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大人,就在剛才有人和我接觸了,他向我打聽了關于那死尸的事,
而且還從我手里要過去一枚尸體上的玉佩,時候給了十兩銀子的好處,
等到他從我這走了,我就根據大人的吩咐,跟在了他的后面,
這事果然不出大人預料,我一直跟著這人,親眼看著他進了白家的大門,
看他走的方向,應該是向著靈堂而去了。”
盛紘聽著衙役的回復,這時有了衙役的這句話,他也有了底氣說下面的事了。
對著衙役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去吧,你拿的那些銀子自己留著就行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衙役聽著盛紘說的,退了下去。等到衙役退下之后,他這才對著屋內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大人,剛剛衙役說的可都聽到了?這事兒真的和這白家有關系。”
只見他說完,又將身子轉向了知州。
“大人,你看這個事,該如何處理,這還要您來拿主意啊!屬下不敢擅自定奪。”
此時他沒有獨斷專行,也輪不到他來拿定主意,這個時候還是要看這知州該怎么下決斷。
知州聽著盛紘的話,坐在上首思考了下,對著他說。
“盛老弟,我想了想,咱們還是得按律辦事啊,雖然這事兒牽扯到咱們當地的白家,
可是也不能就這么放任他們去違犯律法啊,
這事兒就交給你去安排了,一定得找到這失蹤了的顧廷燁,也得把這事兒給查清了,也算是給侯府一個交待。”
這事就這么被知州定了下來,聽了知州的話,周圍所有的人都在后面附和著。
盛紘也開始了他的布置,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功夫,剛剛下去的那個衙役,重新來到眾多官員面前。
“白家那邊你安排人盯著了嗎?”
“回通判大人,安排了!”
聽到衙役這樣說,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一半,他真怕之前一句沒有交代到,這衙役就只做他安排的那些。
“行,看來你還挺聰明,既然已經安排了人盯著,那么你就負責白家那邊的動靜吧。”
等他對著衙役安排完了,這才對著周圍的眾多揚州大小官吏說。
“眾位大人,現在我們也沒有好的方法,只能這么盯著白家了,辛苦大家了。
有一點我要說,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幾天,
我相信等到白家那邊得到顧廷燁死亡的消息,既然沒了后顧之憂,他們肯定會發喪的。”
眾人聽著他這樣說,心中也有了解決這事兒的預估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早衙役又一次過來了。
給眾人說了一個消息,就是白家老爺子的發喪時間。
聽到發喪時間之后,眾人也算是看到了希望,終于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夠離開府衙,恢復自由了。
眾人待在一起,可是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現在還要再等一天,還叫什么事兒嗎?
白家老爺子發喪的時間,揚州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整理了自己的衣物,結隊向著白家而去。
在過去的一天時間里,盛紘安排出去盯梢的衙役,也算是守株待兔,守到了那個白家打聽消息的人。
接著衙役們就動了起來,跟著這個人,一路小心的跟到了他們的據點。
就在盛紘等人在前往白家吊唁的時候,衙役已經組織一眾人手,
埋伏在了盯梢之人的外面,他們只等著日頭來到正午,他們就可以動手了。
知州第一個邁步走進白家,來到棺前,對著前面開始行禮,
而跟在后面的盛紘,看著正在給知州回禮的小子賢孫。他自己差點笑出來,
這場景可真是孝死了,也算是一個地獄笑話了。
知州吊唁完了,他就向前走了一步。
“有客祭拜。”
盛紘對著前面死去之人,行禮拜了一拜,等他拜完,
立在兩旁的那些謀奪人家家產的眾人,哭的那個傷心勁,還別說真是那么回事,
要不是盛紘知道怎么回事,他都差點信了這些真是些孝子。
眾多跟在盛紘后面來的那些官員,也都一一上前吊唁。
等他么吊唁完了,又有一人走上前來吊唁,看清是誰后,盛紘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大兒子也來了。
等到盛長柏吊唁完,盛紘才對著他招了招手,把便宜兒子喚刀自己身旁。
起靈之前的流程一項項的進行著,盛紘看著這些人在那操辦,別說這些人演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
“打幡引路,碎瓦(摔盆)起靈”
盛紘坐在知州旁邊,腦袋向知州靠近了些,對著知州小聲說道:“大人,大人,注意看啊,我覺得jing彩的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知州有些疑惑看向盛紘,還在納悶他怎么知道的。
看著知州疑惑的眼神,他接著就給知州解釋道:
“大人,你想啊,這都到了孝子摔盆的時候了,
顧廷燁要是再不來,他外祖就要讓人給埋進地里去了,
我認為他一定不會讓這白家之人摔這個盆的。”
知州聽了點了點頭,正想要繼續向盛紘問些事情時,只聽靈堂外傳來一喝聲。
“你們二三房的人,有什么臉面給我們大房,打幡摔瓦。
我們大房都死絕了嗎?”
只見一個嬤嬤走了進來,周圍之人也給這人讓出一條路,讓她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靈堂之前。
“白大爺,你是二房的長子,可不與我們大房想干,
我們大房自會有人來摔這瓦。”
站在嬤嬤對面的這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臉上很是不好看。
“來人,將這個奶媽子,給我趕出去,白家的事兒,哪有你一個下人說話的資格。”
話閉,從旁沖出來幾個婦人,沖著這嬤嬤就過去了,架起她就往門外拖。
只聽這時,從門外又一次傳來一個阻止的聲音。“都給我放開,助手!”
盛紘就站在一邊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向旁邊的知州那湊了湊。
“大人,你看這jing彩不,像不像梨園大戲!”
“還真像,出了沒有粉墨登場外,其他的還真是jing彩!你也別光顧著看戲,你那邊安排的如何了,別出什么岔子!”
聽到知州又一次的叮囑,盛紘很是有把握的回道。
“大人,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揚州的團練都被咱拉來了,能出什么岔子,我們還是好好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