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站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眼胸膛上的傷口。
溫熱的鮮血正不停流出。
傷口如若再深六毫米,便會觸及到他的心臟。
天空中血日灑下的陽光,非但沒有讓他感覺到暖意,反而讓他背脊骨一陣發涼。
“再敢往前踏出一步。”
“后果自負。”
柳婆淡然的坐著,沒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衛海喉嚨里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柳婆是一個守墓人。
他沒想到一個守墓人,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這江海城的武院還藏有多少隱秘?
衛海不敢在這里久留,他轉身快步離開。№Ⅰ№Ⅰ
原本他想要用王旭來向趙雨菲討個說法,如今卻只能這般狼狽的逃離。
他這個外院的院長當得憋屈啊!
衛海離開后。
王旭等人走回了矮樓里,他們坐在了一樓的教室內。
“柳前輩到底有著什么來歷?”
“她的實力強的可怕啊。”
江若依打破了沉默。
丁澤搖頭道:“我們無需去管柳婆的身份來歷,只需對她保持恭敬就行了。”
“有了柳婆的出手,我想衛海短時間內不敢有下一步動作了。”
他轉移了話題:“如今我們無字班是外院內的一個笑話。”
“年底的外院考核,有很多人都在等著我們出丑。”№Ⅰ№Ⅰ
“從今天起,我們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
接下來。
丁澤開始上課。
這堂課的形式很自由,王旭他們可以隨意提問。
通過這堂課,王旭對武者的修煉道路,有了更深的了解。
靈圖內藏有秘術。
想要參悟出靈圖內的秘術,需要有一定的悟性才行。
構建了相同靈圖的兩個人。
從靈圖內參悟出的秘術有可能是不同的。
一幅靈圖內,到底可以參悟出多少種秘術?
至今還未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武者階段想要參悟出靈圖內的秘術,這比登天還難。№Ⅰ№Ⅰ
哪怕是修煉資質不錯的人。
一般也要突破到七階武者之上,才能夠窺探出靈圖內的一絲奧秘。
資質并不出眾的大部分人,在武者內是參悟不了靈圖的。
一個上午在丁澤的講課中匆匆流逝。
江若依和聶小妖去廚房準備午飯了。
丁澤他們坐在了餐廳里等著。
王旭沒有干坐著,他閉眼感應著丹田內的枯草靈圖。
試圖想要參悟出一點玄妙來。
嚴宇見王旭這般認真,他沒有開口打擾,同樣是感應起了自己的靈圖。
丁澤很滿意王旭和嚴宇的這種態度。
過個半個小時后。№Ⅰ№Ⅰ
聶小妖和江若依相繼走了進來。
她們手里各自端著一碗菜。
聶小妖將大碗放在了桌上,里面是一塊塊黑乎乎的東西。
很難辨別是什么?
“這是我做的紅燒肉。”聶小妖介紹道。
江若依將她做的菜,放在了聶小妖的紅燒肉旁:“這是我炒的魚香肉絲。”
碗里也是黑乎乎,根本看不出食材原本的面目了。
這對難姐難妹,屬實是半斤八兩啊!
“丁哥,你是老師,你先動筷。”
睜開眼睛的王旭說道。
嚴宇額頭冒出汗珠,這兩道黑暗料理吃了會不會死人?№Ⅰ№Ⅰ
他急忙點頭道:“旭哥說的不錯,好東西要讓老師先享用。”
聶小妖和江若依看向了丁澤。
不管怎么樣,今天她們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來。
丁澤面部表情僵硬,他裝作咳嗽了一聲,緩慢的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正當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解救了他。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繼續。”
丁澤趁機溜了。
兩女的目光轉移到了王旭和嚴宇身上。
“王旭,你嫌棄我做的紅燒肉?”
聶小妖氣鼓鼓的問道。
江若依也隨即問道:“王旭,你到底吃不吃我炒的菜?”№Ⅰ№Ⅰ
王旭只能拿起筷子。
依次吃了一口紅燒肉和魚香肉絲。
那味道簡直是絕了。
這是拿鹽當成了糖?
王旭差點齁死。
“誰燒的更加好吃?”聶小妖追問道。
江若依也想要開口,可她手腕上的通信手表突然響了。
里面傳來了一名女生的聲音。
這是她原先班上的好友。
“若依,丁澤老師的爸媽來了武院,他們正好遇到了曹鵬一家。”
“現在這些人在武院門口發生了爭執。”
“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江若依將通話掛斷后,她看向了王旭。№Ⅰ№Ⅰ
“我們走。”
王旭沒有猶豫,他沖出了餐廳。
剛才去接電話的丁澤,已經不在外面了。
看來丁澤是先一步趕去了武院外,他是不想連累了王旭等人,才一聲不響的獨自前往。
江若依和聶小妖也顧不上勝負了。
丁澤的妻子婚內勾搭上了曹鵬,并且為曹鵬生了一個女兒,這是武院內人盡皆知的事情。
不過,丁澤的父母還并不知道此事。
當王旭等人趕到武院外的時候。
他們看到有一對老夫妻,陷入昏迷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有鮮血溢出。
丁澤被曹鵬給踩住了腦袋,他臉上有多處傷口。№Ⅰ№Ⅰ
在曹鵬身后站著一對母女和一名青年。
那對母女是丁澤從前的妻子朱嵐和女兒丁夢。
但丁夢早已改名為曹夢了。
那名青年是曹鵬和前妻生的兒子曹軍,他的前妻已經死了有好多年。
曹軍對曹鵬言聽計從,他繼承了曹鵬惡劣的性格。
王旭見副院長周鶴在一旁冷眼看著,他道:“周副院長,你難道不管管嗎?”
周鶴冷聲道:“這是別人的家事,我管不了,也沒權力去管。”
剛才丁澤的父母在武院門口遇到曹鵬一家。
得知事情真相后,他們在曹鵬和朱嵐等人的諷刺和辱罵中,當場吐血昏厥。
丁澤趕到后,看到昏迷的父母,他立馬對曹鵬動手。
然而。
他不是曹鵬的對手。
在此期間,朱嵐和曹夢一直冷眼看著。
曹夢如今才八歲,曾經丁澤和他的父母把曹夢當做了小公主。
可如今曹夢臉上的冰冷,讓丁澤十分恍惚,他內心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
一片烏云遮擋住了血日。
“轟隆、轟隆、轟隆——”
悶雷聲接連響起。
丁澤躺著一動不動。
王旭抽出了腰間的剔骨刀:“曹鵬,把你的腳從丁哥身上移開。”
這世間縱使有萬千不公。
也總會有那么幾個清醒著,敢于追尋光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