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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超越武館。
前天在體育館的那中年男子正在辦公室內。
辦公室的后方,懸掛這一副毛筆字畫,鐵畫銀鉤,剛勁非凡。
此時此刻,他手中拿著一根毛筆。
這毛筆的桿子比普通的大兩倍有余,重量也比普通的毛筆重許多。
筆下有一張宣紙,他的筆和宣紙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離。
如此重的一支筆,他的手竟然沒有絲毫的抖動。
就這么懸在了半空中,就連紙上也沒有任何墨跡。
就在這個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年輕人。
“老師,出事了。”
正常來說,門忽然被打開,那毛筆的筆尖和宣紙距離這般近距離,一定會有一些墨跡打在紙上。
可是,這中年男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連他的頭,也是抬都沒有抬,甚至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
淡淡道:“什么事?”
年輕人道:“有人踢館。”
中年男子笑了笑,“練武的人之間,沒有什么踢館不踢館,只是友好切磋罷了。”
年輕人道:“我看他的樣子不像。”
中年男子道:“你們和他好好的切磋一下就可以了,我想,以你的功夫,對付他應該是綽綽有余吧?”
“可是”
話尤未盡,被中年男子直接打斷。
“沒有什么可是的,出去!”
這中年男子的心里面很清楚,這種踢館的人,他是經常見的。
再說了,就算是他的徒弟們沒有辦法搞定,他也沒有辦法出場的。
畢竟,他是師父。
這樣,會有違武術精神。
被中年男子這么一呵斥,年輕人也不敢說話了,他只是朝著門外邊走出。
他剛剛走出門,便看到了一個一米九的大漢。
這大漢留著拉碴的胡子,目光逼視年輕人,那種眼神,如同鷹眼一般,目光中帶有寒意。
“怎么了?你們超越武館難道沒有人了嗎?”
在武館的大廳中,許多的武館學生都站在一起。
其中一二十二三的人道:“誰說我們武館沒有人了。”
緊接著,兩人比試的一番,然而,就這么落敗了。
中年男子只是用了一招都不到,這人便已經落敗了。
大漢繼續喊道:“還有誰?如果你們的自由搏擊水平就這么差,那這個武館也不用開了。”
“既然你們武館沒有能打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從手中拿出一個油漆刷子,準備在白色的墻上寫下“手下敗將”幾個大字。
“慢著!”
現在,制止他的,正是剛剛從中年男子辦公室出來的年輕人。
大漢看了年輕一眼,“哦?沒有發現,竟然還有一個高手。”
年輕人喊道:“你說吧怎么比?”
大漢道:“按照比賽的規則,咱們一局定輸贏!”
于此同時,這時候的劉譯看了現在的場面一眼。
當然,現在的劉譯并沒有把這件事情當一回事,他上前去看著年輕人。
這時候的年輕人和大漢之間的搏斗,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劉譯問道:“你找我來?”
這時候,大漢也回頭看了劉譯一眼,由于現在年輕人有事,所以,這場比試就這么倉促的暫停了。
雖然說這個大漢是過來踢館的,但是,就算是踢館,你也需要讓對方先處理好目前的事情。
年輕人收起了將要搏斗的狀態,對劉譯道:“是的,劉老師,我的老師就在辦公室。”
緊接著,年輕人看了大漢一眼,“我這邊有事情需要處理。”
大漢傲然道:“隨便你,反正,不管等你多久,到了最后你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年輕人沒有理會他,而是將劉譯帶入了中年男子的辦公室。
劉譯進門之后,這中年男子還是剛才的那副狀態,就連他的姿勢,都沒有換過一下。
劉譯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找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這時候,才將手中的筆收了起來。
他看著劉譯,滿臉的笑容。
“劉老師,您請坐。”
劉譯這時候坐在了沙發上。
中年男子道:“劉老師,我是在前天的時候,看見您在市體育館。”
劉譯看見這中年男子的笑意,又看見他所說的這些話。
劉譯的心中暗想:“這人應該沒有什么惡意吧?”
當然,他所說的沒有什么惡意,也僅僅是猜測的,并沒有實際的證據。
所以,現在他的防備狀態,還是依舊存在的。
劉譯也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么,您找我來究竟是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道:“武藝切磋。”
劉譯這時候努力的笑了一下。
“您可以誤會了,我并不是什么武術愛好者,更加不會半點功夫,我只是一個演員,在前天的時候,我之所以會去體育館,是因為我要拍攝一場動作戲。
因此,我想要過去多學習一下。”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笑了一下。
“這個票,可是不好買的。”
緊接著,中年男子繼續補充了一句,“好像,只要不是混跡在我們武術界的人,并不知道有這么一場比賽吧?”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這個票不好買,那么,你又是怎么買到這張票的。
如果你不是武術愛好者,你怎么會偏偏知道,有這么一場比賽?
劉譯回答道:“您不要忘記了,我是一個演員。”
中年男子笑了一下,“演員又怎么樣?”
劉譯道:“演員為了自己想要追求的動作,可以想盡一切辦法,不管在哪里有票,不管在什么時候發生比賽,我們都會想盡辦法的得到。”
中年男子這時候緩緩點了幾下頭。
“我倒是聽說過,是有那種特別拼命的演員,為了追求鏡頭的真實感覺,他們是可以去任何地方學習的。”
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心中暗想:沒有想到,原來劉譯就是這樣的一位演員啊。
劉譯在這中年男子心中的地位,上升了許多。
劉譯繼續道:“不過,你說的什么切磋武藝我是真的不懂。”
中年男子這時候緩緩起身。
“可惜啊,可惜啊”
劉譯也跟著起身,“有什么可惜的?”
中年男子道:“一個這么好的習武苗子,到了最后竟然成為了演員。”
劉譯笑道:“演員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劉譯這時候問道:“不知道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抬頭,眼睛看著劉譯。
“我和你,是同類人。”
“同類人?”劉譯口中喃喃道。
“是的!”中年男子道:“我原本是劇組的武術指導,后來年紀大了,也做不了這樣的工作了。”
劉譯心中有些喜悅。
他拍攝的這個片子,是一個動作戲,現在,雖然有《掃黑風云》劇組的武術指導,對他進行指導。
可是,看著眼前的這人,也不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能夠從他這里學到一些什么東西,那對于自己來說,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中年男子說罷這句話之后,再次回到了桌子邊上,他提起了手中的毛筆。
其實,這已經開始了第一場的比試。
不要小看這個簡單的書法,有的時候,他在某些方面是和武術相通的。
比如,筆法的力量,再比如,你可以將力量運用到什么程度。
再比如,你自己是不是能夠收放自如。
這一切,都是和書法有關系的!
劉譯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看見他拿筆的動作,就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
然后,只見中年男子在桌面上“唰唰唰”幾個字——
“天道酬勤。”
“怎么樣?”
劉譯道:“很不錯!”
劉譯在之前的時候,本就獲取了很多書法方面的知識,所以,他只要看一眼便已經明白了。
這個中年男子所寫的這四個大字,在書法界,因該屬于中上品。
然而,對于頂級的書法來說,相差甚遠!
中年男子饒是得意。
“從一個人的書法,便可以看出這個人的性格,也可以看得出這個人的力量。”
劉譯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這時候,中年男子將手中的筆,遞給了劉譯。
“劉先生,要不,你也試一下?”
劉譯笑了笑,擺了擺手。
“我可是不懂書法的!”
中年男子道:“沒關系,你隨便在這上面寫幾個字。”
其實,他也只是想要看看,劉譯對于力量運用的情況是如何的。
無奈之下,劉譯只能接過來手中的筆。
可笑的是,劉譯并不會握筆,他的系統中,只能夠教他一些能力。
可是,這種過于基礎的東西,你讓系統怎么教?
中年男子道:“沒有想到,劉先生的握筆手法,竟然這么有特點?”
劉譯道:“我早就說過了,我并不懂什么書法,您看您,您讓我寫,然后又要笑話我,如果這樣,那我就不寫了!”
中年男子連忙上前,“劉先生,您這邊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奇特,并沒有覺得不好,然而大巧若拙嘛!”
劉譯這才繼續低頭。
緊接著,劉譯手中的筆尖,落在了那張宣紙上、
劉譯寫了和中年男子一樣的字。
首先第一個就是“天”字。
劉譯忽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清晰無比,手中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天”字就這么被自己寫完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在之前的時候,劉譯的系統在文藝街獲取了不少書法能力。
再加上自己本身的潛力值,就在書寫這個字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吃力。
就是簡單的一寫,沒有那么難得。
劉譯的“天”字微微上揚,在筆畫之間的“氣息”也是非常圓潤。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字。
中年男子這時候看著眼前的字,他整個人都有些發呆了。
要知道,如果是他自己,他自己都不能夠保證,自己可以寫出這么好的字。
于是,劉譯繼續寫下了第二個字。
“道”
這個“道”是一個半包圍的結構,尤其是走之底和上面首的那種搭配,結構。
如果有一點點不協調,這個字就會顯得非常難看。
可是,劉譯并沒有,他的每一個偏旁,部首。
甚至可以說,每一個比劃,都是那么的完美。
中年男子的眼神微微發光,他似乎都說不出來那種話的。
他在心里面暗想:這個劉譯不是演員嗎?為什么書法的造詣如此之高。
這還不算什么,當劉譯寫到了“酬”字的時候,中年男子眼中的光芒,變得更甚了!
要知道,這個“酬”字的筆畫非常繁多。
這種復雜比劃的字,往往是最難以把控的,尤其是這個字中間的那種連貫性。
在書法中有的人會習慣將州的三個點,寫出來,有的人習慣直接拉一橫。
其實都沒有什么錯誤。
就比如,劉譯的現在,就是直接拉了一橫。
這個酬字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活了一般。
中年男子大驚,誰能夠想到,這么年輕的一個人,書法造詣竟然這么高。
他深知,如果是他自己,他自己都沒有辦法寫出來這么好的字。
于是,中年男子問道:“劉老師,您是怎么寫出來這么好的字的?”
原先,他只是叫劉譯為“劉先生。”
現在,看見了劉譯的書法之后,他就連稱呼也已經換了。
一個比他年紀大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叫他老師。
多少讓劉譯有一些不好意思。
劉譯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就這么一寫,這個字就這么出來了。”
其實說真的,劉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寫出來的,他總不可能說是自己有系統吧?
中年男子大喜,看著劉譯道:“我懂了,我懂了,不能外露,不能外露。”
在書法中,往往有一種東西叫做隱忍。
因此,很多時候,不能夠當別人的老師,這就叫做一種文化。
可是,現在的劉譯雖然并未回答。
但是,面前的中年男子,已經將著當做了一種文化。
劉譯也索性跟著道:“對,對,不能外露。”
說罷了之后,他自己笑了一下。
緊接著,劉譯正準備將現在的紙張挪一下,沒有想到中年男子連忙上前。
就在劉譯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他將紙張向著后方微微的挪動了一些。
現在,就好像他在伺候劉譯一般。
當然了,面對中年男子的如此客氣,劉譯自然沒有拒絕。
如果你讓他挪動,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挪才能更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