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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少主……說笑了,這怎么可能……”
“我們怎么可能懷疑您呢……”
君茍面容發白,腦袋嗡的一下,像是炸開一般,急忙說道。
聲音都有點發顫,說不完整。
他算是終于體會到了那種面對顧長歌的恐怖威勢了,令人心悸,神魂顫栗。
“清歌,把識海放開,讓他們看一看你和魔功傳承者的關系。”
而這時,顧長歌沒理會他,又再度重復了一遍,聲音依舊沒有波瀾。
“他們既然不敢探查我的識海,那我擇日登門,再上儒圣學府,找個有膽量的人來探查一下。”
別說是儒圣學府的弟子了。
這一刻,此地的所有修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面容劇變,感受到顧長歌這話語之中的可怖寒意。
他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以顧長歌的身份親自登門,這意味著什么?怕不是要因為此事,和儒圣學府發動長生戰?
動輒殺到滄海橫流億萬里。
探查顧長歌的識海?
哪怕是儒圣學府的創始人,他也不敢!
為何之前懷疑魔功傳承者是贏皇子,卻無人敢于去探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身為長生世家少主,代表的就是長生世家的臉面!
而顧長歌的身份,比之贏皇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君茍等人嚇得直發顫,嘴唇發白,腿肚子都在打轉,人都快要傻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儒圣學府雖然也是一方古老大教,傳承很是悠久。
但是在長生世家,還是長生顧家這種深不可測的龐然大物面前,簡直和螻蟻沒多大區別。
“是公子。”
這個時候,蘇清歌也是聽顧長歌的話,乖巧地閉上眼睛,放開識海。
但是此地卻一片死寂,無人敢于開口,連呼吸都刻意壓低下來。
更別說去探查蘇清歌的識海了,誰敢?
“你們是在消遣我嗎?”
顧長歌的聲音,再度響起,透著冷漠。
他的目光,緩緩掃向面前的儒圣學府眾人。
一瞬間,好似有諸多恐怖的異象,在天地間浮現,哪怕隔著很遠,眾人也不禁生出心悸感覺來。
在顧長歌面前的儒圣學府眾人,感受更是深刻。
噗通一聲!
下一刻,包括君茍等人在內,哪怕再不甘,再屈辱17,都不自禁地伏跪了下來,聲音發顫道,
“此事,是我們的錯,不該這么冤枉蘇姑娘,還望長歌少主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
“這件事情,我們會給蘇姑娘一個交代的。”
這一幕,讓附近的眾人心緒各異,不禁心悸。
辱人者人恒辱之,會有這么一個結果,也是他們自找的。
比起探查識海,下跪什么的,其實要輕許多。
足足一刻鐘般的沉默。
在場眾人,都不敢隨意開口。
儒圣學府眾人,神魂都在發顫,被可能造成的后果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罷了,關于魔功傳承者一事,顧某心里有數,若是清歌和其真有關系,我會第一時間出手,不會留情。”
“但是,若有人敢因此隨意欺負她的話,就別怪顧某翻臉無情了。”
而后,顧長歌擺了擺手,神情已然恢復了平靜。
“多謝長歌少主寬宏大量!”
儒圣學府眾人,卻一副從水里撈出來般的樣子,渾身都被冷汗給打濕了。
而后,這場誤會解開,儒圣學府眾人,賠償了蘇清歌不少東西,包括法器圣藥等物。
蘇清歌默默地跟在顧長歌身后,離開此地。
至于之前現身的魔功傳承者,誰也不知道他現如今偽裝成了什么樣子。
之前在仙古大陸的時候,就出現魔功傳承者偽裝成他人面孔,混入當中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眾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能小心一點,以免像趙逍遙一樣落單,給了魔功傳承者可乘之機。
而今天,儒圣學府眾人,丟盡了臉不說,還把顧長歌給得罪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時間,各種議論都有,看法各異,顧長歌的做法,在很多人看來,并無不妥。
這件事,錯在儒圣學府,畢竟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就先下定論。
離開絕陰戰場之后,顧長歌帶著蘇清歌返回平時暫居的府邸,一路上他都沒怎么和蘇清歌說話,神情顯得很是平靜深邃。
他心中諸多想法掠過。
這次的這番布置,不管是時機亦或方式,都尋不到絲毫的破綻來。
哪怕蘇清歌聰穎過人,也沒察覺到這口黑鍋,其實是顧長歌扣她腦袋上去。
關鍵時候,又是顧長歌出現替她解圍,強行刷了波好感。
而現如今,顧長歌幾乎已經斷定,蘇清歌就是這一代的魔功傳承者。
他的大道寶瓶,對于魔功的氣息,感知很是清楚。
雖然蘇清歌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距離不遠的話,顧長歌就能感知她以符文所凝練的大道寶瓶。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真品見到畫上的贗品一樣,關鍵是那個贗品畫的還很是模糊。
顧長歌都很想問她所學到的禁忌魔功,有百分之一嗎?
估計都遠遠不到。
禁忌魔功的傳承,不單單是凝聚大道寶瓶修煉那么簡單,其中還涉及諸多的秘法等等。
如嫁衣仙決、萬化魔身、太上自在觀想法、唯我無法無天無束縛妙術……
這些東西,估計蘇清歌聽都未曾聽說過,更別說修煉學習了。
顧長歌懷疑她所接受到的傳承,或許就這么點,歷代的禁忌魔功傳承者,沒準都是這樣。
第一代禁忌魔功創始者,這藏私也太嚴重了……從種種跡象來說,顧長歌一直覺得那是自己的某個馬甲,這藏私的性格,簡直和他如出一轍。
見顧長歌的神情很是平靜深邃。
跟在后面的蘇清歌,也隱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怎么開口。
解圍倒是解掉了。
但很明顯當時顧長歌的話語,都是根據所見情況來的,在之前,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會來南盛天。
什么被母親告知自己要來尋他,這也是他當時為了解圍,隨便編出來的借口罷了。
蘇清歌很聰明,理解顧長歌的用意,于是便順著回答。
而現在,顧長歌很顯然是在等著她主動開口,解釋這一切。
想通這些之后,蘇清歌明眸不禁眨了眨,主動拉了拉顧長歌的衣袖,聲音略帶一絲絲的撒嬌意味。
“公子~”
“對不起,清歌今天欺騙你了。”
“哦?你欺騙我什么?”
顧長歌思緒飛回,并未回頭,隨意問道,似乎就在等著蘇清歌主動開口一般。
“公子,清歌不該欺騙你說是來南盛天尋找你的。”
她很干脆地回答道,很了解顧長歌的性情,如果在他面前不說實話,恐怕會惹得他不喜。
“哦,那你來南盛天不找我,是壓根就不想見我?”顧長歌淡淡問道。
“反正公子也不想見我,如果我來找你,你不見我怎么辦?”
蘇清歌的聲音,有一丟丟的小委屈。
顧長歌饒有興趣地問道,“我為何會不想見你?”
“那公子你把我扔在太初神教那么久,都未曾來見過我,我以為公子已經把我給遺忘了。像公子這樣的人,身邊不乏優秀的天之驕女,如明空公主、人祖殿傳人這樣的女子,清歌自知在公子心中無多大地位。”
“來這里也只是想擊殺絕陰生靈,能夠進入真仙書院修行……”
“并不是想來見公子一面。”
蘇清歌這個時候,反而很是坦然自若,把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通通都說了出來。
她也壓根不怕顧長歌責怪。
“好啊,蘇清歌,你倒是膽子肥了,還敢這么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
顧長歌這個時候,終于回頭了,一把捏住她jing致無瑕的下巴。
面容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來。
“來南盛天不直接來見我,還給我搞出這些麻煩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那公子你收拾我啊。”
蘇清歌不知哪來的膽量,或許是今日,顧長歌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她,讓她很是感動。
如今,反倒是挑釁般地看著他,眨了眨眸子。
“你這家伙,明明知道我舍不得,還這么挑釁我……”
聽到這話,顧長歌卻是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公子……”
蘇清歌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笑的超開心的樣子。
“公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顧長歌略微挑眉。
“如果我真的是魔功傳承者的話,你會怎么對我啊?”
“為什么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魔功傳承者不是贏皇子嗎?難不成你真的和他有關系?”顧長歌隨意問道,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不是不是,公子,我就隨便問問,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蘇清歌緊緊地盯著他。
“那這還需要問嗎?肯定是一巴掌把你拍死,免得成為禍患,禍害天下蒼生。”
顧長歌一副看白癡的眼神。
“公子,你太無情了。”
蘇清歌的表情,有些傷心,“不過這樣死在公子手中,也好。”
“如果你真的是魔功傳承者的話,那和我也脫不了干系,畢竟是我把你帶到上界來的,所以我把你拍死之后,說不定就會來陪你了……”
顧長歌隨意笑著,捏了捏她的瓊鼻。
“公子你可別亂說,你注定是這方天地,屹立在最絕巔的人物,這樣做可一點都不值得。”
蘇清歌雖然知道顧長歌這話,帶著玩笑,但卻也很認真地看著他。
“都知道是亂說,你還這么在意?”顧長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心中卻是有些耐人尋味。
時間快速流逝,而很快,數天過去了。
南盛天魔功傳承者出世一事,隨著贏皇子的逐漸銷聲匿跡,這段時間,也變得安寧起來。
許多年輕天驕,不管是當代年輕至尊,亦或是古代怪胎,都形成了各自的小團體。
前去狩獵絕陰生靈,都幾乎是一起動身的,也就避免了很多落單,遭遇魔功傳承者的情況。
如此一來,倒是顯得很有成效,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聽說有魔功傳承者襲擊的消息傳出。
位于洪宇天的真仙書院,也終于開始廣收門徒,范圍囊括整個上界區域。
不管是何勢力道統,是何種族生靈,只要骨齡未超過五十,皆可前去。
但唯一的條件就是擊殺足夠的絕陰生靈,從而換取積分,獲得資格。
一時間,已經獲得足夠資格的年輕存在們,紛紛趕赴洪宇天。
天穹間,天天都可看的磅礴驚人的神船、飛舟碾壓而過,隆隆而行。
各種古老的兇獸坐騎,掠過各地,遮天蔽日,氣勢驚人。
堪稱黃金盛世,各方云動,群星薈萃。
洪宇天,名字源于一位名叫洪宇的至強存在,有人說他的修為已經超越真仙,達到了另外一個境界。
但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洪宇天的地勢廣袤無垠,神秘浩瀚,各種神岳仙木,高大無比。
自高空望去,可見諸多氤氳仙氣,自各地升騰,麒麟奔躍、仙凰震翅,各種異象,數不勝數,宛如一處仙家之地。
真仙書院坐落于此,也并不是沒有緣故的。
不管是修行資源,至尊遺刻、大帝府邸,亦或是機緣福澤,仙藥圣樹、仙泉神鐵,都是上界最為優厚之地。
作為這一世勢要造仙之地。
真仙書院之中,此刻頗不寧靜。
一座屹立于虛空,銹跡斑駁,四周充斥著混沌氣的古老宮殿內。
幾位無比氣息恐怖,眼眸開合間有混沌氣息彌漫的老人,正在翻閱著一份份古籍。
在旁邊的案牘上,正是如今關于天下所有不滿五十歲骨齡的年輕至尊的種種記載。
他們臉上一片沉寂。
即便是看020到什么古賢轉世、天生至尊、上古神瞳、無雙戰體、劍心通靈……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些可怕的年輕存在,在他們眼里,仿佛已經稀松平常一般,難有波動。
突然,一老人眼底掠過一絲驚容,再仔細看一眼,表情再變,似乎有著幾分震動。
旁邊的人看來,也是眉頭皺起,喃喃道,“仙魔同體,可轉陰陽,逆輪回。”
“仙魔體,這種體質,已經多少年沒出現過了……”另一位老人湊了過來,輕聲道。
“已經記不清了。”
旁邊老人目光之中,帶著濃郁的驚意,“看來這一世又要出現個怪物了。”
“如今顯露準圣實力的,除了顧家那一位,以及王家那一位、凰嶺那一位,天皇山出世的神皇子、金蟬寺的佛子、可能隱匿于暗中的魔功傳承者……”
“或許還有得天獨厚的黑馬會出現。”
“而且我真仙書院那塊封存了無數歲月的奇石,也該出世了。”
“十大序列之爭,就先從他們之中開始吧,就是不知道這一世,妖界的傳人,會是個什么情況。”
提及妖界的時候,他們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忌憚。
倒不是因為忌憚妖界。
而是真仙書院一位輩分很古老的妖族存在,來自于妖界。
他曾經教導過的徒弟,如今已經是一統妖界的瑤曦女皇。
除了那位瑤曦女皇外,他再也沒有收過徒弟,所以也就導致了一個很尷尬的局面,但凡有妖界傳人來到真仙書院,便無人敢于收為徒弟。
那位存在他自己卻不收,不管資質如何,都不會管。
其余長老也不好逾越代庖,如此一來,就很少再看到妖界有傳人前來真仙書院的事情。
所以他們在想,這一代,妖界會不會有人前來。
而就是在一眾老妖怪商議之時,遠超億萬萬里的距離之外。
妖界,某域。
一座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名面容蒼白、額頭滿是冷汗的妖族男子,忽然大吼一聲,自床上驚醒。
他表情扭曲,痛苦地大喊,
“瑤曦,我視你為摯愛,你為何要殺我?”
他這話瞬間驚動了旁邊負責照看他的妖族小丫鬟。
小丫鬟面色也嚇得一片雪白。
不明白少爺為何忽然昏迷過去之后,再醒來時,會突然喊些胡話。
瑤曦?
那不就是如今一統妖界的瑤曦女皇的名字嗎?
“少爺,您在胡說什么?瑤曦女皇的名字,可亂喊不得。我們會被砍頭的。”
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被嚇得不輕。
“什么……”
床上的妖族男子,聽到這話,驟然有些呆滯住了,滿是不可置信。
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可是妖界曾經六大妖帝的玄陽妖帝親子,瑤曦是幽月妖帝親女,隨他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不是喝下瑤曦的毒酒,被她一劍殺死了嗎?
怎么又活過來了?
而且瑤曦已經自立為女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