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從沒指望過卡拉就是翻盤點。

沃茲再怎么無力，也不可能把至關重要的勝負手就此讓出——他只是知道自己已無法阻止君臨，所以干脆棄守了這道防線。

是的，沃茲在步步退讓，他在用空間換時間！

現在君臨已經想起了兩次抹除記憶前發生的事。

這兩次的記憶抹除之前，他先后發現了卡拉的秘密和沃茲殺自己的方法，而也正因為這兩件事，導致了沃茲出手抹除自己的記憶。

沃茲不是等到君臨發現一切再動手，而是在關鍵的時刻就踩了剎車。

正因為這樣，即使君臨想起了部分，依然沒有走到最后。

正是因為他曾經發現過，所以沃茲知道已經很難再次阻止，就只能拖延時間。

但對君臨來說，這就象是一個拼圖游戲。只要最后的拼圖沒有完成，他就算不上成功。

唯一的好處，或許就是搗蛋鬼兩次出手，導致系統嚴重受創，但只要系統還沒有最后崩潰，那就依然沒有意義。

君臨甚至可以想到后面的進程。

他一路砥行，艱難來到了最后的臨界點，在發現幾乎全部的真相后，卻在距離勝利就差那么一線的時候，轟然倒下。

那或許是沃茲最期待的場景。

直覺會指引他正確的道路，但是不會告訴他終點在哪兒。

所以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倒在到達終點前的那一瞬間……

這讓君臨都不由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

不管怎么說，卡拉的秘密已經有了答案，就目前的情況看，無論是時間還是真相，他好像都已經沒有太多選擇的空間。

也許剩下的未解之謎，只有在進入那里之后，才能明白了。

他這么想著，躺回床上。

房門再一次打開。

一個人影悄然溜入。

是瑞雯。

君臨有些詫異：“事情已經結束了。”

“是的，我知道。”瑞雯鉆進君臨的被窩：“壓制也不存在了。”

壓制？

君臨怔怔的看瑞雯。

她輕聲道：“我現在遵循的是內心的需求，而不是生存的交易。”

她說著輕柔的翻上君臨的身，輕聲道：“我要你，是我需要！別擔心，我不需要你負責什么。”

她說著手向下抓去。

“等一下！”君臨止住她。

“怎么？”瑞雯問。

君臨笑道：“只是解決一些額外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偷窺我們，隱私，是需要被保護的。”

絕對真理發動。

君臨曾經嘗試過，不讓沃茲能夠看到自己的行為，但他失敗了。

可是這一刻，他成功了。

而且這次的絕對真理，沒有任何代價。

于是君臨明白了，他微笑道：“我用過這個……原來是這樣的方式。”

“誰在乎？”瑞雯輕聲回答，已向著他的身下滑去。

清晨醒來的時候，君臨和瑞雯走出房間。

羅伯特驚詫的看他們。

他說：“你還是進去了？這不可能啊，你們昨天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和麥子蹲了半宿也沒聽到動靜，還以為這事結束了，為之竊喜。

但在看到瑞雯和君臨一起出來后，心就碎了。

君臨直接道：“是沒聽到聲音，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葉清弦有些惱了：“你是在炫耀你們做得隱秘嗎？”

“不，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規避沃茲的。”君臨回答。

葉清弦愕了愕，她明白了：“你使用了絕對真理？沃茲之所以無法全面了解我們的動向……是因為你早就用過了？”

君臨點頭。

“可是這不對啊。”麥子也急了：“如果是這樣，它早就應該發揮作用了。”

君臨回答：“時光輪回讓真理效果消失了，但是烙印依然存在。現在，告訴我，你們當時的感知。”

羅伯特和麥子互相看看。

羅伯特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我們當時也不是很在意，所以……”

“說實話！”君臨厲聲道：“這不是在玩鬧！是正事！”

麥子立刻道：“你的房間仿佛成了信息黑洞，我和羅伯特還有清弦都沒感知到任何存在。”

“還有葉清弦？”瑞雯抱起手臂。

葉清弦翻白眼裝沒聽見。

“還有我。”紅狐笑道。

“我。”岑佩珊舉手。

你們真是夠閑的。

君臨看看斯隆，斯隆立刻搖頭：“我可沒那種興趣。”

他再看看柯爾特：“我也沒這方面的興致，也不用看那一對，他們昨晚自己在忙呢。”

他說的是威廉凱奇和麗塔。

“我們知道！”其他人一起說。

麗塔憤怒了。

這幫混蛋聽君臨的墻角沒聽到，卻把她和威廉的墻角給聽了個徹底。

“我也沒感知到。”漢考克出現在窗口。

這貨是天生的自由主義者，織布機沒下指令，他就什么都不管。

如果用官場分類，那么洛基就是貪污受賄的貪官，不干好事，而達斯維達則是因為個人恩怨而忽略正事的混蛋，至于漢考克，他就是個不做不錯的懶政代表。

媽的，干活不勤，這種事到也勤快。

不過江湖兒女不忌諱這個，君臨直接道：“這種黑洞明顯嗎？”

漢考克搖頭：“不明顯，如果不是知道你在房間里，會本能的忽略。”

“很好，又一個謎團清楚了。”君臨轉身進房間，關上房門：“現在呢？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嗎？”

“當然！”所有人一起回答。

君臨重新走出來：“那就對了，隱私……保護的是隱私，只有隱私前提下，沃茲才無法偷窺我。”

“問題是隱私的定義！”葉清弦道。

“哇哦，這的確是個有趣的問題。”君臨道。

在君臨絕對真理的影響下，沃茲不能偷窺君臨的隱私，包括在此期間的一切對話。

但是隱私的定義本身就是個問題！

君臨和阿瑞斯議長的對話算不算隱私？

沒人知道。

這是次元判定的事。

但次元怎么判定他不管，重點是君臨要定下判定的標準。

他可以做到。

哪怕他現在無法劃定所有的隱私定義，至少可以規則一部分了。

想到這，他說：“我所在處，即為隱私……呃，不行……那么如果有一件事你不想讓人知道，那就屬于隱私……該死，還是不行……”

一連試了七八種，都沒成功。

認真思索了一會兒，他說：“只要是兩個人在一塊親熱，那就屬于隱私……不論男女。”

這次成功了。

羅伯特對麥子道：“我就說過，他的真理都是為男女關系服務的。”

“沒錯！”麥子點頭：“現在他更有理由和女人卿卿我我了。”

想想只要是交流什么事，君臨就來一句“不好意思我必須摟著你的腰才能確保不被別人監視”。

媽蛋，這不是絕對真理，這是絕對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