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團練使,讓你的人都出來吧,在這看顧著點秩序,不然那我怕一會兒發生點什么不可預測的事兒!”
盛紘對著沈團練使拱手說著,說完則是轉身來到了白家眾人跟前。
沈團練使此時也很是配合盛紘,幾聲招呼,靈堂之上的兵丁瞬間增多,維持著秩序。
白家的所有人看著正向他們走過來的盛紘,心中不由有些發虛,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會兒白家知道些什么的人們,心中都打起了鼓,
雖不知通判將他們叫住有什么事兒,但是在這出殯的節骨眼上,將人叫停,肯定不會是件小事。
顧廷燁也是一陣好奇,雖然盛紘將他外公的出殯儀式叫停,在這事兒上讓他有些微詞,可他也想知道所為何事。
顧廷燁對著盛紘點了點頭說道:“請盛大人盡快,家外祖還是早些入土為好,切不可錯過時辰!”
盛紘給了顧廷燁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對著場內眾人說:“這件事關乎郎官,請放心,我會盡快解決,解決了此事,也能讓老先生走的更加安心。”
白亭預有些摸不準盛紘想要干什么,連忙向著周圍看去,視線在場內轉了一圈,這才對著盛紘問道:
“不知通判大人有何事,我們這些人還要幫著堂外甥,去將大伯的喪事處理好。”
盛紘看著正在對自己發問的白亭預,感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人才,都這樣了,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話。
“呵呵,此事說來也簡單,就是一個大家族謀奪主家財產的事,并且還派人去追殺主家,
我看白亭預老弟也是讀過多年圣賢書的,我想在此向白老弟請教一下,
這···買兇殺人,還有謀害侯爵子嗣算是什么什么罪過啊!”
盛紘一邊說著,一邊向白亭預逼近,等到他的話說完,他也走到了白亭預跟前,
兩人相差不過半米,可是此時盛紘給予白亭預的壓迫感是之前見所未見的。
白亭預被盛紘氣勢壓得,馬上就快要喘不上氣,
面對這么巨大的壓力,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回答,總不能將一州之通判晾在一邊吧。
“回稟通判大人,這等罪狀···這等罪狀···”
盛紘的問題問出的時候,在場的眾人大都猜測到了,即將要發生什么,
再結合之前盛傳的顧廷燁已死,他們的猜測也就八九不離十。
他問完了問題,沒有繼續向白亭預壓過去,而是轉身將自己一身氣勢卸掉,重新回到一邊看這白亭預表演。
白亭預說著話,可又像是沒說,全都是些廢話,盛紘也知道時辰不早了,別真的耽誤白老先生出殯的時辰。
“白家二房大郎、白亭預,你可知罪,現在坦白交代,我還可以算你,主動投案,
等以后量刑之時,我做主在我的力量范圍內,盡量幫你,
可是,你如果要是死硬到底,那我也只能實處殺手锏了,那時候的面子可都不好看!”
盛紘一聲冷笑,對著白亭預說道。
聽到盛紘如此說話,還有那語氣,白亭預心中就是一突。心想完了,這通判怎么知道的呢?要不坦白了?
可隨后又想,他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有證據還能抓人?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這應該就是一個詐,可不能上當。
“通判大人這話說得,就好像是認定了是我做的,可是不知大人有何證據啊!
我白家也算是這揚州數得著的名門望族,今天如果盛大人不給個交代,那今天這事兒可不算完!”
這么硬氣的話,聽在眾人耳中,全都以為這白家好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可聽在盛紘的耳中,這簡直就是在挑釁他。
看到白家全都如此態度,那他盛紘也就不用給這些人留什么臉面了,索性直接對著門外喊著。
“將那些匪徒都給我帶進來吧,既然白家不要這臉面,那么你們也不要留著臉了。”
盛紘的話音落下,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兩個兵丁押著一個匪徒走進了靈堂,為首的一人赫然就是之前白亭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看到這些人魚貫而入,此刻白亭預的心算是徹底涼了,心如死灰,一點希望都沒了。
“看到這些匪徒了嗎?這群匪徒是這附近水面上的水匪,專門做些打家劫舍的無本買賣,
對我揚州的治安造成了極大的隱患,我們府衙一直沒有機會找到他們,
這次白家可是幫了大忙了,讓我們一舉將這些水匪擒獲,有了這些,水上的那些水匪,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說回本次的事,這些就是白亭預雇來殺顧廷燁的吧!”
盛紘的話說處理,引起了軒然大波,看著這些匪徒,所有的賓客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么樣的渣滓,才能做出來雇人去殺堂外甥呢,只為爭奪其家產,
要知道這堂外甥可不是一般之人,他是侯府的嫡二子,也是將來承襲爵位的侯爺,
現在盛紘一句話叫破,那以后這白亭預等人,也算是自斷后路了。
白亭預聽到這些,小腿肚子當即就開始了顫抖。
原來恐懼一直都沒小散,只是深深埋在了心中,現在看到顧廷燁,他的恐懼算是徹底激發了出來。
“通判大人,饒命啊,我是一時糊涂啊,
我不該貪圖大伯的產業,我不該起貪念的,求大人放過我吧!”
對著盛紘說完,接著又想起這事的主要目標,跪在地上向顧廷燁的方向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顧廷燁的腿,哀求著他。
“外甥啊,你原諒堂舅好不好,記得你出生之時,我還去過汴京,給你送賀禮呢,
看在我們親戚一場的份上,繞過堂舅一命吧!”
白亭預此刻算會不要臉了,要是能夠度過這一劫,臉算什么,那有命重要。
可是一直待在顧廷燁身旁的嬤嬤說話了,對著白亭預就呸了一口。
“呸,不要臉,謀奪主家財產,去追殺主家,現在還有臉求主家原諒?”說完轉頭看著顧廷燁對他提醒道:
“燁哥兒,可不要輕易相信他,他這只是在轉移注意力,
刺殺侯爵子嗣這等大事,哪里是他一個小輩能夠做出決定的,肯定他還有人在后面,可不要被人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