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只是錄制完了,距離播出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不過燕京臺很大氣。
談好的六萬塊錢出場費,在錄制完的第二天就打到了蘇小凡的賬上。
交易完成,蘇小凡也沒好意思繼續住在燕京臺安排的酒店,當天就搬了出來。
賬戶里有錢了,蘇小凡自然沒必要急著回洛川。
他和鄭大剛準備開的店,現在還是一窮二白,蘇小凡打算在京城淘弄一些古玩帶回去。
不過去撿漏的事情還要往后放一放,因為第二天一早,蘇小凡就被敬時珍給帶到了一處地方。
“敬叔,您這身家,怕是不比那位王老先生少吧?”
看著敬時珍在中央別墅區的房子,蘇小凡口中是嘖嘖不已。
前段時間給妹妹聊天的時候說要在燕京買房,蘇小凡沒事的時候上網也查過燕京的房價。
這個中央別墅區的房子,可謂是燕京最貴的地段之一了。
眼前敬時珍的這套別墅,占地足有五畝大小。
按照蘇小凡看過的那房產APP的售價,這套別墅最少價值兩億。
別墅沒有圍墻,但周圍種植的樹木,卻是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圍墻,很好的保護了別墅的隱私性。
“錢這東西,是為人服務的,有錢自然要讓自己過的舒服一點了。”
敬時珍帶著蘇小凡進入到了別墅里面。
雖然年齡挺大了,但敬時珍的這套別墅卻是很現代化。
別墅內部裝修的是中式風格,所有的電器都是智能化的。
兩人一進門,高大的落地窗簾就自動拉開,燈光也根據屋內的光線亮了起來。
“敬叔,就您一個人在這里住嗎?”
看著足有一兩百平方的挑空客廳,蘇小凡感覺這地方缺了點人氣。
“嗯,平時有專門的管理公司過來打理。”
敬時珍點了點頭,招了招手,示意蘇小凡跟他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是下沉式的,兩面都有陽光透進來,采光非常好,敬時珍走到一處鑲嵌著云龍紋的墻壁前站住了腳。
蘇小凡看到,敬時珍的手掌貼在外凸出來的龍珠處,過了大概三秒左右,那墻壁悄無聲息的從中間向兩邊分開了。
“暗室?”
蘇小凡忍不住開口說道。
“嗯,其實在燕京的那些老宅里,大部分都有這樣的暗室。”
敬時珍點了點頭,說道:“燕京古玩圈子里有個詞,叫做掏老宅子,指的就是以前四合院的那些暗室或者地窖。”
這個蘇小凡倒是知道,不光是在燕京,在大西省也有很多類似的老宅子。
解放前戰亂不休,一些大戶人家都會挖些很深的地窖,用于藏人或者是藏物。
但是到解放后,這些老宅子住進去的人,很多都不是以前的主人。
所以他們并不知道那些地窖的存在,偶爾挖出之后,往往會吸引來很多古玩販子或者是藏家。
七八十年代那會,古玩的價值很低。
一個地窖里的物件,打包出去也就是幾百塊錢。
當然,那會的幾百塊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一般人也收不起。
敬時珍打開的這個暗室,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的樣子。
暗室的三面墻壁都放置著靠墻的古玩架,架子上的東西不多,加起來也就七八件的樣子。
“敬叔,您這里放的,都是法器嗎?”
蘇小凡一眼就看到自己賣給敬時珍的那串金剛菩提,就放在一個古玩架的木制托盤上。
眼睛再往四周一瞄,蘇小凡頓時就知道了這暗室的作用。
修復值:106點!
金剛菩提手串:低階法器,不可修復!
漢代云展:低階殘缺法器,可修復、可蘊養!
漢代金錢劍:低階殘缺法器,可修復、可蘊養!
羊脂白玉葫蘆:中階法器,不可修復、可蘊養!
天師符印:高階殘缺法器,可修復、可蘊養!
明代龜鶴爐:高階殘缺法器,可修復、可蘊養!
宋代三清鈴:高階殘缺法器,可修復、可蘊養!
看著腦海中出現的信息,蘇小凡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還真是沒想到,敬叔這里居然還藏著這么多的法器。
除了有一件完整的中階法器之后,其中有好幾個竟然都是高階法器。
雖然大部分法器都是殘缺的,但這也是蘇小凡見到法器最多的一次了。
“那個羊脂白玉葫蘆的中階法器可以蘊養?”
看著腦海中的信息,蘇小凡在心里暗自嘀咕著,不知道蘊養之后是不是能變成高階法器。
“小子,發什么呆啊?”
敬時珍的聲音把蘇小凡給驚醒了,他原本還想看看蘊養那葫蘆需要多少修復值呢。
“敬叔,一次看到這么多法器,嚇著我了。”
“你小子不是天生膽大嗎?也知道害怕?”
敬時珍來到一處古玩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蘇小凡,帶你到這里來,我就是想收你為入室弟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愿意倒是愿意。”
拜師的事情是前幾天就說好的,蘇小凡倒不至于返回,不過他還想多知道一些東西。
“敬叔,咱們這是什么門派?規矩多不多?”
“等你拜師了,我才能告訴你。”
敬時珍搖了搖頭,說道:“規矩不多,只要你不違反當前的法律,就沒人管你。”
“好,敬叔,我拜師!”
蘇小凡點了點頭,甭管敬時珍是什么門派的,拜師對蘇小凡而言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磕頭吧,磕十二個頭!”敬時珍聞言臉上不由露出喜色。
“噗通”一聲,蘇小凡就跪了下來,拜師當然要磕頭,這點蘇小凡是有心理準備的。
“先別跪我,先跪祖師!”
敬時珍用手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正對著門的墻壁上,頓時浮現出一道身影。
“敬叔,咱們這……這門派的祖師不應該是財神爺嗎?”
看著墻上的那道人影,蘇小凡頓時愣住了。
墻上那人影面部飽滿,頭部高高的隆起,白眉向下低垂,面部很慈祥,但銳利的眼神,卻是給人無形的敬畏感。
“什么財神爺,胡言亂語。”敬時珍呵斥了蘇小凡一句。
“那……那是南極仙翁?”
蘇小凡猜測道,好像除了少個仙鶴和拐杖之外,這人影和電視里的南極仙翁形象很相似。
“閉嘴,這是老子!”
“敬叔,是您?不像啊。”
“我說的是老子,老聃,不是老子!”
敬時珍差點被蘇小凡給氣糊涂了,他覺得自己早晚得被這個徒弟給氣死。
“嗨,是李耳嘛,敬叔您早說我不就知道了。”
聽到敬叔嘴里冒出了名字,蘇小凡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不過這老子的形象,和他以前在一些書籍上見的不一樣,外面那些書上的老子都是身穿道袍坐在青牛身上的。
“磕頭,磕九個!”
敬時珍沒繼續和蘇小凡廢話,“然后給為師磕三個頭,就算你入門了。”
“好!”
蘇小凡也沒二話,砰砰砰就是九個響頭磕了下去。
對著墻上的人影磕完,蘇小凡側過身子,又給坐在椅子上的敬時珍磕了三個。
“老師,您也不準備個茶,這可不算我失禮啊。”
蘇小凡往左右看了下,他也變不出個茶杯來,這敬師茶是沒有了。
“咱們不興這個,磕完頭就行了。”
敬時珍擺了擺手,其實他也忘了這茬了,畢竟也是第一次收弟子,缺了點經驗。
當年敬時珍拜師的時候才六歲,早就忘了有什么禮節了。
敬時珍就記得師父送了個天珠給他,這個天珠他已經掛在脖子上六七十年了。
“師父,這是弟子的孝敬!”
蘇小凡從口袋里掏出了個大紅包,里面裝了9999塊錢。
這是昨兒晚上蘇小凡特意跑到柜員機取出來的,敬叔雖然沒交代這個,但拜師總歸是要有拜師禮的。
“嗯,你也算懂規矩,起來吧。”
敬時珍點了點頭,接過紅包放在了旁邊的長幾上。
“師父,您這……沒見面禮嗎?電視上演的都要有的……”
蘇小凡干巴巴的看著敬叔,有來有往才是好師徒啊,只進不出那是貔貅。
“我……”
敬叔剛醞釀到嘴邊的訓話,被蘇小凡被憋了回去。
“自己去拿。”
敬時珍沒好氣的瞪了蘇小凡一眼,“那串金剛菩提的手串,算師父給你的見面禮!”
“師父,我……要那個印章行不行?”
蘇小凡的眼睛盯在了天師符印上,天師符印可是高階法器,誰還看的是那金剛手串。
而且蘇小凡剛才抽空看了,將天師符印收入到蘊養池中,只需要花費二十點修復值。
只不過蘊養的時間有點長,要花費十天的功夫,但十天能收獲一件完整的高階法器,對蘇小凡而言那也絕對是值得的。
“不行。”
敬時珍搖了搖頭,好像怕蘇小凡誤會,當下開口說道:“你一點法力都沒有,用不了上品法器,那串金剛菩提正適合你用。”
“上品法器?”
蘇小凡聽到一個新名詞,在修復值的稱呼里,這應該叫做高階法器。
“行吧,師父,法器是什么?法力又是什么呢?還有,咱們到底是什么門派的啊?”
蘇小凡拜師的目地就是為了解惑,現在他終于能問出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