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鳥…”
日向無夜驟然轉頭看向日向直也，神色晦暗不明。
真要刻籠中鳥，信不信我當場反水去宇智波啊混蛋！
“無夜，你對此有意見？”
日向直也毫無溫度的笑笑：“要知道分家都是刻著籠中鳥的，你想做特殊的那個？”
此言一出，前方眾多的分家眼神開始變化。
不患寡而患不均，日向直也這一句是把無夜架在火上烤了。
如果他拒絕，那么分家族人自然看他不順眼，而宗家更是不喜歡不被控制的存在，無夜的處境將變得比以前更糟。
做個小透明，也比做個眼中釘輕松得多。
“但我沒有白眼。”
無夜眨巴了下眼睛，露出茫然之色：“籠中鳥…不是用來保護白眼不被搶奪的嗎？”
眾多分家一愣，旋即想想也是啊。
宗家一直宣傳的，不就是籠中鳥保護分家在戰場上不被針對嗎？
因為忍界忍者們都知道，擁有籠中鳥的日向族人一旦死亡，白眼就會消失，活捉也能被遠程一鍵致死。
所以分家的白眼幾乎是沒可能得到的，變相保護了分家。
日向直也臉色不變：“籠中鳥是為了保護分家保護白眼，但同樣也是身份的象征，你既然是分家的一份子，就不能搞特殊。”
“所以…”
日向無夜似乎很猶豫的道：“籠中鳥真的是保護白眼的嗎？是不是也是想要控制分家呢？”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隨后，分家族人的眼神開始變化。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生死都被宗家控制著嗎？他們都知道的。
但誰也不會把這話放到明面上來說，不然這就成了一種奴隸制，日向一族的聲名還要不要了？
可現在，日向無夜明明白白的把這塊遮羞布揭開了，在族會上，在所有族人面前。
如果日向依然堅持籠中鳥是為了白眼，那么勢必不能再堅持給沒有白眼的無夜刻籠中鳥。
除非他們承認籠中鳥就是為了控制分家、奴役分家的。
“你！”
日向直也憤怒莫名，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是他自己了…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便在此時，輝夜平平靜靜的開口了。
“我以日向家主的身份，廢除籠中鳥制度！”
“廢除宗家分家制度！”
聲音不大，卻如龍卷風席卷停車場，一瞬間，大廳內仿佛炸開了一般。
“真、真的嗎？”
分家族人如墜夢境。
“萬萬不可！”
日向直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日向一族延續至今，全靠籠中鳥，怎么能廢除？”
“家主這么做，以后白眼會受到更多覬覦。”
宗家成員也都紛紛開口，明顯不愿意失去高高在上的宗家身份。
“住嘴。”
便在此時，日向輝夜甩袖冷喝。
大廳內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宗家那些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日向直也，意味不言自明。
“家主，”大長老沉重開口，“你不能把日向一族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白眼本來不該這么弱的。”
輝夜緩緩起身，沒有看日向直也，而是目光橫掃全場。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老家伙的守舊，把家族最龐大的一部分人鎖住，不僅削弱了白眼的能力，更是束縛了上限。”
“擁有如此強大的血脈，卻只有寥寥無幾的上忍，比起宇智波的三勾玉寫輪眼都少。”
“所以，”她一甩長袖，“直到現在，才出了一個我。”
諸多族人露出迷茫之色，不明所以。
“家主，是延續更重要，還是強大更重要？”
日向直也顯然知曉其中緣由，直接反駁道：“比起曇花一現的天賦奇高者，我們更需要的是家族延續，為此，即便束縛部分族人天賦，也在所不惜。”
“那為何不封住你的天賦？”
輝夜冷哼道：“宗家分家，單憑大長老一言而決，簡直可笑。”
“當年，從你決定將日差打為分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發過誓，一定會廢除這制度，為此，就算罷免大長老，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分家成員雖然暗自振奮，但同樣忐忑不已。
他們人數雖眾，卻沒有反抗能力，無法支持輝夜。
“姐姐…”
眾多族人前方，12歲的雙胞胎少年，額頭有著籠中鳥印記的少年眼中淚光閃爍。
他們倆是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
“大逆不道！”
日向直也氣得手指直哆嗦：“你以為自己成了家主就能為所欲為？我要罷免你的家主之位，換成日足！”
“啊！”
日向日足連連搖頭：“我不做家主，家主之位是姐姐的。”
“大長老，我知道你對我的決議不服，但你自己真的問心無愧嗎？”輝夜依然淡定。
“我有何愧？”
日向直也大義凜然的揮了揮衣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傳承！”
“哦…”
輝夜冷笑一聲：“那我問你，一切為了家族好的你，卻要求琴音不做滿50個A級任務不得回村，這是為族人好？”
日向無夜渾身一震。
日向琴音，是他那位母親的名字！
“她違背族規，私通外人，還生下私生子，當初我沒有連同日向無夜一起趕出去，就已經是仁至義盡！”日向直也目光如火。
日向無夜的目光變得復雜…雖然從立場來說，他恨不得弄死這大長老，但從違反族規來看，他說得也不算錯。
白眼的遺傳不像寫輪眼，隨意通婚不會導致寫輪眼失傳，但白眼卻必須保證血脈純凈才能傳承下去。
“那么…”
但這時，輝夜又一字一頓道：“你讓十歲的我外出執行任務，直到完成指定的S級任務才能回村，這也是為了家族好？”
日向直也臉色一點都沒變：“當年，老家主新喪，族內人心惶惶，必須樹立新的精神支柱，而你作為新家主，出乎所有族人意料的完成高難度任務，輕易凝聚了人心，這些你沒看到嗎？”
不少日向族人聽到這說法，回想起當初的情況，不由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輝夜又是冷笑：“但我怎么聽琴音說，你曾要挾她對付我呢？”
“只要她殺了我，你就保證日向無夜一生都不會刻上籠中鳥。”
“這事，是你承諾的吧？”
大廳內再度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