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浥塵急沖沖來到三樓,直奔慕安安的辦公室。
剛到門口,便看見慕岱山從她辦公室里面走了出來。
未等徐浥塵說話,慕岱山先開了口:“徐副官,你過來了。”
“是啊,慕大夫,安安在嗎?”
“在,正發脾氣呢,你進去勸勸她吧。”
“慕大夫,安安為什么發脾氣啊?”徐浥塵問道。
“明天下午,孫云龍孫局長的夫人來醫院手術。這個手術是半個月前就定下來的,當時我們慕家還沒有接手醫院。
之前的院長,為了討好孫局長,就答應他費用全免。
接手醫院的時候,也沒人交接這個事。明天就要動手術了,院長才把這件事提起來。
這個手術雖然不大,不過要用上不少消炎藥,現在消炎藥黑市貴的離譜,算下來,一個手術要花不少的錢。
安安一算賬,覺得虧的太多,就發火了。
我勸了她幾句,連我也開始埋怨了。”
“慕大夫,這個醫院不是慕老爺子留給你的產業,你不是院長嗎?
我怎么看著,像她說話算似的。”徐浥塵不解道。
“我還是喜歡做大夫,做院長不行的。
雖然安安是我的副手,我爹讓她來,也是幫我的,不過大事小事還是她定奪為好。
再說,孫家也很客氣。昨天孫夫人的外甥特意來到醫院,還給我拿了不少東西。
當然,我都給退回去了。”
“哦?他這個外甥叫什么?”徐浥塵心頭一動,忙問道。
“好像叫張耀國,在夜上海歌舞廳工作。”慕岱山說道。
“慕大夫,你明天的手術,什么時候做啊?”
“本來定的是明天上午,有種消炎藥斷貨了,明天上午才能到,就定到下午了。”
“這樣,我和孫局長常在一起開會,也算是熟識。孫夫人做手術我多少也得表示一下,這樣,明天下午我也過來。”
“那好,那好,你去勸勸安安吧。我看,安安也就能聽你的話了。”
“那好,慕大夫,我過去了。”說著,徐浥塵拜別慕岱山,進到慕安安的辦公室。
慕安安抬頭見是徐浥塵,沒好氣道:“昨天晚上,你怎么沒過來?”
“哦,昨天特戰隊有訓練,就沒過來。”徐浥塵應聲道。
“沒過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讓我在醫院等你那么久。”
“安安,特戰隊只有電臺,沒有電話,我想通知,也沒法和你聯系啊。”徐浥塵連忙解釋道。
“真的,假的。”
“真的,我哪敢騙你啊。”
“花言巧語,看你這樣子,一定是有事找我的吧?”
“哦,主要是想來看看你,順便有件事求你幫忙。”
“什么叫想來看看我,明明是求我幫忙才來的吧。
口是心非,我怎么看上你這種人了。說吧,有什么事求我?”慕安安問道。
“安安,是這樣。我跟特戰隊一名隊員比武,這名隊員的腿讓我踢折了。
昨天特戰隊送到這來住院,說是沒病床了,不給安排。
你看,腿是我踢折的,我總得為人負些責任,就來求你了。”
“我的徐長官,江城醫院的情況你也不知道。動大手術的都沒病房住呢,你一個骨折我哪有地方安排啊。”慕安安搖頭道。
“安安,要是實在沒有病房了,你看在走廊加張病床行不行?”徐浥塵問道。
“這個到可以。這樣吧,你讓你的人,找個不礙事的地方,去找骨科大夫就行了。”
“那就太謝謝你了,我馬上安排人,辦住院手續。”
“跟我謝什么,你的事,我能不辦嘛。
對了,昨晚我爹說,讓我帶你到家里來,一起吃頓便飯。
從我記事起,我爹這個人,從來不在家里請人的,你是第一個了,也不知道看上你哪了。
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到我家去。”
聽到慕安安的話,徐浥塵想想說道:
“這樣吧,我聽你哥說,明天為孫局長的夫人手術,到時候我也過來。手術完,就一起去你家。”
“好,那就這么定了。對了,到時候,帶思齊妹子一起過來吧,我看她對我哥挺有意思的。”慕安安說道。
“我看你個還是對趙曉雪又意思,你這是想讓思齊做‘備胎’啊。”徐浥塵一不小心,把現代的詞語說了出來。
“備胎?什么備胎啊。”慕安安問道。
“哦,我的意思是,你哥現在一心想著趙曉雪,對思齊也不上心,去了不尷尬嗎?”
“我哥一心撲著趙曉雪,人都要魔怔了,要是思齊能讓他脫離苦海,就太好了。有我在,不會的。”
“思齊跟著我也好,省得我一個人去尷尬,安安,就這么定了,我帶思齊過去。”
“好,一言為定。徐浥塵,你要是不著急的話,跟我一起吃頓午飯吧。”慕安安說道。
“我著急,外面還有人等著呢。”
“又是那個日本女人?”慕安安氣惱道。
“是啊,那個青木玲子一天到晚的跟著我,甩都甩不掉。”徐浥塵無奈道。
“行了,行了,少跟我解釋。煩死人了,你走吧。
記住了,明天晚上帶思齊過來。還有啊,你要是和這個日本女人發生了什么關系,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吧,安安。她一個日本人,我能和她有什么關系。”徐浥塵一臉堆笑道。
江城東,特戰隊集訓營。
中午陪著青木玲子在川菜館吃過飯后,二人便回到了特戰隊集訓營。
訓練了一下午,到了傍晚,吃過晚飯的徐浥塵和青木玲子坐在石條椅上,在大樹底下乘涼。
徐浥塵能感受得到,青木玲子對自己看的越來越緊了。
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其他的時間,幾乎和自己形影不離。
有青木玲子在,確實能幫著自己擋不少的事。至少在日本人那邊,有她在會方便不少。
可總這么黏在一起,自己什么事也別想干了。
看來還得想個辦法,讓她和自己保持些距離。
這時,包大同拿著托盤,上面放著切好的西瓜走了過來,一臉媚笑道:
“徐隊長、青木督察,這西瓜是剛在冷水中浸過的,可甜了,吃了又解渴又養顏,兩位長官,你們來嘗嘗把。”
說著,包大同將切好的西瓜托盤,放到了石條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