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子凌取出雁翎刀,用刀背對著手臂砍了下去,竟然發出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音,火星四射。
秦子凌不禁目瞪口呆。
他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武道非常神奇,但也沒想到一旦練到鐵皮層次,這身上的皮膜竟然真如鐵皮一般。
“如果我真把周身皮膜都練到鐵皮程度,豈不是像武打小說里寫的鐵布衫功夫一般,全身都刀槍不入。不對,鐵布衫還有罩門!”想到這里,秦子凌莫名隱隱感到一陣蛋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海里浮現出一副電影畫面。
到現在,秦子凌都還記得,當年風靡一時的武俠片鷹爪鐵布衫里,最大反派鄭重刀槍不入,但最終卻被抓了罩門。
然后熒屏上出現兩個雞蛋被一只大手抓住,接著狠狠一捏,如水蛋白從五指之間飚射而出,以及大反派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這副畫面,在秦子凌的童年里曾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每當想起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不過那畢竟是電影,純屬虛構,那個世界并沒有什么刀槍不入的金鐘罩,鐵布衫,所以也就想想而已,但結果,現在秦子凌發現現實中的自己似乎有發展成為那位大反派的跡象。
他真的有可能煉成那個世界只存在于小說和電影里的刀槍不入的功夫,鐵布衫!
這突然冒出來的畫面和想法,很快就被秦子凌拋之腦后,驚喜中的他,開始細細檢查自己的實力變化。
氣血從外面看依舊如一潭死水,沒有什么變化波動,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秦子凌發現氣血的精純和總量比起先前要強了許多。一旦發力,氣血力量就如同沉寂在海底的火山一般猛然爆發,爆發出山呼海嘯的恐怖摧毀力量。
“嘭!”秦子凌的雙腳猛地發力,地面巖石開裂,整個人如同炮彈一下沖起,差點就要碰觸到十多米高的洞頂。
“嘭!”秦子凌落地,再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瞬間就橫跨過整個洞穴。
“怪不得,左師說龐奇韋修煉了雙臂,在同等境界,方槊郡無人能敵。同樣的鐵皮層次,修煉的肢體數量不同,產生的氣血精純程度和總量也是完全不同,從而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和速度也完全不同。”
“以我現在的速度和力量,恐怕一個照面就能擊敗鄭師兄,跟凝勁武師比起來應該也要稍勝幾分。只是武師力量中帶著勁力,我沒有勁力,具體是否能與凝勁武師抗衡,沒有真正交手,還很難確定。不過一旦我把軀干等部位也都練到鐵皮程度,速度和力量再度暴漲,就算凝勁武師有勁力,應該也能憑借速度和力量直接碾壓,但運勁武師就不好說了。”秦子凌檢查印證過自己如今的實力巨大變化之后,心情激蕩,信心倍增。
許久,秦子凌心情才復歸平靜,開始冷靜思考起接下來要走的路。
“按左師之前對勁力的分析說法,以我現在的氣血品質,只要向左師請教到將氣血凝煉為勁力的法門訣竅,應該便能一鼓作氣,一舉成功地凝煉出勁力來。”
“不過按左師的以前說法,勁力也是有品質之別,像龐奇韋以雙臂鐵皮層次凝煉的勁力,在方槊郡便無人能比。我既然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為什么不再緩一緩,把軀干等部位也修煉到鐵皮層次,然后再一舉運轉功法凝煉勁力?如此勁力的品質必然很高,而且凝煉的勁力數量也必然遠遠超過初入凝勁境界的武師。”
“而且如此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我可以繼續隱瞞修為,不需要太早暴露。那南宮越從牛皮到鐵皮花費了六個月時間,就引起這么大的轟動和關注,許多勢力紛紛找上門來。我從牛皮到鐵皮卻只花費了五個月,縱然我把雙腿和雙臂都隱藏起來,只顯露鐵皮雙掌,恐怕引起的轟動和關注也不會遜色與南宮越。”
“我身上有太多見不得光的秘密,若有許多人關注著,不僅會給我的行動帶來許多不方便,而且也必然容易走漏秘密。況且,古語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有銅尸相助,可以繼續夯實根基,又何必急著現在就做出頭鳥呢?”
一番冷靜思考之后,秦子凌決定隱瞞修為,不急著去向左師請教凝煉勁力的法門,而是把主要精力花在其他還沒有突破的軀干部位,練成類似金鐘罩,鐵布衫,全身刀槍不入的功夫。
有了決定之后,秦子凌將在洞口守望的四首收入養尸環,然后也不喚出猿大,自己抓著藤條,幾個縱身,便從山崖洞口落到了地面。
為了這次突破,秦子凌在山洞里閉關了整整四天,如今終于突破,也是時候回家一趟。
秦子凌一踏入家門,便看到庭院里劉小強正拿著鋤頭在鋤地,準備在院子里種些蘿卜白菜,他敏銳地察覺到劉小強在揮動鋤頭時,氣血在雙手激蕩,透著洶涌澎湃的氣息。
“你突破了?”秦子凌面露驚喜之色。
“是的,公子,剛剛早上突破的!”見是秦子凌回來,劉小強連忙放下鋤頭,迎上來,難掩激動之色道。
“少爺,您回來啦!”正在這時,印染月從廚房里走進來,看到秦子凌,頓時兩眼猛地一亮,面露驚喜之色道。
“嗯。”秦子凌微笑著點頭。
“我給少爺您燒盆熱水洗臉。”印染月開心道,說著便小蠻腰一扭,轉身要重新進廚房。
“不用那么麻煩。”秦子凌笑笑,然后走到水井邊,直接打上半桶水,對著臉潑了潑水。
印染月見狀連忙拿了條毛巾遞給秦子凌。
“對了,剛才少爺您說什么突破了?”看著秦子凌用毛巾擦臉,印染月突然想起剛才他進門時說的話,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劉小強突破到皮膜境界了!”秦子凌笑道。
“啊!劉大哥突破啦!太好了,這樣我們家里就有兩位皮膜境界的武徒了,我這就去告訴夫人。”印染月聞言喜出望外,說罷,便邁著歡快的步伐,朝織布房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