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宮基礎功:東天門(六式)!
東天門……
看到此名,就勾起往事回憶,方鴻倒吸一口氣:“我記得前世當過南天門天兵,這神功跟我絕配。”
東天門六式,大概是對門的基礎功法。
“既然是對門,關系應該還不錯。”
“身為南天門的人,有機會出門留學也是合理的。”
這不叫偷師,竊功,而是雙方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更是超越了門戶,真摯友誼的象征!
方鴻激動了起來。
回憶起前世的青山醫院,那些醫生護士們,以及病友們:“這些凡人啊,有眼不識真人至,早就說了我是南天門天兵還不信……尤其那個雙馬尾小護士,我入職南天門嘛,不影響我是中天北極紫微大帝啊!”
“罷了罷了。”
“等我歷劫回歸,重掌六御,再去看望他們吧。”
方鴻心里歡喜。
下次領取開機禮包的時候,不考慮其他物品,就要這個東天門。
仙功秘籍,戰力暴漲,以上都是次要的。
這是身份的證明。
誰人再不信,東天門一出,肯定就會心服口服的吧。
翌日。
周宅練武場。
劉黑山跟吳紅霞說道:“那方鴻超出我的預期了,練武一個月就突破后天二層。”
吳紅霞是后天四層的武人,義母又是村里的武道強者,她眼界更高一些:“這也算不了什么,比起張高麥,差的太遠了。”
練武場這些人,唯有張高麥能夠入她的眼。
至于方鴻……
勉強不錯……
吳紅霞抬了抬下巴,道:“方鴻跟張菱角根骨平平,后天三層沒問題,再往上得看運氣。”
武人,孕育氣血何其難。
她得到義母寵愛,悉心栽培,三十歲時踏入了后天四層。
再往后,內鍛五臟,遲遲沒有進展。
她很有自知之明。
武道境界,一層之隔,就是天壤之別。
后天五層?這般武人,在村里稱得上一方強者!
她不敢奢望,只盼著女兒長大,也能夠成為安身立業的武人。
另一邊。
方鴻笑了笑,運轉謙虛術,掩蓋磅礴的氣血,令其沉寂,統統儲藏,收斂了后天五層的境界氣息。
張高麥湊了過來,嘀咕道:“吳教習說我別想著考取功名,這輩子踏入后天五層,就算不錯。”
“后天六層,需要運氣。”
“方鴻你覺得呢。”
這是遇到打擊了,來尋求安慰。
方鴻善解人意道:“建議你大聲喊出那句話,莫欺少年窮!”
此言一出。
張高麥眼睛亮了,握緊拳頭,熱血澎湃:“知我者,方鴻也!”
他找了很多人詢問,都是含含糊糊的隨口敷衍。
哪像方鴻,開口激勵,蘊含著寶貴的人生道理。
好兄弟……
真是我的好兄弟……
感動之余,感謝之后,張高麥大搖大擺走向吳秀芳,到跟前,也不知說了什么,就被吳秀芳一巴掌扇在地上。
這聲音清脆,響亮,張菱角等小伙伴們驚呆了。
“嗚……”
張高麥捂著臉,坐在地,直接被打哭了。
“這……”
方鴻無語,你心里念叨就好,上去放話豈不是找打嗎。
中午時分。
秋天微風帶來一絲絲涼意。
方鴻出了周宅,走向街邊商鋪,打算買兩件衣服。
商鋪老板坐在一堆布料上,見方鴻穿著粗布衣衫,打著補丁,沒有輕視,反而熱情迎上來:“少年郎,買衣服啊?”
方鴻點點頭,隨意掃了眼,都是粗劣的布衣。
黑色、灰色、褐色、都是素色,沒有鮮艷的顏色。
方鴻問道:“有沒有藍色的衣?”
商鋪老板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說道:“天藍色,杏黃色,翠綠色,粉紅色的布衣倒是都有,在里面放著呢。”
進去看了看,方鴻很滿意。
問完價格無語了。
七百五十文!
這物價換算過來,將近一千元,相當于前世的輕奢品牌!
“少年郎,買素色衣吧。”商鋪老板是個中老年人,鬢發微白,彎背駝腰,看起來有些佝僂,道:“素色的新衣,一件三十文,三件百文再送你一雙布鞋。”
他看出了方鴻囊中羞澀,伸手拿起幾件便宜的布衣。
下一刻。
外面的街道上傳來嘶鳴,以及馬蹄聲落地的噠噠聲音。
一匹火紅色烈馬似是受了驚,邁開蹄子,橫沖直撞,撞向方鴻所在的店鋪。
那商鋪老板、中老年男子嚇得愣在了原地。
火紅烈馬撞塌了幾堆布料,就跌倒在地,嘶鳴了起來。
“這匹馬……好像崴了腳?”方鴻冷眼旁觀,這匹烈馬前蹄不斷抽搐,似有點瘸腿,接著出現一位紅衣女子,來到跟前,蹲下身子,檢查馬兒的傷勢。
紅衣女子的身邊,跟著一群人,其中就有周家小姐周呈瑤。
周呈瑤一臉關切:“施姐姐,馬兒沒事吧。”
紅衣女子摸了摸馬兒前蹄:“前蹄挫傷,像是骨折,必須盡快醫治……一旦留下暗傷,再也跑不快了。”
語畢,不顧眾人的驚訝,她扛起火紅馬兒匆匆離去。
周呈瑤等人連忙跟了上去。
店家坐在地上:“幸虧只是布料臟了點,擦干凈就好。”
他不敢出聲。
他沒有上前索賠的想法。
一匹駿馬,百兩銀子,比店里所有布料都值錢。
那紅衣女子穿著錦衣,一看就出身不凡,地位極高,哪能得罪,周家小姐都圍在她的身邊……更何況她扛起一匹駿馬,毫不吃力,步伐輕盈,怕是武人!
如此人物,計較起來,絕對是大禍臨頭!
如今只是布料攤子被撞塌……鬢發微白的中老年男子感到由衷的慶幸。
“今兒好運啊。”
他哆哆嗦嗦地爬起身,爬在地上撿起散落各處的布料,一邊收拾,一邊回頭看方鴻,嘴里說道,少年郎,便宜賣給你,八十文三件素衣一雙布鞋。
一只腳突然踩住他的手背,傳來冷冷的喝罵:“老東西,你這攤子傷了施小姐的馬兒前蹄,還不去賠禮道歉!”
店家下意識一抽,沒能抽出來,看到穿著玄色靴子的腳就打了個哆嗦。
洛河村,沒有賣靴子的地方。
估計是飛云縣城來的人……他抬頭向上看去:玄色短靴,白色襪子,然后是鑲著銀邊的長袍衣擺,又精致又華貴,遮住了萬里無云的日光!
縣里的少爺!?
他不敢再往上看,弓著腰:“俺這就去給那位小姐賠禮道歉。”
“哼。”
玄色短靴的主人冷哼一聲,撩起銀白色袍子。
他是剛剛簇擁在紅衣女子身邊的青年之一。
他離去后,心中不悅,又獨自回來喝罵。
店鋪內。
方鴻心中錯愕……這就是古代的車禍現場嗎,好像在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