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還是聽完還是在搖頭:“事情倒是這么回事兒,可是,我覺得還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兒。”
我沉聲道:“你這樣想!賈鎮能憑借一己之力,鎮壓黑裙女子長達十年之久,他作為一個術士,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即使鎮壓不住對方,也會提前預警,解三寶為什么不提前準備。非要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才向兩界堂求援?”
“我們都接觸過解三寶。他可以說是一個思路清晰,懂得利弊,也知道輕重的人。如果,他掌握著關鍵的線索,會拖到自己出事都不出聲么?”
“所以,我覺得,解三寶根本就不知道賈鎮的存在。”
我停頓了一下才再次說道:“我們在解家看到的那幾張照片。解三寶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難道就不需要考慮個人形象么?你不覺得,那些照片太過刻意了?”
“還有,你們親眼看見沈平死在了自己眼前,但是,你能確定,當時跟你說話的,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么?”
“你別忘了,那時候,窗戶外面可還掛著一個替命草人呢!”
林照聽到這里就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低聲道:“對,當時那個草人故意轉過來,讓我看到了他胸前的生辰八字,我才直接把他當成了替命傀儡。”
“我怎么沒想到,是傀儡控制了沈平呢!”
我瞇著眼睛看向林照:“所以說,你色令智昏啊!你想,解三寶被抓起來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在防備解月靈?”
林照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繼續往后說!我想聽聽,你怎么解釋,解月靈跟那個黑衣女人的關系?”
我沉聲道:“說到那個黑衣女人,我就只有盡可能往合理的方向推測了。因為,到了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來證實我的猜測。”
“我們一開始都被賈鎮的話給誤導了,一門心思的往星咤婆身上去想。如果,轉過頭去想的話。傳說中的星咤婆是只會殺人怨鬼,什么時候給人實現過愿望?”
“那個黑裙女人,應該是跟當年拜蛇教侍奉的鬼神有關。或者說,她可能就是一條黑蛇?”
林照聽到這兒不由得反問了一句:“那春夏泉,不會是黃花蛇吧?”
我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目前還沒看明白,我只能說,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我繼續說道:“我覺得,解月靈來到古井廟的時候,確實是被一個黑衣女人抱著跳進了井里。”
“但是,她能活著出來,并不是那個女人放了她,而是,那個女人殺不了她,才不得不把她給放出來。”
“你也知道,鬼神之間其實也存在著像是食物鏈一樣的關系。鬼神可以通過獵殺,吞噬弱小的同類,提升自己的修為。”
“我懷疑,當初是黑衣女人想要吞噬解月靈,但是沒有成功。后來遭到解月靈的算計,被賈鎮所鎮壓。”
我會有這樣的懷疑并非是沒有道理,人間畢竟是術士的地盤,鬼神雖然可以橫行一時,但是惹怒了人間術士,終歸會被聯手鎮壓。
黑裙女人有實力,但是解家有錢,有人脈,能招來頂尖術士。黑裙女人輸就輸在了“單槍匹馬”這四個字上。
林照道:“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繼續說道:“黑裙女人被封禁了十年。解月靈也在這十年里快速恢復實力。”
“我感覺,他們雙方的第二次對決就要開始了。解月靈在頻繁殺人,吞噬生人怨氣,或者jing血,魂魄,來恢復實力。”
“那個黑裙女人也用蛇紋密匣給解月靈下了戰書,所以,我們看見了九蛇密匣,但是密匣又不是關鍵,只是象征性出現過幾次而已。”
我的聲音隨之一沉:“解月靈和那個黑裙女人都想要吞噬對方,但是都不想讓術士插手。”
“黑裙女人一直再給我們制造麻煩,大放煙幕。”
“解月靈則是在想各種辦法把我們攆走。”
“我甚至在懷疑,解月靈已經跟那個黑裙女人聯手了,先解決掉我們,她們兩個再分勝負。”
林照沉默了半天道:“所以,你不肯再往古井廟的方向走了,反倒是解月靈帶到了這里?”
“對!”我冷笑道:“既然,解月靈想讓我們產生誤解,那我們就誤解到底吧!我倒要看看,誰更有耐心。”
“他們堅持不住的話,就得來找我,我放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
林照輕聲道:“要是他們不來呢?鬼神比我們有耐心!”
鬼神有無盡的壽命,他們最不缺的也是時間。所以鬼神的報復才最為可怕,他們想要報仇可能會堅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去跟對手和他后人糾纏,直到磨死所有人為止。
林照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