒姐弟要抓活的。”山路上那領頭的黑袍人似乎是他們這些人的頭目,他不與司徒錫他們廢話,大喝一聲發號施令,隨即與其余人一同拔劍向眾人襲去。
“活捉我們?”陳譜看了一眼陳芝酥,沒想到居然是沖他們來的。
“與上次那些人一樣的銅劍,果然么……”司徒錫看到了這些人的武器也與上回那些黑袍人相同。
“不過,這些人都是高手,遠非上次那些刺客可比。”七弦卻沉聲道。
高手?七弦與上次那些人交手過,他自然有發言權。
說來剛剛那六人的箭術就十分不尋常,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百步穿楊了。
“人數太多,有些麻煩了。”陳芝酥緊蹙娥眉,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佩交到了司徒錫手中,“浮羽,一會兒打起來,你找機會帶譜兒逃走。”
沐居正也神色無比認真,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捆繩鏢。
兵刃之間的交流在電光石火之間,沐居正將手中繩鏢全力揮出,鏢頭直取那頭目胸口的位置。
黑袍頭目側身躲開,用銅劍欲斬斷繩鏢的繩索,而沐居正手腕一抖,他手中之劍立即被繩索纏繞住。
沐居正猛然發力,那銅劍便脫離其手,他再將繩鏢橫掃而出,面前幾人都后退幾步。
七弦持一把短匕護在司徒錫身邊,他不敢立即沖上去幫忙,他害怕到時候司徒錫身邊沒人,會叫人鉆了空隙。
陳芝酥腰間是有佩劍的,這長劍已然出鞘被她拿在手中,她面前此時同時有兩人沖過來,舉劍下劈,她將長劍一橫,三把劍刃彼此接觸,發出了尖利的“唰唰”聲響。
司徒錫一手掏出了手弩,在敵人無暇顧及時朝著他們發射了幾發弩箭,有一箭命中,但那中箭之人卻立即發瘋般向他們沖來。
七弦立即用匕首格擋住,躍起之后一記側踹將其踢倒在地。
司徒錫看了看身后也正在拉弓瞄準的鐘離墨與陳譜,對面有十一個,他們這邊真正有戰斗力的其實只有三人,這三人還要時刻照顧著他們,根本放不開手腳。
這樣拖下去只會對自己這邊不利,司徒錫稍一猶豫,伸手入懷中掏出一個黑色圓球與一個火折子。
“聽我說,都聚攏些,待會兒聽我口令一齊后撤,記住,千萬要捂住口鼻。”
眾人一愣,而沐居正立即聽令向司徒錫靠攏。
陳芝酥也后退回來,眼前的一眾黑袍人立即向他們逼近。
“就是現在!”
司徒錫大喝一聲,眾人紛紛朝一邊后撤,待到沖來的黑袍人們聚集到一塊兒,司徒錫打開火折子,放至嘴邊一吹,淡淡的火焰燃起,他立即將之與那提前制好的煙球的引線靠近。
成功點燃,司徒錫猛地甩手將煙球朝向黑袍人們中間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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