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不拿畫去拍賣了,我不是有幾把琴嘛,拿一把不用的去拍賣。」
錢宸來到這邊之后,手工做了不少琴。
現在的四合院甚至有一個專門的斫琴工作間,還有古琴收藏室。
他做出來的琴,只有早期的時候賣了一把,送人送了一把,大部分都留作自用和收藏。
安茜還拍賣過一把宋代的琴送給他。全都放在了收藏室里。
「琴可能賣不到太多錢。」連古董都比不上錢宸的畫,更別提只是一把古琴。
「慈善而已,又不是比賽,也得給別人留一些出風頭的機會。真要是想賣很多錢,那我把我自己拍賣就行了。」錢宸非常自傲。
他雖然有點賤,而且是太監,但是身價不菲。「你會不會把我也給賣了。」安茜湊過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放心吧,我可舍不得。」錢宸像是摸小貓一樣摸摸她的頭,然后把她攬在懷里,
「你為什么對那些香江武行那么好呢,他們也不見得就都是好人。」安茜有點不太理解,雖然錢宸有些傲上而憫下,但是有個前提是品行得過關。
那些老武行,品行很難說有多好。
吃喝飄堵抽幾乎樣樣都沾,不少人都在牢里待過,有的可能還是常客。
「布局嘛,眼光得放長遠一些。」錢宸拍拍媳婦的大腿,還摩挲了一下,夏天的衣服就是方便。
「你你在說我鼠目寸光嗎?」安茜佯怒。
情侶之間嘛,如果不做點激烈的事情,那就喜歡甜甜蜜蜜的拌嘴。
哪怕僅僅只是因為一點兒小事。恩愛的叫拌嘴,不恩愛的叫吵架。
「別傻了,你這迷人的丹鳳眼,不知道多少明星想要照著整,可惜醫生也無能為力,不然娛樂圈肯定能出很多小安茜。」錢宸一頓夸,雖然浮夸,但是卻讓安茜非常開心。
相同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自然是不同的。「那你有什么長遠的打算。」安茜確實看不到那么長遠。
她老公看似簡單,但是城府極深,這話是劉女士跟她說的,這種世家出身,又經過俞教授這樣的女強人傾注全部心血培養,肯定不是大家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好在錢宸不會把這種聰明才智用在騙女人上,所以她閨女不僅沒有危險還特別的安全。
「我得掌控一個頒獎禮,將來好給你頒影后獎杯。」錢宸半真半假的說道。
「呸,渣男,信你也有鬼呢,難不成你要做香江電影金像獎竹席啊。」安茜覺得這就是錢宸的花言巧語。
就算掌控頒獎禮可能是真的,但是給她頒獎大概率是從《渣男語錄》學來的手段。
而且,對于錢宸來說,這個金像獎竹席實在沒什么吸引力。
他真有權力欲的話,直接當東宸總裁不行啊,感覺還是東宸總裁更有含金量,而且多很多。
「做一屆玩玩也不錯,到時候就沒什么香江圈了,徹底融合,香江資本盡為我所用。」
錢宸看著那批念念不忘昔日輝煌的人就覺得好笑。
哪怕是跑到內地撈錢,也還是扭扭捏捏,非得把昔日的輝煌貼在臉上,弄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越是這樣的扭扭捏捏,征服起來才越是有快感。
到時候,大導大咖全在自己這邊,一堆人的生計在自己手上,更別提還有各路香江資本當后盾
當個金像獎竹席怎么了。督主都能當好不好。誰贊成,誰反對
「人家只選本地人。」安茜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可能。
「陳佳尚出生于鵬城,張桐祖是廣西的,吳斯遠是申城的,哪來那么多的本地人,他們早晚都會求著我去當的。」錢宸摟著媳婦,慢悠悠的哼起了曲。
他哼的不是歌曲,而是戲曲。
「丹鳳眼來看端詳,果然是一座好戰場。人成隊馬成雙,刀槍劍戟列兩旁。桃花馬坐定一女將,口口哭的北平王,明明知無話講,何方女子反汴梁」
安茜靠在錢宸的胸前,能夠聽得到他胸腔的震動。
這幾句唱腔一般人站著可能都唱不好,但是錢宸就斜斜的靠坐在車座上,依舊輕松自如。
好吧,很多別人看起來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到了錢宸手里說不定就行了呢,而且她老公這樣的人,怕是最討厭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事情。
對于他們來說,人生就像一場游戲,越是有挑戰才越刺激。
監獄的戲份足足拍了幾天,主要是陳德林比較的精益求精,一邊拍一邊改,一邊改一邊拍。
得多虧了錢宸身手好,對力道的控制已經登峰造極,不然這群老武行得被他打出屎。
接著就是去佛山。
劇情里是夏侯武趁著追趕封于修的機會,跑到佛山去找他的老相好,也就是親愛的小師妹。
正好就是安茜的戲份。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剛從牢里出來的大師兄,找到了正在街上買橘子的小師妹。
那種乍然相逢的戲份,還是挺考驗演技的。
「確定要素顏嗎?」陳德林蠻驚訝的,這年頭女明星拍戲哪還有人用素顏。
放眼整個娛樂圈,隨便瞄一眼,都能讓人心生感嘆,那些女明星怎么美得如此出眾,楊柳細腰在具有潮流感的衣服襯托下,看起來就像言情里從不曾露面的女主角一樣,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讓人心生羨慕。
但是看久了就覺得無趣。
有些戲份其實是不能這么演的。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要求,你演個諜戰片,還可以說要混跡上流社會,打入敵人內部,你演戰場戲還化妝就過分了。
類似安茜面臨的這場戲。
小師妹遭遇大變,只是趕個集買點東西,確實不應該化太精致的妝容。
不合常理。
但是淡妝還是能夠讓陳德林接受的,畢竟是個年輕女孩。
沒想到安茜竟然直接表示,她覺得這里不應該化妝,干脆就不化妝算了,洗把臉抹點面霜直接出鏡。陳德林當然不會反對。
現在的女星如果沒有化著濃濃地妝,就不敢出門,甚至還很多明星,因為沒有化妝所以拒絕粉絲合影的要求。
她們化妝動輒兩個小時起步,不管是什么類型的作品都頂著半永久的妝千篇一律。
完全活在活在精修圖中。
觀眾看多了濃妝艷抹,內心反而更渴望看到純粹的面容。
如果安茜的素顏效果在鏡頭前足夠出彩,光是這一點到時候也可以作為電影的宣傳素材。
你們如果覺得她演的不好,那就讓你們家偶像也素顏來一個。
「我覺得行,不過,這一段光素顏不夠,還是得看你的演技,反正時間夠,可以多磨一磨。"錢宸對媳婦沒什么事業要求。
反正他媳婦不管多懶,實力都能碾壓黃達岸那嫩模女朋友。
安茜在演技方面不見得多好,但一般情況下都「夠」,所以她演的大部分角色至少不會讓人出戲。
「這可是打耳光的戲,你不怕被她打腫嗎?"陳德林在邊上問。
「老陳,你一邊喝茶去行不行,咸吃蘿卜淡操心,有你什么事啊。」錢宸趕他走,這個導演實在太多余。
講戲的話,咱家就行。
示范也不需要你這個老頭越俎代庖。
我被打腫怎么了,我心甘情愿,我如果不爽,我就打回去,把她也打腫,自然就爽了。
「我會輕一點的。」安茜看著情郎的臉,心里也不舍得。
但是電影里,小師妹幾年沒見師兄,對師兄又是思念又是怨恨——夏侯武因為不斷的挑戰高手,失死了人,氣死了師傅,也導致發展很好的武校解散——所以這一巴掌必須打,還不能打得輕。
打得輕就是調情了。
說起來,夏侯武和封于修兩個人是非常像的。
編劇在設計劇本的時候,埋了不少的暗線,兩人都曾經按照一個順序去挑戰各路高手。
而封于修來自內地,也聽說了夏侯武。并且去監獄里見了他,然后才以這個順序去挑戰對應的高手,他目的明確,每一個階段該去挑戰誰都不用打聽,應該也是從夏侯武那里得知的。
從某個角度來說,是夏侯武「指使」他完成挑戰,區別只在于夏侯武是分勝負,而他是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當然,編劇并不打算這么呈現,導演也不想搞的那么復雜。
這就是一部致敬港片動作電影黃金時代的電影,又不是拍功夫世界的勾心斗角。
「不用留手,你也知道我臉皮比較厚,就憑你,你是打不壞我的。」錢宸沒像電影里的封于修那樣往臉上搓海鹽練功,但是他有內功加持,臉皮的堅固程度不下于用海鹽搓出來的橫練功夫。
「那那我想象一下,你出軌了,我就能打得狠一點。」安茜想了想,有了主意。
「這可不行,小師妹并不多恨夏侯武,比起恨更多的還是愛,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錢宸趕忙解釋,你想象啥不好,想象我出軌,我怕你不止是要打我巴掌,而是要踢我的命根子。
「那倒也是,咱們兩個先練習一下吧,我拿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安茜笑嘻嘻的跑去拿道具去了。
橘子是真橘子,雖然是夏天,不太當季,但是水果攤上基本都有。
南方吃水果要比北方便利。「」錢宸頓時就無語了。
這小娘皮是在占咱家的便宜嗎,居然想當爸爸。嗯,回頭得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知道誰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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