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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怎么回事?”
不知所措的李長青,迅速和自己識海內的系統對上了話。
回宿主,真心話系統已經綁定成功!
請宿主盡量遵從自己的本心,謹言慎行。
如若不然,系統將予以懲罰。
同時,在回答關鍵的問題上,宿主如果可以做到誠實守信的話,系統也會相應給予獎勵。
“這,就是我的系統了?有抽獎和任務嗎?”
李長青看著識海內的四段文字后,慢慢回過了神,疼痛感也逐漸消失。
沒有!
系統的回答倒是斬釘截鐵,通俗易懂。
“沒事沒事!一點小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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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青話音未落,又是一陣電流從體內穿過,疼痛難耐。
“長青子師叔祖,您沒事吧?”
此時,山洞外的少年似乎聽到了李長青先前的慘叫聲,有些擔心地大聲詢問道。
回宿主,因為您剛剛適應,這次便不予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
果不其然,系統的男低音還是適時地在識海內出現。
“有事有事!有點疼,不,非常疼!”
隨即,李長青立刻改口,沒有給系統判別的機會。
“事是有,但是不大,小朋友,不用擔心我。”
李長青輕輕將臉上的汗水擦拭干凈,然后快速回答道。
“呀,怎么就有事了。您的事可是我們青瑯宗的大事啊!我得快回去向師父稟告了。”
山洞外的小童愈發著急起來。
額,問題來了!李長青立刻警覺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體內出現了一股舒爽的清涼之感。
“師叔祖,您真是一個怪人。您不會走火入魔了吧,您真的變強了嗎?”
可能是被李長青的一驚一乍給嚇到了,少年對這位師叔祖的出關開始有了懷疑。
“啊……怎么會這樣?”
可能是和自己預期的大相徑庭,小童有些委屈地說完后便沒有再理會李長青,兀自離開了這座山頭。
“其實吧,師叔祖并沒有變強,反而變弱了。”
這一次,李長青沒有過多的猶豫,而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系統同樣沒有食言,一個獎勵迅速在李長青識海內出現。
“誒?怎么又是這個功?”
關鍵問題,回答的很誠實。
恭喜宿主,得到獎勵:極意自在功1/3。
一陣讀書風將金色頁張逐一翻過,很快,李長青便察覺到了這本極意自在功的與眾不同。
與那本被他扔在地上的功法相比,識海內的《極意自在功》在一些口訣的段落里有著些許的不同。
剛覺得自己時來運轉的李長青,立刻發現了《極意自在功》五個字,剛升起的喜悅又再次跌入了谷底。
只是片刻后,在李長青的識海中便出現了一本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古籍。
原本有些黯淡的金丹也開始緩緩發散出了光芒。
“看來流傳在這個大陸上的極意自在功,應該是本殘卷了。
然而,就是這些微小的差異,讓李長青的身體逐漸開始變得柔和。
原本堵塞混亂的筋脈和氣息控制,竟然開始慢慢地柔順調和了起來。
搞清楚了自己系統的原理后,李長青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邪魅狂狷的笑容。
李長青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就是可惜了,只拿到了三分之一,任重道遠啊。
行吧,不就是說實話嘛!這有什么難的?”
雖然有了個系統,但是一個金丹境的修士,要去解決青瑯宗的劫難,無異于以卵擊石,為了不早死,只能先走為上了。
只是,當李長青將山洞中的陣法符箓扯完,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大錯特錯了。
“走吧,是時候離開這里了。趁那個宗主沒趕來之前,先離開這里吧。”
有自知之明的李長青清楚的認識到,如今自己的水平有幾斤幾兩。
一片僵持中,李長青硬著頭皮,抱了抱拳拱手說道。
“騙人的吧,你看上去年齡比我還要小!你真是長青子師叔祖?我可是看過長青子師叔祖畫像的。”
就在李長青雙腳剛剛踏出閉關許久的山洞,他的眼前就冒出了數十個腦袋,正齊刷刷地盯著自己,根本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
“在下李長青,想必各位都是青瑯宗的修士了吧。”
李長青打眼端詳了一番,發現周圍的人幾乎各個腳踩飛劍。
那就意味著,能夠出現在此,最少也得是金丹境的修為,否則根本沒有御劍的能力。
一位已經在這里守候了兩天的年輕人有些接受不了現實,一個箭步便跳到了李長青的身前,上下打量著。
“我姓李,名長青,就是長青子本人。”
誒?這,這很有道理啊!他似乎講得很有道理啊。
被問懵的李長青有了些為難。
隨后,他說話便更客氣了。
“我姓林,名黃。我還就能叫皇子啦?”年輕人完全不輸氣勢,立刻回懟道。
“恭迎師叔出關!”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終于有人站出來替李長青解圍了。
現在的他沒有辦法給這些年輕弟子看看飛升境強者的一擊,也沒有辦法拿出原本仙風道骨的白發翁模樣。
所以當下,只能繼續這么僵持著,一雙眼睛和幾十雙眼睛大眼瞪小眼地互望著。
這是李長青的第一想法,但見到湊熱鬧的那些弟子們也陸續開始跪拜時,他便猜出了個大概。
“真的是久違了啊,余師侄。”
余守年,青瑯宗的現役宗主,急匆匆地來到了山頭前,對著李長青便是一跪到底,執弟子禮。
“這老頭兒是誰?”
“我很早就聽聞極意自在功有返老還童的效果。
沒想到還真讓師叔給練成了,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念及至此,李長青也就自然而然的負手而立,心安理得地受上了這一禮。
無論現在自己有多落魄,畢竟輩分放在這里,這個禮受得起,沒毛病。
“不敢當不敢當!我沒…”
李長青話還沒出口,便想起了他的謊話懲罰,口中的話只能戛然而止。
萬萬沒想到啊,在這樊光大陸,還真有人能練成極意自在功,真是蒼天佑我青瑯宗啊。”
只是余守年之后的恭維,讓李長青一個哆嗦。
“師叔不用謙虛,您現在體內的氣息游走龍蛇,鏗鏘有力,一看就是蓄力已久,等著厚積薄發的。
師侄雖然不才,比不上您,但也算有著六境分神境中期的修為,卻竟然完全看不出您的實力深淺。
現在的他還真練就了三分之一的極意自在功,如果當著那么人的面說尚未練成。
這系統的懲罰可還得了?
只是正在興頭上的余宗主完全沒有給李長青解釋的機會,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后,直接將李長青供為了上賓,甚至似乎有意讓出自己這個正牌宗主的位置。
“余師侄,真的,我沒有完全練成極意自在功啊。”
師侄太過慚愧了!讓您一個人枯守閉關一千多年,卻什么忙也沒幫上!
這一次,您一定要回青瑯山重掌大權,青瑯宗的復興大業指日可待了!”
唉,其實我知道,您這么閉關一千年,沒人探望,肯定是有情緒的。
放心,從今天起,我一定會像對我父親一般來孝順您。”
李長青規整了下思路,還是誠實地說道。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了,師叔!
可能是出于上一世作為一位優秀程序猿對邏輯圓滿的追求,李長青下意識地問了句。
“死了!我親自送走的。當時,可安詳了!”
余守年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直接將李長青的話都給堵了回來。
“那么你父親呢?”
余守年也沒有避諱,直接回答道。
孝子送喪,本就是青瑯宗的一項優秀的文化傳承。
“額。安詳好!安詳好啊!”
李長青扯了扯嘴角,笑意盈盈地附和道,心中不斷地給自己安慰。
就說嘛,都是一宗之主了,做個大孝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