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踹過我之后,人就不見了。
尚興言卻是兩眼放光,在他看來,主官要是能跟手下如此嬉鬧,就代表著他們在感情上已經超越了上下級的關系。越是這樣就證明我們之間的關系越是保靠。
尚興言獻媚道:“爹!你看孩兒……”
“閉嘴!”我上次讓尚興言叫爹,那是因為我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德行。誰知道,他還叫上癮了:“以后,我叫你老尚,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再敢叫爹,我弄死你。”
尚興言插著手道:“上下尊卑還是要有的,要不,我叫你李爺吧?”
“行!總比叫爹強!”我說道:“你現在去我家拿貪狼棺,那邊有我的人,你怎么也得跟他過過手,至于想弄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把握。”
“你在那邊不管遇上什么消息,只要有用就聯系小純。要是有急事就直接跟我聯系。明白了么?”
“李爺放心,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老尚低眉順眼的走了之后,葉陽轉頭對我說了一句:“你很喜歡玩驅虎吞狼的把戲?”
“不得已而為之!我們需要時間。”
我沒把貪狼棺給姚八尺,但是心里也一直在想著怎么才能把貪狼棺的給折騰出去。
那東西放在我手里,早晚會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術道當中要找貪狼的人太多,那口棺材恰恰是如今唯一能窺視到貪狼行蹤的東西。
我們從貪狼墓里帶出一口棺材的事情只怕瞞不了多久,一旦消息泄露,術道,借命人,甚至地府鬼神都會來打兩界堂的主意。
這場屬于借命人的爭斗里,我不想當這個出頭鳥。我早就打算把那口棺材弄走。
這回老尚出手,正好隨了我的心意,文臣一系就算拿到也不會把它留在地府,只會放在他們陽間代理人的手里。
文臣一系把棺材給誰,一來可以暴露對方的身份,二來可以達到我禍水東引的目的。
一石二鳥,我何樂而不為?
當然,這其中還需要有一番jing細的操作才行,那就得看老尚的手段了。
風若行低聲道:“棺材的事情是解決了,白心的任務得怎么辦?”
我想了片刻道:“去下一個地方,找另外幾個冤魂。我們手里握著的冤魂越多,白心才越是著急。我不信,她不出來。”
我說著話站起了身來,輕手輕腳的走到里屋臥室門外,猛地一下拽開大門,趙月竹一下子從里面摔了出來,毫無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趙月竹身手敏捷的跳了起來:“李魄,你要死啊!故意摔我!”
我慢悠悠的走到了桌子邊上:“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兒!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小心被滅口。”
我說話之間故意放出了一絲殺氣,趙月竹嚇得后退了一步之后,馬上跳了起來:“死李魄。有本事,你就殺我啊!我死了,也像秦心一樣貼你背上,天天給你搗亂。”
這丫頭學jing了,嚇唬不住了。
我干咳了兩聲道:“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你給我說說白心的故事。如果,密室游戲再往后繼續的話,你覺得下一個死人應該出現在什么地方?”
趙月竹這丫頭就這點好,遇上正事兒絕不開玩笑。
趙月竹道:“我從山下下來之后,就一直在想白心那個故事里還藏著什么秘密。我想了很久之后,發現白心的故事,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有的故事沒有結局。”
趙月竹指了指秦心:“就像是小秦秦的這個故事,就屬于沒有結局的故事。”
我沉聲道:“白心的故事一出現,不都會死人么?”
“對!”趙月竹道:“但是,死人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有結局的故事,被害者是在容易找到的地方,比如報社附近,比如家里。”
“沒有結局的故事,被害人都是死在野外,有兩個人就是死在了離小秦秦不遠的地方。”
我敲著桌子道:“你是說,白心是故意把線索扔出來,方便術士去找人?”
“嗯!大概是這個意思。”趙月竹點了頭。
趙月竹的分析還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我們來晚了一步,趙月竹被殺,我肯定是要根據她手里的故事去找線索。
那個時候,也就不需要玩什么密室逃脫了。
我還在思忖之間,趙月竹忽然說道:“其實,這次我進報社,是被特招進去的。”
“原先學校分配實習的名單里并沒有我,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現在了名單里,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進了報社。”
“哦?”我一下來了興趣:“你知道是誰把你加進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