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賭城。
風光秀麗,景色宜人。
這座東方的拉斯維加斯,一邊是金碧輝煌的賭場和高樓,一邊是車水馬龍的繁華老城。
正應了那句“半城頹敗,半城繁榮”,老城里街景也好,風景也罷,看到的滄桑都是歷史,每到晚上霓虹燈閃爍,紙醉金迷。
形狀宛如巨大鳥籠的葡京酒店,頂樓一個豪華套房里,兩位姑娘們,此刻正瑟瑟發抖。
她們實在被嚇壞了。
就在幾分鐘之前,床上這人分明突然斷了氣,眼看著再次活了,她們難免被嚇到。
然而,隨著床上那人呻吟著坐起身,這種驚嚇又變成巨大的驚喜。
其中一位黃頭發的長腿姑娘,之前一度以為自己完蛋了,這會兒跟身邊女伴手拉手,帶著哭腔說道:“太好了!蘇大少沒死!!”
蘇業豪,也就是床上這位年輕人,腦袋因為缺氧的緣故暈暈乎乎,還疼得厲害。
等到視線剛恢復,就看見眼前這亮眼的一幕,兩位高挑美女站在那,以至于瞬間以為是在做夢。
然而閉起眼睛再睜開,仍然還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就連其中一位姑娘肚臍下面紋的小貓咪,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量記憶碎片宛如潮水,一下次涌進他的腦袋里,下意識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其中一位大眼睛高鼻梁的姑娘,皮膚粉嫩白皙,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掐出水來。
她聽見蘇業豪的話后,走來告訴說:“豪哥,剛才嚇死我們了,你喝了許多酒,之前又太亢奮,居然假死,連呼吸都沒了。”
“豪哥……”
年輕人回憶片刻,終于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自己穿越了?
記憶中,上一秒還是個小監工,名字叫做蘇閔,早上剛上班不久,被豆腐渣工程坑到失足掉下貨運電梯。
等再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宛如雙胞胎的兩位大美人,窗外天色還黑了。
伸手摸了摸面前女人的臉,溫暖粉嫩,果然是真人。
蘇業豪,或者說是蘇閔,踉蹌著走下床,來到洗浴間里對著巨大的鏡子看完,發現自己變得年輕了,鼻梁高挺,劍眉大眼,妥妥的小鮮肉。
等沖把臉,扶著洗手臺回憶完,才發現自己居然十八歲!?
……
酒店的醫生先趕來,仔仔細細給他做了個檢查。
不久之后,一位身材干瘦,年紀約有五十多歲的小老頭,風風火火趕了過來,身后還站著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蘇業豪見到他,頓時知道這是自己的爹,親爹。
蘇四海,人稱“蘇四爺”、“蘇扒皮”。
既有錢又摳門,外界傳言連野狗從蘇家大宅門口路過,都要被他扒掉一層皮。
蘇業豪還沒緩過神來,他老爹就先惱了,破口大罵:
“你小子不好好讀書,老子當年趴在破舢板上,九死一生打拼出碩大的家業。再看看你,一天天的!總有一天要氣死我!!”
咳嗽兩聲。
蘇老爹身邊,也有人忙著勸架。
一位眉心長痦子的中年男人,擦擦汗告訴說:
“沒錯,人沒事就行了,先消消氣。小豪這樣不也挺好。我兒子就不同了,名牌牛津畢業,回來以后心比天高,短短兩年就敗光我的三億港幣!”
這番話很強大。
在蘇老爹聽來,還好有道理的樣子。
自己兒子,無非也只是喜歡跟一幫狐朋狗友玩鬧,每個月給個二十萬港幣零花錢勉強就足夠了。
也就是說,往銀行存三億港幣,光靠吃利息就能養活。
不僅足夠了,還能多點利息出來。
蘇老爹拍拍眉心長痦子的朋友,火氣已經消了不少,笑著說道:“還是你兒子好,年紀輕輕,至少敢闖敢拼嘛,通訊那么吃香,肯定有得賺。”
話是這么說。
心里是不是這么想的,可不一定。
蘇業豪被這么一折騰。
腦袋不疼了,酒意也消散了。
現在只希望靜一靜,讓蘇老爹趕緊離開,果斷點著頭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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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業豪洗了個澡,穿好衣服下樓。
他對自己的車還有點印象,就大大咧咧斜停在酒店門口,一輛車占了兩個車位。
別看他老爹脾氣火爆,在他這里倒是舍得花錢。
畢竟是家里獨子,而且還是老來得子,上個月蘇業豪一哭二鬧三上吊,剛買了輛法拉利f50。讓酒店找了個代駕,開著法拉利回家,隱約還記得自己家住在主教山附近的蟠龍山莊。
還是蘇閔時候,曾來賭城旅游過,知道主教山附近可都寸土寸金,就連賀賭王家都住在那。
開車窗吹吹風,蘇業豪此刻越是回憶越心驚。
看了看后視鏡里這張臉,他老子可是賭城排名前十的大富豪,現在才1997年,資產已經十位數,足有三四十億港幣。
路過一棟寫字樓,隱約記得是自己家的,寫字樓隔壁的五星級酒店……好像也是自己家的。
盯著鏡子里的這張嫩臉看了又看。
重生的驚嚇,驟然變成巨大的驚喜,蘇業豪忍不住笑出了聲。
曾經父母早逝,住在親戚家沒少被嫌棄。
拼了老命也沒摸到別人的起跑線,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也只是湊合著過日子而已。
現在不同了,他終于有機會享受到有錢人的快樂,用手撫摸著法拉利f50,要多香有多香。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旁邊。
負責開車的酒店代駕,被蘇業豪這模樣嚇了一跳。
心里想著,早就聽說蘇扒皮家的兒子有點傻,現在看來,傳聞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