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其實也不用灰心,你看我為了突破牛皮,整整苦練了近三年!所有人都以為我潛力已經耗盡。
結果呢,我卻是厚積薄發,大器晚成!你說不定也是屬于那類大器晚成的人物。”秦子凌見鄭星漢神情黯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儲物戒里收藏著的九轉血元壯骨秘丹,開口寬慰道。
“呵呵,你不用安慰我,早兩年我就已經看開了。況且不看開又能怎么樣?以我如今的情況,就算能得到符合寒鐵掌功法的野生異獸相助,也只有很小幾率凝勁成功。
野生異獸啊!連左師也得冒著生命危險才有可能捕殺到,更何況我呢?”鄭星漢搖搖頭道。
“野生異獸?”秦子凌聞言下意識朝烏陽山脈的方向望去。
“左師應該還沒跟你提凝勁需要秘藥之事吧?”鄭星漢見狀問了一句,接著沒等秦子凌回答便繼續說道:“據傳異獸擁有上古神獸的一絲血脈,借助這一絲血脈,可以提高我們凝勁的成功率,提升勁力品質。
所以大部分破開入勁關卡的秘藥都是采用異獸血肉。不懂煉制秘藥之法的,便直接食用異獸血肉,懂得煉制秘藥之法的,可以再添加其他一些珍貴藥材,煉制成效果更好一些的秘藥。
但捕殺異獸是很兇險之事,一般大家族,大門派會專門組織強者去捕殺異獸來造就有天賦的子弟門人。而像我們這類沒背景沒跟腳的人,肯定是沒人幫我們去捕殺異獸,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食用馴養的異獸血肉。
我第一次嘗試突破,左師贈送了我半只馴養的玄寒鐵雞,結果失敗了。后來的第二次,第三次嘗試則都需要自己花錢購買,畢竟左師家底也不豐厚,他單單要維持自身的氣血勁力,每日就需要補充不少肉食藥材。
結果你也看到了,蹉跎半生,不僅沒能踏入勁力武師境界,也沒積累下多少銀錢,現在也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不過子凌你不用擔心異獸血肉秘藥之事。你半年時間就從牛皮層次突破到鐵皮,絕對是難得的練武天才。而且你性格穩重,為人重情義,比起南宮越不知要強多少倍,左師肯定會不惜血本栽培你。”
說到后面,鄭星漢不禁面露羨慕之色。
秦子凌笑笑,沒說什么。
三人連夜趕路,直到徹底遠離了那座殘破道觀,方才在一座荒廢的村莊里找了一間破屋子歇腳。
這次不用秦子凌開口,鄭星漢和牧萱就主動開口說道:“我們去撿些樹枝柴火來。”
“哈哈,還是我去吧,你們把這里收拾一下。”秦子凌大笑一聲,一個閃身,已經搶先出了屋子。
“真沒想到秦師弟竟然這般深藏不露!”鄭星漢感慨道,這一次,他沒了心情動手腳。
“是啊,那個南宮越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天天挑釁欺壓他,卻不知道秦師弟這是看在左師的面子上讓著他,否則就算再來幾個他都不夠秦師弟收拾。”牧萱說道。
“是啊,也就看在左師的面子上。否則以秦師弟那股陰狠勁,恐怕南宮越早已經冰涼涼了。”鄭星漢點頭道。
“你的意思是,秦師弟會殺南宮越?”牧萱聞言渾身打了個寒戰。
她生性還是比較開朗單純,南宮越再怎么驕傲跋扈,在她看來總是同門師兄弟,無非氣惱看不慣,還從來沒往這方面去想。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南宮越現在還能蹦跶,那是因為他還沒碰觸到秦師弟的底線。真要碰到底線,你以為像秦師弟這種人,會因為這點同門緣分,跟南宮越客氣?
所以,只能希望南宮越識趣一些,否則哪一天怎么死都會不知道的!”鄭星漢說道,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剛才秦子凌殺敵時的冷靜無情,莫名又感到一股寒氣從背后悄然往上冒。
“這鬼天氣,還真有些冷,往年沒這么冷的。”牧萱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總感覺這破屋子四面漏風,風吹進來冷颼颼的。
“冷嗎?來師兄給你取取暖!”鄭星漢見狀張開雙臂。
“少來,快點把屋子收拾一下!”牧萱見狀白了他一眼,躲開了。
鄭星漢無奈搖搖頭,幫忙著收拾起屋子。
秦子凌沒過多久就抱來一大堆柴火。
三人點燃了柴火。
屋子一下子亮堂和暖和起來。
三人就著柴火準備了點吃的。
吃完之后,秦子凌打開了包裹,里面都是從倪申等血云寨匪徒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
一些毒鏢,不知名藥粉等東西,秦子凌撥拉到一邊說道:“這些東西你們應該用不到,算是我殺敵多額外的獎勵。這些銀錢,我們點一點,三人平分了吧。”
鄭星漢和牧萱聞言兩眼不禁猛地一亮。
剛才秦子凌倒出來,他們雖然沒有細看,但大致還是能估算出,這一筆錢財少說也有千兩。
三人平分,一人至少分到三百兩。
三百兩,別說對牧萱,就算對鄭星漢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不用,不用。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就都沒命了,說起來是你救了我們。”不過很快,鄭星漢和牧萱就收回了目光,連連搖頭道。
“這是什么話?這次我們是一個團隊,本來就應該一致對外,說起來鄭師兄你還是領隊的,本來你應該多得一份,但想想你肯定不同意,我這才提議平分的。”秦子凌笑道。
說罷,他清點了下銀錢,然后不由分說分成三份,自己拿了一份,其余兩份推給了牧萱和鄭星漢。
“我聽說內城安辰堂有一種秘制的天璣續骨膏可治愈人的筋骨,只是價格非常昂貴。這筆錢我收著心里有愧,要不你拿著再湊一些錢買一副天璣續骨膏給劉小強用吧,能恢復一些總是好的,也算是我這位師兄的一點心意,你也能省一點負擔。”鄭星漢把錢推了回去。
“呵呵,劉小強已經痊愈了。”秦子凌笑道。
“他已經痊愈了?”鄭星漢和牧萱聞言都瞪大了眼珠子。
劉小強受傷很重,按左樂的說法至少得用三副藥膏,那就得一千多兩銀子。
一千多兩銀子,就算鄭星漢一下子都拿不出來。
而且真要從功利心角度上講,這年頭,一千多兩銀子可以買不少人的命了,誰會舍得花在一個莽漢身上?
這三百多兩銀子,鄭星漢也就覺得拿著手燙,大師兄的面子上過不去,這才找個由頭推回去。
實際上這筆錢,換成鄭星漢也得辛苦不少時日才能賺到,看著也是眼熱的很,更別說一千多兩了。
結果,秦子凌已經悄悄花費一千多兩治愈了劉小強。
“是的!”秦子凌笑笑,把銀錢重新推了回去,道:“師兄,不用擔心我,別忘了,我現在也是鐵皮武徒了。”
鄭星漢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也是,也是。你現在實力比我都強了一大截,要賺錢也會容易許多,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罷,鄭星漢很干脆地把銀錢收了起來,又示意還在猶豫的牧萱也收起銀錢。
牧萱這才高興地收起銀錢。
對牧萱而言,三百兩絕對算得上是一大筆財富。
……
東城外,官道。
秦子凌三人背著藥簍子,風塵仆仆地趕著路。
遠遠地一座簡易的關寨矗立在前方,關寨兩邊還有箭樓。
有身披鎧甲,手持刀槍的士兵把守著關寨。
“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們出來的時候,這里好像沒有這座關寨啊?難道最近匪徒越發猖獗,都敢臨近城池作亂不成?”牧萱一臉驚訝不解道。
“應該不至于。那血云寨什么的,也無非就占著躲在深山老林,地勢復雜險惡,方才敢屢屢出來作案,但要說兵力和真正的強者跟官府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他們是絕不敢如此靠近城池作案的,否則真要惹怒了郡守,不惜血本發兵圍剿,血云寨恐怕就要大難臨頭了。”鄭星漢搖搖頭說道。
“也沒什么好瞎猜的,過去就知道了。”秦子凌笑笑。
“也是。”鄭星漢和牧萱點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