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牛馬相生第一百五十一章牛馬相生←→:最新網址:
五殿下沖霄而起的氣勢,乃是一種有我無敵的氣概。
此戰意成勢,勢若龍虎交匯于天!
引得風卷殘云,仿若蒼天蓋壓下來,匯聚著恐怖的壓力,令人戰栗。
百里之內,人人皆能見之,人人皆受到壓制,此乃震驚百里之勢。
若能繼續成長,還有千里之勢,萬里之勢。霸王之后達到過萬里之勢的,都是天下第一,近百年來只有一個王斯文。
其最高戰績,是一劍斬了六個金身期,號稱‘一劍斬六仙’。
當然,這是語境中的仙人,所以才說‘仙人長生我無敵’。
五殿下一個月內連破四元五元,十幾歲就勢壓百里,何等奇才。
見到這一幕時,所有人都體驗到,老天在幫他們。
地上諸多禿發族人以及豪族士人,皆心中為之一振。
今日天命者與逆天者死戰,五殿下說不定會連續突破,保不齊達到傳說中的六元……
“噗!”
然后五殿下就被炎奴打死了。
炎奴這一擊,內蘊百萬段罡氣外加千萬段神光,單論威力,離塵期都能轟殺,底層的更新期都吃不消。
五殿下沒什么底蘊,剛踏入五元,戰力也就相當于劫運期,如何能擋?
炎奴打殺他時,雙眸銳利地盯著蒼穹。
那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著實驚人眼球,炎奴不禁大喝:“又是誰來擋我!不要藏頭遮尾!”
他沖著風卷殘云的蒼穹喊話,還以為又來了高手!
實在是五殿下死得太快,趁著炎奴不注意當場化為齏粉。
炎奴又不是很懂勢若龍虎之境,見到天垂異象,注意力就轉移到天上去了,隨手長槍砸下,根本沒正眼看著五殿下,更沒想到爆發如此恐怖氣勢的人已經是槍下亡魂。
“……”下方眾人,見炎奴如此傻乎乎,還擱那……問蒼天誰來擋我。
大家反而全都如木雕般呆立,目光驚悚,手腳發涼。
臨陣突破的五殿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被強勢鎮殺了。
天道都幫不過來。
氣運催強,也要遵守玄學,遵守規則,以趨于‘他是蓋世奇才’的方式變強,不可能直接從四元跳到六元。
怎么也得雙方激戰,在旺盛的斗志下被壓制,然后一步步地突破自我,五元一次、五元二次、五元三次,最后忽然爆發到六元。
如果是這么個流程,五殿下絕對可以越戰越強,以炎奴為磨刀石,在此戰之中,極致輝煌,造就一番傳說。
奈何炎奴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是炎奴精明,恰恰是他純粹,只有在對上‘并不是很想打死的人’時,他才會有所留手。
而對上肯定要打死的人,那炎奴出手就跟‘自爆’一樣……
反正是要錘死,為何要留手?省能量?沒必要啊。
殺心一起,招招自爆,已經是他的習慣。
“咦?氣勢漸消,是跑了嗎?”
“亦或者說,這是我滅禿發氏,天道給我的警告?”
“那你倒是出來啊!”
炎奴大喊著,火耀蒼穹,身體如一桿筆直的長槍刺入云霄,瞬間攪動風云,將一切異象揮散!
他在那和假想的天道戰斗,地上的人已經全部沒了戰意,喪了膽氣。
豪族士人絕望跪地,禿發族人倒是還挺立著,但握刀的手已經軟了。
常鼎文的軍隊沖殺而來,士氣如虹,刀刀斃命。
禿發族人被殺急了眼,再度興起斗志,煞氣爆發兇獸化,拼死反擊。
有人挺身而出:“我禿發氏不會滅!今日我為王!”
“噗!”
炎奴攪碎云天,見確實沒有什么敵人,便落了下來,砸死一片。
但他沒有再出手,只是看禿發戰士個個兇獸化,煞氣恐怖,常家軍難以剿滅,便給他們一一加持了地脈之力。
人家是氣勢壓制,炎奴直接重力壓制……
霎時間,禿發戰士慘叫著,背負數千斤重,與常家軍大戰。
最終,大旗倒下,最后一名禿發族人,渾身浴血,雙目失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讓我禿發氏死個明白。”他詢問炎奴。
炎奴脫口道:“我賤民啊。”
“……我是說,你的來歷……”
“哦,我茶山村的。”
那最后的禿發族人嘔吐一口血,眼角留下絕望的淚水。
他看著折斷倒地的飛燕大旗,不甘道:“我禿發氏……竟要亡在一個傻子手里……”
炎奴傻不一定是真的傻,但強卻是真的強,徒呼奈何。
一名跪地的士人,拔劍而起:“放肆!敢辱罵大仙!”
他一劍刺進禿發族人胸膛,后者怒目而視:“伱也配殺我!”
這最后的戰士,硬頂著長劍,跨步向前,直沒入柄!
卻反手一刀,殺了那士人。
他還沒停下,又揚起屠刀,砍殺今日之前都還追隨他們的士人。
“你們死也是我禿發氏的鬼,我禿發氏說到做到!”
“大仙救命啊!”殘留的士人呼喊。
炎奴好奇地看著,卻沒動。
常鼎文正要派人上去殺死那禿發戰士,后者卻咆哮道:“鶯燕犬羊之國!”
隨后一股極致蔑視的刀意迸發,他踏入了驚世行列。
士兵將其團團圍住,卻不敢向前。
那戰士殺光士人,走近炎奴,刀意絞殺進炎奴腦海,炎奴眉心裂開一道血色刀痕,隨后就把這些絞殺進來的刀意,盡數收藏儲存。
“請讓我死在漢家子手中!”他攻擊炎奴,自然是想死在炎奴手中。
然而炎奴聽了認真問道:“誰是漢家子?我上哪去找他?”
“你就是……”那戰士嘴角抽搐。
“噗嗤!”炎奴抬手一槍,將他砸爛,大地都為之龜裂。
兩日后,高密城中,前線還沒有消息傳來。
妙寒坐鎮高密,練習術法。
但因為炎奴他們,是孤軍深入數百里,中間隔斷無數敵人城池、塢堡,消息流暢不通。
所以在高密視角,殺進東萊郡的那支軍隊,直接失了聯系。
不過妙寒并不慌,現在他們的隊伍中,也有正經的修行者,蘆薈真人雖然才神識期,但煉器和符箓懂得很多。
像什么紙鳥傳訊,飛符傳音,他都會。
出征前蘆薈就制作了幾道傳訊符令,傳訊速度極快,和聲音傳播差不多快,可以主動使用,也能被動使用,如果炎奴出了大事,他們這里會收到消息。
沒有消息,恰恰是一切順利的意思。
現在估摸著已經滅掉禿發殘滅,正在掃蕩各地,一一收復城池,甚至已經在善后收尾了。
這日,妙寒正在練習術法,忽然,肖遙牧湊上來:“到時辰了。”
他和妙寒的身上黑紋越發彌漫,于是妙寒點點頭,打開一塊玉盒,只見里面裝著鮮活的血液。
這正是炎奴的血,不僅如此,還如樹狀圖般浮現著黑紋,乃是炎奴注入了大量巫毒在其中。
妙寒微微扎破手指,指尖飄著血珠,在上面輕輕點了一下。
頓時毒性重置,肖遙牧如法炮制,妙寒便將玉盒收好。
緊接著,小福地外一陣騷亂,隨后留守高密的二公子跑來,驚慌地說道。
“天降災星!我們逆天而為,果然要遭報應了……天道在給我們示警……”
妙寒一愣,皺眉道:“你別急,發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說。”
二公子很快向他們講述了一件怪事。
說是有雜役匯報,一匹馬與一頭牛,生下了一只怪物,牛頭馬面,牛尾馬蹄,因為犄角碩大,導致母牛生下它就死了。
這個怪事,別說百姓驚慌,以為是災星降世,就連修仙者蘆薈聽了都懵逼了。
物種都不同,怎么生下后代?
“只聽說過馬和驢生下騾子……”
“這牛和馬怎么也會產子?這生下來叫什么?牛馬?”
黃半云驚奇詢問蘆薈:“這是不是妖怪啊?天道在點化妖怪。”
蘆薈真人果斷搖頭:“不可能!天道的確會點化妖怪,但只會是已有的生靈、物件,乃至自然萬物,但從未聽說過,牛馬相生誕下妖種的。”
“就算是妖怪變成了人,也無法與人生下后代,這是鐵則!”
“嗯?是這樣嗎?”丸子忽然驚奇道。
黃半云想起當初的烏龍,對猴子解釋道:“是的,就算是犬妖,也得和狗才能誕下后代。”
“你以后要想有小猴子,也得找個母猴子……”
丸子卻滿臉疑惑,抓耳撓腮:“那妙寒的母親,是和一把古琴懷得孕嗎?”
眾人哈哈大笑,妙寒白了一眼說道:“我不是母親親生的。”
上次妙寒遇險,她讓丸子去安丘求援,當然,不是去找樂琴殺去吞天門救人,而只是讓樂琴將那渾厚的本源,分出一些來賜給丸子,好讓丸子實力更強勁一點。
如此,再配合丸子的變化之術,這才好潛入吞天門,伺機想辦法找到她。
同時她也在吞天門,好好當她的客卿,保全自己的同時,盡量收集情報,找機會與丸子搭上線,以后總能想辦法脫身。
當然,之后炎奴回來了,所以直接把吞天門滅了,也就用不著那么麻煩。
不過經過這個事,大家也都知道,妙寒的母親是個古琴成精了。
然而丸子卻還是說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上次見你母親時,她懷孕了呀。”
妙寒錯愕。
蘆薈真人則笑道:“瞎說,若是動物成精,還能生子,但古琴成精,就必然不可能懷孕。”
丸子認真道:“真的啊!我向她求救,她得知吞天門的事,立刻就要親自去救人,我極力勸阻,說我只是來要點本源符……”
“而旁邊還有個叫香云的女子,也一起勸,說‘夫人已有身孕,莫要犯險,就聽從妙寒信中安排便是’。”
“好說歹說,她才作罷,最后給了我幾乎所有的本源。”
見他說的煞有介事,一群人全都懵了。
妙寒則更是駭然,母親懷孕了?開什么玩笑!
連她自己都不是親生的,母親陪伴父親數十年,嫁入朱家更是將近二十年,都沒有懷孕的跡象,怎么可能忽然就懷孕了?
蘆薈真人緊皺眉頭,也有點拿不準了,畢竟高密這邊,也出現了‘牛馬相生’的怪事。
硬要說琴妖和人不能生子,那似乎也沒啥說服力了。
“難道真是天道示警?預兆大禍臨頭?”
確實有天道顯化異象,警告逆天者的事,但往往是煌煌天威,奇異天象,或者自然災害。
還從來沒聽說過,牛馬相生,人妖相孕這種怪誕,天道警告玩新花樣了?
: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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