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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升騰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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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化炎之術,炎奴最欣喜的一點是,他終于會飛了!

整個人都變成了火焰,能懸空而立,御空而行。

速度也許不是很快,但勝在自由靈動。

以前盡管也能飛,但那與其說是飛行,倒不如說是在空中沖刺。

敵人稍微靈活些,他就很難打中,往往就要依靠特大范圍的轟擊來碾壓敵人。

對戰沈無形時,他就感覺到了。

若不是沈無形想要奪取他的特性,且沒有料到他直接把小刀的力量都給適應,忽然被反殺毀了肉身。

以沈無形的實力,打不贏也是可以逃走的。

更別說,后來出現的仙宗、魔道等強者,在空中靈動飄忽,騰云駕霧,還有什么五行大遁。

法術、神通、寶物、結界,各種各樣的手段,花樣太多。

炎奴暗想,自己當時要是和他們打,這些人哪怕打不死自己,自己也很難奈何他們。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練槍法,用法術,為的就是能精細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增加自己對敵的手段。

之前入城,一槍打死一只妖怪,其實每一擊都用了萬年功力。

但卻不再像過去似的,聲震四方,爆炸沖擊,無差別殺傷。

正是威力巨大,而未必威勢巨大。

這才是可控的高招。

若是全面二元淬體,力及百骸,更可將力量匯聚于一點,結合神功大音希聲的特點和黃半云高明的六妙金槍。

完全可以做到,一槍打出,力量引而不發,無聲無息,蘊含莫大威力。

同樣,學得化炎之術后,炎奴對于火焰的控制,更加輕松了。

這法術之炎,比焚異烈火好控制太多了。

焚異烈火他只能決定怎樣轟出去,放出去的火焰他控制不了,也收不回來,遇到妖氣、妖力更是撒了歡的蔓延,之前都差點燒死雪兒的母親。

相比起來,法術之炎簡直如臂使指,畢竟這本就是他身體所變化的火焰。

由法力供養,肆意控制,隨心所欲捏塑成各種方式攻擊。

“大錘!”

炎奴一拳轟出,火拳迎風變大,看起來就像是錘頭。

隨著法力消耗,他可以讓赤炎之體變得巨大,也可以單純增加威力。

蛇妖給他提供了一千段法力,雖然不是特別多,但對付這些小妖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還有焚異烈火,用拳頭包裹著,相當于加持了對妖怪的殺傷。

“轟!”火拳咻得一下在空中延展出一條火焰軌跡,化身十幾丈長,好似大鐵錘的錘柄。

剩余的三只妖怪,各顯顏藝,四散逃竄。

其中一只被火拳追上,一錘就砸成了灰燼。

“這憨娃太厲害了!”

“不可招惹,快跑!”

另外兩只妖怪驚慌失措,分別朝兩個方向全速飛行。

地面上的禿發氏騎兵,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一人獨戰群妖,十幾只法力高強的妖怪,這么快就被殺得落花流水了?

要知道這群妖怪,就連尋常的神識期都能殺死,卻在炎奴手下,不是一合之敵。

毫無疑問,又是一個震驚天下的大豪俠出現了。

“兩錘!”

炎奴朝著第二只妖怪,揮出一拳,這次手臂的連接直接斷裂開,好似拋出一把螺旋火錘

那妖怪想躲,卻發現火錘會拐彎。

連忙幻化出一面鬼頭巨盾去擋,結果剛一碰撞,就有焚異烈火從中涌出。

不僅把鬼頭巨盾燒了,還順著妖力席卷妖怪全身。

見對方化為灰燼,炎奴馬上回過頭,去追最后一只。

赤炎之體正常來說,飛得并不算快。

但是他還有別的力量可以加速,左手持槍罡氣綻放,速度立刻飆升一大截。

逃竄的妖怪,一招金蟬脫殼,銳角轉向躲開。

炎奴嘿嘿一聲,也自我撕裂出一小團火焰,令其隨著慣性飛走。

而大部分身體,則猛然間銳角轉向:“三錘!”

最后一只妖怪,知道跑不掉,狠厲回頭,耗盡體內全部法力。

“天雷!”

霎時間風云突變,天上瞬間涌現雷云,粗壯的閃電,爆轟而下。

閃耀的電光,在這白天都引人注目。

然而炎奴見狀,躲都懶得躲,更沒有用出其他力量護體。

硬生生遭受了雷擊,挺進向前。

他巍然不散,沒有受到一絲磨滅,焰光依舊熾熱翻騰,好似火神一般,威風凜凜。

“什么!怎么沒用!我這招法力比你多!”那妖怪難以置信。

這是他憋了半天的一招,引動天雷。

首先是天雷,而不是法術雷電,所以不會被焚異烈火克制。

其次炎奴的赤炎之軀,只有一千段,他這招用了兩千多段法力,就算炎奴無視境界,也不可能抵擋。

“這招有人用過了。”炎奴老實道。

“啊?”那妖怪不知道啥意思。

他再想走,已經走不了了,法力耗盡的他,只能絕望地看著大如錘頭的火拳落下。

“三錘!”炎奴瞬間將他轟殺成渣。

早在看到城中心,有烈火構筑的人兒升天,妙寒就帶著五百民兵,護送著百姓,緩緩入城。

上萬名百姓,臉色與之前已然有所不同,可謂精力旺盛。

但見到了滿城的尸骨,還是面帶懼色,心中戚戚然。

同樣的,城內破敗房屋中躲藏的幸存百姓,透過縫隙見著他們,也是不知所措。

“鄉親們莫要害怕,我等是官軍,特來營救百姓,城中胡蠻妖魔已然盡除!”

妙寒高聲道,雖然武功一般,但她如今的功力也是百年,聲音傳出老遠。

她說完后,又有麾下民兵跑到不同街道重復一遍。

這些民兵也同樣因為炎奴的血肉精華,而功力渾厚,一個個聲動四方。

如此一來,雖然他們看起來就不像是正經兵,還穿著破爛衣服,但這聲勢浩大,還是讓不少百姓大著膽子出來。

百姓看著入城的這伙人,心說才剛進城,就號稱妖魔盡除?難道能掐會算不成?

可他們,還是選擇相信。

畢竟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經歷了妖邪虐城,百姓無依無靠,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現在誰說來救他們,他們都信,都愿意跟著走。

最起碼,是個人!

“唉。”妙寒看著一個個面黃肌瘦,蓬頭垢面的百姓,從各種廢墟或者小屋里鉆出來,就不禁悲戚。

一方面是哀嘆這世道,另一方面,也是頭疼要保護的人更多了。

廣固城人口極多,經歷過這么大的劫難,隨便一片城門口的屋舍,都還有這么多人。

可想而知,整座城恐怕幸存了兩三萬。

還有個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情況,那就是目之所及處,沒有老弱……

“你們真的是官軍?”

中年文士帶著幾十名武者,迎了上來,他看出妙寒肯定是士人,但這支亂七八糟的民兵隊伍,也肯定不是官軍。

“高密城斥候營秘書令史,朱妙寒。”妙寒向她行了禮節。

“在下乃廣固城都尉,凌治。”中年文士回禮,但是臉色古怪,斥候營?

斥候營怎么殺這來了?一群斥候竟然跑來光復失地?

“那之前入城的豪杰是……”

妙寒說道:“正是斥候營的軍侯。”

“???”凌志與一眾武者都懵了,一個小小的軍侯,把胡蠻妖魔當狗殺?

“為何只派斥候營來?有如此猛將在,應該派大軍來駐守廣固城啊。”

妙寒將他們的原本的任務告訴了凌志,隨后說道:“……姜軍侯本是想尋找敵軍主力,結果跟著胡蠻游騎,殺到了飲馬鎮,斬獲禿發酋長的祖父,以及六名叔父……營救了百姓萬余。”

“因為帶著百姓,回不去了,干脆向北攻城,收復失地……”

聽到這夢幻般的經歷,凌志瞠目結舌。

這時,北邊一陣騷亂,十幾騎胡蠻倉皇逃來。

后面正是炎奴,揮舞長槍,一路掩殺。

他解決了妖怪,就開始清理胡蠻,這些騎兵跑也跑不贏,而且住在城中心,更是沒地方跑。

好不容易跑到城門這,就剩十幾人了,還迎面撞上妙寒一伙。

“民兵營,殺賊!”妙寒立刻拔劍前指,號令民兵營出動。

這群民兵雖然功力深,但實戰經驗太低,正好拿這殘兵敗將試試手。

民兵都是從難民里解救出來的鄉勇,他們被困在飲馬鎮,見識過太多殘暴。

妻兒老小,皆死在禿發氏手中,可謂是血海深仇,當即拔刀猩紅著眼就沖了上去。

黃半云一馬當先,作為領導他們的悍將,率先與敵人短兵交接。

就連凌志和那幾十名部曲武者,也沖殺上去,大喊殺賊。

炎奴見狀,便收手了,扛著槍縱身一躍,跳到妙寒身邊。

妙寒嘴角一抽,扔出一件破衣服給他披上。

“殺賊!”

“殺賊!”

民兵吼聲很大,氣勢很足。

然而敵人,也不差,甚至更兇悍。

禿發氏就算只是普通的士兵,也不失血勇。

知道必死,紛紛爆發出困獸之斗的兇悍氣息,與民兵營絞殺在一起。

以寡敵眾,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兇獸化后,反殺了好幾個。

妙寒對炎奴說道:“不要幫忙,你不可能永遠護著他們。”

“他們是兵,如果連十幾名胡蠻都解決不了,何談報仇血恨……”

炎奴嗯了一聲,他知道妙寒的計劃。

乃是帶著百姓和民兵北上流竄,遇城攻城,遇敵殺敵,避開敵人主力,繞一大圈再回到南方。

而炎奴他則要留下來,阻擋亞克與修士。

兩邊要分開行動,否則打起來,光是戰斗波及,大家就受不了。

而且與這些百姓相比,禿發氏更想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修士,并將其解決。

所以只要炎奴還在,其他人就不會是敵人的首要目標。

既如此,這支民兵營非常重要。

一個個都是百年功力,也有些三流武藝,再加上黃半云作為先鋒,他們的戰力絕對不差。

果不其然,胡蠻的困獸斗并沒能堅持太久,很快就倒在眾多民兵,勢大力沉的亂刀劈砍下。

“嗯?”

炎奴忽然聽到了嘈雜的吵鬧,一偏頭,看到有十幾名百姓,涌入一座破敗小院。

小院里傳來女子的叫聲,然后還有百姓的驚呼。

“韓鐵刀,去看看怎么回事。”妙寒眉頭微皺。

“我去吧。”炎奴扛著槍,剛靠近院子,就嗅到一股濃郁的肉香味,正是從院子里飄出來。

他走進去,只見院中一口大鍋,十幾名百姓圍著從里面撈肉。

一名瘦弱的女子,縮坐在正堂前的臺階上,披著衣服,有些衣衫不整。

韓鐵刀一眼便知狀況,說道:“百姓餓極了,聞到這院子里有肉香,就忍不住尋進來……咦?”

走近了才看清,百姓合力用木棍從沸騰的鍋里撈出來的,是一條大白腿,他們正是因此發出了驚呼。

“鍋里是人?閃開!”炎奴大喊一聲,沖上去一槍把鍋砸碎。

滾燙的開水四散流出,百姓們紛紛退開,露出鍋里糜爛的白肉,只能勉強看出,這好像是個女人。

“禿發氏!”炎奴長槍一頓,還以為這是禿發氏或者妖怪干的。

他跳出院子,但這座城已經沒有胡蠻了,民兵營的戰斗已經結束,正在分裂禿發氏騎兵的尸體泄憤。

妙寒詢問炎奴院子里何事,炎奴一五一十說了。

剛剛參與完戰斗,笑著走過來的凌志等人,見狀默默聽著不吭聲。

“不對……”妙寒聽出古怪,妖怪怎會煮食?要煉丹不成?都是用吸元秘術。

胡蠻倒是有可能,但胡蠻都在城中心。

她聽說里面還有個女人,便翻身下馬走了進去,詢問那名瘦弱女子。

凌志等人,硬著頭皮跟了進來。

瘦弱女子十分得體,一開始很懵,就縮在臺階上,但見到自己夫君都跟在人后,便立刻起身行禮。

“妾身瑤珠,見過公子。”

大晉朝皆以服飾識人,妙寒是一身男人的冠服,哪怕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也要稱公子。

妙寒回禮,問她發生了什么。

瑤珠一直待在院中,早已心存死志,對于外面的事并不關心,只曉得打起來了。

十幾名百姓闖入時,她甚至沒有穿衣服,只是無意識叫了一聲,就默默穿好衣服坐在一邊。

炎奴妙寒這么一幫人闖進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便一五一十地說了。

“什么?伱干的?”炎奴驀然回首,盯著凌志。

凌志本來不慌,被炎奴這一盯,慌得要死,好像被猛獸盯上一樣,頭皮發麻,渾身汗毛戰栗。

“你跟胡蠻一伙的!”炎奴一槍打來。

“我……我……”凌志心中惶惶,嘴里就結巴。

見到長槍砸下,整個人都木了。

千鈞一發之際,反而是那瑤珠,驚呼著撲上來。

她抱住了炎奴手臂,炎奴瞬間收回了功力,以免把她震死。

“大人不要,夫君為時局所迫,我與姐姐都是自愿舍身,還請手下留情。”

“為啥啊?你活膩了?”炎奴驚奇道。

他話說的直白,瑤珠都給噎住了。

凌志此刻緩過勁來,連忙說道:“這位軍侯,她們皆為在下的愛妾,在下召集義士欲于胡蠻拼死一戰,奈何大家幾日未進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炎奴眨巴眼,更怒了:“你殺胡蠻不是為了保護家人嗎?咋地先把自己家人殺了?”

凌志梗著脖子:“沒有國何有家?國朝淪喪至此,我等深陷死地,正當破家報國,唯一死爾!”

瑤珠不斷應和,眾多武者也盡皆慷慨激昂。

“是么……”炎奴見他們一個要報國,一個又舍身,撇撇嘴不說話了。

妙寒嘆息著走到瑤珠面前,問道:“既然二位如此恩愛,此事也不好追究,終究是胡蠻的錯。”

“好在我軍攻下城池,已然除盡了妖魔。”

瑤珠先是茫然,隨后驚訝道:“妖魔除盡了?公子神威!”

霎時間眾人皆楞,外面這么大動靜,此女竟然不知道妖魔除盡?剛才民兵營都大聲喊過了。

妙寒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你根本就不關心院外的事,還說是為了國家大事?”

瑤珠看向凌志,抿嘴道:“妾身不懂大事,但反正是要死,不如將這幾兩肉奉出來。”

“妾身只有夫君,若夫君身死,妾身如何能活?還請公子莫要為難夫君。”

妙寒有些惱怒,真要是恩愛無比也就罷了,她母親也是妾室,若是同樣的局面,母親一定愿意獻出自己,可反過來,父親一定不愿。

也正是有她父母這樣的例子在,她才知道真正的恩愛是怎樣的,看出凌志根本不關心對方。

這個女人,唯一的依靠是凌志,此刻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只是本能地維護,害怕凌志被殺了,留她一個人在世上,更可怕。

“什么叫反正是要死,他可曾逼你?”妙寒怒道。

瑤珠低頭道:“也沒有什么強不強求的。”

“似我這樣的女子,本不就是……太平為妾,亂世為羊。”

炎奴怔怔出神,隱約感覺到,好像有比胡蠻妖魔,更可怕的東西在阻礙著太平,無形無質,他甚至都說不明白。

妙寒閉上眼,伸出手抓住自己的發冠,用力一扯。

霎時間,如瀑般的黑發灑下,重新扎了個發髻。

“誒?”凌志等人大驚,這才意識到妙寒也是女子,難怪如此追究此事。

妙寒墨眉一揚:“我為安丘朱氏女,官拜秘書令史,自幼讀詩書,志在匡扶社稷,救萬民于水火。”

“如今深陷胡蠻腹地,我欲領百姓北上,再攻齊郡。”

“此城當有勇士斷后阻敵,凌都尉及所部,有報國殺賊之志,炎奴,你便與他們留下,為百姓爭取時間。”

凌志等人一愣。

炎奴亢奮道:“誒對啊,你不是破家報國唯一死爾嗎?正好正好,我也是!”

“咱們一起去打禿發亞克!”

“啊?禿發亞克?”眾武者驚悚,本來他們沒得選,還真有戰死的勇氣,但現在剛剛獲救,就要斷后去打亞克?

現在誰不知道,禿發亞克殺驚世武者如殺狗?他們去攔不就是送嗎?

但話趕話到這了,而且炎奴也留下,他們死則死矣,總不能認慫。

唯有凌志驚道:“女子怎可統軍?我乃六品士人,你如何能命令我?”

妙寒橫眉大喝:“此軍由我統帥,如今收服全城,爾等皆歸屬于我軍,若不尊令,軍法處置!”

“喏……”凌志看了看虎視眈眈的炎奴,只得應下。

“放心,都尉為國死戰,為民斷后,家眷便托付給我,不必擔心。”妙寒淡淡道。

瑤珠一臉茫然,她還在妙寒是個女人的震驚中。

聽到這話,看向凌志。

凌志還能怎么說,只能道:“瑤珠,以后你便跟著朱小姐吧。”

他干脆順水推舟,緩和一下關系。

說著,還看向炎奴,有這大豪俠在,斷后也不一定必死。

胡蠻有多少敵人來,他不知道,但只要不是禿發亞克親至,想來都不足為慮。

眾人沒有在這耽擱太多時間,妙寒帶著軍隊,把全城的百姓都集結起來。

安排黃半云分發食物,期間炎奴又生產了一些,畢竟現在隊伍達到了將近四萬人。

而新收的三萬難民,大多都是青壯,誰讓如此浩劫下,老弱早就死了呢……

但也由此,民兵隊伍可以繼續擴大了。

炎奴在一間屋子里,造完一批食物,又刷了刷法力。

妙寒走進來:“行了,你的對手是亞克,你造這么多法力,白白給他做嫁衣。”

“也是……”炎奴弄了三千段法力,就沒有繼續了。

“你依靠化炎之術與其糾纏,他的能量你盡量吸收就是。”

說到這,妙寒趁機考校道:“你可知,此術為何叫化炎,而非化火?”

炎奴愕然一下說:“炎是兩把火,所以這招威力比普通火焰大?”

妙寒捂著嘴笑出聲:“古人創字,怎會如此膚淺以兩把火代表‘大火’?”

“炎字的象形,乃是指火光上升之象,意為升騰之火。”

“普通的火焰,必須附著于物,如果叫化火之術,說明只能在樹上、地上燃燒。”

“稱為化炎,則取‘火在天上’之意,脫離燃燒物而騰空,是為‘離火’。”

妙寒總是會找機會,教授炎奴一些知識。

教他認字的同時,還會教他相應的道理和背后深邃的文化內涵,這讓炎奴常常獲益匪淺。

炎奴一想的確,這化炎之術,連他自身都變成了火,真正的妙處在于不需要依附任何燃燒物,可憑空而焚。

妙寒繼續說道:“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

“此天火之炎,其德在于除惡揚善。”

“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

“此離火之明,其德在于照耀天下。”

“這皆為易經的道理。”

炎奴呢喃道:“書中那么多道理,那太平為妾,亂世為羊,是哪本書的道理?”

“……”妙寒低頭苦笑,深吸一口氣道:“這不是道理,這是現狀……”

“等我們在高密匯合,我再教你。”

:抱歉。這其實是兩章,我沒分。接下來就打亞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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