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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
籃球入網的聲音無比絲滑,過完周末,江森的訓練狀態又明顯回升。馮援朝看在眼里,不住點頭。老苗抱著雙臂,嘴上不說,心里也同樣是愉快的,同時暗道果然都是女人惹的禍,安安一星期不來,森哥立馬又變回原來那個拔刀自然神的少年。
“擦擦汗。”
投入早上的第一百個中投,江森接過隊醫聞靜遞過來的毛巾,今天晚到了幾分鐘的葉培,趕緊上前匯報:“江總,方律師昨晚上說,談得有點艱難。
四季藥業咬得很死,現在最多只認賠一半了,五千萬按他們的估值算,連四季藥業百分之二的股份都拿不來,季世雄只肯給一點五。”
“那他算術水平不行啊。”江森道,“就算是五千萬,那不也該是一點六六六六嗎?剩下那零點一一一的錢就不是錢了?號稱幾十億估值呢,開玩笑……”
“季世雄的意思是,那零點一一一一,還是想拿他們生產線的使用權來支付。”
“神經病!搞半天,我又是找耐闊的人,又是找滬旦的領導,難道就是為了借他們家的生產線用一下啊?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我要使用權找他們干嘛?申醫下面自己就有校辦的藥廠,我花點錢租學校自己藥廠的多好,干嘛脫褲子放屁要他們的?”
江森把毛巾隨手往邊上一遞,陶潤吉就立馬拿走,一群人看著江森耍橫道,“跟方堂靜說,適當地妥協一下沒什么,但特么好歹要拿到咱們想要的東西啊?四季藥業那邊到底想要什么,這都談不出來嗎?咱們要銷售渠道,要生產線,四季藥業想要少給股份,然后呢?到底我們要付出什么東西,才能把銷售渠道和生產線搞回來,直接點問清楚啊。
就算暫時我們拿不出可以交換的東西,至少先確定一個意向,先口頭上哄一哄、騙一騙也是可以的嘛,反正我不簽字就不算數,就算季世雄再怎么蹬鼻子上臉,我們又有什么損失?好歹抓緊一次性搞明白,抓緊把這件事給了結了。現在什么最重要?時間吶!時間不等人吶!”
“好,我馬上跟他轉達。”葉培忙點著頭退下。
老苗卻不由眉頭一皺,又湊上來問:“江森,你又有什么事那么著急?”
“嗯……暫時不能說。”江森搖搖頭。
“你最近訓練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老苗沉著臉提醒道,“你看看,咱們現在這么多人,可都是在為你服務……”他指了指籃球館里,十幾名早起過來輪班的森之隊成員。
清晨的球館燈光下,江森和陶潤吉、聞靜、袁杰他們對視,淡淡道:“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希望大家能理解。等事情辦完,奧運會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陶潤吉他們,卻也不敢在老苗面前瞎說話。
幾個月下來,老苗慢慢儼然已經有了些領導的官威。
“我昨天跟盧主任和肖主任,匯報過你訓練的情況。肖主任和盧主任對你現在的訓練狀態和態度,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們打算給你報個名,參加五月底的中國田徑公開賽,就在bj,來回也不遠,比完就能回來,也算檢查一下你的階段性訓練成果。小劉前幾天剛在西班牙又拿了個室內賽的世錦賽冠軍,體委總局打算奧運扛旗手的位置就交給他了。”
老苗嚴肅地敲打著江森。
這是拿翔飛人來壓我了?
江森不由笑了笑,“知道了,不會出簍子的。不過我建議劉師兄注意下身體,他現在練得這么猛,比賽這么密集,得注意賽后恢復啊。”
“你就不用管別人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人家好歹已經拿過奧運冠軍了。”
“那才更要命啊,你是不知道現在國內有多少壞人……”
“行了,行了,你當都是你啊?搞什么都能讓人追著罵?知道總局為什么不讓你扛旗嗎?你想想你就這個社會輿論形象,我都不想說!”老苗叨叨著,仿佛江森有多十惡不赦似的,“反正從這星期開始,至少晚上不許再偷懶了,晚上的訓練強度,一定得給我弄上去。”
江森立馬道:“今晚不行。”
老苗頓時爆發,“你又怎么了?!”
江森看著他,很平靜道:“今晚有選修課,戀愛心理學。”
老苗:“……”
陶潤吉抬頭看燈。
六點后的天色很快轉亮,江森訓練完回到寢室,繼續按部就班洗澡、碼字,然后七點半帶著宋大江、陶潤吉以及倆兵哥哥出去吃早飯,其他人則早就解散了。
森之隊的成員們,每天早上的工作時間,是四點半到六點,補覺的時間比干活的時間還長。真正受累的,就只有必須得長時間跟在江森身邊的小貓三兩只。
只有中午和晚上的吃飯時間,或者周末兩天,才會全員集合。
早飯過后照例上課,來到新學期的第三周,江森他們的課程已經完全進入滿負荷狀態,除了晚上的選修課,每周兩次的體育課也開課了。不過這回不需要江森自己申請,學校直接給了滿分免修待遇,每周能空出幾個小時的時間——拿來碼字。
老苗當然對這個時間安排是很不快樂的,可依然拿江森沒辦法。
他覺得江森變了,變得不識大局、不懂事、不愛國了……
每天晚上想著想著,就很想哭。
“老苗好像得抑郁癥了。”早上下課后,陶潤吉小聲跟江森嘀咕著,“你不好好訓練,他壓力太大了。你那個什么事情,到底什么時候能弄完啊?不是說談判談得差不多了嗎?”
“不是同一件事。”江森道,“五月底吧……”
“那剛好,bj那邊公開賽結束了,學校這邊馬上也要期末。奧運會前兩個來月,訓練時間應該能保障了。”
“嗯,到時候也差不多完本了。”
“唉,說起你這本,趙九州真是越看越像個鴨……”
“沒錯啊!”武曉松突然湊上來,“天天等著被女主翻牌,是男人嗎?”
“你們兩個懂個瘠薄,女主是女帝,什么叫上下級關系你們懂不懂?我先脫褲子,你再脫褲子,那特么才符合禮法和程序,我還沒脫褲子,你上來就扒,那特么是造反!”江森和這倆追更的解釋著,頭疼得很。隨著《我的老婆是女帝》的字數越來越多,熱度越來越高,大量對作品指指點點,要教作者寫書的沙雕開始冒出來。
如果只是線上也就罷了,反正江森從來不看評論,書里有錯別字,位面之子也會幫忙修改,但線下被讀者逼問,那就根本躲不過。
武曉松果然不服,“我日!這是啊!不就是圖個爽!我命由我不由天,宗門規矩算個屁!就是要打破它!我就想看主角哪天雄起一次,跟女帝吵一架,吵到一半上去就把女帝給嘿嘿了。讀者要看的是主角騎女主,不是女主騎主角!”
武曉松越說越激動。
江森不禁懷疑地問道:“你其實就是想看小黃文,對吧?”
“嗯……是啊!”武曉松遲疑了一下,竟承認了,還理直氣壯地反問,“試問誰不想?”
然而可惜的是,他選錯了人。
陶潤吉滿臉正氣,“我不想。”
“我也不想。”袁杰道。
二兵哥哥:“我也不想。”
江森幾個人,齊刷刷用“來自正人君子的鄙視”看著武曉松,眼神中帶著源自道德層面上的鄙夷和質問——只要我們自己死不承認,那我們當中,就只有你一個人是下流的。
武曉松當場就頂不住了,“我草!你們虛偽!好虛偽!”
江森幾個人依然面不改色,繼續用眼神輸出。
宋大江無語地搖了搖頭。
媽的,一群白癡……
午飯時分,武曉松一路嗷嗷亂叫,惹來不少同學的目光,在快到食堂的時候,才跟江森說了點正事,“交大有群研究生也在做外賣項目,說想跟我們合并,你是大股東,你說合不合啊?”
“我們吃他們,還是他們吃我們?”
“不知道啊,大概互相吃吧。”
“互相吃?媽的這世界怎么了?你們離開下三路的內容,就會失去表達和交流的能力嗎?”江森無情地批判著武曉松,武曉松一臉無辜地瞪著江森,江森表示很忙地擺擺手,“你們先談吧,談清楚了再來跟我說,反正一個宗旨,既不能我們吃虧,也不能讓別人吃虧,更不能讓談判破裂,就這樣吧……”
江森領著宋大江,上了二樓。
武曉松站在樓梯下,眉頭緊鎖。
既不能,也不能,更不能,這特么……是個悖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