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958 多少覺得夢幻,今日吾立伐天盟

958多少覺得夢幻,今日吾立伐天盟(求訂閱)

“顧……顧叔?”

看著憑空走來的這個年輕人,跟隨在道袍老者身邊的那名年輕人,陡然瞪大了眼睛,差點失聲喊道。

似乎難以置信,無法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

當初那個在青山村的顧叔,怎么會出現在這?

他感覺這一切太夢幻和不可思議了。

“是他?”

道袍老者也是忍不住震驚道,發現這道身影有些熟悉。

曾經在青山村見過,給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當初還以前輩對其相稱。

哪怕在事后,他仔細回想,也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細思極恐。

他實在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以這樣的方式,再度相見。

“魔主?”

“顧長歌?”

其余人此刻也盡皆反應過來,驚呼聲音不斷響起,不過稱呼都不同。

很顯然眾人都是認得顧長歌的。

哪怕是剛復蘇不久的人物,也自后輩口中,了解過這段歲月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他們知道顧長歌的身份和來歷,神情都變得慎重、警惕起來。

對于當世而言,顧長歌所為,有功有過。

有人對他恨之入骨,將他視作禍害諸天的魔,也有人對他敬若神明,立祠建廟。

“這魔頭……”

岑霜俏臉冰寒,依舊帶著仇恨,銀牙暗咬,玉手緊握。

她依舊將顧長歌視作殺父仇人,并未聽聞有關她父親和曾經仙宮那些親族的半點消息。

就連去往九天的清楓師兄,如今也毫無消息。

這不禁讓岑霜懷疑,會不會是顧長歌出手,謀害了清楓師兄。

在她身邊的易叔,表情則很是復雜,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不過仙宮遺族都對顧長歌都有著天然的敵意,紛紛警惕不安起來。

這可是當初毀去仙宮的魔頭,害的他們淪落到今日這番地步。

“魔主……”

聽到眾人對于顧長歌的稱呼,王小牛更是傻眼了,心里震撼到了極致。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顧叔的來頭,403竟然大到了這等程度?

這可以說,已經是山海真界第一人了吧?甚至還不止?

他可是不僅僅一次,從身邊的那些修士口中,得知過魔主的傳聞。

可這么一個令諸天都顫栗、恐懼的人,竟然曾經在他們家中生活過,還被他以顧叔相稱?

這一刻,王小牛只是覺得腦袋有點發暈,都快轉不過來了。

“這……”

道袍老者,更是忍不住苦笑。

但轉念一想,似乎這一切也都合得上了。

“見過大人……”

敖滕和敖靈則是自然許多,直接以大人對顧長歌相稱。

畢竟在他們那個時代,所有人對顧長歌都是這么稱呼的。

冥雖未曾見過顧長歌真容,但也從敖滕、敖靈空中,了解過那次伐天之戰后的諸多事情。

所以他對于曾庇護過山海真界的顧長歌,還是持尊敬態度的。

“老朽見過大人。”他微微拱手,算是行了一禮。

顧家先祖見顧長歌現身,明顯是舒了口氣,他還真的擔心顧長歌就此離去,舍棄整個山海真界。

“你終于來了。”

他開口,并未詢問顧長歌這段時間的去向。

顧長歌微微點頭,掃過此地的眾人,目光主要是在冥和那位道袍老者身上停留。

包括顧家先祖在內,如今山海真界,應該是有三位道境古修。

冥已經邁入道境的門檻,不過還未渡過第一道天衰劫。

而道袍老者,也就是王小牛的師尊,則是半步道境,僅僅觸碰到那道門檻,還未真正踏足。

這三人也算是如今山海真界的最強力量。

至于其余人,修為參差不齊。

絕大多數都是剛剛超越了仙王那一線,處于準仙帝的層次,但距離仙帝,還頗為遙遠。

這樣的人物,如今漸漸顯露出身影來,不然在以往時候,數個紀元,都不見得能看見蹤跡。

不過,其中還是有著兩位仙帝人物的,身上都籠罩著大霧和時光碎片。

一位自于異域,一位則是岑霜口中的易叔。

來自于異域的那尊仙帝,無法顯露出真容來,都是以秘術,盡量收斂自身的波動,以免擾亂如今山海真界的環境。

帝不見帝,像是仙帝這樣的存在,其實萬古歲月誕生一尊,已經屬實不易了。

兩尊仙帝若是碰面,各自的道法碰撞,很可能使得周遭的時空都扭曲破碎,影響天地環境。

甚至有可能使得整片古史動蕩,逆亂古往今來,天地再次大洗牌。

他們還無法像是道境古修那般,徹底地將自身所在,從過去、未來、現在斂去,真正做到因果不沾身。

“你剛才所說,打算重新大一統?”

顧家先祖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詢問顧長歌剛才所說那話的意思。

相比于其余人,他更寧愿聽從顧長歌的建議。

因為在他看來,顧長歌全盛時候,是和顧家遠祖同樣層次的人物,乃是行走在道之絕巔的前賢。

他的眼光和看法,自然和常人不同。

“變數已生,那自然也該重新大一統了,趁著還有幾年時間,或許真的能改變什么。”

顧長歌聞言淡淡的一笑,收回了在逆塵身上的目光。

連顧長歌都承認了逆塵是變數,原本還帶著一些疑慮的人,也都不再懷疑。

他們開始考慮起大一統的因果來。

因為如此一來,勢必得有人來承載這龐大的氣運和因果。

一個不小心的話,那就會道崩,身死道阻,牽連諸天各族。

毫不客氣的說,這將是一場豪賭。

山海真界如今的所有族群和道統,都將賭注押注在了逆塵這個變數身上。

可如果不這么做的話,他們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到時候浩劫降臨,無人可擋,各族同樣會崩潰覆滅,葬于歲月和混沌當中。

“的確也該做出選擇了。”

顧家先祖點了點頭,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答應顧長歌,立伐天盟的事情。

這次變數的誕生,或許就是一次合適的契機。

“諸位意見如何?”顧長歌又掃過此地其余人,隨意問道。

冥如今代表著先天神話時代的諸多人物。

敖滕和敖靈等人,都聽從他的話語。

而仙宮遺族,都是以岑霜口中的易叔為首,聽從他的想法。

至于其余各個時代紀元的人物,則隱隱以王小牛的師尊為首。

異域那邊,則聽從那位神秘仙帝的話。

如今的山海真界,除去顧長歌外,籠統來講,可以暫且分為五方勢力。

現在這五方勢力的話事人,都匯聚于此。

“如果可以解決這次浩劫的話,我等聽從大人的吩咐,又如何。”

冥略微沉吟,沒有猶豫太久,率先做出了決定。

他身后的敖滕、敖靈等人,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黑暗紀元一事,和他們沒有多大關系。

而且,在他們眼中,顧長歌擁有著難以言喻的至高地位,可以毫不猶豫地相信他。

顧長歌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冥身后的那名年輕女子,有些恍神。

不過還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在天瀾界的時候,他就見過這名女子,顧仙兒的親妹妹,沈嫻兒。

拋開性格不談的話,兩人的眉眼五官這些,還是很相似的,安靜站立的時候,很容易被當成一個人。

不過顧仙兒可沒有那么安靜,就算表露出這副樣子,那也是裝的。

這讓顧長歌不禁想到了顧仙兒的一些事情,自己可是為她準備了一份大禮。

有冥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存在率先同意,其余人自然也沒什么好猶豫的。

哪怕是對顧長歌有仇恨的仙宮遺族,也都答應了,愿意大一統。

在這種滅世浩劫面前,個人恩怨這些,其實都可以暫且地拋下。

“既然諸位都同意,那事情倒也好辦許多,接下來我也會盡力扶持他的成長。”

“希望最后,他不要讓我們失望。”

顧長歌微微點頭,說話間看了逆塵一眼,語氣很平靜。

聞言,包括顧家先祖在內的眾人,都看向了逆塵,沒想到連顧長歌都說出這般話來。

這是孤注一擲,將希望都通通寄托在逆塵身上去了?

看來連顧長歌也覺得,逆塵這個變數,在未來能改變些什么?

逆塵心中一凜,沒想到顧長歌會在這個時候現身,他原本也和眾人那般,認為顧長歌都已經離開了山海真界。

他在顧長歌面前,總有種不安,似乎身上隱藏的秘密,會被看穿一般。

不過,顧長歌竟然會全力扶持他成長,這就是他意想不到的。

當初他去往上界尋找王子矜,還被顧長歌困在人祖殿外,丟盡了臉,損耗了諸多的壽命本源。

可是現在,顧長歌對于那事,就似并未發生一般,似乎是真的在考慮山海真界的大局。

逆塵心中很是意外。

在他看來,顧長歌這般的人,理應是那種舉世蒼生、與他何干的存在,毫不理會山海真界的無情存亡。

結果到頭來,他這個魔頭,竟然愿意全力扶持自己的成長。

逆塵心中多少覺得夢幻,更多的是啼笑皆非。

如果顧長歌等人,知曉事情的真相,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

這山海真界,到頭來,只會淪為他的嫁衣,淪為他復活親族的工具。

“晚輩定然不會辜負師尊和諸位的期待,定然全力以赴,迎接這次浩劫。”

逆塵斂去諸多心思,面色一正,拱手說道。

顧長歌和顧家先祖的出面,基本上就已經奠定了如今山海真界的整個大局,各方道統和族群,也都得到了消息。

山海真界的諸多宇宙和古界,將迎來大一統。

異域、仙宮遺族,以及先天神話時代的各族,都早已經達成了共識,時機成熟,由此山海真界的格局,將煥然一新。

天庭和神國推翻重立,顧長歌打算建伐天盟。

這一天,長空落雷霆,虛空綻道花,諸天共鳴,宇宙隆隆,異象無邊。

當各族意志傳回各自所在的世界后,宏大的愿力洶涌,大道之光蒸騰,滾滾而來,垂落向天庭所在之地。

顧長歌一身玄色長袍,頭頂冠冕,目光沉靜深邃,平靜地站立在大殿之前。

漫天的光芒洶涌,遮蔽了一片又一片的宇宙,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推動著各方宇宙,匯聚而來。

這是無法想象的恐怖愿力,每一個道統和族群,都在共鳴,天地在蒸騰,日月星辰都發出璀璨的無量光。

“今日,吾立伐天盟。”

顧長歌開口,聲音平緩,并不算大,但是卻似乎響徹在了諸天間,響徹在了每一個生靈的耳中。

在虛無深處,陡然有驚雷炸響,無比恐怖,像是要把天地都給鑿穿。

天地似乎因此生怒了,盡頭處塌陷了,出現了無窮的裂縫。

冥冥之中的大恐怖出現,從遙遠未知之地,注視而來。

這一刻,不管是什么存在,都似乎看到了一只眼眸,從某個緯度落來。

這道眸光,像是貫穿了萬古、今古、未來,自天地深處落來。

但很顯然它的來頭更恐怖,遠不止是在天地深處,而是在坍塌的天地另外一邊。

那里是什么?

沒有生靈和修士能夠形容這一切,因為在注視這道眸光的瞬間,就好似失去了靈魂,被凍結在了天地間。

包括仙王也是這樣,時間、空間都成為了絕對靜止之地!

這一刻,似乎唯有道境存在,才能從這種束縛之中掙脫出來,不然其余層次的存在,只能被禁錮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