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遁·拿腎肝!”
“熔遁·拿腎肝!”
“塵遁……拿腎肝!”
無夜雙手抄起無數螺旋丸,鋪天蓋地往對面扔去。
地面上看著的波風水門和鳴人人都傻了。
這特么都是螺旋丸?
無物不可拿腎肝?
“轟轟轟…”
狂暴的波動炸毀山岳,掀起遠方海洋滔天浪花。
如同世界末日。
但對轟并沒有意義,尤其是對于無夜來說。
因為大筒木一式隨時可以吸收掉,然后再放大返回來。
這貨的放大縮小能力無視質量守恒定律,實在bug。
只能選擇肉搏。
但是肉搏…
“砰砰砰…”
激烈交戰之中,無夜漸漸感覺奇怪。
因為大筒木一式的力量似乎變弱了許多,躲避的頻率比之前高了很多。
“在搞什么…”
無夜的目光不期然落到了他眉心,那里似乎有一條血線,在慢慢醞釀。
‘是…九勾玉輪回眼!’
‘吸收了十尾之后,開啟讓所有人陷入幻術的無限月讀!’
‘這家伙,看起來那么囂張和孤傲,結果還是要對付所有人!’
無夜目光變得森然。
“我可以死,但她們,不可以!”
他如漆黑閃電,對大筒木一式發動攻擊。
在其他忍者眼里,漸漸的根本看不清楚身影,只能見到一白一黑兩道光芒極度碰撞。
而白色那道,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消失再出現。
“怎么辦?做點什么!”
木葉忍者們緊握雙拳。
忽然,卡卡西看向了帶土。
波風水門也看向了帶土。
“怎么?”
宇智波帶土后退半步,緊蹙眉頭。
“把彌彥放出來!”
波風水門和卡卡西異口同聲。
他們都是戰術大師,很快從之前的蛛絲馬跡里,找到了突破口。
宇智波帶土有心拒絕,但張了張嘴,又沒說出口。
“凹比托,你知道的,你以前做了很多錯事,現在,就是你贖罪的時刻。”卡卡西沉聲道。
宇智波帶土自嘲的笑笑:“卡卡西,你覺得做錯事的人,幡然悔悟,抹除掉過去的罪惡了嗎?難道我給火影鞠個躬,他就能忘掉我那次對玖辛奈的襲擊?”
卡卡西眼神沉痛:“不能,但是…琳會原諒你…”
“琳…”
宇智波帶土一下子捂住了心口,急促喘息。
“凹比托,我后來見過琳…”
卡卡西忽然結印,雙手拍地。
“現在,我想讓你也和她見面…”
帶土渾身一震。
“咔咔咔…”
一道水晶冰棺從地下升起。
“吱呀…”
冰棺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棺蓋降落下去。
一個纖弱的女孩身影出現在帶土眼中。
他忽然淚流滿面。
“琳…”
仿佛靈魂深處發出的悲鳴,宇智波帶土跪倒在地,心痛得無法呼吸。
“是…凹比…托…嗎…”
琳搖搖晃晃的從冰棺里走了出來,走到了宇智波帶土身前,蹲了下來。
她對自己出現在這里,就像是沒有任何的意外。
“琳,抱歉…還是、還是讓你出來了一次…”卡卡西慚愧道。
“沒關系呢…”
這個女孩臉上浮現出這個世界最溫暖的笑容:“我…我也想見見凹比托呢…”
“琳…”
宇智波帶土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呢喃這個名字。
突然覺得,茍活這么多年,都不如這一刻令他真實點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琳捧住了他的臉,尤其是他那半邊殘破的臉。
“別…丑…”
帶土忽然忸怩的別過臉去。
但琳卻強行把他掰了回來:“一點都不丑呢,還很帥!”
她溫暖的笑著:“因為這是凹比托為了保護卡卡西留下的。”
帶土“嗚嗚嗚”的流著淚,就像變成了當初那個赤誠的少年。
琳不住的撫摸他臉龐,幫他擦掉眼淚:“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吧?”
宇智波帶土不斷搖頭。
“我知道的,凹比托一定會為了復活我拼命努力著,我都知道。”琳堅定道。
帶土忽然覺得這么多年渾渾噩噩的人生變得有了意義,因為這個女孩認可了他。
“可是,凹比托…”
琳猶豫了下,還是緩緩道:“你自己的夢想呢…”
宇智波帶土渾身一震:“我…我自己…的…夢想?”
“嗯,你還記得自己的夢想是什么嗎?”琳又輕輕道。
帶土垂下腦袋,就像是被訓斥的孩子。
琳靠上去,輕柔的將他腦袋抱在懷里:“你的夢想…可是火影啊…”
宇智波帶土沒有抬頭,因為他沒臉面對琳。
當初那個信誓旦旦保證著要改變世界的少年,卻變成了破壞世界的惡龍。
他還有什么臉去面對最愛的琳…
琳撫摸著他的頭發,就像是安慰孩子上學老母親:“別擔心,不管怎么樣,我都相信真正的你還是當初那個少年…”
她頓了頓,道:“只是,我們要一起把他找回來。”
宇智波帶土久久不動。
“以前的…那個少年…嗎…”
他的聲音低啞,卻終于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通紅的眼眶:“琳…那個向往著火影,想要改變世界的少年…回來了…”
琳眼中忽然落下淚來,卻又狠狠點頭:“嗯!”
“卡卡西,你過來。”
宇智波帶土忽然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不明所以的走來。
“躺下。”宇智波帶土又道。
“你干什么?”卡卡西皺眉。
帶土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我把另一只寫輪眼也給你。”
卡卡西一下子后退,渾身震顫:“不,我不要…”
宇智波帶土預料到他的反應,這時只是輕聲道:“這是我最后的愿望,卡卡西,替我和琳好好看著這個世界…”
“什、什么?!”
卡卡西瞪大眼睛,眼睛里是難以置信之色:“為什么?!”
“因為…我做了那么多的惡事…”
帶土苦澀一笑:“向往著火影的我,不會接受那樣的我還活著,畢竟,錯了就是錯了,做什么也彌補不了已經犯下的錯。”
卡卡西還想說什么。
但琳卻輕輕抬頭:“卡卡西,躺下了吧。”
她看著兩人,嘴唇不住顫抖:“就像…就像當初一樣,讓我最后一次,幫你們移植眼睛,以后…”
“卡卡西,替我們好好活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