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再次舉起了冷焰,這一次劍身上透出的不是劍芒,而是巫門咒術所獨有的巫力。
巫咒,邪兵,相得益彰,僅僅是含而不發的邪異就足矣讓人心膽俱寒。
那個老太太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因為什么被殺。
換成平時,葉陽可能不會立下辣手,取人性命。壞就壞在那老太太直接喊出了“葉陽”的名字,還提了一句“紙人村”。
這一句話,讓葉陽本能的覺得我在紙人村會有危險,他也就失去了跟老太太周旋的耐心。
老太太到了這會兒已經懵了:“你……你們……”
王屠夫冷冷笑道:“老太太,你可別再給臉不要臉。惹怒了葉陽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老太太這次定下了神來:“你們想要干什么?我不會跟你們這些畜生……”
“一劍屠魂,九族盡斬!”葉陽長劍忽然指向了地上的尸體,可以與血脈糾纏的巫力從冷焰的劍鋒上洶涌而出,順著尸體五官鉆進了體內。
老太太的鬼魂瞬時間顫栗不止,人也沒有了原來的囂張:“住手,住手……我求求你住手。”
“跪下!”王屠夫厲聲斷喝之間,老太太的鬼魂當即跪倒在地:“我求求你們高抬貴手,高抬貴手……”
葉陽收回長劍:“帶上她,進屋,放油燈上。”
王屠夫一把掐住老太太脖子,像是揉面團一樣揉搓著往屋里走,等她走到桌子前面,老太太的魂魄已經被她搓成了乒乓球大小。
王屠夫抽出剔骨刀,把魂魄挑在刀尖上,像是烤肉一樣送到了油燈跟前,點燃了燈火。
術士逼供鬼魂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用油燈燒鬼,就是其中之一。
王屠夫冷聲道:“我給你喊的機會,但是,你喊一聲,我就殺一個人,直到你能好好說話為止。”
老太太顫聲道:“你想問什么?我都說!”
葉陽開口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莫家村里?”
“我是紙人村的術士……”老太太的說法跟村長玖鳴所說的內容一模一樣,葉陽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給我說莫家村的事,一件事都不許漏。”
王屠夫道:“先說莫家村的布局。”
老太太趕緊回答道:“從老莫家到了這里的時候,村子就是按照‘厚土鎮邪’的格局布置好了房子。估計應該是出自蒼羽宗的手筆。”
“村口的那棵樹,應該是蒼羽宗特意留下來的。只有站在樹頂上才能看見村子什么地方會出現死人。挪動燈光才能讓死者安息。”
王屠夫看了葉陽一眼再次問道:“你的意思是,村里人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么?”
“對!”老太太說道:“這個村子里,經常會出現自由活動的死人,他們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在村里。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直到某一天,他們忽然倒在地上斷了氣,他們才會在村民的眼里死亡。”
老太太聲音一頓道:“活得最長的一個死人,甚至在村里過了五年之久。為了不讓死人驚擾這個村子,讓村民繼續在不知不覺中生活下去,我們才偷偷摸摸的往樹上去,從上面看哪兒有死人。”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一直都裝著自己就是莫黃泉。”
王屠夫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難怪村里人都說那棵樹上有人,原來是你們在裝神弄鬼。”
王屠夫再次問道:“村里的白布是怎么回事兒?”
“那是紙人村的秘法!”老太太說道:“紙人村除了人皮裁縫一脈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其他三脈動手分割尸體之前,都會先用白布把死人蓋上。”
“我們不論是把死人拆成什么樣子,都不會掀開死人臉上的白布。就是人骨木匠需要人頭骨,也是用布蒙著死人的臉,從人頭的后腦上下刀,把頭骨取出來。”
“紙人村的人都相信,死者看不見我們的面孔,就惹不下輪回因果。”
“一來二去,白布也就成了紙人村里的秘術,我們都開始在白布上下功夫。我家就有用白布蒙住尸體之后,控制著他們行動的辦法。”
“原來如此!”王屠夫這才點了頭:“白布蒙尸的秘密算是解開了。村長家全被害又是怎么回事兒?”
“村長家里的人,都已經死了十多天了。”老太太說道:“我發現村長家里人死了之后,就一直在想辦法處理那三個死人的事情。我剛布置好,你們就來了。這是你們湊巧碰到一塊兒了。”
王屠夫想了想再次問道:“你為什么要把我們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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