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愣了:“你說跟你們來的那個?那不是你們招出來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她是誰啊?”
我傳音給葉陽道:“你確定招出來的是九尸的鬼魂?”
葉陽也在搖頭:“不知道,那個女鬼身上的煞氣很重。但是,我也弄不清她究竟是誰?”
“引煞也好,送煞也罷!最好是能找到對方的尸體,實在找不到尸體,那些她生前用過的東西也行。兩樣都沒有,我只能引附近煞氣最重的鬼魂。”
“而且,剛才我路過土地廟的時候,有人干擾過我施法。所以,我也不太敢確定!”
我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葉陽的方向找錯了?應該沒錯!
可我怎么總覺得除了張華之外,還有什么因素在干擾葉陽。
我思忖之間順手一抖追魂索放開了媒婆:“行了,你走吧!”
媒婆當即愣住了:“你們放我走了?”
我轉過身道:“不放你走,留著你給我保媒啊?快走!”
媒婆差點就嚇哭了:“你不是說,有人要殺我?你們不能過河拆橋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你不走,我現在殺你,滾!”
媒婆嚇得竄出好幾十米,指著我破口大罵道:“姓李的,你個癟犢子玩意兒,你給我等著,老娘饒不了你。”
我往那媒婆的方向瞪了一眼,對方嚇得屁滾尿流的沒了蹤影。
我找了個十字路口坐了下來:“冷狗,你還發現什么了?”
葉陽道:“我引煞的時候,還引來了一絲陽氣。”
“那個鬼魂應該連著一個活人,我打散了她的煞氣就得有人死。我當時一直脫不開手,就是為了躲著那一縷陽氣。”
“原來是這樣!”我冷笑了一聲道:“張華那小子來路不小哇!用規則殺人,這不是文臣一系的手段么?”
我跟文臣一系斗了幾回之后,發現了他們的特點。
這些人有個毛病,就是辦事兒先站住“理”,別管這個理是正理,還是歪理。只要是在規則里面,他們就能揪住一點不放,窮追猛打,直到把對手逼到走投無路為止。
這種伎倆看似低下,實際上是殺招連綿,雷霆萬鈞。因為制定了規則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整個地府。
地府鐵律,無人能犯。一旦我們被抓住了把柄,就算是兩位祖師爺出面,也得吃虧。甚至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被推上斷頭臺,也無能為力。
跟文臣一系斗法,都得不是實力,而是心機。直接沖上去跟文臣一系明刀明槍,那就不是在分生死,而是在找死。只有重度白癡才會這么干!
我想了半天,直接聯系上了祖師爺。
兩位祖師爺直接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之后,黑無常第一句話就是:“你又干什么了?我們是專門給你擦屁股的么?”
我笑嘻嘻的道:“祖師爺,看你說的,我哪能那么不懂事兒。我是真遇上事兒……”
我的話沒說完,白無常的臉色陡然一沉:“那邊是誰,出來!”
我順著白無常的方向看過去時,林照和君寄雪一起走了出來,君寄雪施禮道:“監察司門下人間巡察使君寄雪拜見兩位神君。”
黑無常冷笑道:“拾人牙屑,文臣一系也就這點出息!”
后來我才知道,文臣一系為了與十大陰帥分庭抗禮,也組織了一批類似于借命人的術士,給他們定名就叫“人間巡察使”。
我看了林照一眼,意思是:你怎么跟他走一塊兒去了?
林照飛快的把自己遇上君寄雪的事情說了一遍,黑無常目視君寄雪良久才點了點頭:“還算不錯!”
白無常面無表情道:“君寄雪,你們監察司的人間行走在陽世間怎么殺,怎么打,我們不管。打死了,算是自己沒有本事。不過,拿地府規則做文章的這件事怎么說?”
君寄雪道:“在下能處理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白無常微微一笑,抬手指向遠處:“那邊還有參與的人,你去把人揍一頓,不難辦吧?”
君寄雪轉頭看向遠處時,媒婆已經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城隍爺,那倆個砸了我的廟的就在前面。他們還敢冒充黑白無常的弟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媒婆話沒說完,領頭鬼神就一個嘴巴抽了過去:“瞎了你的狗眼!”
城隍趕緊跑上來兩步:“連城城隍拜見……”
“跪著!”白無常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對方,城隍當即跪在了地上。
白無常卻轉頭看向了君寄雪:“本座的要求,你聽到了沒有?”
白無常說話之間,身上已經放出了陣陣神威,君寄雪難以抵擋之下身軀微微向前,雙腿仍舊挺得筆直。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兩個人。
難道我理解錯了,祖師爺是讓君寄雪跪著,而不是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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