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樂給患者做了檢查,同樣下了處方,然后才和牛寶華祁遠明一塊出了病房。
幾位患者祁遠明之前都治療過,所以也沒有再發表什么看法。
“方醫生今天剛來,就忙到這個時候。”
牛寶華歉意的對方樂說道。
吃過飯,又在醫院耽誤了這么會兒,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咱們都是當醫生的,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
方樂笑著道:“幾位患者先這樣治療,肝源醫院這邊也不要耽誤,雙管齊下。”
“方醫生放心。”
牛寶華點了點頭,這方面他要比方樂上心。
原本等了一周,指望著方樂這次回來就能準備手術了,誰知道......網址.9ique
算了,站在醫生的角度,不應該有這種想法,患者能好轉,才是目的。
“方樂,目前看來短時間內應該沒辦法手術,要不晚上就和我過去?”
祁遠明對方樂說道。
牛寶華馬上給了祁遠明一個幽怨的眼神。
什么叫短時間內?
或許明天就有肝源了呢?
牛主任就不喜歡祁遠明這個話。
“已經這么晚了,明天再說吧。”
方樂笑著道:“這么晚了,過去又要打擾大家。”
“你的房間一直空著呢,也沒什么打擾不打擾的。”祁遠明是真心希望方樂和他一塊過去,正好晚上討論一下病案。
“明天吧,明天我肯定要過去。”方樂笑著道。
見到方樂態度比較堅決,祁遠明也不多說了,打了聲招呼,就先行回家了。
要不是方樂今天過來,祁遠明六點就下班了。
祁遠明走后,方樂也回了招待所,不過沒有急著睡,而是把溫春梅的病案整理了一下。
患者的信息進行了隱藏,具體的治療過程卻很詳細的整理了出來。
溫春梅的這個病癥也算是比較典型的一個病癥了,特發性肺間質纖維化,這種病癥比較罕見,這一次的治療在臨床上也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忙過之后,方樂沖了個澡,點上凝神香,這才上床睡去。
早上八點。
牛寶華剛上班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牛主任。”
陳繼東推門走了進來。
“陳總。”
牛寶華急忙起身,客氣的招呼道:“陳總這么早?”
“比不得牛主任。”
陳繼東笑著道:“牛主任一大早的都上班了,我們這些做服務的怎么能晚起?”
“陳總謙虛了。”
牛寶華一邊招呼陳繼東坐下,一邊問:“陳總喝點什么?”
“怎么能麻煩牛主任呢。”
陳繼東笑著道:“我就坐一會兒,不喝了。”
“我給陳總泡壺茶吧。”
牛寶華說著起身去拿水壺。
“不用,真不用。”
陳繼東急忙攔住,客氣的道:“我今天過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問問牛主任,上次我說的事情?”
“不好意思啊陳總。”
牛寶華一個頭兩個大:“我這邊還有事沒處理完,真的是沒什么心情,辜負陳總的好意了。”
陳繼東一愣。
這算是好事啊,怎么牛寶華竟然又拒絕了。
上次拒絕,陳繼東理解,或許牛寶華真有什么事情呢,他這都等了一個月了,牛寶華還不同意?
“牛主任。”
陳繼東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現在急診醫學會議正在滬上召開,這一次的急診醫學會議為期一周,距離結束也就兩天了,趁著這一次的急診醫學會議,到時候肯定有更多的專家到場......”
說一千道一萬,海森集團還是銷售醫療器械的,自然更看重利益。
原本海森集團舉辦這一次活動,也是趕著這一次急診醫學會議。
這一次急診醫學會議因為是官方舉辦的活動,基本上全國各地差不多的三甲醫院都有專家來參加。
雖然是急診領域,但是急診領域也涉足外科的。
開腹開腔手術,腔鏡手術,也是一些醫院急診科要涉足的。
急診領域,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沒有嚴格的界限,患者送到急診科,急診科要負責搶救,如果有能力,急診科也是不愿意把患者讓出去的。
所以有能力的急診科室肯定是不斷擴張的模式,就像是西京醫院急診科,韓勝學已經涉足手外了。
趁著這一次急診醫學會議,海森集團辦這個活動,就能有更多的專家參加,能把利益最大化。
所以海森集團的宣傳其實已經打出去了,現在就是沒有公布演示的專家以及最終的時間。
急診醫學會議還有兩天結束,給陳繼東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五天,活動就要舉辦,這邊結束,專家們緩一天,到時候就可以無縫銜接。
一旦這些專家回去,到時候再愿意來的人可就不多了。
牛寶華真的是頭大:“陳總,這樣,讓我考慮半天,下午給您回復。”
“好。”
陳繼東站起身,客氣的道:“牛主任,我說句實話,您別生氣,您自然是我們首選的,可如果您真的沒時間,我們也不能一直等著。”
“我知道,下午給陳總消息。”
牛寶華點了點頭。
“行,那我就先走了。”
陳繼東笑著向牛寶華打了聲招呼。
“我送送陳總。”
牛寶華一直把陳繼東送出值班室,目送著陳繼東離開,這才嘆了口氣。
海森集團的這個活動牛寶華真的心動,可他怕萬一......
“牛主任!”
陳繼東剛走一小會兒,副主任李建勛就急匆匆的進來了。
“牛主任,13床有合適的肝源了。”
李建勛喘著氣。
“13床?”
牛寶華豁然起身:“確定了?”
13床,正是昨天方樂看的那位五歲的患兒。
“確定了,但是有點麻煩啊。”
楊建勛道:“供體是一位死囚,五天后執行,對方也愿意死后捐獻肝臟,但是......”
“但是怎么了?”
牛寶華急忙道:“別打啞謎。”
“供體不僅僅和我們13床的患者匹配,同時還和協和醫院的一位患者匹配......”
李建勛道。
招待所,方樂剛起床,才洗漱完畢,還沒來得及吃飯,就接到了褚建林的電話。
“方醫生。”
“褚主任。”
方樂笑著道:“褚主任這么早?”
“不早了,我都上班一會兒了。”
褚建林道:“方醫生這是才起床?”
“對,才起床,正打算吃飯呢。”
方樂笑著問:“褚主任有事?”
“確實有事啊。”
褚建林道:“是這樣的,我們科室這邊有一位患者,需要做肝移植手術,正好匹配到了肝源,不知道方醫生有沒有時間?”
“患者什么情況?”
方樂問道。
“肝癌晚期,三十五歲。”
褚建林道:“昨天才找到的肝源,是一位死囚犯,愿意捐獻肝臟......”
褚建林把情況說了一遍:“原本我是打算昨天晚上給方醫生你打電話的,考慮到時間晚了,這才等到今天早上。”
“行,那我看一看,爭取今天前往燕京。”
方樂沉吟了一下道。
目前國內能做肝移植手術的也就方樂一個人,所以遇到合適的患者,方樂肯定是不會拒絕,滬上這邊有,方樂就來滬上,燕京有,方樂就去燕京。
而且這一次的肝源和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是親體肝移植,可以等,這一次的供體是死囚犯,就沒辦法等了。
在這個時候,肝臟供體很大一部分都來自于死囚,而且必須是自愿原則,同意之后,可以在執行之后摘取肝臟。
這就把手術的時間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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