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泡沫人生

190,弗萊迪、貞子,伽椰子都來找我怎么辦?

一回來就被修一桑追著要劇本,永山直樹感覺自己這個社長已經變成專門的編劇了,再待下去說不定還要被回過神來的芳村大友追著要歌曲了。

“修一桑,車子上還有一堆東西要整理,我就先回去了哈”就這樣永山直樹直接說了告辭,

“啊嘞,這就要回去了嗎?直樹桑劇本的事還是要多多考慮一下啊”伊堂修一依舊不依不饒地催著劇本。

“嗨嗨嗨”永山直樹毫無誠意地敷衍到,步子很快地走出了攝影棚,

“等我有靈感,一定會馬上寫出來的”

等到了車子上,才舒了一口氣,怎么感覺有種被編輯催稿的感覺

開車回到山櫻院的時候,天邊升起了一絲紅霞,院子里的櫻花僅剩綠葉,在落日的余暉在像是描了一層金邊,

果然睡到中午起來的話,一整天就過得非常快啊。

把車子上的物品全部搬到了客廳,居然堆滿了沙發,讓永山直樹都有些驚訝,不知不覺居然真的就買了這么多東西,有的紀念品都已經忘記為什么會買了。

當然,要送給家人的禮物自然是要優先挑選出來的,給母親和鶴子的絲巾和包包,給大哥的海釣工具,給父親的工藝品都放到一邊,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并帶過去,

話說,嚶太郎放到家里也快一個月了,很久沒見了啊

這些禮品全部整理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是紀念品了,從書籍、藝術品到裝飾品,都有一些,想擺設在房間里。

還有一些紀念品,例如華爾街的紀念品等等,是打算給中井沅太的,還有給鈴美桑的禮物。

貌似中井沅太最近就要結婚了吧?想到這里,永漢直樹直接撥通了中井沅太家的電話。

“摩西摩西,這里是中井家。”話筒對面直接傳來了星野鈴美的聲音,應該是已經住在一起了。

“鈴美桑,我是永山直樹。”

“啊,直樹桑,你從美國回來了嗎?”星野鈴美聽到是永山直樹,十分高興,“還以為直樹桑可能會錯過沅太和我的婚禮呢”

“誒?已經確定具體時間了嗎?之前只說在這段時間。”永山直樹本來就是想問問的,

“嗨,時間定在3月27日,在東京王子酒店,直樹桑會不會在意?”

“那真是恭喜了,不過,在意?我在意什么?”永山直樹一臉懵逼,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結婚還要問我在意嗎?

“阿諾,直樹桑不知道嗎?東京王子酒店是山口百惠桑結婚的地方哦”星野鈴美似乎有點驚訝,不是說直樹是山口百惠的超級死忠粉,還因為她結婚隱退而自殺過嗎?

“啊,這個,還真的沒有注意呢但是現在完全沒關系了,希望山口百惠桑能夠一直幸福吧”永山直樹有口難辯,畢竟中井沅太和星野鈴美都知道他的黑歷史。

然后他連忙轉換了話題:“鈴美桑,沅太還沒有回來嗎?我從美國帶回來了新婚禮物呢”

“轟豆泥?是什么?”

“既然是禮物怎么能提早告訴你們!要在結婚的那天才能拆開”

看向手邊的帥氣王子與穿著婚紗的公主的雕花蠟燭,這個也是迪士尼童話城堡里的禮物,永山直樹一看就覺得非常適合用作中井沅太和星野鈴美的新婚禮物。

“哈哈哈,那么我們就期待了”星野鈴美笑著回應。

繼續聊了聊在美國的經歷之后,永山直樹掛掉了電話。

“還有一個星期嗎?時間過得還真快。”

還記得第一次通過中井沅太邀請星野鈴美幫忙譜曲的時候,兩人還只是朋友,而現在居然已經要結婚了。

天色漸晚,不想自己做飯,又不想出門,

永山直樹直接打電話到附近的高級餐廳,定了一份套餐,等著餐廳送餐上門。

外賣這個行業自然是早就出現了,后世的集成式平臺,不過是進行了資源整合而已。

等餐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這個時候,正是上班族下班的高峰,也是餐廳的忙碌期呢。

一邊等著晚餐,一邊繼續整理紀念品,永山直樹突然想到,不知道青山小店有沒有關門呢?

應該沒有吧,有哪家臨街的店鋪不是開到晚上9、10點的,

反正距離不遠,永山直樹帶了兩份紀念品,往青山小店走去。

“叮鈴”門上的鈴鐺隨著店門被推開,響起了清脆的聲音,提醒收銀臺后面的店員。

“歡迎光臨。”

原本還是松松垮垮看著一本的青山知可子,立馬坐正了姿勢,然后熟練的打招呼,等到定睛一看,

“啊,是直樹桑!”然后很開心的招呼到,“直樹桑從美國回來了啊”

“嗨,昨天剛剛回來”永山直樹笑了打著招呼,“店里只有知可子桑嗎?青山老爺子又去偷懶了嗎?”

“哈哈哈,歐吉桑去吃晚飯了”

“納尼,居然拋下孫女自己去吃獨食嗎?”

青山知可子連忙擺手否認:“直樹桑不要亂說,我已經吃過了歐吉桑是和朋友一起喝酒去了,不方便帶我”

“哈哈哈,總之知可子桑一個人看店,好可憐”永山直樹把手里的紀念品拿了出來,“知可子桑,這是禮物哦。”

“納尼?給我的嗎?”青山知可子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很高興的接住了禮物,

一份是給青山老爺子的干花藝術畫,這個老人家很喜歡花卉,但是這種美洲的花朵應該是種不了的;另一份是給知可子的一條細細的紫水晶錯銀手鏈,迪士尼的賣家聲稱是純正的水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細細的很好看就是了。

青山知可子高興的戴在手腕之上,在店里的明亮燈光之下,細碎的紫水晶閃耀著迷人的色彩,在奶白色肌膚的映襯下,銀色的手鏈顯得更加美麗。

“直樹桑,這個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

知可子看著貌似很高級的手鏈,心里覺得有點貴了。

“沒有哦,其實不貴,和給青山老爺子的干花藝術畫差不多。”

永山直樹也沒有想到知可子戴起來會這么好看,“可能是可子桑戴起來顯得很高級吧哈哈哈,看樣子我很會挑禮物啊”

青山知可子小臉紅了:“阿里嘎多!直樹桑”

把禮物給了青山知可子之后,永山直樹也沒有多待,萬一被青山老爺子殺回來看到了,可能又以為自己在調戲人家的孫女呢。

“知可子桑,禮物已經送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替我問候一下老爺子。”

青山知可子有點不舍,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說到:“嗨,我一定會轉達的”

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在回來的路上,

這個時候已經是著名的逢魔時刻了,行人們在暗淡的天色下步履匆匆,

已經有好幾個年輕的上班族從永山直樹的旁邊超了過去,看他們的神色,絕對不是在往家里趕,要么是居酒屋,要么是歌舞廳,又或者是趕去下一個兼職的工作?

每一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奔向下一個目標,都沒有來得及看看世間的美好,

春天的晚霞給天空系上了一條金紅的絲帶,斜陽撒下淺淺的光輝,整個街道都覆蓋在一層朦朧之中,星星點點的霓虹燈漸漸亮起,渲染出迷蒙的色彩,像是告知所有在東京的人,時間即將進入曖昧的夜晚。

走到山櫻院時,看到的依舊是一片靜靜佇立的陰影,連圍墻和繞著圍墻的竹子都分辨不出來。

“太暗了”

永山直樹有點不滿意,既然叫了山櫻院這樣的名字,怎么能夠和其他房子一樣,沒有人在的時候,就像失去了活力一樣。

以前說的那種景觀射燈,是時候可以嘗試一下了,在夜色下發光的櫻花樹?貌似不錯嘛。

進入房間之后,打開了總閘,山櫻院總算燈火通明起來,

打開了唱片機,放入一張從美國買回來的《寂靜之聲(The

Silence)》專輯,聽著同名的主打曲The

Silence,心中感受著寧靜的自由,整個山櫻院也彌漫著柔和的旋律。

“嘟”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突然打斷了一直寧靜的思緒,“私密馬賽,這里是送餐服務,您點的晚餐到餓了。”

原來是之前點得外賣啊。

今天晚上感覺本來思緒就有點發散,似乎有種情感在腦海里翻涌,想著或許又會有一種什么記憶涌上心頭了呢,沒想到被外賣員給打斷了。

不過永山直樹也沒有責怪送餐的小哥,畢竟不是他的責任,人家還給自己送來了填飽肚子的晚餐呢。

享用了美味的燉牛肉套餐之后,倒上一杯茶,再打開客廳的電視,一副中年人的做派。

這年頭的黃金檔電視劇,都市劇越來越多,不過永山直樹并沒有追劇的習慣,平時不大喜歡看冗長的劇情,還是電影比較適合他的口味。

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綜藝看了起來,就這樣看了2個多小時,好像看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

今天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伴隨者微風吹拂竹葉的聲音,沉沉入眠,

不知道為什么,夢里似乎都是靜靜的旋律在流淌,而永山直樹似乎夢到了自己在一片寂靜的海底,感受著海浪在身旁涌過

第二天醒來,永山直樹少見的精神不濟,昨天晚上沒有勾起的潛意識記憶,在夢里完完全全重現了起來。

“靠,怎么回事居然還能這樣的嗎?”永山直樹揉著眼睛,“回憶起silent

love這首曲子就算了,為什么還附帶一部電影?又為什么又會夢到自己在電影里,還是主角”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一個晚上,好像是玩了一個通宵的真人AR游戲,在音樂、在海浪、在一片寂靜中體會淡淡的憂郁。

永山直樹昨晚一個晚上都在這部電影里面徘徊,那一抹憂郁的藍色,那一段寂靜的感情,還有那一絲無言的悲傷,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存在與他的記憶里。

直到洗漱完了吃早飯的時候,心中依舊有著壓抑的情緒。

“如果下一次恰好夢到午夜兇鈴的話,我不是一個晚上都要在恐怖電影中度過?”永山直樹想到這一點,身子一陣顫抖,“如果是弗萊迪老兄、貞子小妹妹,伽椰子小姐姐都來找我怎么辦?”

發現自己有可能在夢里體驗到潛意識的電影,現在永山直樹有點后悔上輩子看那么多恐怖電影了。

在這個上午,永山直樹趕緊去琴房把《Silent

Love》這首曲子錄了下來,然后把電影的劇本也拓印了下來,這樣才終于讓心里的情緒安定了。

本來還打算今天去老家一趟,把禮物帶回去,然后把嚶太郎帶回來的,現在精神不濟的情況,還是明天再說吧。

永山直樹繼續盤點了一下帶回來的行李,看到幾十個用光的膠卷,決定先把膠卷拿出去洗出來,這些照片里面有很多其他人的,還是需要寄回給他們的。

從照相館出來,時候還早,

永山直樹開車去了高田馬場的迪廳,老板回來了,總是要巡視一下的。

迪廳的那條岔路已經十分有名,本來是一個無名的小路,現在附近的人都習慣稱呼為迪廳街,

除了那家“元祖disco”,又多了彈珠店、電影院、桌球屋,周圍的居酒屋、餐廳、酒吧、咖啡廳都一家家開了起來,形成了吃喝玩樂的聚集區。

街道兩邊甚至時不時的有街頭藝術家在賣藝,不寬的道路中間已經開始限制停車,說不定再過個幾年,又會成為一個步行者天國一樣的地方。

“直樹桑,你從美國回來了!”荒木茂智眼睛不算十分銳利,但一下子就從門口的人群中發現了永山直樹,

畢竟在排隊的人群中,即使穿著隨意,永山直樹的形象氣質也十分出眾。

“是啊,茂智桑,昨天凌晨才回來”永山直樹帶了一張新潮的唱片作為禮物,給其他人也帶了糖果,

“這是從美國給你帶回來的禮物,還有給大家的,幫忙分一下吧”

“嗨!太麻煩直樹桑了。”

荒木茂智把永山直樹帶進了迪廳,禮物的事自然要在下班的時候再分,現在大家都在忙呢,

迪廳還是幽藍的風格,閃爍的燈光以及勁爆的音樂,讓舞池里的人們肆意搖動著身體。

“茂智桑,最近的生意怎么樣?”永山直樹在后臺看著舞池,問到旁邊的荒木茂智。

這個迪廳實際的經理人回想了一下:“直樹桑,迪廳每天依舊是爆滿的,不過”

“怎么了?”

“不過外面排隊的人少了。”荒木茂智有點失落地說到,“原來迪廳每天至少會排2個多小時的隊,而現在大約只有半個小時到1個小時之間的隊伍了。”

永山直樹點了點頭:“說明吸引力不足了啊。”

隨著這個區域其他迪廳相繼開門,大學生們有了其他的選擇,愿意花長時間排隊的人自然就少了,不過這一點永山直樹在開迪廳的時候就已經有預料了,

這次去美國傳奇的MUDD

CLUB體驗過一翻之后,永山直樹覺得自家的迪廳也可以學習一下。

“茂智桑,我們的迪廳可能需要重新裝修一下了。”

“納尼?”

“同時的話,還要邀請一批最前衛的地下樂隊來駐演,類似于硬核搖滾、重金屬、朋克等等風格。”

“但是直樹桑,這些都是小眾的音樂啊!”荒木茂智驚訝的說道,在這個舞曲還沒有普及的年代,那些曲子只有小部分人在玩。

“但是在美國,這些已經快成為主流音樂了!”永山直樹和荒木茂智說到,“在紐約,目前最小眾最新潮的是一種叫‘無浪潮’的東西。”

“什么東西?”

荒木茂智被這個新詞難住了,什么音樂風格?他這個做了這么多年樂隊的人都不知道?

“只在紐約地下樂隊興起的實驗性音樂風格,不過就我聽起來的話沒有旋律、人聲稀奇古怪、完全就是噪音”永山直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們似乎都沒有給自己的風格命名過。”

“這樣嗎?”

荒木茂智單單從描述就能感覺到這是一種對流行音樂的解構性嘗試,成功了就引領下一個浪潮,失敗了就是曇花一現。

“茂智桑,會涂鴉嗎?”

“誒?以前玩過一段時間”

哦?荒木茂智這個家伙果然歷史很豐富啊。

“那以后交流一下我打算在新的迪廳中多一點涂鴉元素。”我媽惹法克俠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之后的裝修團隊我會找好,爭取在今年夏天裝修完成,重新上線。這段時間久麻煩茂智有空多在livehouse跑一跑,爭取找到幾個樂隊吧。”

“嗨,我明白了!”

昨天永山直樹支招之后,芳村大友就找到了很多位關系良好的報社,

包了紅包之后,大家都答應了幫忙。

因為稿子本就不必大改,只是在抹黑《加油站搶劫事件》的同時,把東映這段時間上映的電影也帶進去而已,比如《水手服與機關槍》也增加了青少年的暴力傾向,反映了不好的現實之類的說法,

甚至有些文章都聯系上了《假面騎士Super1》、《機器人小8》之類的特攝劇,真讓人佩服撰稿人的功力。

好幾篇不同報刊的稿子就在今天早上發布了出去,隱隱帶起了一陣評議潮。

“部長,今天又有好多的報紙,報道了關于《加油站被搶時間》的評論。”

“這不是很好嘛”

東映影視事業企劃營業部部長山村敏隆,正喝著一杯咖啡,高興的聽著屬下的報告,

自從之前負責的喜劇被《加油站被搶事件》橫掃之后,他也被本部長狠狠罵了一頓,

樹友映畫?這樣一個小公司做出來的電影都敢搶我們的生意?一定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于是就炮制了一連串的緋聞黑料,想要把這家新興公司搞臭,最后要么被收編,要么一蹶不振。

而那家公司一直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眼看著名聲慢慢變壞。

“但是部長,這幾篇報道里,也說了我們公司最近的一些電影,像是《水手服與機關槍》”

“納尼?”山村敏隆拿過報紙看了起來,然后就生氣的喊到,“這些報刊是怎么回事!明明讓他們只寫《加油站被搶事件》的!”

“部長,這些報刊我們沒有接觸過。”

山村敏隆冷靜了下來:“這么說,是別人讓寫的?”

稍微思考之后,冷汗下來了:“這是要把東映綁在一起?他們是小公司,不在乎這些名聲,但是東映的名聲”

在山村敏隆眼中,辦公桌上的報紙,變成了樹友映畫給他的戰書,字里行間里面都寫著一句話:“要死一起死!”

“苛嗖!是誰給他們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