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身份,觸怒了真實之地的三位至高存在之一(求訂閱)
光從面容來看,很難判斷這名黑衣女子的年紀。
她站立在那里,目光很平淡,似乎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不管是看待這世間的任何人或物,仿佛都是一樣的,不可能讓她的目光激起波瀾。
云淡風輕、泰然處之。
在小望月看來,這名黑衣女子目光的深處,更是一種俯瞰冥冥無盡眾生的尊貴、淡然。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小望月再度問道。
這黑衣女子,給了她一種極大的不安感。
頭發都炸了起來,滿是警惕和不安。
她甚至感覺自己后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和冷汗,像是面對某種不可言說的大恐怖存在。
而且,這名黑衣女子剛才所說的仙之真血,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傳承記憶當中,也壓根就沒有提及任何有關仙之真血的事情。
“我是誰,這并不重要。”
“你應該是你的主人,散養在此地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
黑衣女子并未回答小望月的問題,只是平淡地說道。
她的語氣并不快,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給人一種執掌諸世界一切、面對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在意,不緊不慢的那種從容感覺。
小望月不自禁在此人面前,生出一種要膜拜臣服的念頭來。
她感覺很荒誕、可怕,趕緊搖搖頭,把這種念頭,從腦海里驅除出去。
這名黑衣女子,并沒有繼續理會小望月,而是轉身往著殿宇之中走去。
見此一幕,小望月頓時急了,哪怕心里無比的不安、害怕,也鼓起勇氣,往前趕去,要阻止住她。
殿宇當中,青衣一直在沉睡,怎么容許被人所打擾。
而今很可能正是她恢復的關鍵時候。
“你干什么,殿宇之中乃是重地,無關人等不可踏入。”
她一邊喊道的同時,一邊出手了。
一道璀璨的仙光,自她手中噴薄而出,同時一頭望月仙獸的虛影,在她身后顯化而出,栩栩如生,若真實再現于這世間。
修長的身影繚繞仙輝,若山嶺般盤踞。
那對赤紅色若無暇寶石的眼眸里,滿04是煞氣,直接沖殺向了這名黑衣女子。
小望月并不擅長交戰,出世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和人交手。
以往時候,吃喝不愁,無憂無慮。
在上界的時候,也被青衣照顧得很好。
而顧長歌那個便宜主人,雖然沒有怎么照料她,但是該有的資源都會吩咐族人,給她送去。
這也導致,小望月只是憑借著本能的傳承記憶,朝著前方的黑衣女子出手,要阻攔她的腳步。
“明知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還敢對我出手,這份忠心護主的心,倒是不錯。”
黑衣女子并沒有回頭,依舊是平淡地開口說著話。
不過這話語里,還是帶上了一絲贊許。
“只可惜,你浪費了你這絲仙之真血,任何同境望月古獸,都可輕易鎮壓擊敗你,體內聚集諸多力量,卻不懂得如何施展,看來你的主人,也沒怎么教過你,只是把你當做寵物對待。”
“真正的望月古獸,可是要在蒼茫當中,開疆拓域,攻天掠地的。”
嗡!!!
黑衣女子話語落下的剎那。
她周圍出現一層模糊的金色漣漪,無聲無息的擴散開來,像是整片時空和宇宙都被覆蓋和籠罩了。
一時間,此地宛如被凍結起來一般,連時間流淌的痕跡都消停了。
小望月頓時變得驚恐起來,發現自己被定在了空中。
連思感都仿佛不屬于她自己,無法思考、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衣女子,這么走進殿宇當中。
“放心,我對你的主人,并無惡意,來此地也只是為了帶她回家罷了。”
黑衣女子平淡的說道,而后便在小望月驚愕的目光當中,走進大殿之內。
殿宇當中,無比的空曠,有絲絲縷縷的白霧蒸騰,在四周飄蕩,看起來宛如仙境一般。
在大殿深處,有一方軟塌,帷幕如云,一道窈窕身影,盤坐之上,模糊若畫中之景。
黑衣女子來到這里之后,臉上也不由得顯露出幾分復雜之意來。
“小九……”
她走近那方軟塌,正要開口。
原本一直閉眼修養的青衣,也是驀然間睜開了眼睛,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接近這里一般。
她眼眸平和清澈,像是皎潔的月,又似無暇的玉,給人一種無限美好的感覺。
“三姐……”
青衣看著面前的黑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得對方的。
除非是有她所留下的印記,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此地來。
而如今這個時候,顧長歌顯然是不可能來到這里的。
所以排除這個可能,能找到這里來的,那也就很可能是她的族人了。
山海真界以往時代的眾生萬靈,只是知道青衣是山海真界的真靈。
卻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其實是蒼茫中很無比神秘奇特的一族,名叫紀蟬。
紀蟬一族,取名為承載紀元之蟬,蟬翅輕顫一次,便意味著紀元更迭,蒼生消亡。
從古至今,紀蟬所過之處,歲月往替,紀元輪回,周而復始,萬象初新。
而紀蟬和紀元樹的關系,正如梧桐之于鳳凰。
紀蟬尋覓紀元樹而棲,兩者互相共存,休戚與共。
紀元樹孕育萬靈蒼生,演化諸天宇宙,又被稱為世界樹、始祖樹、起源樹。
在不同的文明,都有著不同的稱呼和叫法。
紀蟬這個種族,在蒼茫當中,也是意義非凡。
有文明將其視作為祥瑞之兆,也有文明認為這是災禍的象征,避之如蛇蝎。
紀蟬所過之處,要么歸墟葬滅,要么繁榮不朽,總是走向兩種不同的極端。
當然,紀蟬的數量無比稀少,尋遍整個蒼茫界,也不一定能找齊百數
青衣乃是紀蟬一族,此事她從未告知過任何人,當然也包括顧長歌。
不過,這也是顧長歌并未向她詢問的緣故。
他初見青衣的時候,她還稍顯稚嫩。
作為原山海真界的真靈,帶領伐天者,抗衡大清算。
相比于浩瀚蒼茫中的諸多強者,她的實力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只是堪堪渡過了道境的門檻。
這樣的力量,自然也壓根不值得當時顧長歌的在意,當時的顧長歌自然也就表現出一副并不知情的樣子。
在而后的歲月當中,青衣的表現,也只是中規中矩,并沒有太多的異常。
這雖然有青衣隱瞞的部分緣故,但更多的原因,還是是因為青衣在很久之前,受到過一次近乎毀滅性的創傷。
和真正的紀蟬相比,先天跟腳不足。
紀蟬這種生靈,無比稀少和神秘,畢竟是足以和紀元樹所媲美的存在。
哪怕只是剛孕育誕生,也擁有遠超尋常種族的實力。
青衣能夠獨立于道昌真界之外,于此地另創輪回之地。
并且孕育一株了新的紀元樹,便是得益于她身為紀蟬一族的天賦。
嚴格說來,她其實并不能算的是原山海真界的真靈。
她的存在,先于山海真界,而真靈則是在真界誕生之后,才會漸漸孕育而生的。
二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真界的孕育誕生極為困難。
億萬次混沌之中各種物質的碰撞,才偶有一線可能,演化出世界來。
而后的世和界,經過多次的躍遷碰撞,世界層次不斷發生變化,才有可能成為一方真正的真界。
而紀蟬一族,則擁有堪比紀元樹那般的天賦,可創造世界、孕育世界。
蟬翅輕顫,便意味著紀元更迭,世界消亡、新生,這原本就是一種近乎世界法則般的力量。
如今在青衣面前的黑衣女子,很顯然也來自于紀蟬一族。
從青衣對其的稱呼,也能看得出來。
“沒想到,你會將第九真靈之命,寄托在一方如此弱小的真界上,當初你所帶走的那枚仙道文明火種,竟然也用在了這里……”
黑衣女子看著面前氣息有些不對勁的青衣,眉頭皺了起來。
她伸出一只手,直接就落到了青衣的眉心之處,道道金色漣漪擴散,把青衣整個人所籠罩。
而后,諸多記憶畫面,宛如浮光掠影般,在她面前閃過。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找了個地方,修養身體,恢復根基,可不曾想這些紀元以來,你竟然做了這么多的事情。”
“如果此事,被母親知道,你不知道又要受到怎樣的責罰,到時候我想替你求情,都不可能。”
黑衣女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到了后面,顯得有些沉重、陰晴不定。
青衣搖搖頭,并不說話。
她知曉這位三姐的實力,絕非自己所能抗衡,所以也并未抵抗。
何況她如今的狀態也并不好,剛好能維持住不昏迷而已。
一般的道境存在,也不可能輕易探查她的記憶畫面。
只不過眼前的黑衣女子,乃是她同族的族人。
兩人根源如出一脈,她才能通過逆天手段直接探查。
不過,這漫長歲月來的記憶洪流碎片,對于黑衣女子來說,短時間內也不好消化。
她只是挑一些在她看來,值得關注的事情。
“雖然我知道你性格素來任性,不計后果,但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般胡鬧的事情來……”
黑衣女子面上滿是不快,很想繼續呵責青衣一頓。
但是看她如今這副模樣,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雖然她稱呼青衣為小九,但時隔諸多歲月,再次相見,卻并無多大的重逢喜悅。
反倒是因為青衣所做的許多事情,而感到生氣。
不過,青衣對黑衣女子的態度也是如此,平平淡淡,不起變化。
“三姐如果來找我,是想對我說這些的話,那你還是算了。這些話,我早就聽膩了。”青衣清清淡淡地說道。
黑衣女子見她這副無所謂、不在意的清淡態度。
原本不為外物所動的心境,也是不禁生出一些慍怒來。
“你當初叛逆不顧族中生死不說,而后還盜走仙道文明火種,自此消失在蒼茫之中……”
“你以為這些年來,族中是沒有派人來尋你嗎?如果不是我和你幾位姐姐出手,替你遮掩,在暗中幫你,你以為你能安然在此地躲那么久……”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和在殿外時的那副模樣,可謂是大相徑庭。
青衣一時也是語塞,她自然也猜得到,肯定是三姐她們在暗中幫助自己。
不然憑借她這點實力,早就被抓了回去,作為祭品,被獻祭了上去。
“三姐,對不起……”
想到這里,青衣忍不住輕嘆了一聲,目光柔和了下來。
當初逃離族群的時候,她年紀很小,的確很自私叛逆,不顧一切后果,壓根就沒有考慮太多。
只是想到,自己還有那么多姐姐,為何母親和她們,會如此狠心800,選擇年紀最小的她作為祭品,獻祭上去,以平息那場浩劫。
所以,她才會選擇逃離族群,并且一氣之下,帶走了那枚無比珍貴的仙道文明火種。
如今青衣細細想來,當初憑借她的實力,如果沒有幾位姐姐的幫助,又怎么可能安然逃出族群。
并且躲在此地,一躲就是那么多紀元。
單不說她的所為,為族中帶來了怎么樣的災難。
便是帶走仙道文明火種的行為,也是罪不可恕,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可這么多年來,日子都過得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來找過她的麻煩。
青衣會選擇盡最大努力,庇護原山海真界的蒼生萬靈,很大緣故,也是因為對族人的愧疚,為自己曾經的自私而后悔。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偉光正、無私大愛的人。
“唉……”
“看來這些年過去了,你終究還是成長了許多。”
黑衣女子聽到青衣口中所說出的這三個字,也是略微愣了愣,而后才輕輕一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作為一眾姐妹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青衣雖然叛逆自私,可也是最受她們疼愛的。
正如青衣所猜測的那般,她躲在此地的這些年,背后其實是她們在為她遮風擋雨。
“當初,我逃走之后,族群怎么樣了?”
青衣此刻的心緒,其實也不似表面那般平靜,問出了她最為關心,也是最為在意的問題。
當初紀蟬一族的紀元母樹,被真實之地探出的一只滔天巨手,橫空拍斷,直接截斷了所有的氣運和生機。
據說是因為紀元母樹的存在,汲取了蒼茫中的許多氣運和本源,因此才觸怒了真實之地中最為至高無上、同時也是最為神秘的三位存在當中的一位。
紀元母樹被拍斷,紀蟬一族當時所在的那個至強文明,更是險些崩潰覆滅,走向枯竭。
要知道,紀蟬一族所在的那個文明,很是親近真實之地。
每次大清算之前,都為作為前哨、利刃,沖鋒在前,為其效命。
可僅僅是因為觸怒了那位存在之后,便遭遇了萬古以來最為恐怖的天災,險些葬滅傾覆。
紀蟬一族雖然不凡,坐擁紀元母樹,地位超然。
但族人數量稀少,又怎么比的了一方至強文明。
紀元母樹被拍斷,也無法平息那位的怒火,導致天災浩劫不斷。
紀蟬一族作為罪魁禍首,更是遭遇了一場近乎要滅族的滅頂之災。
為此,那方至強文明的大祭司通過諸多手段,付出了慘烈代價,才勉強溝通到了真實之地那一邊。
得知需要獻祭合適之人,送到那邊過去,才可平息怒火、休止這場恐怖的天災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