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月光爛漫。
君臨躺在床上,安妮躺在他的懷里。
他們什么也沒有做。
就那么安靜的躺著,享受這美好的靜謐。
相比安妮的簡單純粹,癡癡而睡,君臨的腦海中顯然要復雜許多。
他要想很多問題,構思無數可能,計劃每個細節,不允許一絲出錯的可能。
但事實真會如計劃的那般順利嗎?
就連君臨自己都沒把握。
他不得不把計劃在心底轉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通訊器的聲音響起。
是葉清弦:“搞定了。”
“嗯。讓布隆和羅伯特也出手吧。”君臨道。
安妮迷糊著醒來:“出手?什么出手?”
君臨摸摸她的可愛小臉蛋:“沒什么,睡吧。”
他輕輕吻了一下安妮,將她放在床上,然后他走到窗邊,靜靜等候著。
房間里,布隆還在用君臨的傀儡和獵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可惜獵鶯知道這是個冒牌貨,再不搭理他。
這讓他很遺憾。
羅伯特走進來,推了一把布隆:“干活了。”
“現在?”
“月黑風高殺人夜。”羅伯特難得拽了一句詩。
“小嘍啰,輕松搞定。”布隆全不在意。
他背起自己的大盾牌,穿上緊身衣,與羅伯特走出房間。
離開房間后,他們沒有下樓,而是往樓上走去。
來到其中一間房的門口,羅伯特閃身進入暗處。
布隆大大咧咧的去敲門。
“誰啊?”里面傳來一個男聲。
“客房服務,邦德先生。”布隆張口就來。
大半夜的哪來什么客房服務,不過幻想生物多半沒什么智商,把門哄開就好了。
屋內沉寂了一下。
布隆皺眉:“開門。”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忽然屋內傳來轟的一聲響,隨后一個尖利的嗓音響起:“殺人啦!”
不好!
羅伯特氣的大罵:“白癡快動手!”
布隆如夢初醒,一腳踹開門:“媽的,一個小嘍啰,我還不信了……我操!”
一股強力閃電從屋內涌出,直接將布隆轟飛出去。
狂野的雷霆看的羅伯特都嚇了一跳,忙低頭看,就見布隆摔在地上,但隨后一個翻身就起來了。
這貨是不朽者,皮糙肉厚,這么狂野的雷霆打上去,到也沒怎么樣。
羅伯特揚手一片冰霜襲出,瞬間彌漫整個屋子。
接著他再沖進去,卻看到屋子里哪還有人,唯有后面的窗戶是開著的。
“他從后門跑了。”羅伯特叫了一聲,沖出窗戶,這時候布隆也跳了上來,正看到一道人影向前狂奔,同時外面大量的人正在追過來。
“追!”羅伯特給了布隆一個風速加持,兩人已然追下。
以他們的速度,自然是很快追到目標身邊。
那人一回頭,赫然是詹姆斯邦德1號。
羅伯特也不廢話,上手一記冰封,同時布隆也向對方撲去。
沒想到對手手一抬,一道雷霆烈焰已迎面撲來,再度將布隆轟飛。
“干啊!”布隆大罵,好在他這次有了準備,大盾擋在身前,已將雷霆烈焰全部擋在盾外。
同時羅伯特的冰封已瞬間蔓延邦德全身。
但就在身體被冰封之前,邦德卻是一笑,手中多出一把槍,頂在自己下頜。
他開槍。
腦袋開花!
“不!”羅伯特罵了一聲。
他急忙解除冰封,沖過去摸他的身上,心情卻瞬間墜入低谷。
“沒有?怎么會沒有?”羅伯特叫道。
布隆也懵逼了。
沖過來再摸一遍:“不可能啊,這幾天我一直盯著他,他一直都帶在身上的。”
羅伯特猛然響起什么,叫道:“房間里有兩個酒杯……不好!上當了!”
兩人同時往房間奔去。
就見房間里衣櫥打開,哪里還有人。
“完了!老大的任務!”布隆哀嚎出聲。
自己剛拿了君臨獎勵給他的五萬積分(因為收益有上限的緣故,君臨也不介意大方一些),結果轉手就把一個簡單任務搞砸了。
“快找人啊,應該沒走遠。”他不想放棄。
但是四面八方到處都是人在過來。
羅伯特到是清醒過來:“先走,不然就走不了啦。”
知道機會已失,他卷起布隆從窗口離去。
別墅的窗口下,君臨平靜的聽著匯報。
“所以,就因為多了一個人,你們就把事情搞砸了?”
布隆想哭:“老大,我錯了。”
“夠了。”君臨冷道:“我反復盤算了計劃,尋找計劃的每一個漏洞,可能會出現的問題,但我就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能辦砸。呵呵,果然呢。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對手的強大,而是隊友的無能。”
布隆無奈:“我把那五萬積分還給您,成嗎?”
“這不是積分的事。”君臨冷道:“賬我先給你記下。記住,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犯錯的機會。”
“我知道了。”布隆委屈巴巴的等君臨掛斷電話,呆愣片刻,然后瘋狂的抽自己臉:“這點小事都能辦砸,我沒用啊!”
羅伯特也是一臉絕望:“算了,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怎么會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應該啊!”
這邊君臨也有些頭疼。
回頭看去,安妮已經醒來。
她起身走過來,坐進君臨的懷里:“出問題了?”
“嗯,邦德死了,但是電神項鏈沒拿到。”君臨隨口回答,然后他苦笑搖頭:“邦德不過是青銅階,羅伯特一只手就可以碾壓成百上千個這樣的對手。可他卻栽在了這樣的對手手里,這真有意思。”
“是大意了。”安妮到不奇怪。
“是的。有時候太順了,就會大意。就會覺得自己依靠武力能解決一切……象這樣的錯誤,其實不僅我們的對手會犯,我們自己也會犯。只不過……我們有時候只能看到別人的缺點,卻看不到自己的。”君臨悠然道:“必須要有點教訓,才能讓我們醒悟。”
“你好像不是很生氣?”安妮奇怪的看他。
“人生起起伏伏,哪有一帆風順的時候。這種小挫折不算什么,只要能獲得教訓,對他們,對我,都是好事。”
“可這會影響你的計劃?”安妮問。
她已經知道君臨為什么要幫索姆拉對付那些忍者了——在她知道君臨決定拿回電神項鏈后,她就徹底想明白了。
但是她不愿去想。
想的多了,明白的多了,就會害怕。
就會影響自己的情感。
曾經安妮是拒絕這份情感的投入的。
但是現在,她卻如此害怕失去。
面對安妮的問題,君臨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影響?當然會有的。
但還不至于很要命。
安妮癡癡的看君臨:“也許你應該放棄?”
“你知道,候選者的詞典里沒有放棄這個詞。”君臨淡定的打開酒瓶:“陪我喝一杯,好嗎?”
“然后呢?灌醉我,讓你得償所愿?”安妮看他。
“我猜那已經不需要用到灌醉了。”君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