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了?”
秦銘提劍上前:“將拳譜寫出來給我,饒你不死。”
張坤轉過頭來,看著他:“能告訴我,你的武技,真的是自己修煉的嗎?”
“戰敗者,沒有資格知道。”
秦銘冷冷說道。
“哈哈哈哈,戰敗者,好一個戰敗者!”
張坤悲憤的笑著,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冷冷盯著秦銘:“你以為你贏了?”
秦銘冷然道:“不然呢?”
張坤點頭道:“這一戰,是我敗了,但總體而言,是你敗了。”
“什么意思?”
秦銘臉色微變,猛地覺察到一股巨大的危險。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由來,就渾身毫毛倒豎,感覺自己一只腳踏入鬼門關了。
這種感覺,比以前城外的那些怪物追他的時候,還要更接近死亡。
“砰!”
他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槍聲。
聲音極大,極刺耳,仿佛就在耳邊開的槍。
同一瞬間,他瞳孔放大。
不是“仿佛”,而是真的就在耳邊開的槍!
一名波浪長發的女子,穿著睡袍,拿著手槍就站在一旁,那槍幾乎是頂著自己太陽穴開的!
秦銘一生的潛能和力量,在這一剎那間爆發出來,猛地扭轉頭顱。
但子彈離的太近,雖然移開了太陽穴,但還是打在腦袋上,“砰”一聲,整個人被擊飛出去,摔在地上,腦袋四周立即流滿鮮血。
那女子嘴角揚起冷笑:“死了,結束了。”
張坤看著秦銘的尸體,皺眉道:“你不該打死他。”
那女人說道:“你也看見了,他會幾種武技,若是不能一槍擊殺,死的就是我們。”
她走上前去,關心的扶著張坤:“你還好吧?”
張坤搖頭道:“受了點傷,但還不至于死。”
他此刻心情極為低落,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看了女人一眼:“幸虧這次有你。”
女人嬌媚一笑,也不嫌張坤渾身是血,就貼了上來:“開始你還不讓我去你家呢,現在知道我好了吧?可得好好感謝我,待會可別那么快了。”
張坤苦笑一聲。
突然他臉色驟變,猛地將女人一推:“小心!”
“啊!——”
女人慘叫一聲,往前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摔在地上。
她靠近脖頸的肩膀上,破開一個小洞,鮮血汩汩的冒出來。
不遠處,秦銘正一點點的爬起,一雙眼睛凌厲的盯著他們,腦袋上全是血,半邊面具和脖頸都被染的鮮紅。
“不可能,你怎么會沒死?”
女人坐在地上,驚恐的拿起手槍,對準秦銘。
張坤也傻住了。
那么近的距離,幾乎是頂著腦袋了,根本躲避不及,也防御不及,不可能不死啊,除非他腦袋是鐵打的。
張坤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瞳放大,驚叫道:“護體武技?!你會護體武技!”
秦銘提著劍,目光猙獰的朝女人走去:“突然就出現在我身邊,要么會瞬移,要么會隱身,真是個危險的人物呢,我可以不殺張坤,但一定要殺你!”
女人急忙連開數槍:“砰砰砰。”
秦銘劍勢一起,將子彈盡數擋下。
女人臉色難看,突然一下就消失在前方。
“哼,沒用!”
秦銘冷笑一聲,拿起一枚石子彈射出去。
“嘭!”
打入虛空中,發出一道悶響。
“啊!”女人慘叫一聲,再次變出來,摔在地上,是胸前被擊中了,鮮血蔓延開。
她驚恐萬狀:“你怎么可能看見我?”
秦銘指著地上:“現在可以確認了,你的超凡是隱身,剛才雖然消失,但地上的血跡不斷出現。哼,幸虧是隱身,否則是瞬移的話,今天還殺不了你!”
女人看著身后的地面上,果然是一點點的血跡。
她臉色煞白,害怕的求饒道:“別殺我,我是破天成員,政府軍少校,殺了我的話,天下都沒你容身之地。”
“哼,你們不是已經把那個黑人和蜥蜴人的死,按在我頭上了嗎?再多你一個又如何?”
秦銘殺氣大起,抓起一把石子,準備將女人打成篩子。
張坤突然說道:“別殺他,我把拳譜寫給你。否則你就算殺了我們,也別想得到拳譜。”
秦銘皺了下眉頭,取出紙和筆,扔在地上:“速度點!”
張坤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紙和筆,顫巍巍的畫著。
“你可以故意畫錯,可以試試我能否辨識,若是我辨識出來了,就卸這女人一條腿。”
秦銘將劍插在大地上,寒氣逼人。
那女人嚇得一哆嗦,急忙說道:“張坤,千萬別畫錯,他肯定有識別之法,千萬別讓我斷腿。”
張坤皺了下眉,他開始也想到了故意亂畫。
畢竟這個時代,并沒有什么好方法可以鑒別武技,但一想到對方掌握的四五種武技,就不由得心中一寒。
他的手抖了下,咬牙拼命畫下去。
秦銘并不介意他畫的如何,反正連接不到業力,就斷這女人一條腿,再連接不到,再斷一條,直至張坤完全正確的畫出來。
“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們,昨天從城外帶進來的那批人,帶去哪了?”秦銘問道。
“什么人?”女人愣道。
“以時代重工招工為名,帶進了一批人,一百多,沒有軍部蓋章,就直接帶走了,我要知道你們的目的,和他們的下落。”
“不可能,沒有軍部蓋章,城外之人是不可能進來的,就算是時代重工招人,也必須要軍部的印章。”女人說道。
“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秦銘拔出劍來,身上寒意擴散,向那女人走去。
“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別,別過來!”
女人嚇得就要隱身逃走。
“敢隱身,我就一劍殺你!”
秦銘目光一寒,提前招呼道。
女人身軀一滯,便僵在地上,不敢跑,害怕的說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別殺我。”
張坤突然停下畫畫,問道:“你是說昨天?這件事和李奎他們的死有關嗎?”
秦銘看了他一眼:“當然有關,我去追查這件事,被他們兩個攔著,擊敗了他們,正要追問那些人的下落,結果那個園丁跑出來,將他們兩個殺了滅口。然后,園丁被我擊敗,放出那幾千米長的森林,自己逃走了。”
“什么?李奎他們是陳鵬少校殺的?!”
張坤身軀一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女人也呆滯了下:“不可能吧……”
“哼,我就知道,那園丁肯定會賴在我身上。我明的告訴你們,是他殺的,他怕秘密泄露,殺人滅口,信不信由你們。我現在只想知道,那群城外的人,被帶到哪去了?”
張坤和女人互望了一眼,都是面色凝重。
女人將凌亂的衣服裹緊,把一些露出來的地方都遮好,恢復了一些精神狀態,認真的說道:“兩位破天成員的死,事件十分嚴重,現在軍部高層震怒,一定要抓住真兇。如果真不是你殺的,你可以配合我們調查,否則你背著這個鍋,將來未免死的太冤。”
秦銘看他兩人模樣,并不像是裝的,難道園丁所為,是自己私下行為,與破天無關?
“配合你們調查可以,但我無法確保自己安全,我不可能將自己的命交到你們手里。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可以自行調查,等我信得過你們的時候,再配合不遲。”
女人蹙起眉頭,問道:“還有其它什么線索沒?”
秦銘想了下,說道:“星川大學,王覺覺醒第二序列,據我所知,軍部的調查結果,說第二序列另有其人,不知是故意放煙霧,還是被人隱瞞了?”
女人驚道:“這件事我知道,結果的確是說另有其人,真的是王覺嗎?那王覺現在人呢?”
秦銘心中一沉:“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當時那黑人和李奎找到王覺,并且擊敗了他,說用來做‘采集’太可惜了,這采集是什么?”
“采集?”
女人眉頭蹙緊,搖頭道:“不知道,沒聽過。”
秦銘說道:“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在這了,你們能早點調查出結果,救那些城外的人出來。”
女人說道:“我會把你說的,整理成材料,上報給芙城破天小組組長。如果真是陳鵬所為,破天容不得他,你靜等結果吧。”
秦銘冷笑道:“可別這么樂觀,陳鵬,李奎和那黑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證明你們破天里面,已經出了大問題,說不定你們組長本身,就和陳鵬是一伙的。”
女人斷然道:“不可能!”
秦銘冷哼一聲,不再說什么。
沒多久,張坤就畫好拳譜,并且將各種心法要訣都寫的清楚,一共三十多頁,交給秦銘。
上面還沾著大量血跡。
秦銘一頁頁的翻過去,裝作辨識的樣子,但眼中光芒越來越亮,因為手觸碰到秘籍的第一剎那,他就已經連接到了拳法業力,知道這本拳譜是真的。
第七本。
他將最后一頁翻過,滿意的收起來。
雖然腦袋上挨了一槍,血流不止。
但拿到秘籍的那一刻,所有負面情緒都沒了,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他將劍從大地上拔出。
“不要!——”
女人見他拔劍,驚恐的叫一聲,拼命后退。
“不用跑,武技是真的。”
秦銘提著劍,看了兩人一眼:“就此別過,希望這件事盡快解決,再有其它任何線索,我也會想辦法聯系你們。”
張坤問道:“你怎么知道武技是真的?”
秦銘淡淡一笑:“秘密。”
張坤不再說話,他過去扶著那女人,關心的詢問傷勢。
秦銘突然覺得,這人倒也是條漢子。
他將秘籍揣進兜里,提著劍顫巍巍的走,腦袋上挨了槍,感覺走路都沒法走直線了。
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傳來。
路邊的植物猛地暴起,一瞬間生長了幾倍,向他沖過來。
腳下的石子縫隙中,也暴出大量植物。
秦銘心頭一驚,急忙提了口氣,飛身而起。
幸虧這些植物都是一些低矮的品種,只有石頭縫隙中長出幾根極長的枝條,但也被他輕易用劍氣劈斷。
秦銘一口氣飛落在一塊大石頭上,警覺的望向四周。
那女人和張坤也停下身來,互望一眼,同樣生出警覺之心。
“這次你是插翅難飛了。”
九孔石橋上,緩緩出現一道身影,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目光冰冷的看著下方,正是陳鵬。
女人叫道:“陳鵬少校。”
陳鵬說道:“原來是莊娜少校和張坤,兩位辛苦了,還請兩位一起配合我捉拿這犯人。”
莊娜說道:“我們和他交手都受了傷,拿他不下。”
陳鵬說道:“既然如此,那兩位就到一旁好好休息,我一人對付他就夠了。”
陳鵬從橋上翻身,直接往下面跳。
從水中冒出一大片植物,頂在他腳下,他每往前走一步,都會有植物冒出,托住他,如履平地。
秦銘原本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恍惚,但危險在前,立即變得清明起來,飛速思索各種辦法。
他看了一眼胸前吊墜,那神之淚的仿制品,是他最大底牌。
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敢動用。
“小子,你不是很狂嗎?怎么不吭聲了,見到我怕了?”
陳鵬冷笑不已:“指法呢,劍法呢,輕功呢,召雷呢?施展出來啊,施展出來我瞧瞧。”
“喲,這不是園丁嗎?”
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大半夜的,在幫助植物生長呢?”
秦銘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位穿著粉紅睡衣的女子,迷人的身姿展現出來,臉上帶著一個粉色的熊貓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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