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公寓,聽雨軒客房內。
“你……你到底要……要干什么?”閆行被漢斯掐著脖子提起,臉色紫紅,聲音沙啞。
“嘭!”
漢斯一記手刀砸在閆行脖頸之上,后者當場暈了過去。
“咕咚!”
漢斯扯著閆行脖領子,將他扔在了床上,并用旅行包里的微量迷藥,塞住了他的鼻孔,確保他不會馬上醒來。
制服了閆行,漢斯沒有馬上展開行動,而是目光空洞地坐在椅子上,大腦急速運轉了起來。
實話實說,漢斯在心里已經咒罵過一萬遍上帝了,他感覺自己太倒霉了。先是丟了調配藥劑,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又發現藥劑瓶被壓裂,損失了一半的劑量。
原本按照計劃,漢斯今晚十點前就可以完成任務,然后從預定地點偷渡離開。但現在調配藥劑的儲存量是不夠的,僅靠相關設備行動,任務完成度肯定遠不如預期。
還有,閆行剛才的一系列反應,都讓漢斯感覺到了不安。這小子親眼目睹了自己尋找藥劑的全過程,而且肯定看到袋子里的東西了,如果他報警,這踏馬又是個麻煩。
怎么辦?
專業的漢斯,略有些無助地用手掌搓了搓臉蛋子,猶豫再三后,終于下定了決心。
“唰!”
漢斯猛然起身,用一部新的通信器,給接應人員發了條文字簡訊,告訴對方,他離開的時間,可能要晚一個半小時左右。
打好招呼后,漢斯從柜子里取出旅行箱,在箱體的暗層之中,以及生活用品中,取出了大量的精密設備、零件,就連電動牙刷筒中,都被他倒出來兩根纖細的管子。
來到書桌前側,漢斯熟練地組裝好設備,這才脫掉外褲,從內庫的暗兜里,掏出了一管氣味相當濃重的藍色藥劑。
取出藍色藥劑瓶,漢斯小心翼翼地提取,站在書桌前,又用融合設備,數據觀測設備,開始加兌調配藥劑。
這個工作非常精細,漢斯搞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才算弄完。
一切搞定,藍色的母體藥劑還剩下三分之一的劑量,而調配好的融合藥劑,也比預想的要少很多。
漢斯看著氣味相當濃郁的藍色藥劑,斟酌許久后,才邁步走到了閆行身旁,一把捏開了他的大嘴。
“啪!”
漢斯將半根小拇指大小的藥劑瓶,塞進了閆行的嘴里,然后抓起床頭柜上的水杯,猛灌了下去。
“咳咳……!”
很快,閆行因為嗆水提前醒來,他感覺到嘴里有東西,目光驚恐地推搡著漢斯:“你……你……?”
“咕咚!”
人一醒,口腔活動,反而讓藥劑瓶滋溜一下滑入了閆行的食道,吞了下去。
今夜預見愛情酒吧。
姜馨,張云溪,谷雨顏等人趴在窗口,雙肘戳著窗臺,雙手托起下巴,正跟小學生一樣,凝望著室外璀璨的煙火。
“真好看啊!”超管局的一位女隊員,打開通信器的照相功能,正在瘋狂自拍。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微風吹拂,姜馨雙手托著下巴,烏黑的發絲被風吹得凌亂。她目光清澈地看著室外景象,眼中盡是美好。
張云溪癡癡地盯著她的側顏,突然笑著說道:“馨馨。”
“嗯?”
“你真可愛,想日。”
“滾。”
“好吧,如果僥幸,讓我找到另外兩種變異基因,徹底解決身體問題,那我們就再回滇南,等雪漫玉龍時,我在為你放一場煙花。”臟血目光迷離地說著。
姜馨看著室外,緩緩點頭:“可以,”
“說定嘍!”
“……不過,萬一你找到變異基因時,已經六十歲了,放不動煙花了怎么辦?”姜馨問。
張云溪扭頭看向窗外:“玉龍飛雪情未了,何懼青絲染白發。”
“臥槽,詩人啊!”谷雨顏在旁邊驚呼了一句:“馨馨,他這點急才,可都用到你身上了。”
“呵呵。”姜馨笑面如花,瞧著張云溪:“你有急才嗎?”
氣氛被破壞,臟血氣急敗壞地推了一下谷雨顏的饅頭:“一邊玩去!”
“哎,你……你干嘛?你往這里推呢?!”
幾人斗嘴,氣氛歡愉。
十米開外的卡座中,魏武喝得興起,正在跟一位棒子美女做著游戲:“這樣,咱倆也別玩這些庸俗的了。簡單直接點,我想個數,你來猜……猜不到,你親我一下;猜到了,我親你一下。”
“大哥,就六百塊的服務費,我把孩子也給你生了好不好?”棒子美女極其無語,干巴溜脆地說道:“你怎么不說,讓我猜天上的星星有幾顆。”
“那你想,我猜嘛,我輸了,親你一口……!”
“你再給我加三千,咱們不費這個腦子了,我直接親到你缺氧。”姑娘也很干脆。
“……妹子,哥跟你說,你這個年紀啊,可不能把錢看得太重。”魏武已經不要臉了,拉著對方的小手,就開始做思想教育。
旁邊,史問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使勁拉了一下魏武:“別玩了,別玩了。”
“干嘛,你看我正在跟她說話呢!”
“你是算卦的啊?猜個毛啊!”史問天煩到不行,一把拉起魏武,又叫上張道明,還有另外兩名赤都的隊員,這才轉身沖著妹子們說道:“你們自己嗨一會,我們研究一下。”
說完,一行人鬼鬼祟祟地走向了衛生間。
魏武很興奮啊,他這些年經濟狀況一般,吃快餐都不舍得加根腸,哪有閑錢來這種地方瀟灑啊。所以他是屬于那種憋了很久,一次性釋放型的,少跟妹子說一句話,都覺得自己虧了。
“挺不錯的,這地方啊,要常來!”魏武站在衛生間內,開始放水。
“你不錯個屁啊!錢都花了,你跟人家猜謎啊?”史問天扭頭看向眾人:“別磨嘰了,咱們撤了吧。”
“啊?!”
眾人一怔。
“不撤還在這干嘛啊?真正的玩家,講究的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女隊員們都生性純良,咱們就……別犯浪了。”史問天斜眼看著他們:“內部突破,肯定是沒機會了,咱們花錢吧。”
一聽說要花錢,魏武面色有些猶豫。
“我請客,別磨嘰了。一會回去問一下,能走一塊打包,我統一付款。”史問天做出了決定。
“呃……!”
魏武猶豫了一下,伸手抓了一下史問天的胳膊,往旁邊拽了拽:“出去的話……就算了,喝點酒,已經挺好的了。”
“什么意思?”
“我……我只勾欄聽曲,絕不上樓。”
“我靠,你剛才都差點鉆人家衣領里去了,現在跟我裝正經人啊?!”史問天面色驚訝。
“……我真不是很方便。”
“怎么了?”
“我褲衩上有鎖。”魏武坦然回道。
“????”史問天一臉懵逼:“不是,嫂子這么嚴謹的嘛?”
“不是實物鎖,是精神上的。”魏武低聲回應道:“我媳婦是打拳擊的,這么多年……我也沒有花過錢。”
史問天無語:“你說你,站起來也是一米八的血性漢子……!”
“別說了,我站起來不到一米八。”魏武雖然表面上很浪,也愛貪小便宜,但還是比較守婦道的:“不鬧,我就不去了。”
“唉。”史問天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單身的張道明走過來,弱弱地舉起手掌,輕聲插嘴道:“我沒鎖,我單身,我愿意花錢。”
二人看了他一眼,史問天點頭:“是個果斷的漢子,后生可畏。來,還有人沒?!”
另外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大哥,我還是處……,給她們有點虧。”
“我也不去了,喝得有點多。”
“一群廢材。”史問天扭頭沖著張道明:“一會你和我走。”
“好嘞!”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鐘后,史問天帶著張道明,以及那名金發碧眼的美女,還有一位小日子姑娘,一塊離去。
民宿公寓內。
“瑪德……!”
閆行醒來后嚇壞了,掄起雙拳就要與漢斯搏斗。但后者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對方只用一只手,就牢牢將他按在了床上。
“你還有一個活著的機會……,”漢斯聲音清冷:“但你要幫助我。”
“你給我吃了什么?!!”
“那是一瓶很烈性的毒藥,瓶子里有一個很小的爆破裝置。”漢斯盯著他:“如果你不配合我,那我會引爆它。而你……會全身潰爛,在經歷過極端疼痛的折磨后死去。”
閆行怔住。
“任務很簡單。我會給你一個釋放氣體的設備,你帶著它,在滇南小鎮的中央廣場走一圈,然后再送我離開,我們就可以相安無事。”
“……!”閆行驚恐地看著他,身體略有些顫抖。
“這是你應得的!!!因為你那該死的老婆,把我的調配劑拿走了,導致我沒有辦法用固定設備釋放,懂嗎?!”漢斯咬牙說道:“婚姻是有共同承擔關系的……你逃不掉。”
“我……我……!”閆行心態炸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解決了后半生的麻煩,卻遇到了一個瘋子。
與此同時。
滇南小鎮某景區內,滿隆奇坐在遮陽傘下,看著天上的煙花:“這也算是最后的絢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