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森的量子領域之中，未來是被測定的。
“掌教！此妖人太過于詭異，陣法也難以對抗，請師傅仙駕人間吧！”臉色凝重的玄真子發出一道神念。
齊漱溟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他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但是他們并不知道，在量子領域之中，神念交流也是瞞不過鄭森的。
就在齊漱溟試圖通過秘法溝通長眉時候，周遭幾百公里之內，頓時被特殊力場籠罩。
齊漱溟秘法確實發出去，卻被攔截在量子領域內。
鄭森目光一凝：“賜汝一死。”
空掌拍在虛空之中。
幾里外的苦行頭陀，沙門六感極其敏銳，頓時就感受到致命危機襲來，他頓時甩出袈裟：“萬佛金身。”
然爾他的對手是鄭森，金身大放光芒，卻不抵那小小水滴。
咚！水滴重重的撞擊在苦行頭陀額頭上，宛如千鈞重錘撞在銅鐘之上。
噗！苦行頭陀鮮血狂噴，不僅僅頭痛欲裂，五臟六腑更是被震得肝腸寸斷、心肺驟停。
“師弟！”
“師兄！”
齊漱溟揮舞著飛劍，拼命撲向鄭森，一副要以命相博的樣子。
而玄真子同樣拼命了。
只有荀蘭因連忙飛向苦行頭陀。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靠近，將發現了苦行頭陀的不對勁。
“啊啊啊……”苦行頭陀突然仰天長嘯，氣息瘋狂暴漲著，荀蘭因福至心靈是爆退。
而試圖圍魏救趙的齊漱溟、玄真子倆人，此時卻自顧不暇了。
鄭森就站在那里，但倆人的攻擊卻一一落空，甚至一部分法術會反過來攻擊他們自己。
“天命？吾成全汝等！移花接木……”
鄭森手指在虛空中點了數下。
法力失控的苦行頭陀、驚弓之鳥的荀蘭因、自顧不暇的齊漱溟和玄真子，都不約而同的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太上清凈妙法……”齊漱溟迅速放棄進攻，一邊戒備在鄭森，一邊試圖穩住自己的道心。
而早就被重創苦行頭陀，此時哪怕是用上沙門的四大皆空法門，也無法壓制內心的無盡心魔。
從他們誕生的那一刻起，所有他們做過的事情，都被一股力量放大，讓天羅法網的因果線，似乎失控了，在其體內瘋狂糾纏不清。
哪怕以前已經了斷的因果，也重新滋生了出來。
別看這些人都是名門正派，但他們就沒有一個是干凈的，為了發展峨嵋，齊漱溟可是不擇手段，被峨嵋“霸凌”、“誤殺”的人不在少數。
更何況，就算他們自己潔身自好，但他們親屬呢？
齊漱溟和荀蘭因的兒子齊金蟬，就不是一個乖寶寶，經常仗勢欺人、惹是生非，要不是他是峨嵋掌教之子，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而且很多人都忽略一個問題，名門正派可不代表他們就是真正的好人。
空靈仙界雖然偏向于名門正派，但并不是不講基本法的。
要不然峨嵋就不需要不斷謀劃了。
為什么很多名門正派的修行者，也在渡劫、飛升過程中，難以通過天劫的考驗？
原因就是他們也作惡過。
殺人奪寶的事情，峨嵋派可沒少干。
至于殺凡人，或者幫助親屬盤剝凡人、散修，那也是家常便飯。
所謂的名門正派，和邪魔外道、旁門左道，區別并沒有太大，最多就是在作惡程度上有一些差別。
當然，名門正派的修行者往往比較會營銷和包裝自己。
但在整體的社會傳統下，修行者高高在上，凡人豬狗不如，指望修行者有良心，不亞于指望地主會主動降息減租。
有這樣的存在，但少之又少，還容易被打壓和排擠。
鄭森直接借用天羅法網的因果線體系，給齊漱溟等人進行了一次“數據恢復”。
這導致了齊漱溟等人現在是心魔叢生。
“啊啊啊……”苦行頭陀面目猙獰的仰天長嘯，那面孔沒有一點得道高僧的寶相莊嚴，仿佛從幽冥鬼府爬上來的夜叉。
齊漱溟想救苦行頭陀，卻有心無力，同時他發現自己遲遲沒有收到師傅長眉的回復，終于察覺到可能秘法出問題了。
就在此時，修為比較弱的荀蘭因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魔，開始走火入魔了。
鄭森穩坐釣魚臺，同時在解析著四人的峨嵋功法。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魔氣激蕩的苦行頭陀，仿佛一頭夜叉鬼一般，撲向了正在苦苦堅持是玄真子。
而玄真子一分心應對入魔的苦行頭陀，自己也壓不住心魔了。
現在只剩下齊漱溟一人。
空靈仙界。
長眉和師弟水晶子，正在推算人間界的天機混亂根源。
突然長眉瞳孔微縮：“不好！玄真子、漱溟、苦行、蘭因有危險。”
而水晶子同樣感受到峨嵋派氣運暴跌。
如果說之前的峨嵋派氣運，宛如烈日當空，那此時此刻的峨嵋派氣運，卻如同落日余暉一般，有一種奄奄一息的衰敗。
長眉立刻捏起法印：“鏡光天降！”
他借助留在峨嵋金頂的浩天鏡，重新降臨人間。
不過這只是一個分身，飛升空靈仙界之后，修行者是不能真身進入人間界的，這是天羅法網的規則限制。
畢竟這些飛升者的法力高強，壽命有極其漫長，如果毫無限制，那人間界早就被打爆了。
哪怕是一個分身，長眉都感受到周圍對自己的壓制和排斥。
他迅速溝通齊漱溟身上的掌教靈符，然后就看到了苦行頭陀被心魔控制，和玄真子廝殺著。
而荀蘭因又和齊漱溟在激戰。
正在觀戰的鄭森，突然抬起頭來。
長眉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了，為了避免四個弟子折在南海，他迅速神降在齊漱溟身上。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為難我峨嵋？峨嵋大興，此乃天定大勢，逆天而行，豈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滾！”鄭森一拳橫擊而去。
長眉立刻運起法力，但下一刻，他才發現齊漱溟身上的問題，難以抑制的心魔，哪怕是長眉降臨，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根除。
他只能拼命鼓起全部法力，和鄭森硬碰硬。
轟！氣浪滔天，海水飛濺。
整個南海都可以感受到壓抑和躁動。
待到一招過后，鄭森已經看到了長眉的意圖。
他吸起數以萬計的水滴，化作為萬千水線，掃向長眉和玄真子三人。
長眉本想將苦行頭陀和荀蘭因先送回去峨嵋休養，卻沒有想到鄭森根本不給他機會。
雙方再次交手。
劍氣縱橫萬里碧空，雷霆馳聘千里沙塘。
長眉看似游刃有余，但卻有苦說不出，因為他是神降在齊漱溟身上，根本發揮不出金仙的實力。
但是鄭森卻憑借著量子領域，往往料敵于先、先發制人，讓長眉不斷吃癟。
但是長眉也是老謀深算，他還有一些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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