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內。
一片死寂。。。
王府當中。
所有人都沉默,安靜的可怕,唯獨管家一直在思索,這酒到底要不要溫。
“季元侄兒是在隱藏實力嗎?”
有王開口,感應著戰場的慘狀,忍不住詢問。
同樣都是三品,兩者相差太大了,季元被打的吐血,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根本不合理。
同為三品,即便是許清宵能贏,他們也可以接受,可問題是碾壓性的戰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地文宮當中。
王朝陽也一直在關注這場戰斗。
他知道許清宵很強,身懷儒釋道還有武道,比季元強一些,他可以接受。
但強這么多,王朝陽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在隱藏實力嗎?”
文宮當中。
王朝陽皺著眉頭。
整場戰斗看起來,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大戰,卻沒想到是單方面的碾壓。
季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太不合理了。
王朝陽不得不懷疑,季元在隱藏實力。
不然的話,那里會這樣?
同樣是三品,可能有強有弱,這個很合理也很正常,可只要在一條水平線上,就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就是為什么,一品之間的戰斗,只有同歸于盡這個說法。
在雙方狀態好的時候,肯定只有同歸于盡,不存在說誰殺了誰。
實力境界卡的很死。
但季元輸了。
而且輸的很慘,被許清宵打的渾身骨裂,滿是鮮血。
要說是在偽裝,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不是偽裝,不可能輸的這么慘啊。
“他隱藏實力的意義是什么?”
“想要騙所有人,關鍵時刻再出手嗎?”
“這個季元,心機如海啊。”
“看來這些年,是有人在背后悉心教他。”
王朝陽負手而立,雖然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對比承認許清宵強大,他寧可相信季元是在隱藏實力。
戰場。
季元被打傻了。
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還手的能力。
被全方位各種吊著打。
這很痛苦。
可真正讓他痛苦的是,許清宵的質疑。
“拿出真正的本事。”
“莫要隱藏,這沒有必要。”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皺著眉頭,看向季元。
說實話,許清宵也來火了。
說好了竭盡全力一戰,可沒想到的是,季元一直隱藏實力,被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不亮出底牌。
這番話說出。
給予季元造成巨大的傷害,他很痛苦。
他何嘗不想把許清宵按在地上錘啊,可問題是許清宵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三品這個層次的。
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沒邊。
武道之力恐怖不說,而且莫名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制力。
他整個人又一次橫飛,山體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個窟窿,都是被自己砸穿的。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季元臉色顯得無比慘白,他已經沒多少血可以吐了。
整個人顯得jing神頹然。
被打蒙了。
許清宵沒有輕敵,他一時之間真搞不懂季元是真的菜還是在演。
武皇大手印砸下。
當場將季元的脊骨打斷。
這一刻,季元躺在一座山上,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死不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渾身是血,頭發凌亂,比起之前的神采飛揚,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已無力,徹底被許清宵打服。
至少在戰力上,他無法戰勝許清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那種。
他恨。
恨死了許清宵,同時也十分疑惑,自己和許清宵之間為何相差如此之大,這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是恨還是疑惑,現在自己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許清宵死死拿捏。
“伏不伏法?”
此時此刻。
許清宵來到季元面前,望著癱瘓在地的他,許清宵神色冰冷。
此時此刻,許清宵大致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季元應該沒有演。
因為這沒有必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即便是想藏一手,也不至于這般,被自己按在地上錘。
真要藏一手,應當是點到為止,那里會像季元這般,被各種爆錘。
一時之間。
許清宵也總算明白自己有多強了。
完美三品,同境無敵。
丹神古經沒有欺騙自己。
而且自己武道方面還是沒有達到極致,沒有潛心修煉過武皇大手印,不然的話,實力還能在提升一部分。
但武道并非是自己的長處,這個倒也可以理解。
能擊敗季元這種武道天才,也已經夠了,不追求徹底的完美極致。
躺在地上。
季元望著許清宵,他嘴角是鮮血,衣襟上也滿是暗紅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他眼神當中滿是不服,也充滿著憎恨與怒意。
他不服。
鐵定不服。
這很正常,換做是誰被這樣暴打一頓,誰都會不服的。
“你不能殺我。”
“也殺不了我。”
“本皇若是死了,龍鼎當場潰散,而且太祖長刀也會保護我。”
“本皇是季家的人,是武帝遺孤。”
看著許清宵的目光,季元呼吸有些虛弱,他開口再也不說什么狠話了,而是道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你殺不了我。
說完此話,季元的眼神,充滿著興奮和狂妄。
是的。
許清宵殺不了他。
許清宵體內有國運,而他體內也有國運,許清宵的的確確殺不了他,先不說太祖長刀會在第一時間激活,保護季元。
倘若當真殺了季元,對國運也有損害。
只是下一刻,許清宵一抬腳,直接將季元狠狠踩進地里。
是的。
他是殺不死季元,但可以折磨季元,讓他感受痛苦。
劇痛襲來。
季元胸骨直接粉碎,饒是吃過無數苦頭的他,在這一刻也忍不住失聲吼了一句。
這是極致疼痛,痛到讓他幾乎暈厥。
“我是殺不死你。”
“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季元。”
“本王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伏法,老老實實去大理寺待三個月,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如果你不想丟人的話,勸你老實。”
許清宵開口。
的確殺不了季元,但他不希望這段時間季元繼續鬧騰。
老老實實在大理寺待著,等自己回來后,再慢慢處理。
許清宵不想自己離開大魏后,這些人鬧事。
“癡心妄想。”
季元冷笑。
被打成這個樣子,依舊嘴硬。
“行。”
許清宵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動怒,直接從地里面將季元拎起,而后不給季元任何解釋的機會。
咔嚓。
骨裂聲響起,許清宵直接打斷季元的雙手雙腿。
劇痛再次襲來,但季元咬著牙,他面色漲紅,硬生生撐過去了,沒有痛暈過去。
只是目光更加兇狠了。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將季元拎起。
一步跨越。
下一刻。
許清宵出現在大魏京都之中。
此時此刻。
京都內,許多高手都在觀望,他們不知道許清宵想要做什么,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七大仙門的強者,都在觀望,王府內諸王也目不轉睛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目光穿透一切,鎖定許清宵,誰也不知道許清宵這是要做什么。
很快。
許清宵來到一處茅廁之外,他止步在此,左手拎著季元,步伐堅定。
“你要做什么?”
季元皺眉,他忍著劇痛,開口出聲。
許清宵不語,依舊大步朝前。
這一刻,有聲音響起了。
“嘶。”
“許清宵這是要將季元丟進茅坑?”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剎那間,整個京都徹底沸騰了。
人們咂舌,一片嘩然。
知道許清宵兇猛,也知道許清宵極為激進,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么狠?
要把堂堂大魏皇子,丟進茅坑里面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許清宵真的這樣做,季元算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不管季元以后能不能成為大魏皇帝。
這件事情將會是季元一生的恥辱。
被許清宵擊敗這不算什么恥辱,武者有強有弱,輸了很正常,以后打回來就好。
但被丟進糞坑里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一輩子的恥辱啊。
京都內,七大仙門弟子傻眼,一個個咂舌。
至于京都中的百官們,也有些傻眼了,張靖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么狠,要將季元丟進糞坑里。
皇宮中,女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最終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許清宵這種行為。
殺季元肯定是不行,但如果季元還如此囂張的話,讓他吃個大虧也合情合理。
就是這個虧吃的有點大。
京都之中。
感受到許清宵的意圖,季元不由急了。
“你瘋了?”
“我是大魏皇子,是武帝之子,你若是將我丟進茅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此刻,季元急了,他真的急了。
只可惜的是,他手腳都被打斷,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歇斯底里的怒吼,還在威脅許清宵。
一巴掌響起,直接拍在季元臉上,當場紅腫起來。
“閉嘴。”
許清宵眼神兇惡。
他的確要將季元丟進茅坑里面,讓他浸泡在糞坑之中。
這家伙不是張口閉口本皇嗎?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嗎?不是仗著國運加持,就肆無忌憚嗎?
那許清宵倒要看看,他有多狂妄。
自己是殺不死季元。
可惡心季元還是沒問題的。
對付這種人,把他丟進糞坑,是巨大的恥辱。
不,這不是巨大的恥辱,這是天大的恥辱,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你這樣做,你我之間,將永遠不可能調節。”
隨著許清宵的步伐越來越快,季元徹底慌了。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是在玩真的。
如果還保持狂傲,只怕一世英名要毀于一旦啊。
可許清宵沒有回答,他不想啰嗦,給季元一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你想做什么?”
也就在此時。
一行人出現,以最快速度趕到。
是懷寧親王等人。
他們是大魏王爺,此時此刻攔住了許清宵前行的路,一個個顯得氣急敗壞,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滾開。”
“不然一同鎮壓糞坑。”
下一刻。
許清宵大吼一聲,恐怖的武道之力,震的懷寧親王等人氣血翻滾,倒退數十步,臉色漲紅。
懷寧親王等人都是四品武者,怎可能擋得住許清宵?
“他是大魏皇子,若你真敢侮辱他,你便犯下滔天大罪啊。”
“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好談談。”
懷寧親王開口,他強忍著不適,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許清宵真要把季元丟進糞坑里面,那就徹底完了,以后季元不管做什么,人們都會記著他曾經被丟入糞坑中。
如果這樣,簡直是丟人現眼啊,以后誰會承認季元?
這一招,已經不是殺人誅心那么簡單了,這是要季元身敗名裂啊。
“聒噪。”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冷漠,盯著這批藩王,同時眼神當中露出一抹思索。
他在思考,要不要順便把這幫家伙一同丟進去。
剎那間,懷寧親王等人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猜到許清宵的想法,一個個面色難看,露出忌憚之色。
“你當真大膽,連大魏皇子都不放在眼里,狂妄。”
也就在此時。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冰冷,也出面制止。
此話一說,許清宵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天地文宮。
“有本事出來單挑。”
“躲在文宮中,還敢叫囂?”
許清宵出聲,他很直接,有本事就出來,他接受單挑。
此話一說,王朝陽冷笑一聲,他并不畏懼許清宵,但他也知道,許清宵戰力無匹,若是與許清宵一戰的話,自己肯定吃虧。
“匹夫。”
王朝陽冷冷開口。
“縮頭烏龜。”
“王朝陽,給本王記住,但凡你敢走出天地文宮,我必然將你鎮壓糞坑。”
許清宵開口,態度堅定。
只要王朝陽敢走出天地文宮,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這要萬一真的那天走出去,被許清宵抓住,鎮壓茅坑。
那當真倒大霉了。
想到這里,王朝陽沉默不語了。
他沒有多說什么,選擇閉嘴,繼續招惹許清宵,意義不大。
此時此刻。
許清宵繼續朝前而行,隨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彌漫,許清宵屏住呼吸。
季元也屏住了呼吸,但可惜的是,許清宵一巴掌拍了下去,讓季元根本無法閉氣。
“好。”
“本皇伏法。”
“本皇愿意前往大理寺伏法。”
終于,面對這樣的折磨,季元選擇認錯了。
他開口,答應伏法,去大理寺老老實實蹲三個月。
“不夠。”
只是,許清宵緩緩開口。
單單伏法,這遠遠不夠。
“你還想我怎樣?”
季元咬著牙,他望著許清宵詢問道。
“陳儒的事情,怎么解決?”
許清宵冷聲問道。
提到這個,季元深吸一口氣,只是吸到一半,立刻不敢吸了。
“本皇登門致歉。”
季元給予回答。
“磕頭認錯,能不能做到?”
許清宵冷冷問道。
聽到這話,季元沉默了,讓他磕頭認錯?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就在季元猶豫之時。
許清宵凝聚仙道之力,化作一只手,拎著季元來到糞坑內。
幾乎是剎那間。
季元渾身毛骨悚然。
“我答應,我答應,嘔。”
這是jing神上的折磨,季元嚇得渾身顫抖,連忙答應下來了。
之前的霸氣,還有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徹徹底底消失不見。
被許清宵狠狠的上了堂課。
“滾去磕頭。”
得到回答。
許清宵直接將接好季元的手腳,剎那間便來到陳正儒府宅中。
要親眼看季元磕頭認錯。
府宅之外。
季元痛苦不堪,他渾身顫抖,一方面是方才嚇的,另外一方面是氣的。
身為大魏皇子,雖然遺落民間,但他有兩位師父,悉心教導他,培養出他絕世的霸氣。
所以能做到寵辱不驚。
可問題是,一個人不管多霸氣,多寵辱不驚,他還是人啊。
面對許清宵這種手段,誰頂得住?
你讓一品武者過來,他也扛不住啊。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大魏皇子,被丟進糞坑里面,以后誰看他都會聯想到這件事情。
誰頂得住?
是怒,是氣,是怕。
季元跪了下來。
這是奇恥大辱,但對比許清宵的手段,這還真算不了什么,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是不幸中的萬幸。
要真被丟進糞坑內,那就徹徹底底洗不干凈了。
陳儒府宅外。
季元含著淚,磕了頭,認了錯。
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向陳正儒致歉。
聲音不大,但很多人都能聽見,這一幕也被周圍百姓看在眼里。
百姓們沉默,一個個看向許清宵。
不得不說,不管是龍是虎,在京都內還當真是許清宵最狂。
事實證明,招惹許清宵的人,真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很快,待磕頭認錯過后。
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來人,將季元押至大理寺內。”
“八門京兵輪番值守,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季元,除皇令之外,誰敢接觸季元,格殺勿論。”
許清宵下令。
說完此話,他向前走去,再一次把季元的雙手雙腳打斷,免得他在牢中搞事。
這一刻。
季元當場昏死過去。
疼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恥辱。
他心中悲憤交加,按照他的想法,劇情應該是自己與許清宵大戰數百回合,雖然沒有碾壓許清宵,但最終結果還是擊敗了許清宵。
讓許清宵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大魏皇子。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輸了也就算了。
還差點被許清宵丟進糞坑。
如今更是下跪磕頭道歉,這種恥辱,讓季元痛不欲生啊,他整個人都暈了,人麻了,徹底麻了。
不多時。
一行京兵出現,干凈利落地將季元拖走。
季元貴為皇子沒錯。
但這些京兵更加聽從許清宵的命令,一聲令下,人直接被拖走了。
目送季元被拖走。
許清宵并沒有就此罷休。
他步伐很快,來到天地文宮之外。
一時之間,各方勢力的目光,不由齊齊落在許清宵身上。
人們好奇,猜測許清宵要對天地文宮動手。
果然,就在許清宵抵達文宮之時,他轟出一拳,狠狠地砸在文宮上,發出一道通天巨響。
整座文宮震顫不已,影響不大,可聲勢浩大。
“中洲龍鼎孕生之前,天地文宮若敢造次,格殺勿論。”
“大魏文宮就是爾等的下場。”
許清宵開口,他要離開了,臨走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這次離開數個月,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許清宵不知道。
但不得不防備一手。
先給個警告,如果自己出走的這段時間,文宮也好,藩王也罷,誰敢造次,回來一鍋端。
他要解除異術這個禍端,也要調查清楚一些事情。
甚至,許清宵打算去一趟小雷音寺。
他要去西洲,將真正的大乘佛法傳出,借助大乘佛法,徹底收服佛門,也順便看看這個慧心到底適不適合成為自己的佛道代言人。
如果適合的話,就算是間接性掌控整個佛門了。
隨著許清宵警告過后。
天地文宮很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是在立威。
文宮之中,王朝陽負手而立。
“你得罪了所有人,失去了所有機會,若有本事,你一次錯都不要犯,否則的話,呵......”
這是王朝陽的聲音。
也是他的回應。
他不在乎許清宵的立威,并不惱怒,反倒是提醒許清宵,他現在的處境。
的確,許清宵把該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一遍。
之所以許清宵能夠一直囂張,是因為許清宵沒有犯一個錯誤。
但倘若許清宵犯了一個錯,走錯一步棋,便是身敗名裂。
“放心,本王犯錯之前,會將所有禍根全部根除。”
許清宵平靜開口。
他不在乎威脅,留下警告即可。
下一刻,他沒有多說,直接朝著王府走去。
事情結束。
人們也意識到許清宵的實力有多強了。
同樣都是三品,但許清宵好好給同階武者上了一堂課。
尤其是對仙門弟子來說,他們對比了一番,權衡一番后,發現若是跟許清宵對上,同境界情況下,只怕比季元還要慘。
對于許清宵的實力,眾人思索,大部分都認為這是修煉不同體系的好處。
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想嘗試著修煉不同體系,看看是否能變強。
不管如何。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季元被押至大理寺,至少能安分數個月。
遠處。
懷寧親王等人臉色難看,諸王顯得很沉默,但最終皆然一語不發,跟隨著懷寧王離開此地。
就如此。
這場動亂,也徹底平息,以季元認錯告終。
沒有人能夠想到,季元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不到四五個時辰,下場會這么慘。
夜已深,當事情結束后,京都百姓們已經疲倦,即便是想要討論,但架不住倦意,紛紛回去休息,打算明日再來議論。
就如此,大魏京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一直到了丑時。
夜幕降臨。
大魏皇宮,養心殿內。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此。
不過帶來了一樣東西,是一品神武大炮。
他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將神武大炮留在大魏。
這段時間他離開,也不清楚會發生什么事情,萬一當真有什么動亂,自己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神武大炮的作用極大。
養心殿中。
當許清宵說明來意后,季靈心頭有些暖意。
到了這個時候,許清宵愿意將神武大炮留下,這如何不讓季靈感動?
可就是因為許清宵這般行為,讓她莫名感覺許清宵這次出去,絕對不是辦一些小事。
故此,她選擇了拒絕。
“許愛卿,此物你留在身邊,即便出天大的事情,大魏還是有底蘊的。”
“你將此地帶在身邊,若遇到真正的麻煩,還能幫你。”
季靈開口,她拒絕了許清宵的好意,對比大魏來說,她反倒是擔心許清宵的安危。
只是許清宵搖了搖頭,堅持將神武大炮留下。
蠻族是否會入侵,這是一個未知數。
魔域會不會暴亂,許清宵也不清楚。
只不過以眼下的局勢,一切都說不準,萬一佛門或者是某些勢力,當真亂來,那大魏就麻煩了。
所以留下神武大炮,是明智的選擇。
只是,女帝依舊拒絕。
“許愛卿,大魏有底蘊,再大的事情,也扛得住,如果大魏扛不住的話,有沒有此物意義也不大。”
“你留在身邊。”
“朕,在京中等你回來。”
季靈語氣很平靜,但這番平靜的背后,是堅定,無與倫比的堅定。
得到這個答復,許清宵明白了。
顯然,自己低估了大魏。
既然如此,他沒有矯情什么,大致說了一些事情后,便選擇告退。
女帝沒有多說,只是目送許清宵離開皇宮。
莫名之間,她有些擔憂。
她不知道許清宵要去做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擔心罷了。
寅時。
京都內。
許清宵還未離開,他去找了一趟白衣姑娘。
再次見面。
白衣姑娘,依舊如往常一般。
她很寧靜,從來沒有多語。
張如會之前說過,想將白衣姑娘送入王府中。
但許清宵拒絕了。
原因無他,送白衣姑娘去王府,反倒是害了她。
如今這么多人盯著自己,若真將白衣姑娘送去王府,徒增麻煩不說,還會惹來一些麻煩。
再臨桃花庵。
許清宵沒怎么說話,這種片刻的寧靜,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沒有任何紛爭喧鬧。
躺在床榻上,享受著洛白衣的揉捏,許清宵假寐了一個時辰。
隨后離開。
從始至終,洛白衣都沒有說什么,她看得出來,許清宵喜歡安靜,所以沒有提什么。
不過,待許清宵走時,洛白衣拿出了自己求來的平安符。
這東西沒有什么作用,只是一個心里安慰,但許清宵還是接受了,對著洛白衣笑了笑。
一如既往的瀟灑,揮了揮手,離開了桃花庵。
辰時。
許清宵離開了大魏京都。
第一時間,許清宵沒有去平安縣。
而是朝著西方前行。
他速度極快,越過一座又一座山。
百里,千里,萬里,三萬里。
一轉眼的時間,便過去了七天。
許清宵早已經離開了大魏境內,他來到一處荒涼赤地。
這里到處是荒山,滿是赤地,沒有任何人煙痕跡,甚至連鳥獸都沒有幾只。
來到此處。
許清宵立刻盤腿,潛入天地文宮之中。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平安縣,而是來此地破解自己的異術禍根。
唯獨異術禍根被根除后,自己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王朝陽說的沒錯。
自己不能犯一個錯。
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自己。
有句話說的很對,飛得越高,摔得越痛。
對于大魏百姓來說,自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實際上許清宵不希望被神化,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大魏百姓,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信賴,一聲號召之下,可以讓大魏百姓齊心協力。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小事還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只怕迎來的便是狂風暴雨。
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會崩塌。
王朝陽借助儒道一脈,只怕不會放過自己,大魏藩王更別說了。
這些還是明面上的人。
暗中,只怕會更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如履薄冰。
只因,自己修煉異術。
這是最開始的因,卻成為了現在最大的隱患威脅。
若是不早點解決這個隱患。
自己寢食難安。
以前忌憚,是害怕異術超越自身實力,導致入魔。
現在忌憚,是忌憚被人發現,引來天大的麻煩。
這個麻煩,足可以影響大魏龍鼎。
想到這里。
許清宵更加有些心急,請求朝歌出手,為他徹底根除異術之禍。
“朝歌兄。”
“愚弟準備好了。”
進入文宮,許清宵找到朝歌等人,開門見山。
“好。”
“守仁賢弟,你先運轉武道之力,讓jing氣神達到圓滿,我等做好準備。”
“如之前一般,釋放異術魔種,讓其增長蛻變,關鍵時刻,直接鎮壓,徹底根除。”
朝歌明白許清宵的來意,他也已經做好準備。
“好,勞煩諸位兄長。”
許清宵沒有啰嗦,他直接退出天地文宮,開始運轉武道之力,調節氣血。
一個時辰后。
許清宵jing氣神達到圓滿。
“朝歌兄,我準備好了。”
許清宵心念一動,告知朝歌已經準備好了。
“釋放魔種。”
很快,朝歌的聲音響起,讓許清宵釋放魔種。
剎那間。
沒有任何猶豫。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金烏鳴聲。
很快一顆太陽出現在許清宵頭頂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熱。
這是金烏魔種。
直接實化。
虛空扭曲,看起來十分恐怖。
很快,一道龍吟之聲響起。
太陰真龍出現,盤旋在許清宵身上,目光盯著金烏。
緊接著,許清宵的眉心之處,也出現一團黑色光芒,這是大羅魔種。
三大魔種出現。
吞吐著天地jing華,實力也在瘋狂暴增。
源源不斷的力量被它們吞噬著。
瞬間,這三頭魔種的氣息也在瘋狂攀升。
五品。
四品。
三品。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魔種蛻變到三品,這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許清宵都有些好奇,這些魔種為何提升速度這么快?
釋放出來,一個時辰就抵達三品,自己借助破境丹,借助各種天道之力,才勉強抵達三品。
而這些魔種,只花費了這一點點的時間,就突破三品。
這有些不可思議。
“夠了嗎?”
許清宵開口,他詢問朝歌,魔種蛻變三品夠不夠。
“再讓魔種蛻變,抵達二品,直接鎮壓根除,三品不夠。”
朝歌出聲,讓許清宵先不急,讓魔種繼續蛻變。
這很大膽,也極其冒險。
不過許清宵沒有猶豫,放任魔種吞噬。
而與此同時。
塵界西北交接之處。
這里。
魔氣彌漫,匯聚如海洋一般。
恐怖的魔氣,遮天蔽日,化作汪洋大海。
此地,便是魔海。
而魔海之中,有一處亮點。
是佛光。
只見一道身影,行走至魔海深處。
常人莫說抵達魔海深處,即便是在魔海之外,都會被魔氣感染,當場斃命。
三品武者,也不敢深入其中。
唯獨二品,方可勉強踏入魔海深處。
可這道身影,卻在深處漫游一般,沒有任何畏懼。
這是伽藍神僧的身影。
他已經來到魔海七天了。
這七天,他都在尋找封印地。
可足足找了七天,他都未曾尋找到。
一直到現在,他總算是找到了封印之處。
在海眼附近。
有九塊石碑,有圣人痕跡,也有佛門覺悟經文,亦有道門古經。
九塊石碑,蘊含著難以言說的威能,鎮壓魔海。
望著石碑。
伽藍神僧陷入了沉默。
魔氣在他周圍環繞,佛光雖然可以阻擋,可這是最深處,魔氣沖天,他也不能久留。
再待一段時間,會出大問題。
可即便是如此,伽藍神僧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這里整整三天三夜。
“阿彌陀佛。”
“一切因果,由我伽藍一人承受。”
最終。
伽藍神僧朝著九塊石碑深深一拜。
說完此話,他來到石碑面前,以無上佛力,將石碑上的經文逐漸抹去。
轟轟轟。
只是當經文被抹去的剎那間,石碑震動,爆發出恐怖的威能,伽藍神僧立刻吐了口鮮血。
這是反噬之力。
這些石碑,是圣人親筆,也是一品覺悟之手,蘊含可怕的禁制。
如若不是石碑存在太久,被魔氣腐蝕無數年,只怕即便是伽藍神僧想破壞都難。
咳咳。
足足兩個時辰。
伽藍神僧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第一塊石碑上的一個經文抹去,這是儒道經文。
圣人書寫。
想要全部抹去,需要一段時間。
他抖動身上袈裟,阻擋著魔氣,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魔海之中的魔氣。
只能借助法器阻擋。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就如此。
轉眼之間,十五日過去。
終于,耗費十五日的時間,伽藍神僧將儒道石碑上的經文,徹徹底底抹去。
這一刻,伽藍神僧也無法承受這般可怕的魔氣,以及這恐怖的反噬之力。
抹去一塊石碑也足夠了,可釋放出部分魔物。
他不可能全部破壞,當真全部破壞,會引來無比可怕的后果。
想到這里,伽藍神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退走。
離開魔海,再這樣下去,魔氣會入體,不會致死但極其麻煩。
而與此同時,隨著石碑經文被抹去,魔域之海中,魔氣開始翻滾奔騰,已經動蕩起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后。
隨著伽藍神僧消失。
突兀之間。
一道人影出現在此。
身影出現,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
如伽藍神僧一般,他直接開始抹去石碑上上的經文。
但詭異的是。
伽藍神僧花費十五天的時間,可他卻只花費了幾個時辰。
便將其中一塊圣人石碑經文抹去。
這一刻。
熾烈的光芒自兩塊無字石碑迸裂而出。
剎那間,整片魔海徹底沸騰,一塊塊石碑開始崩裂。
萬里之外。
已經準備回去的伽藍神僧,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古怪,他轉身過去,透過一切,望向魔海。
很快,他的臉色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糟了。”
伽藍神僧臉色無比難看。
他第一時間朝著魔海趕去。
但當來到魔海之時,整個魔海如同暴風雨來臨一般,瘋狂翻滾著。
狂風呼嘯而來,天穹更加黑沉。
宛若滅世一般。
伽藍神僧咽了口唾沫。
目光死死地看著這九塊已經破碎的石碑。
他呼吸有些顫抖。
而與此同時。
東洲。
一位位一品武者睜開了眸子。
在同一時間,感應到魔海的變化。
“不好。”
“該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三尊身影消失在東洲,朝著魔海趕去。
大魏京都。
無塵道人也在同一時間有所感應。
“魔海出事了。”
無塵道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原地,朝著魔海趕去。
不僅僅是他,其余幾位一品也在同一時刻,朝著魔海趕去了。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也有所感應。
他靜靜望著魔海的方向。
神色平靜無比。
皇宮中。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沖入養心殿。
“陛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魔域之海出現異變。”
當聲音響起。
龍椅上。
女帝的美目,徹底皺緊起來了。
而中洲與西洲的交界處。
許清宵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魔種晉升二品,花費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可蛻變二品,卻足足花費了十五天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自身境界沒有抵達二品,所以魔種蛻變也慢。
當然,十五天的時間,也不算慢,只是對比之前而已。
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始終差一點蛻變至二品的魔種。
突兀之間,攝取到恐怖的力量。
在剎那間,魔種蛻變至二品。
三道窒息般的氣息彌漫。
金烏,真龍,大羅魔種,蛻變至二品。
可怕的反噬之力,也在第一時間,直接影響許清宵。
魔念在許清宵體內爆發。
幾乎是一瞬間,便徹底占據一切。
好在,關鍵時刻,朝歌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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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有點晚,抱歉。
然后大劇情開始了。
接下來就是本書真正的設定寫法了。
這幾個劇情走完之后。
就直接收尾完本了。
三百萬字完本。
目前還有九十四萬字。
最后九十多萬字,望大家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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