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師不說假話

第十七章 師叔祖,您回來得太及時了

“bia唧!”

司徒往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地上,開始跪地作揖,一副任誰來勸都不起來的架勢。

這讓一旁的老劍客柳長玉和小徒弟王川目瞪口呆,拼命地揉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師父,那…那紋著長劍圖案的青色直裰是…是我們宗門親傳弟子才可以穿的吧?”王川佝僂著身子,緊緊貼著樹干,斷斷續續地問道。

“沒錯了,就不知道是哪位,看這樣貌有點像那位首席弟子,司徒往大師兄。”柳長玉就明顯鎮定了許多,只是兩眼冒著金星,有些口干舌燥。

“師父,他對著阿青磕頭呢!”

“嗯,看到了,小川啊,給我個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啪!”

“啊好疼!你小子這么大手勁。”

“但是師父,沒錯了。不是做夢!阿青好像真的是個高人。”

“那還用你小子告訴我?不是阿青,我們今天兩個都得撂在這里。”

“現在想來,阿青生得那么漂亮,長得就像個高人。”

“哪里來的蠢話?長得好看就是高人啦?”

“不是俗話說的好嗎?”

“什么?”

“長得好看,運氣就好!”

沒有理會兩位師徒間的竊竊私語,李長青好說歹說才把自己的迷弟司徒往給拉了起來。

“小王啊,別為難這師徒倆,他們也是被卷入這次事件的受害者。這次事情怨我任性了,走吧,把這家伙和那具骷髏傀儡帶走,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山上再說吧。”

李長青指了指被捆成木乃伊的老村長,隨后對著司徒往說道。

“行,權聽師叔祖差遣。”

隨即,司徒往便從袖口處拿出一罐烏漆小瓷瓶,連同一塊青瑯宗執事的腰牌,朝著柳長玉的方向扔了過去,隨后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最近這些時日,辛苦二位了。

瓷瓶內有兩顆增元丹,黃階上品,可以幫助鞏固修為,沖破瓶頸,二境三境皆可使用。

司徒往就在此拜別兩位了,若是兩位以后在宗門遇上麻煩事,可以憑腰牌直接上山來找我。

對了還有,此地不宜久留,兩位也盡快離開吧。”

李長青斜眼偷偷瞄了眼這位大師侄,心中暗生佩服。

果然是大師兄,做事滴水不漏,潤物無聲,上一世,我要有這口才和情商,怎么著都能混上一個中層領導了吧。

青瑯山山脈地廣人稀,再加上青瑯宗設置了多層迷陣,上山之路并不好走。

“小王啊,問你個事兒,你閱歷豐富,應該見過魔修吧,你看這家伙是魔修嗎?”山路崎嶇,閑來無事的李長青為了解乏,便和司徒往攀談了起來。

“嗯!宗門每年都會有些師弟入世,鏟除魔修是一門必修課。就我親自帶隊的都有好幾次。”司徒往一點不敢怠慢,對自己偶像的問話,可謂傾囊而出。“但是,如此強大修為的魔修,沒有魔核確實頭一回見。我也不敢斷定此人是不是魔修。”

“魔修一定要有魔核嗎?”

“回稟師叔祖!據我所知,是必須要有的。這就如同我們在三境會結金丹,佛修會結佛果,也就是舍利子,妖修會有妖丹,魔修自然應該有魔核。”

“唉,你見到的魔修概率如何?”

“概率?”

“額,就是你碰多少敵人里會有幾個魔修?數量多不多?”

“若按您所說,其實數量并不算多,十次應敵中,能有一兩次碰見魔修就算多的了。畢竟如今樊光大陸的魔修行事詭異,行蹤成疑,大部分都不會和我們宗門直接對峙上。”司徒往回憶了一番后如實說道。

“如此看來,數據源不充分啊!”李長青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

“對不起師叔祖,司徒往沒給您幫上忙。

實在是因為我們青瑯宗一向深居簡出,真正入世廝殺的次數并不多。

說實話,宗門里見到姑娘的機會都要比碰上魔修要多。”司徒往神情黯然,雙手在袖口下擺處狠狠捏了捏,沒有給師叔祖幫上忙,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無妨無妨,我也就是隨便問問,這事情還要從長計議。”李長青擺了擺手,見司徒往似乎有些低落,便轉移了話題。“對了師侄,說到姑娘。我們宗門都沒有女修士嗎?”

“回稟師叔,沒有!”司徒往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

“唉,我們宗不招收女徒弟的嗎?”李長青長嘆一口氣,有些惋惜道。在他原主的記憶力,千年前盛極一時的青瑯宗里似乎也沒有女修士活動的印象。

“倒也沒說一定不能收女徒弟。”司徒往立刻接口道,眼神清澈。

“嗯?什么意思?沒有明文規定嗎?”一談到可能會有姑娘,李長青可就不困了。

“沒有任何規定啊。”

“那為什么我們宗里都是帶把的?”

“回稟師叔祖,可能是習慣成自然了吧!”

“這也行?好吧,小王,我換個問法,是修煉一定要保持處子之身嗎?”

“也沒有啊!也許世上有些功法是必須要純陽處子身,但是我們青瑯宗并沒有此說法。”司徒往表情認真地回答道。

“那怎么我們宗里的都是光棍?”

“習慣了吧!”

“我們宗那么容易習慣的嗎?”

“嗯,習慣著,習慣著,就習慣了吧。”

“師叔祖不用掛懷!其實,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聊及至此,這次談話便如丘而止了。

李長青感覺自己身體后方偏中下部隱隱有些刺痛,深知這話題不能再深挖下去了。

隨后,一路無言,兩位青瑯宗修士便帶著兩名罪人,回到了青瑯宗。

很快一行人便被余守年安排入了邢堂大殿之中。

“師叔,您剛才說的全都屬實?此事可大可小,稍一不慎,可能會顛覆我們整個樊光大陸的啊。”

一番例行詢問結束后,余守年走到李長青身邊,面色嚴肅地問道,他身后的一眾邢堂長老同樣心急如焚。

“守年師侄啊,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嗎?”

李長青微微有些慍意,一夜未眠的他被再三訊問后,多多少少有了些不滿。

“那是,師叔品性純良,一言九鼎,這我們都是知道的,是我口不擇言了。”

余守年立刻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唐突,連忙接上了一串彩虹屁。

“師侄,之后的審問和調查,我就不參與了,這兩天我實在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見所有人不再提問,李長青尋了個理由便打算抽身而退了。

“看我這腦子,師叔說的是。快,快,您快回去歇息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們來處理了。

現在的您可是我們青瑯宗的主心骨,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您處理呢。

萬幸,您這次回來得太及時了,必須要休息好了。那么明日我再來叨擾您了。”

聽罷,余守年拍了拍腦袋,連忙催促自己的大徒弟帶長青子宗師回房休息。

“等等……回來得及時?萬幸?明日?”

剛剛準備挪步的李長青回過味來,驚疑地問道。

“司徒往,一定要照顧好師叔祖,確保師叔祖在房間內好好休息哦!

不行,你一個人不夠,余彤那小子呢?讓他也去照顧師叔祖!

唉,最近這事給鬧得,太忙了,總是昏昏沉沉的,我現在要干嘛來著的?

哦對,得馬上去提審那個老頭兒和那個半死的骷髏。”

余守年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李長青的話,轉過身,自言自語著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