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看手機顯示匿名電話號碼，笑，在自己預料中。梁襲打開免提：“嗨。”

錘石問：“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

梁襲疑問：“為什么這么說？”

錘石道：“換了任何人，菲奧娜都要去坐牢。她之所以可以全身而退，是因為她的父母權勢滔天。作為一位正直的青年，我相信你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

梁襲道：“你有毛病吧？波比花天酒地，一擲千金，是因為他父母有錢。我要證道，得先把波比宰掉？殺光了所有富人和權貴之后呢？誰富殺誰是嗎？錘石，你應該去看精神科醫生，菲奧娜沒做壞事，卻被人坑了。你卻能信誓旦旦和我扯淡，你要不要臉？”

錘石并沒有生氣：“被利用的感覺怎樣？”

這點梁襲不能否認，錘石實在的利用了自己，梁襲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知道菲奧娜不會有事。為什么這么做？你想把英拉擺到臺面上嗎？”

錘石得意笑道：“我的布局你是猜不到的。我們可以互相利用，我給你留的那個郵箱長期有效。只要你能說服我，你就可以利用我。”

梁襲疑問：“你有狗屁利用價值。”

錘石道：“哈哈！圣瑪麗醫院恐襲與約翰之死對你的沖擊都很大吧？別問我，我不清楚案情，也不關心。你有需要的時候再聯系我。”

梁襲道：“我聽說過魔鬼交易。”

錘石道：“地球70多億人，魔鬼只和有資格和他交易的人交易。”

梁襲問：“我應該高興？”

錘石回答：“看你心情。這里我又要利用你一次了，英拉的警察宿舍內存放了很多對英拉不利的證據。你可以給你的菲奧娜或者是伊莎打個電話。”

梁襲思考片刻：“你不會是想換一名警察廳廳長吧？”

錘石回答：“你還沒有資格考慮戰略問題，打電話還是不打電話呢？在你的菲奧娜面前展現你的聰明才智吧。晚安！”掛斷電話

這游戲梁襲有點玩不動，他不知道錘石真實目的是什么。不過錘石說的有一定道理，如果要打擊甚至是覆滅圣旗，錘石能提供警察不能提供的幫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肯定要在能獲得連本帶利好處的情況下才會幫助自己。

波比看時間，對副駕駛保鏢長道：“準備點食物，去教堂鬼屋。”

梁襲回神，看手機時間：“這么遲還去？”

波比很無奈道：“我已經一個月沒見鬼了，有人開始問我是不是想明白自己沒有見過鬼。我不想惹麻煩。”

梁襲看波比，見鬼還有指標？

保鏢長不僅聯系了食物，還給一位管家身份的人打電話。波比和梁襲解釋，教堂是一位貴族封地教堂。在十年前，貴族的城堡和教堂開放供游人參觀，也租借給外國人在城堡舉辦婚禮。就在十天前，位于城堡邊的教堂發生鬧鬼事件。

……

梁襲用平板電腦瀏覽教堂幽靈事件的視頻，還有兩位網紅在城堡過夜遭遇的詭異事情。梁襲道：“很明顯，是城堡主人為了提高城堡知名度自導自演的鬧鬼劇。兩位網紅蹭流量的同時，幫城堡主人同時也帶動氣氛。他們應該是壟斷了城堡的夜間直播權。”

波比回答：“是的，城堡主人是我一位遠房親戚。因為房產稅，旅游淡季的原因，無奈之下才故意搞鬼。反正去住一晚就是了。”

梁襲：“哦。”

波比閑聊道：“說到網紅，在被禁足期間，我特意研究了網紅循環理論。”

梁襲疑問：“是什么？”

波比道：“梁襲是個壞蛋，于是有人專門揭發梁襲……”

梁襲無語：“換個例子行嗎？”

波比道：“就說目前最吸引眼球的話題：夫妻矛盾。通常有三種意見，第一種罵女的不知感恩，勸說女的要體貼丈夫，稱丈夫多么多么不容易，別聽網上的毒雞湯等等。第二種是罵男的，說女的就應該過什么生活，沒必要將自己當作男性的附屬品，女性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第三種是以中立的態度說明夫妻之間的關系。你會發現，中立者沒有流量，罵女或者罵男的才有流量。為什么？因為大家看你視頻就是沖著你的觀點來的，他們不需要客觀理智，他們只想在網絡尋求無條件支持他們觀點的觀點。”

梁襲疑問：“循環在哪？”

波比道：“罵男罵女者的觀點受到肯定，成了網紅。然后開始帶貨，比如一個20塊的手動粉碎機什么的。粉絲們買買買。接著又出現一個打假人，他購買網紅的產品，直播給粉絲們看，證明20塊錢是交智商稅。”

波比道：“大家很欣賞打假網紅，有正義感，又正直，不怕得罪人。于是他成為網紅。然后他開始帶貨。這類人的視頻和直播有一句爛大街的口頭禪：我知道這個視頻會得罪很多人，砸很多人飯碗。我不能保證視頻會保留多久。努力體現自己受到迫害，以此來引發大家的同情。”

波比道：“這類網紅開始帶貨，又出現新的打假網紅。部分粉絲習慣了直播短視頻消遣生活，刷著刷著看膩了，又開始關注夫妻關系。因為夫妻關系是日常夫妻都會遇見的問題。丈夫覺得自己對，妻子覺得自己對，于是他們就從網絡上尋求支持。網紅們說出了他們的觀點，他們的心聲，贏得共鳴。于是開始買買買。發現網紅產品不好用，懷疑是自己打開的姿勢不對，于是搜索一下，發現打假的網紅。”

“哈哈。”梁襲笑贊送大拇指，好奇問：“你會娶一位網紅嗎？”

波比回答：“不會。”

梁襲問：“為什么？”

波比道：“結婚不僅是我的事，還關系到我的家庭。我的孩子需要一位好母親，有學識，懂教育，端莊，大方，有修養。我有這樣的條件。不否認部分網紅能達標，但是大多數網紅只能依靠演技達標，演出清純、端莊和修養。”

波比說到這里，發現司機看了一眼內后視鏡。

波比問：“威利，想說什么？”

司機威利道：“近期在歐洲出現一位網紅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