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該動一動了……等那個姓周的離開再宣布吧,另外也得在你肩上多壓點擔子,裁決者必須重建。”
趙斌滿意的點了點頭,軍政一把抓的事他早就想干了,可惜有薩賓和瓦克爾這么兩名戰功卓著的軍人擋著,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好了,薩賓因為作戰不力、貪腐嚴重得罪了太多人,連那群俄羅斯幸存者也怨聲載道,順利成章的被趕下臺。
剛說讓瓦克爾上臺當個過渡,結果又很可能死于戰場。真是天賜良機,此時不能有半點謙虛推諉,必須知難而上,再次攬狂瀾于既倒。
當然了,任何時候也不能當孤家寡人,擺脫了以薩賓、瓦克爾為首的俄羅斯幸存者群體的轄制,下一步就該琢磨如何防備二把手江洋了,在這時安娜的態度極其重要,也必須拉攏住。
讓這個女人掌管修女和裁決者,就等于把情報和秘密警察整合,完全可以和江洋的苦修會對抗。讓他們倆先斗著,自己依舊在旁邊當裁判,等時機一到,大權獨攬的日子就不遠了。。
“……那東亞聯盟的談判?”想不想拿到裁決者的指揮權呢,當然想,實打實的武裝力量誰不想掌控。
但一想起周媛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蛋,還有南疆撲朔迷離的戰事,大權在握的喜悅感立刻被沖淡了很多,倒是被這副重擔壓得有點窒息了。
“哼,和狼談少吃點肉永遠是不可能的!”聽到談判這個詞,趙斌的眼神立刻變得凌厲了起來,斜著看向了大廳的另一頭。
“……這次我們在南疆的力量基本都損失了,肯定是他們搞的鬼!”靠門的桌子邊坐著一男一女,軍服和救贖者士兵明顯不同,也守著一部電臺在忙碌。
對于這些來自東亞聯盟的軍事觀察團安娜是深惡痛絕,她安插在反抗軍高層身邊的最后一枚旗子不久前剛失去了聯絡,算起來正是反抗軍發起反攻的時間點。
想來想去,唯一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東亞聯盟,可惜沒有一點證據,連質疑都無法做出,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以盟友的嘴臉一邊看熱鬧一邊暗中挑事兒。
“不光在南疆,這里恐怕也是他們布下的棋子。要不是瓦克爾查到了蛛絲馬跡,現在我們恐怕還蒙在鼓里呢!”對于這個推測趙斌百分百同意,要是沒有外援,反抗軍的戰斗力怎么可能突然成倍增長。
想到這里不禁又惋惜起身先士卒不幸罹難的瓦克爾,要說手下誰還能有點軍事才能非這位俄軍中尉莫屬。要是能早一些把救贖者的兵權交給他,而不是讓薩賓那個蠢貨尸位素餐,說不定還不至于糜爛如此。
“佑羅也是東亞聯盟的人?”安娜對這個說法著實有點吃驚,按照她和瓦克爾調查的結果看,佑羅在疆省的活動與東亞聯盟好像并沒必然聯系,這么想是不是有點一廂情愿了。
如果真和東亞聯盟有關的話,那目前的情況會更麻煩,難不成人家從四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始對疆省布局啦?那時候四省聯盟可還存在呢!
“若不是他們在背后支持,誰還能擁有這么多先進武器,且甘于在此地不聲不響的蟄伏四五年之久。”
趙斌之所以這么想是有理由的,他雖然不是軍人出身,也沒什么軍事技能,但直覺挺準的,之前的幾次死里逃生也印證了這方面的能力。
“啤酒城的增援部隊差不多還要4個小時才能抵達,現在是不是繼續保持攻勢,防止對方脫離接觸逃入山區。要是可以抓到活口,或者找到證明這些人來歷的證據,我們在談判桌上就主動多了!”
安娜進入角色挺快,還沒接到正式任命呢就已經在用情報主管和裁決者指揮官的雙重身份思考問題了。針對敵人可能與東亞聯盟有關的猜測,提出了一個建議。
“……嗯,這倒是個辦法,也該向他們證明證明救贖者不好惹了。這次就由你來指揮,放開手腳去做,我會給予你全部支持的。”別看趙斌的直覺挺敏銳,但他還真沒有指揮作戰的才能,甚至不知道此時該進攻還是該等待。
安娜的這番表示讓他終于找到了臺階下,干脆把指揮權暫時交了出去,繼續在幕后掌控全局。成功了當然算自己運籌帷幄,失敗了也不會影響主教的光環。
實際上他這次隨著軍隊來賽里木湖本就是個無奈之舉,東亞聯盟的外交部長在談判過程中提過兩次要見自己,都被江洋找借口敷衍了過去。但總不能次次這么干,那樣一來就算周媛不認識自己也會產生懷疑的。
正好瓦克爾匯報說有可能找到了佑羅的藏身地,打算動員一個營的正規軍和剩余的幾個小隊裁決者前往探查,并申請使用直升機進行大范圍搜索。
于是趙斌就借著這個機會來了個率兵親征,自己外出清繳盜匪,不能參加談判就是理所應當。還別指望等自己回去,江洋那邊已經匯報過了,周媛下周就要率領代表團返回聯盟,什么時候那個女人走了什么時候剿匪行動才會結束。
下次的談判肯定不會安排在伊寧基地,東亞聯盟也不可能次次派個高官過來,還是按照慣例去哈密談比較合適,有急事的話通過代表團轉達也就夠了。
如果真如安娜設計的那樣,可以抓到活口或者找到證據,那就太好不過了。只要能把這次談判糊弄過去,短時間內也就不會再有什么大變化。
待到一開春,救贖者會調集兵力進行反攻,即便把庫房里的老本都拼光也要一次性解決反抗軍的問題,不能再讓他們總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搗亂了。
只要動作足夠快,即便東亞聯盟不愿意看到反抗軍被消滅,遠水也解不了近渴。更不能明目張膽的拉偏手,畢竟東亞聯盟平時總以造福全人類、幸存者的指路明燈自居。名聲是把雙刃劍,有時候是助力有時候就成了拖累。
“哼,那就讓我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彈藥!傳令,放棄湖面進攻,轉為從南北兩側攻擊前進。告訴前線指揮官,務必要保持一定的壓力,但不能傷亡過大!”
得到了趙斌的許諾,安娜頓時像戰神附體,伸手招來待命的裁決者指揮官,斬釘截鐵的下達了作戰命令。只不過前半截是大聲喊出來的,后面是小聲叮囑的。
“……為什么不等援兵抵達之后一鼓作氣?”趙斌對安娜的狀態很滿意,可是對這個命令不是很理解。
目前己方明明處于劣勢,又沒有重武器可以反擊,為什么還要發起進攻呢。如果說想用人海戰術的話,那就該不惜代價用盡全力才對,像這樣猶猶豫豫、瞻前顧后,豈不是更吃虧了。
“既然他們不止一個人,又有重武器,地形還對咱們不利,強攻怕是很難奏效。又不能讓他們太容易轉移到山區里去,只好用人命拖時間了。待咱們的裝甲部隊一到,他們再想跑就沒那么容易了。”
安娜不光詳細解釋了自己的用意,還轉頭看了看后面。剛剛的命令也是故意說給那兩名東亞聯盟軍事觀察員聽的,自己沒權利阻止人家使用電臺通風報信,那就來個將計就計吧。
隨著一聲令下,兩個連的救贖者士兵重新展開了進攻,從南北兩個方向搜索前進。不過他們的隊形拉開的很散,行進速度也不快,用小心翼翼形容非常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