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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天氣力里、大福蔭護助里皇帝圣旨,臺吉每根底、塔布囊每根底、城子里達魯花赤和人每根底、往來使臣每根底宣諭的圣旨:如今大元又有了皇帝,大蒙古又有了大汗,都是同一個,是成吉思皇帝的嫡傳子孫,名叫布爾尼,稱大元天佑帝和成吉思天佑汗。漠南蒙古、漠北蒙古、漠西蒙古、漠東蒙古各路臺吉都快些來陰山腳下向大皇帝和大汗稱臣效力。大皇帝和大汗會依照成吉思汗的規矩,封你們當千戶臺吉和萬戶渾臺吉,然后和你們一同整頓兵馬,大家一起再去打北京、入中原,把康麻子的花花江山搶來分了欽此!”
隨著一道頗有大元遺風的圣旨,被不識字兒的察哈爾鐵槊科諾特勇士們傳達到陰山腳下的蒙古大營各處,大營當中所有的蒙古人全都沸騰了。
匯聚在這里的蒙古人有些是察哈爾部的人。有些是烏蘭察布盟、伊克昭盟和阿拉善部的勇士,他們所在的部落已經完全在布爾尼的控制之下,即將被改編成土默特萬戶、鄂爾多斯萬戶和阿拉善三千戶。還有一些則是喀爾喀的土謝圖部、札薩克圖部和車臣部的蒙古人,他們的部落還保持著相當大的獨立性。
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已經跟著布爾尼去過一趟北京了,但還想再去一次!
而沒有去過的,那就更想跟著這位成吉思天佑汗去北京開開眼了。。
至于上回布爾尼打進北京時又多僥幸,已經沒有人考慮了甚至布爾尼到底是真想再殺回北京,還是只想利用殺回北京為號召,將察哈爾、土默特、鄂爾多斯、阿拉善、土謝圖、札薩克圖和車臣等部蒙古人全部整合起來,然后再去和康熙爭奪東道蒙古和漠南東部蒙古各部的統治權,都沒人去想。
大家伙盡想著好事兒呢!
而在蒙古人營地當中金頂大帳內,已經換上了成吉思汗同款白色皮袍,頭戴成吉思汗同款風帽的成吉思天命汗的頭腦卻還保持著必要的冷靜。
北京是不敢去的,至少在大明和大清打得兩敗俱傷之前,他是不會真的向北京進軍的。
在這之前,他只會打著“進軍北京”的旗號,在河套草原和漠北草原之間往來,一邊嚇唬康熙,一邊靜觀明清之爭即使不能再一次入主北京,只要能稱著大清滅亡的當口吞并漠南、東道蒙古,然后再西把衛拉特蒙古給合并掉,從而一統蒙古各部,他布爾尼也配得上一個成吉思汗第二了!
正得意到不行的時候,他的兄弟羅卜藏突然從大帳外面快步進來,到了他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大汗,耿jing忠和尚之信遣使來報,他們已經從吳應麒那里拿到火槍和火藥了”
“好!”一臉志得意滿的布爾尼叫了一聲好,然后就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鏘一聲抽出了一把成吉思汗同款彎刀,猛地一指東方,“大蒙古的勇士們,向東進軍的時候到了!”
當大蒙古成吉思天佑汗兼大元天佑皇帝親率察哈爾、土默特、鄂爾多斯、阿拉善等各部蒙古勇士二十萬東進的消息傳到北京城的時候,這座城市已經陷入惶恐了!
因為隨著大清和吳周、日本、朝鮮、越南、緬甸、暹羅、荷蘭、西班牙等國締結十六國反明盟約的消息傳開,大明朝廷在淮海以南屯兵二十萬,并且即將北伐中原的傳言幾乎前后腳就在北京、天津、保定、太原、開封、徐州、濟南等地傳開了。
現在又加上一個蒙古東征的消息,這還了得?一個大明就夠大清喝一壺的,現在又來了個大蒙古這大清國豈不是要腹背受敵,叫人南北夾擊給夾死了?
已經在去年遭過一回殃的北京城的居民們,這下可真的有點慌張了。
“聽說了沒?那個布爾尼,就是去年把太皇太后和皇后都攆到八大胡同去的那個蒙古王爺,現在已經是蒙古大汗了,據說還是成吉思汗轉世,現在集結了二十萬蒙古大軍要再打北京!”
“二十萬蒙古人還不打緊,還有二十萬偽明的火槍兵也要來打北京!那個什么十六國同盟的可把姓朱的惹毛了,聽說現在淮河南岸到處都是偽明軍的兵營馬上就北伐了!”
“這大清國到底造了什么孽?有個反清復明已經夠受了,怎么還來個反清復元呢?”
“就是這樣下去,怕是要完啊!”
“小聲兒點,圣主臨朝,天兵無敵,怎么可能要完”
在北京外城的茶館里面說“要完”的,當然都是一些市井百姓了他們有些是居住在外城的“老北京”,親身經歷了造成大清太皇太后和皇后流落八大胡同的那場動亂。還有一些則是剛搬來北京的新八旗的家眷,也有一些是被施瑯他們從揚州抓來的鹽販子和人販子。
總之,這幫人對大清朝的信心都不大夠用啊!
北京的市井民間如此,在距離北京城不遠的那個“大通州”,也有一群同樣心神不寧的家伙。
“大通州”現在可是北方儒家的圣地了!不僅有儒宗總壇,有山東遷來的許多孔家子弟,而且還是那些進京走門子的包稅鄉賢們匯聚的場所。
鄉賢嘛,當然都是儒生,多半還有舉人、秀才的功名在身上。他們和北京城內的八旗大爺不能算是一伙兒的,所以進京辦事走門子的鄉賢或是鄉賢子弟,都會把自己歸類成儒宗子弟。
而儒宗五大佬之一的黃植生又奏請康熙同意,在通州城內開辦了山東會館、山西會館、直隸會館、河南會館、陜甘會館,專門用來接待進京的鄉賢和鄉賢弟子當然了,這只是為了方便大家,而且一切都在康熙皇帝的控制當中!
另外,即便這些鄉賢和鄉賢子弟都加入了儒宗,那他們也是大明和儒門的死對頭啊!
而這些大明和儒門的死對頭,現在也慌得不行啊!
他們怎么可能不慌?他們的老大,儒宗圣公孔毓圻,現在也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不過剛剛從登州回來的周培公和李光地,還有一直陪在孔毓圻身邊的黃植生倒還比較鎮定,今兒還在儒宗總壇的書房里面好言勸慰孔毓圻呢!
“圣公莫怕實在不行還可以去登州避一避。”
“是啊,屬下剛剛從登州那邊過來這登州真和傳聞中說的一樣,是不問來路皆可安居的。”
“什么叫不問來路?”黃植生還在明知故問。
“所謂不問來路,就是人從哪兒來,錢從哪兒來,人家一律不問。”周培公笑道,“人到登州,只是租個房子,然后報個假名就能報上戶口了。”
李光地說:“去登州的蓬萊銀號開戶也是一樣的,不看什么戶冊報個假名,阿貓阿狗都行,就能開立戶頭。然后銀號就會給你一塊刻了數字的銅牌和一張紙質戶卡。只要銅牌在手,哪怕沒有了戶卡,也能把銀子取出來。即便沒有了銅牌,只要記得上面的數字,還記得留在蓬萊銀號內的暗碼,照樣能取出存銀!”
黃植生故作驚訝,“那豈不是說,只要把銀子存進蓬萊銀號,就能高枕無憂了?
圣公,卑職想請個假,去山東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