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從曹縣長途汽車站下了車,出了站也沒走遠,就在站外面隨便找了個小飯店,在里面別的什么都沒要,只是要了一斤燒牛肉和兩個燒餅,其他的啥都沒要。
就這些東西,楊宇只用了十分鐘不到就全部消滅掉了。填飽自己的肚子,在大街上打了輛車,不到十五分鐘的楊宇從車上下來,站在一個斑駁的大鐵門前,抬起頭來看著頭頂已經生銹的幾個字,夢澤湖孤兒院。
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楊宇邁步上前,敲響了傳達室的門,傳達室內一個五十多歲的保安正在拿著一個戲匣子聽著相聲。
“郭爺爺,開開門啊,我回來了!”楊宇敲響門后對著保安說到。
保安看著正在門外對著自己說話的楊宇,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忙從傳達室走了出來。“小宇?你怎么回來了,快點進來。”
“焦安達不是要結婚了嘛,我回來看看,看有沒有啥我能夠幫忙的。”楊宇和保安說著自己回來的原因。
“肯定是院里的小崽子給你通風報信的,看來之后的幾天你們這一批孩子要陸續回來了啊,本來院長還說不告訴你們,怕打擾到你們。”
“呵呵,家里有事兒,還是喜事,我們能不回來嗎?我先去找院長了。”和保安說了幾句話,楊宇走近了孤兒院。
走在孤兒院里面的磚地上,院里并沒有孩子,這個時間這些孩子已經去了學校。并且這個孤兒院從幾年前就不再收容新的孩子了,等到把院里現有的孩子管到成年,這個孤兒院也要到了撤銷的時候了。
在院內漫步著,不大的院子根本就沒讓楊宇走多久,很快來到了院長辦公室的門外,楊宇站在門前敲了敲門。
“進來。”聲音從門內透了出來,聲音很洪亮,從這聲音中楊宇就聽出了里面的人身子應該很硬朗。
楊宇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中的布置很簡單,只有一個木頭書架和一個木頭辦公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jing神矍鑠的在辦工桌后面坐著看手中的材料。
等到楊宇進啦后,老人這才抬頭看了過去,看到來人之后,臉上顯露出了一絲喜悅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楊宇,你這是···,為了安達回來的我明明在院里都說了,不告訴你們在外邊的,這些小兔崽子越來與不聽話了。”老人有些生氣的對著楊宇說道。
“焦爺爺,哪能真不回來啊,達哥要結婚,我們這些弟弟當然要回來湊個熱鬧,家里還有啥要我幫忙的嗎?”楊宇笑呵呵的回答著老人,說話間楊宇的神情很是放松,在外面闖蕩時的帶著那層面具,早就不知道讓他扔到哪個角落了。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你就去找安達吧,到時候讓你焦大叔安排你。”
楊宇和老人坐在一塊又聊了一段時間后,楊宇從孤兒院出來,向著焦安達的家走去。
楊宇來到焦安達家里的時候,門口還沒有貼上喜字,在外面看一點也看不出將要結婚的樣子。門根本沒鎖,推開門走了進去,焦安達的父親正在拿著一本子在紙上寫著。
“焦大叔,你這是忙啥呢?怎么從外面看一點也看不出咱們加要娶媳婦啊,喜字也不貼?”楊宇進門把自己的包放到門口鞋柜上面,對著正專心寫東西的焦大叔問道。
“哦,那個不急,貼喜字要在結婚前一天貼好就行,太早了反而不好。我就和你焦爺爺說過,肯定瞞不住你們,老頭子還不信,看到你來了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都知道了。”焦鵬寫完最后一個字,抬起頭對著楊宇說道。
“呵呵呵,還是焦大叔有遠見,達哥呢,沒在家嗎?”楊宇從房間中搜尋了一圈,都沒看到焦安達的身影。
“你等一會兒吧,去找他對象了,商量幾天后婚禮的事兒去了。”
“好嘞,我在沙發上坐著等一會兒。”楊宇說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和焦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之后的幾天里楊宇都在焦家忙活著,這中間在外面上大學的人也陸續回來了,楊宇他們十多個人每天都回來焦安達家里,就算是沒事也在這邊盯著。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結婚的當天,早上四點半楊宇就起來了,和他的小伙伴一起裝飾著婚車隊,十二輛車排成一隊,不管是什么牌子的,也是很壯觀的,尤其是還綁著氣球、大紅花什么的。
車隊出發了,楊宇并沒有上婚車隊,而是上了他在這邊租的一輛七座商務。曹州這邊的婚禮喜歡亂新郎,但對新娘都不動手,因為你并不知道新娘肚子里是不是有了孩子。
楊宇他們一車七個人就是今天護送焦安達的隊伍,全都是身材高大,體格強壯的,楊宇開車跟在車隊的后面來到了新娘的家里。新郎官去這邊去辦他的事兒,楊宇他們則是來到了新娘房門前,隨時準備撞門。
并且焦安達在出發前就已經給楊宇交代好了,門任由他們撞,撞爛了他結完婚后再給老丈人修門,反正就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楊宇他們等在新娘房門口,對著里面堵門的人說著好話,從門縫里向里面已經塞了一沓一塊錢的紅包,可是門內的依舊沒有松口,而且在外面的楊宇他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伴娘的聲音。
在門口鬧哄哄的又過了五分鐘,新郎官終于拿著手捧花來到這邊準備叫門,楊宇他們一開始想的很好,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算了,大喜的日子沒必要非得把人家的門給拆了。
可是門內的聲音知道新郎官來了后,越來越囂張起來,一個男聲張口就要一千,楊宇看向焦安達。“達哥,這人是誰啊,怎么我感覺他好像是不同意你和嫂子的事兒一樣,這是要想把你們給攪合黃了?”
“這是你嫂子的遠房表哥,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之前我和你嫂子在一塊的時候他就老是搗亂。”新郎官面對楊宇的問題,小聲的和楊宇說著。
楊宇聽新郎官這樣說,心中也有了底,他們幾個小伙伴也終于是忍不了,在楊宇喊著號子,一起用力向著房門撞了上去,十多個人就像是一個攻城錘一樣,小木門根本就沒抵擋住,很輕松的就被眾人從門框上撞了下來。
木門從門框上撞下來,被楊宇他們推著沖進了擁擠的房間中,房門后面早已覺察到不對勁的伴娘們,早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所以直接承受木門撞擊的,也就只有叫囂的最狠的那一個人,當然也會誤傷到其他人。
新郎官在楊宇等人的簇擁下,涌進了房內,楊宇他們就站在新郎官后面給他保駕護航。這個時候一直沒有發揮機會的伴娘,也終于輪到了發揮的機會。一場充滿歡樂的游戲緊接著展開。
而在他們歡樂的坐著游戲的時候,在門后面壓著的人終于緩了過來。等到他艱難的從門和墻壁中間鉆出來的時候,新郎官這邊已經到了要給新娘子穿鞋的步驟了。
新郎官蹲在床前,一手拿著一只高跟鞋,對著床上坐著的新娘說:“媳婦,穿好鞋就跟我走吧,放心下半生我會好好對你的。”
就在楊宇他們樂呵呵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時,剛剛那個囂張的男人又一次冒了出來,鉆到前面后,整個人的身體就壓在了焦安達的身上,一邊壓一邊還說著。“怎么一點誠意都沒有,這時候應該雙膝跪地才行。”
焦安達沒有防備,本來蹲在床前的他,沒有防備很輕松就被人壓得跪了下去,后面的楊宇一看不好,連忙上前在雙膝著地前,把焦安達提了起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被反應過來的小伙伴們攔在了外面,那人一看這么多人護著新郎官,他一點上前機會也沒有,也沒注意這是什么時候,一個助跑從眾人的空隙中,伸出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焦安達的頭上。
“雙膝跪地才有誠意。”
在焦安達對面床上坐著的新娘子眉頭也開始皺了起來,焦安達也用手摸著被打的地方。
那人看著依舊沒有跪下去的新郎官,有想要故技重施從眾人縫隙中伸手打他,這時候早已有了一絲防備的焦安達,也不是挨了打就忍氣吞聲的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把他拉的靠近自己,用胳膊環住了他的脖子。
站在新郎官身后的楊宇幾人,看著被焦安達攬在咯吱窩下的那人,幾個人對視一眼,對著那人的后背就開始了瘋狂的輸出。
要說他們幾個最狠的就要數楊宇了,其他人都是用手掌拍或者用拳頭砸,而楊宇他不,楊宇是用的胳膊肘對著那人的后背在肘擊。一肘就頂好幾拳。
緊緊幾秒鐘的時間,這人就遭受了不下一百拳,畢竟十多個人,就算是一人只打一拳也是接近二十的數了,更何況還不是只打一拳。
焦安達也知道這樣打會出事,只是控制住幾秒鐘,就連忙松開了那人,那人在焦安達的松開后,在原地站了起來,兩只手都不知道該摸哪里,反正整個后背摸哪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