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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譯深知,簡譜對于王浪來說,太不專業了。
因此,他直接將五線譜遞給王浪。
王浪一擺手。
“別!別給我,我不要這東西,我只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些作曲家,看起來曲子寫的很好。實際唱出來,就不怎么樣了。
紙上談兵!”
實際上,這樣的例子在華國很常見。
劉譯無奈聳聳肩膀,一撇嘴道:“那好吧!”
說罷之后,他又將曲譜放在了調音臺。
眾人在準備好了之后,劉譯在外,看著長毛樂團。
之前在企鵝,都是錄制DEMO,又或者是趕時間。
所以。
伴奏和清唱是一起錄制的。
現在不一樣,現在不用交給別人審核,可以直接錄制正式唱片。更需要在六月這個惡劣的環境中打榜。
所以,必須精益求精!
伴奏、清唱、需要分來錄制。
電腦合成音也需要在后期單獨合成。
接著,再有混音師將這些音樂混合在一起,進行修音工作。
首先錄制的就是伴奏。
劉譯在調音室,長毛等人在玻璃隔斷的錄音棚。
劉譯拿起了耳麥,看了王浪一眼。
“過來吧,挑刺的。”
王浪笑著走到了調音臺前。
現在的調音臺前做了四個人。
除了王浪,還有劉譯、宋清晨、錄音師。
在對設備進行簡單的調音之后,錄音師問道:“可以開始了嗎?劉老師。”
劉譯看了眼長毛,輕佻細眉。
長毛這時候點了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可以了!”劉譯回復道。
錄音師關麥。
錄音棚中的長毛又看了樂團其他人一眼,眾人互相點頭示意,紛紛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樂團長時間的合作,也讓他們形成了默契。
逐漸
前奏聲音緩緩響起,長毛樂團彈奏的非常用力。
配樂聲回蕩在整個錄音室。
前奏剛剛演奏了十幾秒。
劉譯扶了扶額頭,開麥道:“先等等!”
由于錄音棚和調音室是分開的,只能通過麥克風和里面交流。
所以,必須要開麥。
劉譯透過玻璃隔斷,平視長毛。
“長毛,這是一首淺吟低唱寫人生的歌,伴奏不要太用力了。如果太用力,就會失去那種味道。”
長毛點了點頭。
劉譯“啪”的一聲,關閉了麥克風。
王浪心中暗想:沒有想到劉譯這小子,竟然對樂器也懂。
之前可真的是小看他了。
《消愁》這首歌的伴奏不多,只有簡單的幾種樂器。
口琴,吉他
除此之外,就是電子音合成的鼓點。
而鼓點、伴奏、清唱都要單獨錄制或者制作。
最難的也許就是混音師了!
長毛樂團繼續演奏。
又過了幾秒鐘。
劉譯又喊停了。
他再次開麥:“先等等,還是有點用力了,要稍稍隨性,灑脫一些。”
長毛深知:這是劉譯六月打榜的歌曲。
所以,他非常努力,也正因為如此,讓長毛有一些緊張,在伴奏的時候,總會過于用力。
長毛這時候向前走了幾步,也打開了麥克風。
“行!我再找找感覺。”
劉譯道:“你就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看破世俗的人,你就想,你現在站在山頂之上,笑看著山下的眾人。
要有那種灑脫,隨意,并且帶有一些懶散的感覺。”
長毛點了點頭,手握著麥克風。
“好的,我找一下感覺吧!”
“嗯。”劉譯道:“手指的力度再輕一些,要彈奏出那種形懶神剛的感覺。”
王浪這時看了劉譯一眼。
心中又想:當年的自己,在三十多歲才知道樂器的感覺,沒想到劉譯這家伙在這個年齡,就已經知道樂器的感覺了。
長毛和伴奏的其他成員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并且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聯系。
重新開始錄制。
逐漸,伴奏聲再次想起來。
劉譯這時候請請閉眼。
嗯!就是這種感覺!劉譯的心中暗想。
可是,好景不長。
伴奏了幾秒之后,劉譯再次喊停。
“這個伴奏不對,還差一點。”
這時候,宋清晨驚訝地看著劉譯。
“我覺得這感覺還可以啊!”
劉譯搖了搖手,“我的意思不是感覺不對,是音符,音不準。”
“哦?”
實際上,王浪也早就聽出來了。
但是,王浪沒有說話。
他想要看一下,劉譯這家伙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劉譯對麥克風道:“1,3這兩個音符,都高了一丟丟。
盡量咱們在錄制的時候,就卡到差不多,不然給混音師增加負擔。
而且混音之后的聲音,也沒有伴奏時候的真實。”
長毛又輕輕點頭,他將吉他從身上落下,開始調音。
往往音不準,都是因為樂器在調音的時候沒有調好。
在長毛調音的同時,王浪的嘴角微微一笑。
他砸吧了兩下嘴。
“嘖嘖嘖,別人都說‘曲有誤,周郎顧’。我看啊!你也快達到這個境界了!”
劉譯笑了一下,他深知,王浪是在開玩笑。
王浪繼續道:“你現在是,曲有誤,劉郎顧。”
說罷之后,笑了兩聲。
劉譯道看著王浪。
“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難道說您沒有聽出來?我是不信的!”
王浪道:“我聽出來是我聽出來了,我這都玩了多少年音樂,我還聽不出來,那我還不如趁早退休算了。”
劉譯打趣道:“你現在和退休,也沒有什么區別吧?”
王浪沒有回復他這句話,而是話鋒一轉。
“你這個年齡,對于樂器、音調、音準,都能把握的這么準確。
令人驚訝!”
說罷之后,王浪搖了搖頭。
劉譯面對王浪當面的夸獎,有些不好意思。
他撓了撓后腦勺。
“你就別捧殺我了。”
實際上,劉譯本就是經常去文藝街。
文藝街中人才濟濟,自然有很多樂器大師。
一來,劉譯長期的耳濡目染,學會了不少。
二來,劉譯的系統為他薅了不少羊毛,因此,也有了豐富的語氣知識。
這還不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的系統中還有不少的潛力值!
也因此,他一下就能聽出來,伴奏有什么問題。
長毛等人經過了調音之后,再次伴奏。
隨著六月的到來,天氣已經越來越炎熱了。
錄音棚中并沒有安裝空調。
一旦安裝了空調,就會對所錄制的音樂產生干擾,都說演員累,其實音樂人也很累!
饒是如此。
長毛等人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他們現在只知道,這首歌他們必須錄制好。
畢竟是劉譯在六月份打榜的歌曲!
這時候,伴奏聲音響起,又進行了一遍錄制。
劉譯繼續戴上了耳麥,靜靜聆聽這伴奏的聲音。
前奏緩緩演奏。
這一次的音調,感情,都要比上一次好太多了!包括連音,轉音,也是順暢了。
“有那味了!”
劉譯在心中暗想:有藍星的《消愁》原唱那個味道了!
王浪主要聽的是這首曲子怎么樣,并沒有去聽伴奏聲音怎么樣。
他微微閉眼。
“有點意思啊”
心中暗想:雖然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個音調,可是,這幾個音調怎么這么有意思?
雖然音符少,但是不影響他的婉轉動聽啊!
從曲子中,他聽出了一種笑看人生的態度。
也聽出了一種看透人生的感覺。
伴奏終于演奏完畢。
劉譯拿出幾瓶水,打開了錄音棚,遞給了長毛。
“辛苦了!”
長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
“我原來看著這曲子,想著看看回回就這幾個音符,有什么難的,卻沒有想到,真的挺難的。”
這時候長毛結果水,繼續道。
“其他的到沒有什么,主要都在于感情方面不好把握。”
劉譯笑了笑,拍了拍長毛的肩膀。
“這次又麻煩你們了!”
長毛道:“沒關系,多發點提成就可以了。”
劉譯:“”
就在劉譯和長毛等人談話的時候。
王浪感覺這首曲調非常有技術含量,因此,他緩緩起身彎腰,在調音臺那里撿起了曲譜。
劉譯轉頭看見了這一幕。
笑道:“剛才誰說的來著?他只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看我的紙上談兵。”
王浪沒有說話,眼睛只是死死盯住那張曲譜,微微出神。
節奏、音符、曲調。
無論是什么,都恰到好處啊!
最重要的是——
這曲子,真特么的有風格,好像和華國現在其他歌曲的風格完全不同!
可以說是新的流派一般!
王浪微微點頭,表示對曲子的認可。
喃喃道:“這曲子.真的不錯!”
劉譯走了幾步,走到了王浪的面前,胳膊搭在調音臺上。
心中暗想:可不是嘛?別說是在現在的華國了。即便放在藍星,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曲子啊!
劉譯輕佻細眉:故意玩笑:“怎么樣?挑刺的人,你倒是挑一些刺出來啊!”
實際上。
但凡是曲子,都會有一定的問題。或大或小。但是這些小問題,在如此優美的曲調之下,都不是問題了。
這就如同,一盤菜做的非常可口。你說他有問題嗎?
因為一千個食客,就會有一千種口味。
但是,這盤菜的口味非常好,你還去挑刺,那不顯得沒事找事了嗎?
王浪也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他所謂的“挑刺”也只是和劉譯的玩笑罷了。
這時候,王浪將簡譜放在了調音臺上。
“咳咳。”清了清嗓音。
“挑刺,是自然要挑的!我的意思是你唱的時候挑刺,哪里是用簡譜挑刺。”
“那您老就瞧好了!”
劉譯這時候走到錄音師身邊,簡單的溝通了一下。
后來道:“錄音師,準備開始錄制吧!”
即便是現在已經下班了,已經到了下午七點多。
窗外的晚霞透過窗戶照在了錄音室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泛起微微的紅色。
但是眾人,沒有一個人離開,也沒有一個人說有事。
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不管是有什么事情,都沒有眼前的事情重要。
現在給劉譯錄制曲子。
就如同是見證一個王者的崛起!
誰都不想錯過這高光的時刻。
于是,在經過簡單的調音之后,這首曲子開始錄制。
劉譯走進錄音棚,將麥克風調整到適合自己的高度。
他戴上了耳麥。
之前,他唱歌的時候都不怎么開嗓,又或者說是開嗓的時間很短。
可是今天,劉譯居然開嗓就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眾人的努力他是看得到的。
他不想讓眾人的努力因為他付之東流。
再經過長時間的開嗓之后,他透過玻璃,對著錄音師點了點頭。
錄音師會意。
“可以開始了嗎?劉老師。”
劉譯扶了一下耳麥,“可以了。”
王浪這時候坐在了調音臺前,宋清晨坐在王浪的旁邊。
他們每一個人都戴著耳麥,等待劉譯開始錄制。
每一個人的眼神之間,都充滿了期待感。
逐漸
劉譯開始唱了。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
背上所有的夢與想
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
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三巡酒過你在角落
剛才的配音,本就有一種慵懶、灑脫、隨心的感覺。
于此同時,劉譯唱出的,也是那種慵懶的感覺。
這和藍星的原唱是相吻合的。
除此之外,這首歌還有一個特點——
顫音!
至于顫音,這幾乎可以說是歌手最基本的技能之一。
但是,如果從完全不會開始練也不容易!
要知道,劉譯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每個字都在氣息上。
有時似一種悄悄話,有時像一種無奈的嘆息。
并沒有使用強大的氣流顫音,也并沒有通過喉部顫音。
喉部的顫音是最低級的。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劉譯的系統。
因為他的系統中,本就有對嗓音的加成!
因此,劉譯在唱這首歌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什么困難。
游刃有余!
這是他現在的狀態。
不僅如此,王浪聽了之后,也是連連點頭。
“之前聽劉譯唱歌,都沒有顫音,卻沒有想到,這小子的顫音自然、動聽。大致聽去,聽不出來什么。
可是仔細聽,每一個字都有微微的顫音。”
宋清晨看了王浪一眼,笑了一下。
“王老師,劉譯還有很多讓你驚訝的地方。”宋清晨道:“否則,他又怎么能做你這個曾經華國金牌作曲人的知音呢?”
王浪也只是笑了一下。
畢竟——
他曾經是華國金牌作曲人。什么樣子的藝人沒有見過?
只是感覺,劉譯現在的唱歌程度,唱歌的技巧,對于節拍的把握,以及音準。
堪比歌王!
在他這個年齡,能夠唱出這樣的歌。
可以說——
非常不容易。
第一段唱罷后,劉譯左手輕輕撫了撫耳麥,右手緊緊抓住麥克風。
換氣。
開始唱了第二段。