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事不敢當,只是有點小事要跟閻幫主商量一下,還希望閻幫主給點面子。”秦子凌拱手回禮道。
“哈哈,好說,好說,秦兄請上座。”閻魁笑道。
秦子凌拱手道謝,然后落了座。
“是這樣的閻幫主,我在‘花韻’水粉胭脂店那邊領有一份薪水。今天云掌柜找我,說閻幫主要價實在有些高,你看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價格上我們商量一下。”秦子凌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事要是別人來,我肯定不給面子,但既然是秦兄來了,那怎么也得給些面子。這樣吧,易軒,你明兒跟云掌柜說一聲,看在秦兄的面子上,這份子錢我們可以降一成。”閻魁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那道刀疤就像蜈蚣一樣在爬動。
“好的,幫主。”易軒起身應道。
“閻幫主就不要跟我開這玩笑了,做生意漫天要價我能理解。但你們這一行,做的是無本生意,還是要講個規矩的,漫天要價是太破壞規矩和名聲了。這樣,我聽說云掌柜以前交的份子錢是五兩,就給我個面子,繼續照以前的交,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秦子凌淡淡道。
“啪!”閻魁聞言臉色猛地一沉,拍案而起,身上氣血涌動,雙目兇光畢露,臉上的刀疤蠕動得厲害,格外的猙獰可怖。
“幫主!”站在外面的七八個魁梧大漢一下子涌了進來,個個叫囂,摩拳擦掌。
“干什么,都下去!”易軒見狀連忙站起來,沖外面沖進來的大漢斥喝道。
那些人大漢個個狠狠瞪了秦子凌一眼,這才退到外面。
“幫主,您先息怒。”易軒接著小心翼翼地安撫一臉怒氣的閻魁,然后才轉向秦子凌,道:“秦先生,面子是互相的,你這個談法,實在太不給我們閻羅幫面子了。真要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閻羅幫怕了你秦先生。要不這樣,我勸勸我們幫主,爭取再降一成。”
“五兩銀子就是我的底線,閻幫主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就請幾個證人,約下時間比一場。你贏了,這件事我不再過問,你要是輸了,以后不要再碰‘花韻’水粉胭脂店。”秦子凌說道。
“你和我比?哈哈!”閻魁聞言放聲笑了起來,邊上的易軒和外面的幫眾也都跟著放聲笑起來,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怎么,閻幫主不同意嗎?”秦子凌一臉“茫然”道。
“呵呵,同意,當然同意。秦兄說個時間吧。”閻魁笑道,看秦子凌的目光就跟看白癡一樣。
“三天后午時,就這里吧,我這邊會請鄭星漢師兄做個證,你那邊你自己請人。”秦子凌淡淡道。
“行,就這樣說定了。”閻魁說道。
秦子凌聞言起身拱拱手,然后轉身離開了閻羅幫。
“哈哈!”秦子凌一走,閻魁等人都再度放聲大笑了起來,就連易軒這位狗頭軍師也是笑著連連搖頭道。
“以為這人不顧家境困難,三年如一日練武,最終突破到皮膜境界,怎么說也應該是個心性沉穩堅毅之輩,沒想到卻是這么個狂妄蠢貨!剛突破成為皮膜境界的武徒,竟然就敢跟幫主你比斗,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這樣不更好嗎?省得折騰來折騰去麻煩。”閻魁笑道。
秦子凌出了閻羅幫,聽著大門里面傳來的笑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似清澈的星眸深處閃過一抹陰險狠毒之色。
“白癡,真以為我會跟你這種垃圾比斗嗎?無非跟你玩個虛的,掩人耳目罷了。”
第二天,秦子凌找了鄭星漢,把談判的結果告訴鄭星漢。
“閻魁是在牛皮層次打磨了七八年的老武徒,而且實戰經驗豐富,出手兇狠,你不要以為上次南宮越久久無法擊敗你,就以為閻魁也就那么點本事,那是兩種不同概念。真正的生死打斗,那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你別看南宮越天賦過人,突破境界很快,那只能說他未來的成就可能會很高。但他修煉時間還短,養尊處優,沒有過什么實戰兇險經歷,若是同級別比斗,恐怕閻魁三五招就能擊敗他。”
“當然,現在南宮越比閻魁高了一個境界,不管是氣血精純強大程度,還是五感敏銳,身體反應敏捷程度都不是閻魁能比。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南宮越修煉時間短,沒什么實戰兇險經歷,閻魁應該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你還只是牛皮層次,而且看你的樣子氣血進度緩慢,若不是你上次跟南宮越比斗表現出過人的格斗水平,我肯定不建議你跟閻魁比斗的。現在嘛,你還是有一些勝算,跟他斗一斗也好,多增加點實戰經驗,有我壓陣應該出不了什么問題。”
鄭星漢聽了后,沉吟片刻說道。
“多謝師兄提醒,我一定會謹慎對待,不會大意輕敵的。”秦子凌沉聲道。
“嗯。”鄭星漢點點頭,然后想了想說道:“自從你突破到牛皮層次之后,整天在外面奔波,一回來就是埋頭苦練,師兄一直都沒機會跟你過個手,這樣吧,今天就跟你過個手,看看你情況。”
“有勞師兄了。”秦子凌退后數步,一臉肅然拱手道。
他自然明白鄭星漢這是不放心他,想掂量掂量他,順道在比斗前指點一二,剛好秦子凌這些日子天天苦練,甚至不惜每日承受被銅尸錘打磨煉的痛苦,也正想看看這些日子苦練的效果。
“開始吧!”鄭星漢淡淡一笑。
說罷,鄭星漢也不等秦子凌回答,便是一個搶身進前,然后直接便是一個側踹,狠狠踢向秦子凌的腰部。
秦子凌連忙用手臂擋了一下。
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腿臂交擊之處沖了過來,如同一頭蠻牛猛地撞上來一般,秦子凌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暗暗吃了一驚,腳步連續后退。
“反應還挺快的!”鄭星漢見狀大笑一聲,在秦子凌后退之際,早已經手起掌刀,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對著秦子凌接連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